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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夭夭豪情万丈,一口一管,眼都不眨。喝了一打半之后,庞海音看到赵定睿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
“夭夭,你听我解释……”赵定睿一把扯住桃花夭夭的手臂,话没说完,桃花夭夭喝完最后六杯试管酒,将最后一只试管顿在架子上,冷静地冲着大辉喊:
“六杯血腥玛丽,四杯粉红佳人。”
大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庞海音,低头开始调酒,不一会儿,十杯色彩鲜艳的鸡尾酒放在了赵定睿和桃花夭夭的面前。
桃花夭夭看着赵定睿,这个男人,她跟了他六年,成为他的未婚妻四年,在今天以前,她正准备在一个星期之后嫁给他,而他,在今天,她24岁生日的时候,他们第四个订婚纪念日的这一天,在机场和一个女人拥抱,接吻。
她拨开他的手,静静地开口:“我和你订婚的时候,喝了六杯血腥玛丽,四杯粉红佳人。”说完,她拿起鸡尾酒,整整十杯,她一杯接着一杯喝得飞快,杯杯见底,面不改色。
大概被她这种喝法吓呆了,赵定睿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惊愕地看着她喝完血腥玛丽,开始喝粉红佳人。
把最后一滴酒喝干,桃花夭夭对赵定睿呆若木鸡的表情视若无睹,要了一杯“单身女郎”,将高脚杯优雅地夹在指间,风情万种地走到那张靠在角落、有沙发的桌子前,刚要开口,看到暗影里坐着的男人,微微一愣——是他?!
暗影里,苍白的脸,精致俊秀,刘海之下,一双深黑的眼睛,冷漠,精光内敛,锐利得像刀锋,那个林太太的弟弟!
就这一闪神的功夫,赵定睿回过神,冲了上来,一把拉住桃花夭夭的手臂,痛心疾首:“夭夭,不要再闹了,和我回家。”
桃花夭夭冷笑:“赵定睿,我们玩儿完了,我已经有新男朋友了。
赵定睿握着桃花夭夭的手不肯放开,痛苦地地望着她:“夭夭,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我保证不会再……
桃花夭夭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张即时在背叛之后,依旧忧郁得很动人的脸,曾经,她的眼中再无他人。
桃花夭夭笑了,赵定睿是何等心高气傲的人,竟然肯低声下气地认错,她的荣幸,是不是?可惜,她已经没兴趣承担这份荣幸。
她不耐地打断他的苦口婆心:“赵定睿,我再说一遍,我有男朋友了。”
赵定睿似乎还以为她在和自己闹脾气,耐着性子劝她:“夭夭……
一只修长俊秀的手轻轻搭在桃花夭夭的肩上,淡淡的嗓音在她的头顶轻轻响起:
“请你放开我的女朋友。”
不知什么时候,暗影里的男子已经站起身,以极亲密的姿态靠在桃花夭夭的身后。随着他的靠近,淡淡的药香绕近桃花夭夭的鼻端,她愣了一下。
赵定睿不悦地将目光落在男子搭在桃花夭夭左肩的手上,厉声道:“你是谁?我和我女朋友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
桃花夭夭很快回过神,将手臂搂在男人的腰上,甜甜一笑:“帮你介绍,这是……。”
“楚非。”男人恰到好处地接住桃花夭夭的话,向赵定睿伸出右手:“你好。”
赵定睿脸色青白交错之后转为暗红,不理他,咬牙冲着桃花夭夭低声道:“夭夭,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桃花夭夭风情妩媚地微微一笑:“赵定睿,你早出局了。
赵定睿终究是有身份的人,低声下气到如此地步已是极限,僵硬地和楚非握了握手,维持最后的风度对小鸟依人在楚非怀里的桃花夭夭沉声道:“你现在太冲动,等你冷静下来,我给你打电话。”
说罢,拂袖离去。
看着赵定睿出了PUB的大门,桃花夭夭离开楚非的怀抱,有些歉疚地对楚非举杯:“楚先生,刚才抱歉了。”
楚非淡淡点点头:“希望我没有帮倒忙,需要解释的话,随时可以找我。”说着,他拿起桌面菜单架上的铅笔和便签纸写下一个名字和一串号码递给桃花夭夭。
桃花夭夭接过卡片,洒脱地笑笑:“解释不必,电话我收下,改天请客谢你。”说完,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一首诗
直到第二天下午,桃花夭夭才恢复知觉。
她清醒的时候,看到楚非正从浴室走出来,虽然穿戴整齐。
桃花夭夭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是自己的卧室之后,她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你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楚非将一杯水放在桃花夭夭床头的矮柜上,淡淡道:“57xxxxxx。
桃花夭夭眨眨眼:“什么?”
“X区公安分局的电话。”
桃花夭夭笑了:“可以让我先换一下衣服吗?”她指指自己身上已经皱成一团的衬衫。
楚非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君子地退出卧室。
十分钟之后,桃花夭夭一身清爽地出现在客厅,正好看到楚非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午后淡淡的阳光下,他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很有书上写的那种贵公子的优雅,桃花夭夭盯着他衬衫上精致的袖扣想,他的男中音偏低,有点像蓝山咖啡的味道。
等他打完电话,桃花夭夭问:“我昨晚有没有让你为难?
楚非看她一眼,眼中似乎有了一点笑意:“还可以应付。
桃花夭夭点点头:“谢谢你。”
楚非礼貌地说一声:“客气。”
然后,两人无话了一分钟,桃花夭夭问:“楚先生,我们一定要这样站到地老天荒吗?”
楚非淡淡笑了,这一笑,让桃花夭夭惊艳不小,这男人唇边竟然有一个小笑涡!
她捂住眼睛:“拜托,你不要笑得太灿烂。”
楚非脸色一沉,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冷然道:“打扰了。”说完就往门外走过去。
桃花夭夭拦住他,一本正经地说:“你搞错了,我的意思是,你这样笑,我会爱上你的。”
晚上八点的时候,桃花夭夭带着kissnbake的黑森林蛋糕来到“走入非洲”。
庞海音已经坐在吧台,大辉正在擦高脚杯,见她进来,均对她露齿一笑,白牙森森,不怀好意。
桃花夭夭聪明地将蛋糕双手奉上,才坐在吧台前:“给我一杯矿泉水。”
庞海音一边舔着手指上的奶油,一边用另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一张机票递给桃花夭夭:“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巴厘岛。”
桃花夭夭感动地张开双臂想拥抱庞海音一下,死党就是死党,知道她身心受创,连散心的机票都替她准备好了。
庞海音双手在胸前比划一个大叉子:“麦克要你去处理华威酒店巴厘岛分店开业典礼策划
“%^*@¥#……”
同一个时间,楚非坐在马来西亚一座私人别墅的露台,下面,有一片盛开的栀子花在夏日里的夜里静静地绽放,偶尔,似有若无的风里,飘来一丝幽幽的、清雅的香气。他坐在白色的雕花阔椅里,就着似昏似明的灯盏,慢慢地看一本诗集,看一首诗:
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
与你相遇,
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
那麽,再长久的一生,
不也就只是,就只是,
回首时,
那短短的一瞬……
这首诗,昨晚,他在一个醉得连吐都吐不出来的女子那里,重新听到了它。
那个泼辣的女子,她醉得只会反复地念这首诗,然后每念完一次,就一定要大骂一声“放屁,全是放屁!”。整整一个晚上,她至少念了二十次以上。最后一次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她念完这最后一次,终于没有再破口大骂,只是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眼角落下一滴眼泪。
很多年以前,曾经有一个女子,也曾念着这样一首婉转的诗睡去,她睡着前,也曾落下一滴眼泪。可是,她没有很破坏气氛地骂一句“放屁”,也没有机会再念第二次;因为,她念过这一遍,落下那一滴眼泪之后,就永远地睡去了。
那个精致如兰花的女子,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会有人再念这一首诗;为什么,念过它之后,还一定偏掉下一滴泪……
楚非轻轻地咳着,马来西亚的夏日,很暖,可是心口的地方,仿佛一点一点地变冷,变沉,沉到无法呼吸……
为什么,她与她,不是一个人……
3、巴厘岛的故事
上飞机前,麦克和桃花夭夭通电话说,那边酒店开业的前期宣传,公司另一名策划师小丁已经做得差不多,她过去,只需要帮忙布置典礼会场和安排酒会就可以。
上一次华威酒店在加拿大的开业典礼是由桃花夭夭策划的,华威老总非常满意,本来这次巴厘岛分店开业
如今,这个CASE已经到了尾声,麦克却突然把她调过去,小丁也亲自打电话给她,“拜托”她来巴厘岛帮自己盯盯场子。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