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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入土为安!”
“它说你的内心很痛苦,如果你真的是个完全丧心病狂的人,浪?涛令的光与你借临洋海所吸收的大海之气根本无法让你觉醒,比起那些失去心脏的人,你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我比没心的人还行尸定肉……”这句话让魅枭露出迷惘。
此时飞琉腰际上的蓝白双令毫芒光泽再起,她略感叹息。“它说,若脑海里的声音让你疯狂,怎么也摆脱不掉,就往四大海域的中心点去吧,那里深海妖暗控制不到,那边的浪潮也较能净化你的痛苦。”
“不记得吗?”见他恍惚疑惑的神态,飞琉清楚的继续传达:“它说那是以前你刚接浪?涛令时,受不了四大海域的海皇明着尊敬,私底下总爱要各种手段来刁难你这位新任的大海之主,为摆脱这些俗事与烦闷,你经常在四大海域的中心点坐上一整天,跟它倾吐心中的抱负想法,你不会忘了吧?”
魅枭一震,整张丑怪的面庞第一次露出错愕的表情。
“那里也是我与浪?涛令相遇的地方,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浪?涛令会选择在那里隐世二百年,你可明白为什么?”
魅枭仿佛受到强烈的冲击般,整个人沉寂下来。
舞天飞琉也只是无言的看着他。
“浪?涛令在哪隐世都不是重点,对我而言,入土为安就是再把这具活尸骸打死,何必还理他受控制痛苦的要往哪去好?”来到俱珈身边的亚亚,看着眼前的发展,有些想不通的悄声问。
“不,我想我明白浪?涛令的意思。”俱珈看着飞琉凛肃的神情,与魅枭像定住般的怔仲。“浪?涛令希望飞琉能感化他,让他心中不再有恨,才算让他真正的安息,不再为人所利用。”
“打散他的骨骸,炼化他的魂识,让他彻底灰飞烟灭,还怕谁再利用他?!”亚亚恨声切齿:“反正无论浪?涛令什么意思,我都要那个人死,用尽我全部的力量也要让飞琉主子杀了那个二百年后不该复活的人!”
“亚亚!”俱珈惊讶的看着亚亚发出前所末见的愤怒杀意。
“就算你觉得我可怕,我也还是要说,这种人根本该死!”亚亚握紧双拳,她绝不可能忘记纳亚是如何惨死,还有西海云台被血洗时的骇人。
“对不起。”俱珈忽道。
“什么事?”干嘛莫名道歉。
“没更快进来救你,让你遇到那么多恐怖的事。”
“这不干武相大人的事,”
“不,只要我早一步冲进来,你会少看到一些残忍的画面,你的内心会少一点痛苦。”
“我想……都无差,武相大人别放在心上。”反正从刚才情况看来,俱珈进来也不见得救得了她,毕竟对方可是上任大海之主,能借临洋海吸纳源源不断的生气,还是飞琉主子厉害。只是,别一脸很认真的盯着她看,好象她遭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该负责任一样。
“亚亚……记得在我遇到危急时,你、你直接叫了我的名字。”俱珈脸庞忽有点红。
“哦,对不起,那时深怕凶手要对武相大人下手,情急之下唤出,亚亚逾矩了。”她微敛首一礼。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是想……想……私底下你可以……可以直接……叫……叫……”
“看那个凶手,那种眼神、那张脸,感化他根本是作梦!”亚亚的心神全在主子身上,对俱珈老吐不完一句完整句子的耐心缺缺,她就怕自家主子真放走杀人凶手。
“二百年前堕入岐途而遭削权的恨,竟能在二百年后要一堆人陪葬,当初的明光世子根本就该杀了他,而不是一念之仁放逐他。”古书记载,明光世子恢宏仁世的气度,尊重生命,绝不以血腥来处置人。
“明光世子应是想给他一条生路,望他悔改。”俱珈解释,上古神人该尊敬。
“我真搞不懂,贤者圣人怎么对人性的设想都这么高。”令人受不了。
“这个……书上都说,宽恕与慈悲是圣贤者所该具备的。”
“骗谁呀,那是书上说的道理,专门写给世人看,催眠世人的。”
“亚亚,你、你这些观念的调调……”跟飞琉好象。
“很实际吧,飞琉主子说的,她说那些大道理供起来看当名言观赏还可以,真用起来的人是笨蛋,一点脑筋都没有!”
亚亚愤然插腰,另一手甩着食指滔滔大论:“像这种得到权势后作威作福的人,让他失去大海之主的权势后,海上子民会容他吗,根本一开始就该杀了他,软弱的慈悲不是慈悲,而是更残忍的惩罚,明光世子太没脑筋了!”
这话音量之大说到整个西海云台无人不知。
“亚亚!”俱珈慌忙抓过她,捣住她的嘴。“没事,飞琉,她被今天这一切吓住了,难免火气大说话冲!”
不理拼命挣扎呜呜叫的亚亚,俱珈尴尬缓和场面。
“俱珈。”原本专注于魅枭的飞琉,终于开口:“放了她,让亚亚把想说的话说完。”
“这……”俱珈才一犹疑,亚亚已挣脱。
“我只想说,圣人贤者怎么处事我不懂,代表海上至高无上的浪?涛令跟这位拼凑的骨骸又有什么可歌可泣的过去我不清楚,我只希望飞琉主子你看看今日西海云台的惨状,你看到大家尸横遍地的样子吗?前任大海之主间接害了多少海上子民死在深海妖暗之手,二百年后他再次为祸,屠杀生命,凭什么要为了他一个人的入土为安,枉死这么多人?若你为感化而放过他,那些被挖心脏,活活被摧残至死的每一个人,谁让他们入土为安?!”
舞天飞琉没有回应,甚至面容淡的看不出半点波动表情,她一迳将视线锁在魅枭那张同样僵凝不动的面庞上。
“难道那些人只因为他们没有哪一个曾是大海之主吗——难道只因为他们没有哪一个曾是三百年前、四百年前的大海之主,没有曾经别在腰上的浪?涛令来为他们请命——若这是浪?涛令的标准,那么我不可能尊敬它!”
“亚亚,你说的太过份了!”俱珈严喝。
“我没有说错!”亚亚更加怒目高喊。“目睹今天这一切的是我、目睹西海云台被血洗的是我,我还能站在这喊,是因为及时被救,但是那些死掉的村民呢——西海云台中那些没逃过魔掌的人呢——他们全死了——就在刚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被这具该入土为安的家伙用最残忍的手段杀害了!”
亚亚怒吼到泪流满面,她无法忘记凶手的残酷、无法忘记那可怕的每一幕。
“今日飞琉主子无论要对他作下何种处置,都别忘了守到最后一刻,鞠躬尽瘁而牺牲自己的纳亚,他在哪里……他此刻像堆碎片一样的散躺在那,等主子替他报仇!”
俱珈与属下闻言皆心中悲凄,说不出话。
飞琉微垂着眼眸,表情并无太大变化,身侧的手却握成了拳。
亚亚哽咽擦过泪水转身跑开,却在奔离众人几步之遥时,雪白石道上一阵灰雾浮现,一只淬着绿光的大掌由雾中伸出朝她而来!
“亚亚小心——”飞琉和俱珈诧喊,各自冲身而出。
亚亚只感一阵力道将她拉离,随即见到血光溅空,事起突然,亚亚连意识与惊呼都来不及,就见最先奔向她的俱珈受伤被拉进灰雾中,接着自己落入主子的手中,被牢牢接住!
“俱珈!”
“飞琉!”俱珈想挣脱出灰雾,却反而更没入。
舞天飞琉气劲轰出,却打不散这团灰雾,也无法成功救出俱珈,只见整团灰雾退到海上!
“舞天飞琉,要救这个男人,就拿着你耳上的金珠和彼海异花到西岸边的五尖石峰来换!”灰雾中,先前面庞覆着气茫的灰衣斗蓬者出现道。
“武相大人!”众人惊喊的看着灰雾消失了!
同时,在另一端石道上的魅枭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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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城圣院的正殿,是一处露天广阔的殿堂,透明水晶为地,各色晶石铺缀其中,周遭林木鲜绿苍郁,与外界形成天然防隔,茂盛的枝叶皆泛着淡淡清光。
前方高位是一座光滑平坦的石岩,上头铺着绿叶、繁花编织成的软垫,光城圣院学院长杜凯若端坐其上,身后垂下金、银、白三道圣光,圣光中浮现高低不一的隐隐人形盘坐虚空,空气中漫弥着自然清新。
“出使大海。”十四星宫神将中的领头者紫微,对此次任务心中暗忖,还真让天相说中了,他有趟大海之行。
“严格说来,你的重任是保护月帝的安全,还有支持夏在海上的调查。”站在学院长身边的大司圣道。
“月帝!”紫微一怔。“月帝也要到海上吗?”
杜凯若清灵的面容浮现愁思。“为了春,这一次也只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