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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衣低垂着头,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也没有应声,就像他在皇宫中一概的反应。没有名子的少年,被养在深宫之中,不能看他、不能碰他、不能跟他说话,皇帝对他的占有欲已经超乎常理。
少年的生辰八字,命理堪舆之书,一开头就道:“千年出一,极凶大恶灾祸之星,近身者必死,累及六亲,无一幸免。”
“可恶,简直是……是……”
气到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形容词可以形容他胸腹中的愤慨跟怒火,皇太子看着地上的碎片,还有被砸烂的名花。
被砸烂的,不只是他喜爱的名花而已,宫殿里这条小道,旁边所有东西全都七零八落,原因全在于少年在宫中驱策马车奔跑,声音不只震耳欲聋,马的咆哮声更是响彻云霄。
皇上的御用汗血宝马,被当成拉车的粗劣马匹,牠当然顽劣难驯,不肯就范,少年就驱策着牠狂奔,牠越不驯顽劣,想要挣脱,少年银铃般的笑声就更是畅快喜悦,可见他性格之扭曲。
“有没有人能管管他?”
六皇子直言敢说,皇太子只是被砸烂了名花,但是他珍惜的前朝花瓶,娘亲、爷爷送他的价值连城宝物,全被少年看中拿走,他只是拿走也就罢了,他看了几眼,又觉得不喜欢了,就砸碎一地,让太监收拾。
一连串的新仇旧恨,早就让气焰极高的六皇子好几次气得发抖,想要上禀父皇,但是父皇根本就不容许他们提到这个少年,就算有什么抱怨,父王也只是冷冷地道:“全天下是朕的,所以全天下的物品也都是朕的,他砸毁的是你的东西,还是朕的东西?”
当场,脾气直爽的六皇子还想再说,比他聪明一倍以上的皇太子却已经噤口不敢再言。
看着少年再度驱车回头,往他们的方向疾驰奔纵,根本没把他们看在眼里,他们无可奈何地往各自居住的宫殿回去,再怎么悻悻然,又怎么敢惹父王,只能口里低声说道:“希望这马摔死他。”
“呀——”
道道鞭子往马匹身上招呼,汗血宝马吃痛,四蹄更加狂乱,牠慌乱之中踩进了宫殿,车子翻倒,将墙上撞出了一个洞来,也让在宫殿服侍的侍女、太监个个尖叫窜逃,这凶星虽美却恶,没人敢近他一步。
纵然少年在宫中已经惹事惯了,但是这是第一次毁坏整的宫殿,宛如地牛翻身般的惨状,简直是叫人摇头,而此殿的主人就是向来与其余皇子无甚深交集的叶青衣。
叶青衣挺直着背,他手里正拿着一本书观看,面对满室的慌乱,他一向面无表情的目光扫向少年。
宝马终于不支倒下,车子整个覆地,少年滚了几滚,滚到了叶青衣的脚底下,就算历经了刚才的重摔,白玉无瑕的肌肤却没有一丝的骯脏。
墙上被车子撞出大洞,冷风从那个破洞灌风进来,殿中有马尸、破车和被撞翻的桌椅床幔,杂乱无序,就像被大风卷过。
奔逃的太监与侍女尖叫声越传越远,独留冷静的叶青衣坐在破殿中,他将手里的书籍轻握,少年就(奇*书*网。整*理*提*供)算毁了他的宫殿,不但毫无悔意,还露出向来的乖桀笑靥。
“来玩嘛……”少年撒娇似的道。
“玩什么?”
叶青衣竟也回答了,明明他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他竟然回答了话语,只是他的声音维持一贯的冷寂,听不出温度。
少年唇角绽出纯美的笑颜,就像天真的孩子般,露出稚美的笑脸,跟他出口的恶语简直是云泥之差。
“玩是你死,还是我死的游戏?”
叶青衣没有温度的声音有如风雪所铸。“只要跟你说话,就是我死,不是吗?父王不会容许任何人跟你说话的。”
“嘻嘻嘻……”
少年嘻嘻而笑,叶青衣将手里的书卷往后一拋,他抬起少年冷艳的面容,少年收摄了笑意,眼里渐渐笼罩深不见底的阴沉。
两对同样阴沉黯黑的双眼,蕴藏着好象不懂感情为何物的瞳孔,不需要言语,看望一眼,早就明了对方跟自己一样,都是同样不知感情为何物、无情无心之人。
少年捉住了叶青衣的臂膀,他娇羞的双唇微微张开,在体温中就像着寒一样的抖碎着身子。
“我好冷!”
“我抱着你。”
少年紧搂住叶青衣,他娇声在他耳边道:“你是第一个敢抱我的人呢,连我爹娘都不敢呢。”
他娇滴滴的声音好象要化掉人心,左手却在地面摸索,捉起马车摔坏的一截前端尖锐短木,他抬起手臂,刺向叶青衣的心口,那一刺毫无留情,叶青衣用力扯住他的发丝,他吃痛的喘息,却一边咭声的笑出,越笑越是花枝乱颤。
“让我杀你吧,总比像那个蠢蛋被砍头的好吧?”
叶青衣的回答是更用力扯紧他的发丝,剧痛让少年的泪水顺着眼窝留下,他松开了手掌,木棍滑了下来,从他丝绸的衣物慢慢往下滑动,滑到少年的腿间。
少年撩起了衣衫,露出几乎什么也遮不住的亵裤,雪白的大腿,双腿间的幽密,让人尽览,他舔着红唇道:“我得这里好看吗?”
“好看。”叶青衣一贯的面无表情。
“你不想压在我身上吗?”他挑逗的另一只手攀上叶青衣的臂膀。
“不是现在。”
少年闻言不笑了,他推开叶青衣,整理着衣衫,侧眼望他,幽冷道:“下次再敢碰我,我就真的杀了你。”
“那也要你杀得了我才行。”
少年转身就走,叶青衣喃喃低念,右手的手掌上,环环绕着几丝黑色发丝,隐隐沁出无以名之的致命芳香,这种芳香,只有九五之尊才能拥有。
被丢至身后的书籍,乃是御书房中珍藏的卜筮之书,是现有最旧的版本,也是与所有版本不同的旧书,少年的生辰八字,核对之下,只出现二行字。
“祥兽降生,命格特异之吉瑞福星,千年出一,凡拥有者,必然雄图霸业,位极帝王,王朝千秋万业,永世流长。”
“父王。”
御书房中冷冷清清,窗外寒月映照入内,初秋的气候使得夜晚变得寒冷许多,叶青衣恭敬无语地站在书桌前,从他入内开始,皇上一直批改奏章,直至批改完,才抬起头来询问,这沉寂的等待时间,宛如问刑前的压力。
“听说他撞毁了你的宫殿?”
“是。”
这个“他”,不必多言,就知道是谁。
“已经几天了?”
“大约二日了。”
皇上垂下双目,露出沉思的目光。“已经两天了,你没来抱怨?”
“父王说过要对他视而不见,儿臣只是谨遵教诲。”
他得体的言语让皇上睁大了目光,“你倒是与太子他们不同,青衣,我好久没好好的看过你了,你走近些,让父王看看。”
“是。”
他靠近了桌子,叶青衣剑眉星目,俊朗丰爽,已经是个英伟青年,他长得不像自己,也不像死去的妃子,皇上问道:“你几岁了?”
“儿臣现在十九岁。”
“纳妃了吗?”
“并未纳妃。”
“你想要强而有力的后台吗?”
“不想。”
如此回答出人意表,皇上目光变了色。“你恨父王不深究你娘亲的死吗?”
“不恨,父王的作为有父王的深意,儿臣不懂,但儿臣知道父王一定是为了儿臣好,况且娘亲在儿臣年幼时就过世,儿臣已经忘了她的长相,也没有什么恨不恨的。”他说得十分平静淡然,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般。
“你跟“他”说过话吗?”
“没有,儿臣谨遵父王指示,对他视而不见。”他恭敬的回答,姿态完全没有改变,就算说谎也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很好,青衣,你做得很好,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谎呢?”
转向位子后,揭开了纱帐,纱帐后的小榻上,少年正侧着身子,从头到尾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他穿著丝绸闪着银光的美丽衣物,修长的身形一览无遗。
皇帝将手轻抚着少年的秀髪,少年半阖着眼,就像猫咪享受他人的轻抚。
“他跟你说过话吗?”
少年张大了双眼,瞳孔带着血腥笑意,望着一贯冷然站着的叶青衣,他小指按上红唇,歇息个一会,经过长长的沉吟,才露出俏皮的艳笑。“我没见过他!他是谁啊?”
皇上拉上了纱帐,转向自己的二儿子,“你做得很好,青衣,既然你宫殿被毁了,我再赐你一座吧,为了补偿你,太子那座给你吧。
太子的宫殿是全宫殿中最好的一座,也是皇后精心设计要人盖的,据说龙子才能住在那个方位上,若是要了那座宫殿,简直是明着与太子、皇后作对,这究竟是皇上的宠爱,还是欲致之于死地的借刀杀人?
“儿臣不敢收受太子的宫殿,儿臣爱静,请赐给儿臣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