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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到怀敏的心,光靠嘴巴说说是不够的。”沐心蕾好心地给予劝告,“他喜欢善解人意的女子,太刁钻的话,小心会失宠。”
“你……该死的居然敢批评我!”筝筑恶狠狠地瞪视着眼前弱不禁风的女子,她看起来如此不堪一击,难承生儿育女的重任,可这样的女子,居然能让怀敏藏在自己家中,说什么她都无法服气。
“岂敢,身为蒙古的俘虏,就算没有头脑,也知道谁是主人。”沐心蕾笑说,“你瞧我卑微的模样,哪敢担此重罪。”“放肆!我要让你知道,光会耍嘴皮子是没有用的!”俏脸气得涨红,筝筑举起手,耳刮子还没用出,手臂就已经被人牢牢地握住。
“大胆,谁不要命地敢阻止本公主……”她的斥责声在见到拦阻的人时,立刻化为百转柔情,“怀敏,你怎么过来了?”
远远见着筝筑对沐心蕾的不友善态度,怀敏再也看不下去的过来制止,他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的拿开筝筑的手,随后便用力地拽起沐心蕾的身子,大踏步地往前走。
“你要去哪里?”许久未见到心上人,筝筑立即上前拉住怀敏的衣袖,苦苦地哀求,“别走呵,咱们多日未见,我很想念你。”
“改天我会登门拜访你父亲。”他面无表情的说,对美人的示爱丝毫没有欣喜之情。
她亲热地拉着他的手,“我希望你是为了我而来,不是为了我父亲。”
“公主,”怀敏挪开被碰触的手,“大庭广众之下,请自重。请恕我此刻必须告退,有话改日再说!”
“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什么!”筝筑大胆地贴近他的身子,附在他的耳际低语,“就算你要我也可以!”
他退开身子,“很可惜,我不想要。”
“莫非你有别的女人……”
“你管不着。”没等她把话说完,怀敏冷凝的脸庞已经说明了她的造次,虽然没有发火,但已够教人胆战。
对她而言,怀敏是高不可攀的人物,如今终于得到亲近的机会,然而,她却接二连三地遭受拒绝,甚至连色诱都失败,筝筑知道明天起,她定会成为全蒙古最大的笑柄,更何况她还特地让旁人知晓皇帝亲口允诺她和怀敏的亲事。而怀敏居然不买她的帐?
怒火中烧的筝筑眼睛一转,瞥见一旁的沐心蕾,“是她,那个来自宋朝的郡主,引起你的兴趣?”
“莫非公主在猜测我心中的意图?”他冷笑地回应,眼底的冰霜更浓,“要真猜中了,怀敏只有佩服,只是这工作向来是江湖术士的勾当,公主金枝玉叶,居然有此雅兴。”
筝筑咬着牙,“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有权利知道你的任何事。”
“很可惜,我没有那个意思。至少在皇上降旨之前,我还享有小小的自由。如果公主没有其他事,请恕我先行告退。”
“那女人究竟在你心中占有什么样的位置?”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既是无关紧要的人,何必苦苦地护在身旁?”筝筑跺着脚,“她不过是个俘虏,侦得你冒死向皇上讨回吗?”
“够了!”怒斥一声,已经忍到极限的他眼中射出冷冽的精光,面罩寒霜,言词更加冰冷,“多谢公主的关心,我的生命属于我,要丢要留,全掌握在我手中,毋需你操心。”
“但你却为她出头,那我算什么?”从未被人重话以待的筝筑登时眼眶含泪。
他冷笑,“我会处理一切,你别插手。”
“我是你未来的妻,只待皇上下令。”她想巩固自己的地位。
将来怀敏终会爱上她的!筝筑自信满满,一旦他知道自己曾经以多少柔情等待,拒绝多少王胄公卿的求爱,必定会感动万分。他们将会是受人艳羡的神仙眷属,只要怀敏娶了她。
“既然如此,就记住自己的身份吧,到目前为止——你什么都不是。”他说得绝情。
“你……”筝筑受到打击,原本红润的脸颊登时变得灰白。“我不一定非要你不可。承皇上厚爱,我有择夫的权利,你不过是其中之一。”但她的确在乎,只求在怀敏的眼中,还能找到一丁点属于自己的角落,能让他在她身上费点心,难道这样也算奢求吗?
“多谢公主抬爱,如果你能放弃的话,怀敏感激不尽。”
显然,怀敏心口是空的,良心早已经消失无踪,否则不会让美丽的女人受到伤害,沐心蕾不禁暗忖。
不过,在宋朝的皇宫中,天天亦上演着相同的戏码,她早已见怪不怪。只不过,她的兄弟亲戚们处理的方式比怀敏高明,至少不会让女人受到委屈。
冷眼旁观,要是事情与自己无关,沐心蕾其实挺感到趣味的。
“喂,干么给人家难堪,她又没说错。”
怀敏眼角斜睨着沐心蕾,这小叛徒,难道不知晓祸端由谁而起?!
“闭嘴,我不需要俘虏的同情。”筝筑怒喝,厌恶的表情闪过脸上。
从没有哪个女人会教怀敏失去控制,更遑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只除了当年的云儿,和现在的沐心蕾……
不,她不允的!没有哪个女人能再次夺走他,等待多年的好运才刚降临,就算不择手段,她也要牢牢地握在手中,至死方休!
看着筝筑眼中射出的阴冷光芒,本为局外人的沐心蕾倒抽了口气。呼,女人的怨妒果然特别强烈,可这事本就与她无关,干啥好像是她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我没打算同情你唷!”以手指着怀敏,她把话说在前头,“他可跟我无关。”
“别以为你已赢得他的心,这世上除了云儿之外,没有哪个女人会让他真正动心!”筝筑咬牙切齿地留下警语。
“可惜我不想得到他的心。”沐心蕾轻松地回答。
“哈,那就做给我看啊!”
言谈间,庆尔喜已经将马牵至殿堂大厅外,同时进门禀告。
紧拉着她的手,怀敏丢下一切,大步地迈出大厅,跨上坐骑,用力地将沐心蕾拽上马,疾奔而去。
筝筑随即跟着奔出大厅外,望着绝尘而去的他,连头都不回,她感觉自己的心正淌着血,再难消去心中的怨恨,清泪在颊畔滑落。
痴心爱了他这么多年,为何还不能感动他?她努力了这么久,等了又等,盼了又盼,为什么总是摸不清他的心思?
※※※
“放开我,可以吗?”奔驰了一阵子之后,原本被握得死紧的手终于得到松弛,沐心蕾立刻揉揉发疼的手腕,青紫的颜色隐隐浮现。“痛死了,你就不能怜香惜玉点吗?”
怀敏没有答话,只是拉住缰绳,让马的速度缓下,漫步于星空之下。
吁口气,沐心蕾忽地笑着回过头,“其实你可以避免让事情发展成那样的。”
“是吗?”他的姿势僵硬着,倨傲的脸庞上没有表情。
“你伤了一个女子的心。”她的指尖用力地戳着他宽厚的胸膛,“嘿,她可是你未来的妻子,好歹也得给她留点面子。”
“还未成定局的事,你这么激动干么!要娶筝筑的人又不是你。”他顿时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唉,我是为你好才说的……”话方说出口,她便急忙地掩住自己的唇,明白自己已泄露出真实的情绪。
其实,沐心蕾心中的骚动犹在,在听说他将娶妻时,内心便有受到重击一般的感受。虽然她表面上刻意佯装平静,甚至还能口出贺喜的言词,然而在心底的最深处,她无法否认已受了伤。
想那许多做啥?他要娶谁跟自己无关呵!人家摆明了只要她的身体,目的是为了替一个已死的女子复仇,所以,她堂堂宋朝郡主已莫名其妙地成了代罪羔羊,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回到家,都还是个未知数。
“我该多谢你的关心吗?”
“不必了。”挥挥手,她对这个话题忽然感到意兴阑珊,“要娶她的人是你,我只希望你能早点想通,别再为劳什子的复仇伤脑筋,最好是早些放我回去,省得天天看着讨厌。”
“你在乎我?”怀敏的眼中带着异样的光彩,捏住她的下颚,用力地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我不在乎!”怒吼一声,她恨自己的情绪如此鲜明,连隐藏的本事都没有,“你该死的发生啥事都与我无关,听到没!”
不容她在此时退却,怀敏将她的双手强制于身后,望进那双固执的清澈双瞳中,但却连自己也感到迷惑。
“你哭了,为什么?”他腾出一手,拭去她不自觉滑下的泪珠。
“我才没有,少胡说了。”她用笑声掩饰,“这里是沙漠,不过是沙子进了眼中才流下泪。”
“小骗子!”他缓缓地靠近,直到额头与她相抵,“你以为我会娶筝筑,是吗?”
“拜托,你娶谁都跟我无关,咱们可是仇人。”她恨恨地别过脸,怕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