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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是冤家。”掌柜的解释也妙,叫人挑不出毛病。秦广陵拉了李赵二人要离开,就和夏侯雍等人迎面相撞。
八十回 窗前谁种芭蕉树 欠的必还(二)
秦广陵一看顾家琪就来气,在秦家堡,她把那个落难孤女当成知心人,什么话她说,连父母都不知道的羞人心事也与她商量,谁知人家从头到尾就是在骗她,藏头藏尾的一个小人。
要说之前碰上秦广陵必然大骂,现在清竹庵的事都传开了,秦广陵只觉得这是顾念慈的报应,必里别提多痛快。一般女子碰到那种事都是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偏有这么个人活得比谁坦然,装得好像没回子事似的,还到处勾搭人!
秦广陵目光扫过在贵宾休息室的夏侯雍,张嘴就道:“奉劝你,少做点缺德事,小心再遭报应!”
三月扶着小姐的手,气得打哆嗦:“秦、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小姐可没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要这样咒她。”
“意思就是劝你家小姐守点女子本份,别害人又害已。”秦广陵再刺一句。
顾家琪抬眼,越过秦广陵,对她身后的护卫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堡主,管好他的宝贝女儿。”
两个护卫还真行了个礼:“谢顾小姐海涵。”两人再道大小姐得罪,竟什么也不管点其哑穴,秦广陵气得眼都红了。李香凝忙劝她回去教训这两吃里扒外的护卫,在这儿闹起来不好。
这两个走了,赵云绣留下来,她红着眼眶,倍伤心倍委屈地问道:“你说有事,就是陪她逛街买衣服?”
夏侯雍拽住她,冷脸道:“闹什么,回去。”
“你也要脸,啊?”赵云绣逼问自己的丈夫,拿三十万巨款讨女人欢心他也做得出,他全部身家有没有这么多。她又瞪向顾家琪道,“你要什么男人没有,啊,非要缠着他不放,他都有老婆孩子了。”
三月可不是好欺负的,回道:“那就管好你相公!也不知道谁缠谁。我家小姐还差你们那点钱,哼,有本事把宝刀还来。我倒贴你三十万。”
“刀,什么刀?啊,你说啊。”赵云绣冲着夏侯雍又推又打,连订情物都交换了,他还有没有良心。女人哭闹来来去去都是这些话,总认为男人辜负她们的情意,就是没心没肺。
顾家琪看旁边一眼,三月吐吐舌头,她就气不过赵云绣编排小姐破坏他们感情,谁稀罕看到夏侯雍这种没人品的恶棍,就赵云绣把他当个宝。
夏侯雍怒得都想甩人脸了,但出入这地方的非富即贵,闹大了他都不用见人。他堵着赵的嘴要把人拖外头管教。
顾家琪让掌柜的把她试过的衣服全包好,改天她来拿。
夏侯雍打发了赵云绣匆匆进来,见她不拿东西便问缘故。
顾家琪给他一个以后再说的表情,让他先送自己夫人回府。
眼见有事,夏侯雍一琢磨就让随从送夫人回府,自己抄近道,在顾家琪进宫门前拦住她,跟她说抱歉今日让她受辱,回头他定叫赵云绣给她赔罪云云。
顾家琪一笑,道与他夫人无关,不过是她想搬出宫却没办法。
夏侯雍一听,说明白了,这是要他表态。他马上道:“南妹,你放心,你定给你个交待。”
“交待?我可要不起。”顾家琪好玩地拿腔捏调,似有情更无情。
夏侯雍猛地握住她的手,饱含深情地说道:“是我亏欠你,南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委屈于你。”
顾家琪轻笑抽出手,道:“我们是不成的。雍少,请回吧。”
夏侯雍当即变脸,拦住她去路,道:“南妹还是记着从前的事?那是我一时冲动,我当时太欢喜你一看你和别人笑就气昏头了。我现在改了,南妹,这么些年我待你如何你还不明白吗?”
“我家变故,我孤身一人在外,你照顾我良多,我心里都是记得的。”顾家琪幽幽地诉语道,轻轻淡淡瞟他一眼,又望向远处,淡漠又认命地说道,“只是,你也知我是身不由己。”
夏侯雍扳过她的肩,认真地说道:“南妹,我会去求陛下。等我们成亲,我就带你回宣同,再不回京。”
顾家琪无奈摇头,道:“我身上发生的事,你还不懂吗?”
夏侯雍眼神变幻,又很自信地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成。南妹,你且等我。”
三月一等这人离开,立即站到小姐身边拿手绢拂试那恶人碰过的地方,她噘嘴道:“小姐,你理他干嘛呀,还被他毛手毛脚,要不是你说要和他好好谈谈,三月非剁了他的手。”
顾家琪失笑,就着她的扶助,道:“好啦,以后他都不会来了,高兴了吧?”
三月半信半疑,没再说这事,要说也是说不讨人厌的人的事,比如衡安公子。
夏侯雍应婚后一去无音讯,数日后,四品诰命夫人岑氏入宫求见太后。
岑氏请太后做主,为了夏侯家的家宅安宁,赶紧把顾家琪给嫁了吧,嫁猫嫁狗都好,就是别再留着害人了。
照岑氏的说法,夏侯雍应皇命护送郦山公主,顾家琪在路上就没有体统地勾引他,弄得他茶饭不思脾气暴躁回家里直挑妻妾的毛病,长此以往,真正家不成家。
她又说,顾家琪反正是没家没父的人,没脸没皮不要名声,但她们忠肃公府家声正,接待不起这样的贵客。
太后训斥岑氏什么话没人知道,只知,岑氏离宫时,脸色苍白,像要没命似的。
不日,忠肃公府传出长妻赵氏忤逆长辈的风声,忠肃公府的老太太及乌氏请出家法,暴打夏侯雍,要他休妻。夏侯雍沉默不从。
忠肃公府老太太、乌氏两人入宫,向皇帝、太后请婚,竟是要强行休掉赵云绣。
赵家保持沉默。
在众人纷纷猜测中,景帝下旨,将新寡的三公主赐予夏侯雍,于本年五月婚。
赵云绣听说这事,喊着:“顾念慈我跟你誓不两立”的话,以头撞忠肃公府前石狮。
夏侯家只把半死之人连同她生的孩子,全数送回赵府。
赵家这几年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不管老少仕途异常不顺。分明皇帝非常宠幸他们,但每回办差都会出岔子,一来二去的,皇帝就抬举别家了。
赵家内里境况也是一年不如一年,赵梦得遗孀独立带着儿子,寄居兄长门下,妯娌之间因为吃饱养家钱的事,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矛盾多了去,怎么能接济被休弃回家女儿及外孙(女),她愁得问女儿,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忤逆长辈了。
赵云绣只是哭,她有伤在身,经不得如此哭闹,花钱买补药养身,竟把赵母那点子私房钱全掏空了,求到他人前头,那感觉不说也罢。
扯到钱这事,真是古今皆然,一文钱能逼死人。
事不明朗,又与内宫有关,没人出头相助,转眼赵云绣竟快病死。顾家琪送去两千纹银救济,赵云绣说死也不要她的臭钱,赵母接下,并道她不要活难道两个孩子也不要活了。
赵云绣骂天骂地骂夏侯雍,却无法解这困局。
本着当年她那当家的和顾照光的兄弟情,赵母赶着去求顾家琪,请她帮忙。听说她和三公主感情好,能不能从中朝庭一下?就算给个小妾的名头也比休回家好。
顾家琪答应,赵母反而奇怪,问如何这样帮忙?她也知女儿从来没对她说过好话。
“赵叔叔死前,托我照顾婶婶和阿绣,不过举手之劳罢。”
“你、你见过我家那死鬼?”赵母想都想不到,赵云绣跌跌撞撞地从内室冲出来:“我爹,我爹他说什么了?”
顾家琪淡淡一笑,道:“我以为,你只要有雍少就够了。”
赵云绣闻言神情俱白,赵母只叹冤家,顾家琪施施然回府。
未几,宫里传出讯,三公主请了夏侯家的人进宫劝话,道她也是没丈夫的人,知道那日子的苦,赵云绣千错万错,也给夏侯雍养育过两个孩子,扫地出门又无一技之长,岂不是要她们母子仨人饿死,太可怜了。
忠肃公府老夫人给三公主脸面,把人接回来,在郊外置了个庄子,也算是有所交待。
话传到外头,人人都有说顾家姑娘人美心善以德报怨。若有如秦广陵之流的人说什么顾念慈勾搭她人丈夫在先的话,人人都嘘声唾骂:人小姑娘性情温柔,对谁都一视同仁,多说两句话就是有意思了,别太自作多情。
想讨顾家小美人的王侯将相多了去,哪里要你个夏侯雍来显摆心胸,赵云绣管不住丈夫的心,还怪别人长得太美,好没道理。
若说那刀的事,千金一楼的掌柜和伙计都可作证,也不过是顾家小美人记着幼时赵夏顾三家兄妹情,体贴保全夏侯雍颜面尔。
提及这三十万一把的礼品刀,大家又对顾家小美人不拿钱当钱的富贵派头啧啧称奇。老一辈的人都说,回想当年啊,郦山府的小侯爷顾照光少年时,也是同样挥金如土潇洒风流会拥美人无数,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