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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种很孤独的感觉吧?
“怎么了?”燕吹笛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写满心事的脸庞。
轩辕岳迟疑地问:“你想,师父他……还好吗?”
他搔搔发,“放心,那老妖怪死不了的。”人间里没几个人是皇甫迟的对手,他只要担心皇甫迟别又要兴风作浪,或是利用国师的职权搞什么花样就成了。
“不,我想说的是……”他试着想解释,但说了一半又把话收回心底。
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的燕吹笛,看着他这副一如自己当年的模样,相当明白他此刻的感受,身为过来人的燕吹笛,也只能要他尽量看开点。
“我们不能替他痛。”燕吹笛叹息地拍着他的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他的苦,要由他自己承担。”
聆听着他沉稳的声音,轩辕岳恍惚地觉得,以往那个总是站在他前方,令他崇拜景仰的大师兄又回到他身边来了,虽然这几年下来,外头的风霜使得燕吹笛改变不少,但骨子里的他依然没变,褪去了玩世不恭的外表后,他依旧是那个可让人放心倚靠的大师兄。
有些睡意的轩辕岳,径自往床里头躺下后,拍着身旁的位置对还坐在床畔的他说着。
“夜深了,今晚你就睡这吧。”外头风大雪大的,总不能不近人情地在这时赶他出去。
“嗯。”燕吹笛倾身替他盖好被子,了无睡意地瞧着他闭上眼入睡的模样。
就着不明的烛光,低首看着这张在记忆中始终没什么改变的脸庞,燕吹笛的眼中勾起了淡淡的怀念。
眼前这一双微长的眼睫下,有着一双单纯信任他的眼眸,以往,他只要回过头,定会看见视他如兄长也视他如偶像的轩辕岳,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头,究竟是在什么时候,那个总是跟着他的师弟已经能独当一面,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而他,又有多久没这么近的看过这张令他心动的睡脸了?
在被子因翻身而滑下轩辕岳的肩头之际,燕吹笛心不在焉地再次替他盖妥,留在他肩上不走的掌心,也一如以往无意识地拍抚着他入睡,不一会,发现自己在做什么后,燕吹笛看着自己的掌心露出无奈的笑。
片段的绮思遐想,像个夜半行窃的盗贼,偷偷溜进他的心底,不知不觉中瞧着师弟令人想入非非的睡脸,再次瞧到心猿意马的燕吹笛,忙伸出一手捂住不小心又流出来鼻血。
“糟了……”今晚恐怕要失眠了。
天黑雪大的夜里,夜半睡不着的不只燕某人一个。
遭自家亲弟从温暖的被窝挖起的申屠梦,此刻正两眼无神地坐在厅里,无奈地看着这个每次在炼丹失败后,就顶着一张死脸跑来向她诉苦的亲弟。
“怎么样?”光看他这副又被炸得十足惨烈的模样,她就觉得今晚又会是一个火气高张的失眠夜。
申屠令困窘地转着十指,“练、练不出……”
“还炼不出来?”已经濒临抓狂状态的她,纤纤素手用力往桌上一拍,“你的炼丹技术怎么跟那只臭小子一样差劲?”搞了半天,原来不是皇甫迟的教育失败,而是问题根本就出在血缘上头。
他含泪地低吐,“我已经尽力了……”都怪藏冬,没事叫他炼什么丹?搞得他差点连老命都炼掉了。
申屠梦无语问苍天地翻着白眼,默默在心底否认她与这对父子有任何亲属关系。
“你有没有法子?”讨救兵讨到这来的申屠令,期期艾艾地看着自家姐姐。
“让咱们申屠家香烟有望还是绝后有望?”她冷笑一声,挑高了黛眉看向他,“你想挑哪一样?”
“当然是前者!”他干嘛要自断申屠家的香火?
她笑笑地拍着他的肩膀,“早点睡。”真有这么好的事,他们父子俩还需要去炼什么鬼丹吗?
申屠令不情不愿地拖住要回闺房补眠的她。
“不然……后者呢?”臭小子,要挑也不会挑个女的,挑个师弟干啥?他以为那个宝贝师弟能生出个啥子东东?
申屠梦摊着两手,“你和燕小子都炼不出个渣渣来了,哪还能有什么指望?”
说来说去就是连她也不管用。
“你去歇着吧,别再为了那小子的事烦心了,这事交给他自己去解决。”老早就不想再管燕吹笛的wωw奇Qìsuu書còm网她,叹了口气劝起这个热心过头的弟弟。
“你要我放着他不管?”他拉大了嗓,“万一他误入歧途怎么办?”
申屠梦赠他一记白眼,“这位大哥,你家儿子已经误入歧途很久了好吗?”
被堵得说不出话的申屠令,其实也知她所说的都是事实,而他也很清楚燕吹笛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是在缘木求鱼,可他满腔的父爱,就是让他无法撒手不管。
“不行不行……”他朝她频摇着手,“总之,我不能这样袖手旁观,我还想认他这个儿子。”就算臭小子的眼光真的有点问题,而且所挑的对象性别也有点怪异,但好歹那也是臭小子所选的心上人呀,他说什么也不能让臭小子再失恋一回。
“那你就去成会他吧。”申屠梦感慨地拍着这名不怕死的烈士,“记得,老命顾着点,千万别不小心炼丹炼掉了。”
申屠令在她转身欲走时一把拉住她的纤臂。
“走。”既然他们这对父子都炼不出那颗移心换志丹,他就去找个经验老道的外人来炼。
“上哪?”她莫名其妙地被他拖出自家大门。
“讨救兵。”他边说边自袖中取出铁扇,径自在雪地里划出一条通道,在她来得及反对之前,硬拖着她一块进去。
彻骨冰冷的大雪,在下一刻遭他们远远地抛在身后,当他俩跨出通道,令人身心舒畅的暖意顿时迎面而来。
申屠梦怔怔地看着眼前春意处处地景象,半晌,她揉揉眼,在明媚的月光下认出她所抵达之处为何地后,她以指点点申屠令的肩。
“你确定你找对地盘吗?”大剌剌地拉着她上妖界不说,还刻意选站在狐王王宫的大门前。
“确定。”申屠令边说边朝守在宫门处的侍卫大吼:“喂,去叫黄泉出来!”
原来已在春夜中沉沉睡去的王宫,在得知死对头找上门后,不久即灯影幢幢。
站在宫门处等了好一会,等得甚是不耐的申屠令,才想踹破宫门进去找妖时,黄泉的身影如他所愿地出现在他面前。
黄泉神色不善地看着这只胆敢擅闯地盘的贪魔。
“有何贵干?”
申屠令也不啰唆,冲着他直接道出来意,“告诉我,炼成移心换志丹,需要哪些药引?”
黄泉愣了愣,随后不屑地轻扯着唇角。
“我为何要告诉你?”他干嘛要帮那个死对头?他巴不得总是炼丹失败的燕吹笛,炼着炼着就给炸上天去。
“只要你把药方说出来,我就能够炼出臭小子要的丹药。”他早听藏冬说过了,这只小狐狸的炼丹技术优良得从不曾失败过,只要由这小子来调配药方,到时燕吹笛就可以快快乐乐的得逞了。
“那是你家的事。”黄泉才懒得理他。
“狐狸小子……”不接受拒绝的申屠令,咬牙切齿地挽起衣袖。
下一刻,龙沼的声音在他身后凉凉地响起。
“不要欺负我家儿子喔。”跑到他家来跟他儿子单挑,这只魔还有没有把他这狐王放在眼里?
记起旧恨的申屠令,当下转身就一拳朝他挥去。
“都怪你没把你儿子教好!”
龙沼将下巴往天一抬,“哼,你儿子又长进到哪里去?”五十步笑百步,他儿子要有出息的话,他这个做爹的还需要跑来敌人地盘求妖?
置身事外的黄泉,一脸无所谓地看着他俩在家门前互殴,他不但丝毫没有出手帮帮龙沼的意愿,还转身想回宫再睡场回笼觉。
“黄泉,你就帮帮燕小子吧。”为了自己乱苦情一把的侄儿,申屠梦不得不拉下面子来求黄泉。
他爱理不理,“原因?”
“他的宝贝师弟就要去西域了。”形势所逼,她只好在外人面前抖出燕吹笛的底细。
“叫他节哀顺便。”真是愉快,他衷心期待着可看到燕吹笛以泪洗面的模样。
“黄泉,你也暗恋过人吧?”申屠梦试着动之以情。“都是过来人,你就出手帮他个小忙,当作是做个好心行不行?”
暗恋一个人有多心酸,苦恋碧落多年的黄泉当然再清楚不过,只是他从没想过,那个死对头竟在情路上也走得跟他一样艰辛,这让他的铁石心肠不禁有些软化。
他考虑地抚着下颔,“燕吹笛暗恋了几年?”
“自小一路被骗到大……”申屠梦深感可耻地一手掩着脸。
黄泉忍不住皱着眉。那个死对头在搞什么?样样都要跟他比就算了,就连暗恋也要跟他比谁比较悲情?
“好不好?”申屠梦还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