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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你这么诚恳……”前方之人显正思忖。
面对好友,繁澔星虽收回力量,横竖的眸光依然赤炯,改为环胸静观其变。
他打量眼前的蓝发背影,心中估量实际所见的浪?涛令之主与上回隔海交手的感受似乎不太一样,上回对方充满霸性,活沛的力量带有震动天威之能,引得人连血都快沸起,今天对方的气息转为复杂,接近莫测,圣气依然浩瀚不变,但总觉少了点什么,又好像多了点什么,且有种不陌生的感觉,真是奇怪!
“好吧,既然认错我便不追究,你们走吧。”水光中的人一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可是灵界圣兽出事,安危迫在眉睫,诃远斗胆请您出手相救!”安诃远再次请求。
“恕难办到,你们可以走了!”
“恳请您……”
“够了,安兄,你还看不出她根本是有心刁难吗。”繁澔星冷嗤出声,要安诃远退下,看著对方扳著手指道:“很多事说不通的时候,武力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好办法,尤其是对一个嚣张无赖的女人!”
“说得好,对一个自信过剩的疯子,武力确实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对方也一副摆明就是要打的扬笑。
“安兄(安武相),你快退开!”两人又是朝他一喝。
居中的安诃远,左看看、右看看,内心天人交战,是该秉著武将的尊严用性命捍卫国土,还是乾脆离开逃命去算了!以这两人打起来的情况和两国大军交战差不多,南海皇要没任何损害是很难的,身为武将他不能视而不见,但是为这两人的争斗付出性命是多么不值呀!
“请你们冷静再谈一下,事情不严重,没必要大打出手!”
“安兄(安武相)再不退开,伤到你我是不会有内疚感的。”意思很明白要他别自找罪受,双方对这一点倒是很有共识的朝中间人撂话。
“这……这……”
上天呀~为何总要叫我面对这么难的事,安诃远内心痛嚎,良心与生命的价值在挣扎著!就算他的脑子知道要逃最好,但是他的心却会要他为武将尊严牺牲到底。天呀,怎么说他的命也是命呀,别要他这么廉价的付出!谁呀,给他一条明路吧!
“你们无论是谁敢伤了安武相,我都不允许。”就在安诃远进退不得的呐喊时,另一道女声响起。“风,我应该说过,再轻率出西海云台,别怪我还有更狠的!”
浪涛纷涌,霸性的气息带动波涛,充沛的力量撩动浪潮,四周海面涌翻,当来人双足一立时,大海以涟漪般的荡漾拓散开来。
“呃……浪……浪?涛令之主。”看到澔星後方的女子,安诃远怔住,怎么会还有一个。
这种感觉,一股直逼而来的迫人,繁澔星蓦然回身,一双深邃绿瞳迎视对上!
“舞天飞琉!?”正是那一度对峙,带有憾动天威的傲气感。
在他唤出名字时,苍蓝发色下的绝寰丽颜更加耀人,淡抿的唇角勾扬,映著耳旁的金珠辉灿。
“繁澔星。”面对初次相见的对手,绿瞳升起两簇亮焰。
“这、这是怎么回事?”安诃远站起身,莫名的看著前方背对的身影,和立於後方的来人,强盛的大海之气,此时才像找回了那种熟悉感。
月光下,苍蓝发色如缎飘飞,修长的身影遥立海面,绝美的容颜在水光中更添离尘感,霸气与迷蛊人心的邪气,再加上浪?涛令的自然浩瀚,奇特交织的特点,在来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魅惑,饶是身经百战,识人极多的繁澔星也看得一怔。
“你就不能睡熟一点,让我活动一下筋骨再出现?”风没回头,咕哝抱怨著,在他的计划中,至少也是跟繁澔星打了一场後,她才会出现。
“拿著浪带狐假虎威,我还真难安枕好睡。”舞天飞琉挑眉没好气。“闹够了,该回去了。”
她改朝安诃远一笑。“安武相,今晚让你多受惊吓了,在此跟你致歉,望你莫放心上。”
“不、不,别这么说,我很好。”大海之主朝他致意,安诃远连忙回礼。
转向繁澔星,舞天飞琉面容一敛,淡淡颔首。“我西海云台的宠物就是爱玩,今次不小心玩过头,抱歉了。”
宠物!前方那个人,算是“只”宠物,骄傲又有力量的人喜好都很奇怪。安诃远相当难以理解的侧首,看著眼前这群怪胎。
“说的真是云淡风轻呀,宠物可以拿著主人的浪带四处玩,那置我繁澔星的座下圣兽於何地,经过这场延误搞不好造成无可挽回的过错。”
舞天飞琉眸光扫视到前方驹蛇背上的圣兽,双瞳略眯起。
“你的座下圣兽不会有事,这种封印只会让它们昏睡大半个月,对它们完全不会有任何伤害,硬要解开封印反而不妙。”
“我如何确定你所言不虚。”繁澔星神态已不复先前严谨,眸光转为深凝,不曾片刻离开眼前那张绝寰丽颜。
“你怀疑大海之主的话?”舞天飞琉话意淡,眸光横睨。
“岂敢,只是先有前次的挑衅,再有此次意外,若我的圣兽出了任何状况,又该找谁要这个公道?”
“说得好,为免光城圣使认定我这个大海之主有失待客之道,请你夏之圣使明天西海云台一行,定会还阁下一个公道。”
“再不然,我也可以奉陪较劲一场。”前方始终没回头的“宠物”开口笑道,手指梳掠及腰长发,一扬手,苍蓝发色转为淡紫,恢复原状。
眨眼间散出的气息,熟悉到让繁澔星来不及捕捉,便见一阵烁光,前方和後方来人已同时消失。
一场可能起的祸事得以安然落幕,安诃远松了口气。
“既然浪?涛令之主这样说,杰和润是没问题了,忙了一整夜,回去吧。”
“她身边的人……你认识吗?”繁澔星皱起双眉,真的是好熟悉的感觉。
“那“只”宠物!?”安诃远连连摇头。“虽没正面见著,但我确信自己未曾见过这个人。”今天也是头次知道浪,涛令之主身边还有这名少年的存在。“经常陪在浪?涛令之主身旁的是亚亚,或许改天可以问问她这名少年的来历。”
“舞天飞琉……显然相当看重这个人。”繁潞星眸光怱起复杂。
“大概吧,浪?涛令之主的行事作风,我从没弄懂过。”
包含你也一样,看著繁澔星又转沉的抚颚思忖,安诃远这句话反刍在嘴边,最後看到红发恶魔怱又诡诡发笑,决定还是少言少事端,尤其面对某些行事总是超出常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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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再要我盯紧你,说你蕴育的灵气未愈之前,会有看来一切正常的假象,实际上个性未稳;尤其一个月後的你得更小心,因为此时气已走到汇众全身,会像个鲁莽的毛头小子,很想找人试力量,尤其遇上事情好玩的,任性会先驱导一切,现在看来当真没错。”简言之,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起先她还不信,在接二连三的状况出现後,她信了。
西海云台裏,飞琉对盘腿坐在床铺上的风,大发训诫之词,对方紫瞳眨啊眨的,真不知听进几分。
“你可知事情的严重性?一旦灵气蕴育失败,连生机都没有,届时就算是她也无法再救你一次回天的生机。”就因这样的危机未除,累得她得细细照护。
“我不过是去跟繁澔星打个招呼,又没出事,别说得这么严重。”
“你是想找他打一场架,试试自己这几天力量又复原了几分吧!”
“飞琉真是我的知心者。”风合掌膜拜。
“以你现在的情况,挑上繁澔星,是该说你勇气可佳还是自不量力。”
“搞不好会是我智勇过人,重挫繁澔星!”
“或许真会有那么一天,但也是在你恢复原身之後。”舞天飞琉看著眼前一哼别过头,就是不把她的话听入耳的家伙,不禁恼火。
很明显,逐渐复原的他,这几天个性正走到叛逆反抗期,衡量轻重,飞琉心中有了主意。
“依你目前这情况看来,再十天就能恢复原身,现在不能再冒任何一点险。”她忽抛出浪?涛双带,往风而去。
“你做什么……”反应不及的风,眼见无数蓝白光线在自己周身画成圆球体回绕,渐渐有将他包覆之势。
“为了你好,只好将你封入由浪?涛令汇成的圆光中,十天过後就让你出来。”
“别开玩笑了……我现在不能被困住……快住手……”看著层层叠叠的蓝白之光,裹得他只剩一双眼,忙急喊。
“放心吧,风妖一族的宝物我会替你夺回来,浪?涛令形成的圆光体能吸纳大海之气……浪送涛定……。”飞琉毫不留情的封住他最後一丝光,舞动浪,涛令,将这蓝白光体送入擎天石柱外的深蓝大海中。
“好好在裏面睡个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