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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朝陶然居的房子走着,刚开始谁都没有说话, 后来刘博文开口,“其实,也说不清谁对谁错,事情就到了今天这地步。”
梅仁理没有回答,只是听着。今儿是晴天,但因是在寒冷的季节,晴中总是带着那没点隐晦,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之后,刘博文没有再开口说话,两人走到陶然居,梅仁理离开,留下他一人见孟玥婷。
的被迷担发。约莫两柱香后,刘博文从陶然居出来,看到等在外面的梅仁理,摇摇头,“没见到人。”
昔日刘博文仰慕孟玥婷,那时她还是有千金小姐风范的大家闺秀,可是现在却是这般模样,或许,她是不想难堪一面让他看到,又或者她想在他心目中留有完美的形象,梅仁理猜想着。
把刘博文送走后,梅仁理回屋和妻子说起这件事,万人迷带着狐疑道:“这刘博文该不是旧情为了吧?”
梅仁理摇头,“不清楚,或许只是想见一面,了却心中的遗憾吧。”就像她之前,见不到秦少卿就无法真正释怀,无法接受她。
这人心是最难猜的,所以她也不浪费时间去猜,只是有些担心东门乔乔的处境,“要是乔乔和他没感情,这能过的下去吗?”
“这你就别操心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歇着吧!”看儿子精神还很好,他从她怀里接过来,“我哄他睡,你去洗澡吧!”
“他还没尿,记得把他一下。”她交待道。没找到合适的奶娘,她就自己带着,反正也没事做,逗逗儿子打发时间也不错。
“知道了,啊,娘子,他又尿我身上!”梅仁理极度郁闷的看着衣服上的水渍。
万人迷哈哈大笑,“你们俩父子,真是太搞笑了。”
“。。。。。。”梅仁理苦着脸瞅着无辜大眼来回转的儿子,真的真的很想打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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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刘博文来的第二天,孟玥婷就去掉了身上的臭味,吃饭时间她没来饭厅,而是让丫鬟端到了屋里面。
梅良欣好奇道:“昨天两人说了什么,她怎么突然改变决定了?”
梅仁理摇头,“不知道。”他心中忐忑,也不知这到底是好是坏,“别想了,快点吃吃饭,这都月底了,要忙的事情很多。”
一转眼就到了除夕这天,在梅仁理的说服下,万人迷终于把解药给了孟玥婷,当天她就沐浴,去掉了一身的粉红色。
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恢复容貌的孟玥婷也在场,整晚上,她就静静的端坐在那里,不曾开口说一句话,有时会发呆,有时会摇头,有时眼里闪着泪花。。。。。。表情丰富多彩,看的其他人莫名其妙,越发不懂她的心思。
在晚饭快要结束时,她突然开口,“刘公子是不是正月初六大婚?”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解她这是什么意思,要去破坏婚事吗?
孟玥婷却笑了,“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要是别人问,也没啥,可要是她问,就是令人忍不住多想,三人看她推开碗筷起身,然后莲步轻移的离开客厅。
门外挂着红色的灯笼,寒风吹来,灯笼来回摇动,灯光也跟着摇曳,她的身姿在那明暗不定的光线中,看着有种走向没露,苍然离世的悲凉感。
“她,不会想不开吧?”梅良欣说出自己的猜测,“年纪轻轻的,可千万不要这样!”
虽说两人经常吵架,不满她的种种做法,但梅良欣真的不恨她,而是同情她,唉,连家人嫌弃她,这感觉真的。。。。。。一言难尽啊!
梅仁理道:“我让人多留意。”不管是想不开,还是到刘兄的婚礼山去闹,这都不行,他得多留意点,不能让她做出惊人之举。
一直冷眼旁观的万人迷甚是烦闷的开口,“这女人到底想干嘛啊,可真够闹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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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好消息,坏消息
梅仁理道:“今儿是除夕夜,别烦了,高兴点。”
看着夫妻感情这么好,梅良欣笑了,可又想到自己处境,又有些悲凉,“你们待会儿有什么安排?”
“没啥安排。”前几年这个时候,他会和孟青松刘博文等人出去喝酒辞岁,但事变景迁,早已物是人非,大家怕是再也 不能像以前那般坦然的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谈天说地,唉,此时他感慨,世事真的无常。
梅良欣笑了笑,梅家人丁就不旺,在京城没有亲戚,仁理的那几个朋友现在也没了往来,家里没人做官,也不用他去做生意,结交的人实在是有限。
“赌钱吧,正好打发时间。”万人迷很兴奋的建议道,“好久不赌钱,手都有点痒痒了。”
仁夜前想烦。梅仁理没有反对,“好,你和姐姐去玩吧,我看着千里。”在府里待了这么多天没出去,可真是难为她了,“宁儿秀秀,我发钱,你们陪着一起玩。”
宁儿和秀秀一听就乐了,连连叫好,反正输赢都是姑爷的钱,两人可就放着胆子来玩了。
客厅里放着两个火炉,火烧的很旺,整个房间暖暖的,梅仁理坐在火炉旁抖着儿子玩,四个女人在玩色子赌钱。
房间里充斥着儿子的笑声,几个女人的吆喝声,甚是热闹。
看她一脚踩着矮凳,一手支在桌子上,一手摇着色子,和赌坊里的赌徒没啥两样,梅仁理摇头自言自语,“还指望她的行为收敛些,我看真的很难!”唉,他这娘子的性情,怕是以后改不了了。
正热闹玩着时,门房过来传话,说是孟玥婷出去了。
所有的人停下来,接受这很突然的消息,想着她这个时候回家有何事?
梅仁理问:“她说有什么事没?什么时候回来?”
门房摇头,“没说,就带着身边的丫鬟回去了。”
“是吗?”这可真是奇怪,除夕夜她回娘家做什么?“她回来时你跟我禀告一声。”
门房接声下去。
房里正在玩的人没了什么兴致,扔下手中的摇具,万人迷不解,“她这几天真的很奇怪,到底要干什么啊?”
梅仁理也有此疑惑,“算了,静观其变吧。”
孟玥婷三更天才回来,这个时间两人都已睡下,被门房喊醒后,梅仁理就再也睡不着。
梅仁理刚开始想着孟玥婷的事,后来听着外面的鞭炮声,深思开始飘远,想起小时候过新年的情形。
“你怎么还不睡?想着孟玥婷的事吗?”门房走后,她眯眼睡了片刻被外面的白炮炸声吵醒,一睁眼看他双眼睁的大大的,盯着头顶的帷帐发呆。
梅仁理转过身来看她,双眼在黑暗中闪着亮光,如凝着流光的墨玉般,抬起手,指腹划过她的脸颊,“就是挺糟心的,不知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算了,先这样吧。”顿了顿,她继续道,“不行的话我就武力解决。”
梅仁理捏他的鼻子,“武力是最后的解决办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么做。”
她回答的理直气壮,“所以啊,我现在没插手,就等着你解决呢。”
梅仁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娘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妇人之仁?”他也想对孟玥婷狠心一点,可真的做不到,好难啊。
她想了一会儿,才回答:“会啊,其实你这样,我有时候挺生气的。可这就是你的性格,要是你真的变的狠心,也就不像你了。”就像对她,更是狠不下心来,所以两人在一起,他包容她的比较多些。
梅仁理有些动容,环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道,“谢谢你的理解。”
“老夫老妻了,说这样的话。”外面的鞭炮声又响起,把她的话淹没在噼里啪啦的一片声响中的,当暂时告一段落后,她感慨道,“明天,我就二十六了,又老了一岁。”
“哪里老了,不老。”
“我大你五岁,怎么不老。”
“才五岁而已,不差多少。”以前在意她的年纪,可真正爱上后,才认识到这根本不是问题。
“差很多的,我三十岁时,都老了,可你才二十五,还很年轻。”越想越觉得这个是很严重的问题,她不由的埋怨起来,“真该找个比我大的。”
她一说比她大的,梅仁理就想起了东门允和秦少卿,心头有些闷闷的,“好好过日子就是,管它这个做什么。”之前是他介意,他现在不介意了,怎么又换她介意,计较起来。
“这是事实,就在那儿摆着。”
“别乱想了。”他本是要低头去吻她,突然想起她有可能怀孕,仔细算算她的月事,真的许久不来了,这次怕是又怀上了,唉,他真的有注意的,怎么又有了呢!她这马马虎虎的,连自己的月事都不记,怕是要等到肚子大起来那天才会意识到。
他是真的喜欢女儿,希望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