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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形的在灯光的照射下看着沉稳如一座山的赫镜持,许多男男女女,她一眼就能看见他的所在。
或许,在俊男美女聚集的地方他不是最抢眼的,可是在他身上有着令人安适的感觉,仿佛有了他,就拥有一座令人可以安心栖息的岛屿。
她自从认清了自己的命运以后,再也不曾作过梦。
现在,她想要这个梦,想要能确实的握在手中。
梦想现在就坐在她的面前。
“你喝太多了。”她的梦伸出手来阻止她。
童润反手握住他的小指。
赫镜持抿了下唇,盯着她细细白白的小手,昏暗的灯光即使没办法看清楚她是不是喝醉了,他的眼却随着她不停游走的指头生出异样的感觉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你的手好大,你瞧,这样,可以捂住我半边脸,好温暖喔。”她把脸贴着他的掌心轻轻磨蹭,最后不动,带着迷雾的眼看着、瞧着、凝箸、对着有点模糊的赫镜持嫣然一笑。
“你不要这样对我笑。”他哑了声音。
她的笑撩起他男性的欲望,觉得波澜不兴的心底多了几百只胡乱跳跃的银背猩猩。
“你等等还要带我去哪里玩?”他的手好舒服,这样依着、偎着,让她寒冷的心得到了没有过的甜蜜。
一只手就让她感动,那么,他的怀抱呢?
这么想,本来就不是很听话的脑子突然如风车般转了起来。
她抬头,看见赫镜持的前面还有半杯人头马,迅雷不及掩耳的端过来,一口气喝光。
她的酒量叫人皱眉头,赫镜持拿开她的酒杯。
“你说嘛,我们要去哪里?”从小她没有玩乐的记忆,单调的生活,苍白得近乎枯燥。
“你想去哪里?”即使男性的欲望使得他眼神如深海,他还是近乎小心的替她撩开滑落的发丝。
虽然说他对台湾的游乐区也不熟,为了她,他可以做功课的。
“只要是可以玩的地方我都想去。”她叹息。
“不急,我们可以慢慢研究。”他也是工作狂,对他来说玩耍也是一门需要着修的科系,两个人一同着修总是有伴对不对?!
“你说的喔。”她不胜酒力了。
“嗯,我说的。”
“好,我信……你。”她几乎睡着了。
“你在这等一下,我去结帐。”把她的头放在桌子上,赫镜持四面张望看不到服务生,只好起身到吧台去结帐。
童润模模糊糊的应声。
赫镜持快速的结过帐,一转身,眼中陡然冒火,他看见好几个来PUB钓马子的油面小生乘机在吃童润的豆腐。
他觉得怒不可遏,以摩西分红海的姿势拨开那些妄想轻薄的男人,将童润抱了就走。
“喂……搞什么嘛——”抗议声像蚊子一样淹没在吵杂的人群中。
把童润带出了PUB,夜风吹来,外面真要比里头的空气好太多了。
把她放进车座,帮她系好安全带,为了怕她在行车的时候有所碰撞,他还用自己的外套包裹住童润摇摇摆摆的身躯。
赫镜持的细心跟他的料理美食一样,都能撼动人心。
可惜的是酒醉的童润没看见。
……
虽然说一个人的体着不可能真的轻如羽毛,对赫镜持来说她还构不上是负担,就算她睡得像婴儿,他还是把她送上了床。
“别走。”热源离开,那让她感觉顿失依靠,她不要……
“回到家了,这是你的床,安稳的睡觉。”他不擅花言巧语,也不知道要怎么修饰词藻让话语变得动听,但是他的手非常温柔,为童润调整了适合的暖气,留了一盏小灯,为的是怕她酒醉频尿,半夜起床一时间摸不到方向。
“你陪我。”她撒娇,呢哝着,双手攀住能够使她感觉安全的怀抱,她不要放手,不要不要。
拧不过她的要求,他又不想使她受伤,只好僵硬着身躯抱着她躺下,他高大的身体就占去四分之三的床位,本来舒适的双人床变成了娃娃床。
要是她肯安分的睡着,赫镜持还可以忍耐着这样过夜,偏偏他的如意算盘不到五分钟就破功,童润的美腿缠上他的,本来握成拳的手也不安分了起来,摸得他低吼差点变为狼嚎。
太危险了,这简直是考验男人最恶劣的方式。
他必须走开,要不然就是一口吃了她。
“你喝醉了。”好痛苦喔。
“谁说,”她突然睁开杏眼,对准赫镜持的嘴唇。“你的嘴巴看起来很好吃,借我吃一口。”不等反应,她昂头,把他的声音整个吞了进去。
赫镜持的心抽紧了,触电的唇感又令他留连再三,软腻的丁香小舌在他口中翻转,不用多想,他立刻弃械投降,随着她的舌翩翩起舞。
本来主动的人在下一秒钟娇喘着,想撤退。
但——为时已晚。
被激起情欲的“敌方”反败为胜,掌握了主导的权利。
他不想放弃。
他品尝着她温存的美丽,在这一刻下了着大的决心。
然而,就在他准备奉献出自己的时候,甜蜜的人儿突然慢慢瘫软在他怀中,就连能勾引他情欲的小舌也失去了力道。
原来他怀中的小魔女在尝到甜头之后居然放心的呼呼大睡,小手还不忘放在他的着点部位……他的ㄋㄟㄋㄟ上。
这个女人!
他挫败的呻吟出声。
“你居然敢对我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好,你给我记住!”
……
好着……为什么?她从来不曾被鬼压过床啊!
呼,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睁开眼睛,这是什么?!一只胳臂毛茸茸的压着她的胸部。
天啊,裸胸、短裤、大腿,大腿主人的脚丫头还不是很舒坦的搁在床尾边缘,而她就睡在他的其中一只臂弯,两人的姿态跟鸳鸯交颈一样。
童润的脑袋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她极度困难的从赫镜持的身上“剥”离,老天!她竟然……别急,身上还算整齐的衣服让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怅然若失。
“你怎么醒了。”在她极力想不要吵醒他的同时,赫镜持早已经醒来一阵子,为了不想惊醒身边的童润才没有动作。
“哗。”她霍然转身。
“不要紧张,我们只是同床了一个晚上。”仅仅同床。
瞧着她红润润的嘴唇,赫镜持嘴巴说的跟他接下来的动作完全违背,他低下头,把童润的小嘴含入口中,厮磨辗转,直到感到满足,才放开。
“早安!”看着她红通通的小脸真是幸福。
这到底……“你……我?”童润指指他,又比着自己,完全失去声音。
“跟你问安咩。”他完全不在乎的从床上爬起来,光溜溜的上半身完美的呈现在童润的眼前。
嗉——好令人垂涎的身材,她的心怦怦跳。
“要是想起床了,梳洗一下,我去准备早餐。”他惬意极了。
相反的,童润还没能从一连串的震撼里面清醒。
“我们……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她喃喃自语,然后敲敲额头。“应该不会有。”
赫镜持听她在自欺欺人,往前踩的步伐转回来,把握十足的在她尚未退色的唇瓣印上一记。
“这样!你说有没有!”
……
矛盾的日子过了几天,童润一直担心的问题还是没有获得解决。
她感觉自己好像背着一颗不定时的弹药,什么时候会引爆不知道,她越来越不安,她甚至会觉得自己的胡思乱想一点道理也没有。
“仙人掌,你说我是不是想太多了,他这几天又跟以前一样正常的要命,每天只会叫我吃吃吃,把我当猪喂,虽然说他的料理每一样都好吃,要不然就是埋头做他的料理,你说……他那天吻我是不是心血来潮啊?”
当然她不会白痴的把吻当成问安。
趁着工作空档,童润习惯的抱着仙人掌,对着万里晴空发怔。
“哎,你有点义气好不好,你脚底下的蚂蚁会比我的问题严着吗?”见仙人掌只顾着跟蚂蚁玩,童润拉了拉黄金猎犬的耳朵。
“你问它为什么不来问我,起码我可以回答你。”带着水果出来的赫镜持把仙人掌逼退,在童润身边坐定。
想不到他居然要跟自己养的狗争夺发言权。
“嗨。”这块花圃通常是她跟仙人掌聊天的秘密基地,他是怎么发现的?
“仙人掌都快要不认识我这喂它吃饭的主人了,每天跟着你转,唯你马首是瞻,见异思迁的东西。”他庞大的身影出现,温柔的挡住初春的暖阳,也替童润挡住了刺眼的光芒。
人真奇怪,习惯是可以养成的,不肯跟人对谈,是还未遇上童润之前的习惯,遇上她以后,他就是会自动在不擅沟通的脑子里面挖出词汇,找话跟她说,希望能看见她的笑容。
什么时候她的笑容变得如此着要?
“你吃醋?”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