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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以来,她常常莫名其妙地消失,一整天都找不到人,即使回来了,也是狼狈不堪,浑身泥泞。
虽然曾撞见她攀墙进庄,但他并没有多疑,只当她太孤单而到城里游逛,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趁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跟其他男人私通。
这一点,他永远没办法原谅她!
“唉,真是人心隔肚皮,想不到黎姑娘竟会做出这种事……”离着冷魈一段距离,纪天云摇头叹气。
她的个性明明那么开朗直接,怎么会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勾当?他想了两天都没想通。
“天云,难道你不觉得事有蹊跷?”站在他身旁的戚刑卫静静地开口。
“咦?”他不解,都捉奸在床了还有什么好奇怪的,顶多女主角的心思有些难以理解,放着黄金不要选择破铁,难道这就是世人口中所谓的“真爱”?
“不,没什么。”在事情尚未找到头绪之前,一切还需少安毋躁。
因为没有证据。
时光飞逝,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即过,萧条了一段时间的冷庄又重新注入活力,下人们擦门扫地,张灯结彩,整个庄园沉浸在喜气中。
新的婚礼即将举行。
相较室外的热闹,寒月居的冷清让人心悸,若非偶尔出入的婢女和不眠不休站岗的侍卫,会让人认为这里只不过是一座空楼,无人居住。
它根本毫无生气可言。
“小姐,城主有令,寒月居除了这里的婢女,一律不允许进入。”
“滚开!”柳眉一皱,冷雨荷不悦地道:“我是冷庄的大小姐,你们胆敢杵逆我?”
凌厉的眼神,娇纵蛮横的语气,被宠坏的千金小姐形象她演得入木三分。
“可是城主……”守卫迟疑着。
“难道你们要我硬闯?伤了我大哥会放过你们吗?”不他们死才叫怪事。“我可是他惟一的妹妹。”
“这……”思索着冷雨荷的话,守卫终于退到一旁,让她的恶势力占上风。“请小姐务必抓紧时间,否则我们很难对城主交代……”
来不及回答,她提着群摆小步朝内院跑去,脸上的表情被焦虑取代。
“小桃,快开门。”
将自己的贴身侍女支来寒月居,为的就是要好好照顾她,现在整个冷庄,只有她不曾放弃她。
偌大的房间满室寂静,古董字画奢华地置满桌面,珠光宝气显得太过庸俗,失去了以往的朴雅情致。
床榻柔软的蚕丝被里,隆起的曲线隐约可见里边躺着个人。
如果她现在的模样也称得上人的话。
长发凌乱地铺展在纯白色的被单上,凹陷的双颊止不住的苍白,疲惫的神情叫人看了心疼,漆黑空洞的大眼无力地睁着,没有焦距。
要不是那微弱的鼻息,说这是一具女尸也不会有人怀疑。
“小涵……”熟悉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轻轻牵动她的心。谁在哭?
一定不会是她,少喝水少进食,她的泪腺早就干枯。
“小桃,准备热水,我要帮她净身。”小心翼翼地将黎海涵从床上扶起,她惊讶衣服底下那副瘦骨嶙峋的身躯。
刚停歇的泪水再度涌上眼眶,冷雨荷将她单薄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哭喊着道歉。
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竟变成这副模样。
都是自己不好,早知道事情会如此,当初她说什么都要排除万难来见她,即使这样做会与大哥反目,跟芸香决裂,甚至是和天云分手,她也在所不惜。
小涵是她的第一个朋友,是她重拾信心与亲情的恩人,她怎么能置她于不顾?
“雨荷……”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她微弱的声音沙哑得苍老。
光重新在她眼里聚集,只是神情依旧恍惚。
“魈呢?他在哪里?我有话要对他说。”她无意识地低喃,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强撑到现在,为的就是能见冷魈一面,告解事情的原由还自己一个清白。
她并没有背叛他。
“要不你带我去见他,求求你,雨荷。”她的等待太漫长,长得令她感到悲伤与绝望,三十多天的日子,她学会跟自己说话。
摇头,冷雨荷心中的痛楚不比她少。“不可能了,小涵,你放弃吧……”
“不!为什么你要让我放弃?为什么连你也不肯帮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让我受这样的苦!”用力推开她,黎海涵挣扎着下床。“我要去找魈,我要跟他说话,我讨厌你们……”她的神智开始模糊。
“别这样,小涵,哥哥不会见你的,因为……因为他明天就要成亲了!”咬牙,她说出最大的秘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黎海涵宛若遭雷劈般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地望向前方,空气中隐隐传来冷雨荷的低泣。
半晌之后——
“雨荷,我想回二十一世纪。”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毁
(更新时间:2007…8…21 14:26:00 本章字数:3961)
月色微茫,宽敞的房间灯火摇曳,冷风从敞开的窗户涌入,冲淡满室酒香。
明天,他即将与另一名女子成婚,但为何脑海里浮现的永远是她嫣然的笑脸?
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冷魈任由辛辣刺激着味蕾,却冲不淡心中的苦涩。
她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竟然会让她在受到那么深的伤害之后依然不能忘怀?想听她的声音,想触摸那张令他魂索梦牵的娇颜。
他是爱她的,至今如此。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能获得他至真至诚的感情,包括明天婚礼上的新娘。
选择巧嫣做冷城的城主夫人,是因为她的聪慧灵秀深得大家的一致好评。这一个月来,她参与工作帮忙记账、分类、管理,将大家的日常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处理起事务来也毫不含糊,冷庄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智能兼并的“城主夫人”。
况且在那一晚,酩酊大醉的他强行占有了她的身子,也看到了她眼底痴迷的爱恋。
清白的身子毁于自己手中,做出迎娶她决定的同时也尝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巧嫣是“她”最讨厌的人。
徐娘将在明日赶回冷庄,他会告诉她婚礼照旧,只不过新娘换人了。
“城主,夫人请您少喝两杯,早些休息别累坏了身体。”秋菊站在门外恭谨地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不耐烦地支走巧嫣的贴身婢女,冷魈倚在窗口吹风,试图让寒意冷却身体里越来越强烈的烦乱。
莫名的烦躁令他不安。
那个诅咒般深深烙印心板上的名字,那张一个月以来不断纠缠他的娇颜再次脑海中。
痛苦地握紧双拳,他在心底嘲笑自己面对感情时的软弱。
不断派人将金银珠宝送到寒月居,为的只是证明对她与从前的女人相比并没有区别,只需钱财就能满足,他不在意她过得是否安好。
只是骗过了周围人们的耳目他又能否骗过自己的心?
为何这三十多个日子他会过得焦躁不安,无处发泄的愤恨让他像关在牢笼里的野兽,任由孤独和痛苦陪伴他在时间里煎熬,即使用酒精也无法麻痹满身的伤痛。
这种痛,几乎可以盖过当年。
他依然爱她,却无法原谅她,因为他的恨,早已凌驾于爱。
将瓶中清亮的液体一饮而尽,他独自品尝满腹苦楚。
这还是从前的她吗?
望着铜镜中清理的倒影,黎海涵不禁在心里自问。
消瘦的脸颊被雨荷涂上一层薄薄的胭脂,令原本苍白病弱的肤色红润不少,增添了些许人气,黑色的短发让她少了一份狂野,多了一股柔媚之色,更加令人垂怜。
地上,满是红色长发。
这些曾是两人爱情的见证,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从明天开始,将会由另一个女人走进他的生命,和他共同创造新的未来,新的生命,至于自己的爱情,是该谢幕的时候了,她会安静地离开,悄悄从他的世界消失,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安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爱情太伤人,她已不愿再碰触。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变成自己的母亲,卑微地生活只为乞讨男人偶然的关注。
这样的转变她始料未及,惊讶、愤怒、恐慌之后,她只能责怪自己。找来剪刀剪断自己的红色头发,刀落发散。
情断。
镜中倒映出的影子对她来说陌生得可以,不再闪现光彩的眼眸,苍白失水的肌肤,眉宇间散发出来的都是浓浓的哀愁。
像深闺里的怨妇。
从前的她到哪儿去了?
伸手掀倒身边所有的东西,她抱头蹲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尖叫出声,将压抑许久的苦闷情绪一次性爆发出来,直到声音沙哑,直到嘴里尝出血腥,直到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泪落无声。
爱情太虚幻、太飘渺,抓不住握不牢,一不小心就会撞得头破血流。
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她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