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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纤纤见那人如贼般的眼神一直往自己这儿扫,她哪里被一个男子这般直勾勾盯着过,当即恼了,垂下眸去。
箫氏见那紫袍男子只盯着唐纤纤,毫不避讳,她轻声咳了一声,道:“既然小女清白已经被你夺去,你不打算负责任么?”
紫袍男子眼皮一跳,负责任?他打小游遍花丛,哪里有过责任一说?不过,他又往唐纤纤哪里瞧了一眼,见她双靥微红,更是撩他心魂,他呵呵一笑,“如果能将这女子予我,也是愿意的。”
他手所指方向,正是唐纤纤。
第一百零一章 清白被毁
第一卷 第一百零二章 逼婚
第一百零二章 逼婚
唐纤纤明显抽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人说话如此轻佻,丝毫不将礼数尊卑放在眼里。被他这般一指,唐纤纤没被他气个半死。
唐嘉禾这会儿也还算不糊涂,冷声道:“公子说话未免太不经细究,你毁老夫女儿清白在前,还敢提如此强人所难之要求,未免太不将唐府放于眼里。如今这事儿,闹大了出丑的便不止我们唐家,连荣安王府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唐嘉禾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重在低沉,那威胁的话语让那紫袍男子胆寒一阵。
紫袍男子素来惧惮父亲母亲,这事儿若是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折了荣安王府的面子,只怕到时候被撵出府都是有可能的。紫袍男子经过这番思虑,额头已经渗出些冷汗。千不该万不该,偏偏惹上了这个心机深沉的女子。想来她以算计好了自己,只等他往下钻了。紫袍男子心中气结,但也不得不跟他妥协下来,此间,神色已垂落下去大半,“好,但是娶也只能做妾。”
娶一个妾放在家中也没甚关系,倚着唐府这样的地位,当他们家的嫡妻,分量自然是不够的。
唐月闻此言,眼泪一下子又挤了出来。为妾,这么掉身价的事情,她怎么会同意?
唐嘉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嫡妻不做,干嘛要嫁给这人为妻。倚着唐府这样的身份,家中又有在朝为官的,就算是嫁到他们家去做嫡妻又有何不可?本来唐月就是嫡女,自然不可能去给别人做妾。唐嘉禾声音更显低沉,脸上阴霾一片,“我家月儿可是嫡女,断不可于人做妾。这事儿,就算是荣安王爷知晓后,也断不会如此处置。”真是笑话,居然想将他唐府一个嫡女配去做妾,亏他想的出来。
紫袍男子满心以为自己这已经算是最大的让步,没想到这家人居然得寸进尺,不给做妾,非要做妻。被别人这样挟着,他心头真不是滋味。
箫氏也冷着眼开了口,“南宫世子,咱家原先订的丁家,也是官拜三品的,断不比你这荣安王府差到哪儿去。只是月儿如今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们也不得不松手,如今为了你这事儿,咱们还得去得罪丁家人,我们这又是何苦?”
紫袍男子秀眉一皱,一张脸拉长,“你们这是在逼婚么?”他语气森森,很有不配合之意。
“不敢,只是如今事情既然发生,我们唐府也只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若真是闹大了,于两家名声都不好。”箫氏牙尖嘴利回道。
紫袍男子深知这妇人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她的言下之意不外乎是如果他不配合,他就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他老爹不会将他扫地出门吧?想到此处,他也不得不再次妥协下来,“好,我娶!”如今事态已发展至此,也容不得他再有其他想法了。紫袍男子朝地上仍旧跪着的唐月狠一瞪眼,也怪得这女人,要不是她,自己哪儿会落得这样的田地?此时,他看她再无昨晚那般眉角含笑、如沐春风了,反而带着股恶狠狠的意味。
唐月本来心头俱喜,但是因着紫袍男子这个眼神,不由得一骇,她多少有些预见自己嫁过去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昨日她也是想出府散心而已,没想到在路上遇见这么个俊美的公子,见他举止不凡,谈吐不俗,便知是大家公子,心道嫁于这人自然比那坡脚的强上千百倍。她本就长得不俗,又有心勾引,那人自然也顺了他的意。只是这会儿见那男子对她心有如此芥蒂,唐月心头乱作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唐府整出了这等子事儿,唐月与那丁家婚事自然也告吹了。那丁家人听了气愤不已,非要上门讨个说法,结果那府上派人去的那日,便是荣安王府这边派人下聘礼之时。这会儿不用任何的说法,那丁家自然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派来问理的那丁家人气得火冒三丈,当即搁下唐丁两家老死不相往来之类的狠话,然后摔门而去。
对此,唐府最初还派人去解释,企图挽回两家情谊,只是丁家哪里肯听唐家人的解释,这人还没踏进丁家半步,就被守在门口的小厮给撵走了。这一来二去,唐家人也没了心思,便由着去了。
唐月成亲那日,整个唐府无论前院后院皆是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到处飘扬着大红色的绸带。府里老爷夫人小姐公子,连下面的丫鬟婆子小厮皆是穿红着绿,一派喜气洋洋。唐府的女儿能嫁到荣安王府那般显赫的人家,自然是高嫁了。虽说唐月最开始定的那门亲事也不必荣安王府差上多少,只是那荣安家的二公子可比丁家大公子人才强多了,人也生得美。
唐月这会儿总算是如愿以偿,嫁到了荣安王府家。
只是三日后回门,那三姑爷并未跟着唐三小姐一起回门,唐月在荣安王府的处境,可想而知了。
回门那日,大姐唐若兰也正好在家。手里抱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娃,扎着宝蓝色细丝带头花,煞为喜人。这便是唐若兰之女柳意。她家那人三年前春闱中了,与了个小官当,如今依仗着唐家二哥,也算不差。
两姐妹一旦相见,少不了一阵啼哭,柳意正是无聊,见那旁有个妇人抱了个两岁左右的小dd,头剃得光溜溜的,只中央一束头发用着一根红色绸带高高束起,穿一身宝蓝色外袍,外罩一件鼠青色褂子,外面的排扣工整的扣好,颇为有趣。柳意见是二舅母跟着表弟过来,刚忙迎了出去,“表弟表弟”一声长一声短,将那妇人怀中小娃逗得直乐呵。
谢氏笑说,“到底是小孩儿喜欢跟小孩儿作一处玩耍,瑞儿,你且跟表姐出去玩吧。”随后又指了一个做事踏实仔细的丫鬟跟着,这会儿又走到屋里来。见那两姐妹哭哭啼啼,她出言劝慰,“两位姑子别哭了,又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流那些无用眼泪做甚?”
两姐妹遂收了泪,陪着说了会儿话,这才散去。
嫡女婚事办得隆重之极,相比之下,庶女婚事便是简单多了。四姐唐玉宁的婚事,箫氏置办的东西比唐月少了好多。加在一起,不过五箱东西。唐纤纤最为重视的就是她这个姐姐,她从很早开始就在准备给唐玉宁的贺礼了。一双绣着比翼一起飞枕巾、一些滋补、用以调养身子的药材,再送上了一对唐纤纤最为喜欢的玉镯。唐玉宁感激再三,连连给唐纤纤道了谢。唐纤纤摆手,心中只道,一旦这一分别,往后嫁作人妇,聚少离多。再也没有想在闺阁之中这般亲密贴心了。唐纤纤心头有些惆怅,一种说不出来的闷气堵在胸口,想吐却又吐不出。只是心头又替着四姐能嫁这么好的人家高兴,这会儿心头已是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了。
唐玉宁纠结着一张脸,亦是如此。她何尝想离开自己的姐妹,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只是,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能有甚法子。临走时,她跟着唐纤纤交待了几句体己的话,又怕唐纤纤惹出甚事端被箫氏抓住把柄,心中甚为担心,又让她平日里多往晴烟阁去,替她好好照顾她姨娘云云。唐纤纤一一应承下来,最终,泪如潮水般涌出,转眼之间,她已经重新来到这个世上五年多了,在这重生后的日子,她有多少日子是跟唐玉宁一同度过了。可是如今,再也不能像姐妹一般相处在同一屋子了,她心头像是被刀割一般,“钝钝”地疼。
唐玉宁见她这般,泪水也流了出来。
这会儿媒婆迎了进来,对着两人催促道:“快些吧,姑娘,花轿就已经到门口了。”
听了那戴花媒婆的话,两人这才收了泪。唐玉宁红盖头往头上一搭,移了步子。媒婆动作麻利地将她一把扶住,便带着往外屋走。这会儿本已做了交代的陶姨娘舍不得自家女儿,又抹了泪疾步过来。手绢一边拭泪,一边目送着唐玉宁由着那婆子领出院儿,等那一抹大红色终于消失在院门口,陶姨娘几步凑了上去,颤着手扶住门框,却没有再向前在一步。其间,一个十一来岁的少女迎了过来,扶住陶姨娘,细细安慰着。来人便是唐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