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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季显被唐纤纤这抹笑容笑得脸色稍红,可是一想到与自己已有婚约的那位相府小姐,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二哥听说相府小姐的伤五妹妹可以医治?”如若真可以去掉那疤痕,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这些日子,他连着被京城里的世家公子嘲笑了不知多少回了。如今可以令相府小姐恢复容貌,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他。他不过来问个清楚,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唐纤纤没想到唐季显这般开门见山,微微一顿,“纤儿现下正在研究,也不知这个方法成与不成。只是祖母说若非没有十成的把握,便不能下手。”
唐季显这些日子从丫鬟婆子小厮嘴里面听得最多的便是唐纤纤这三个字,想来她的医术也着实不凡。如今她肯帮忙,那治好相府小姐应该也不是甚难于上青天之事。唐季显面露喜色,语气里竟还带了一丝祈求,“如此,便多谢五妹妹了。若真是能医好那谢家小姐,以后你就是二哥的恩人了。”
唐纤纤听着唐季显的话,并没有当真几分。二哥这人简直就是跟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父亲的精明薄情,唐季显也差不了几分。唐纤纤心里冷笑,面上却做推辞,“都是一家子的事儿,能帮则帮。如若纤儿有甚事儿,二哥哥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唐季显面色一僵,讪讪说道:“自然自然……”
第六十九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第一卷 第七十章 进谢府
第七十章 进谢府
唐纤纤只是唐府的庶女,孤身一人到谢府去师出无名。若邀谢府之人前来唐府,那谢三小姐如今有婚约在身,为了避嫌,自然不会四处走动,亦是请不过来的。这倒让唐府之人犯了难。
隔了几日,好巧不巧,那谢夫人偶感风寒,卧病在床。谢唐两家如今已要结为亲家,箫氏不去谢府上做番探望也是说不过去的。而这般由头正是她喜闻乐见的。本就想寻了机会去那谢府的,只是又苦无良机,如今谢夫人卧病床榻,正是个好机会。是以,她也不必再另寻名目带着唐纤纤去谢府了。
此次,唐纤纤并未扮作小丫鬟,那日可是苦了她,这会儿还扮作丫鬟,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幸得,箫氏并没有再让她扮作丫鬟的打算。
唐府夫人、小姐由着一名半老的婆子领进屋去,却是谢夫人的卧房。只见外屋陈设奢华,上好红木做成的书案,上面规矩地摆放着文房四宝,另旁搁置一盆名贵的红珊瑚,血红透亮,另一边又设了软榻,供来人坐卧,当间挂了一句斜阳烟雨巨图,占了墙一大面儿。唐纤纤拿眼扫了下,随即垂下眸来。这会儿,早有里屋的丫鬟打了帘儿迎了出来,笑意款款,“夫人正念叨着呢,可巧就来了,快快请进。”
唐纤纤自然知道这只是那丫鬟的客气之语,抬眼往帘子里屋望去,却巧这当儿又迎出来一人。那人生得清秀,只是左脸颊上面一道猩红的疤痕,让人触目惊心。“唐夫人唐小姐,真是麻烦您们了,快快请进。”那人笑吟吟说着,只是瞧上去神色有些倦怠,这会儿见了箫氏他们,眸色里还闪出几许不自然和谦卑,眼神亦有些闪躲,正是谢三小姐谢柔。
箫氏和颜悦色对着她笑了笑,握了谢柔的手,亲昵地问道:“谢侄女不必多礼,谢夫人已无大碍了吧?”
谢柔见箫氏并不因为自己脸上的伤不待见自己,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她低眉顺目道:“劳唐夫人挂心,母亲并无大碍。”此间,他们已然由着婆子领进了内屋。唐纤纤也跟着众人闪进了内屋,只见屋内布置更比外屋奢靡,摆放却也井然有序,让人赏心悦目。只是那屋子里弥漫着的那股子药味,却让人心里头不由得像是被蒙上了一层什么似的,始终舒展不开。
谢夫人披了单衣,从床榻上坐起身来,谢柔赶忙上前将那卧着的软枕太高,让谢夫人靠在了上面,这才又退到一旁去。见是未来的亲家来,谢夫人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劳烦唐夫人了,如今老身这身子骨,不比当年了,一不留神都给落下了病痛,真是老不中用。”她语气淡淡,却让在场的夫人小姐婆子丫鬟都心头一颤,皆忍不住劝慰,“正是年轻着呢,哪儿老了,只是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谢夫人听了,连连应是。“来人啊,快给唐府夫人小姐设座、备茶。”两家既然是亲家,这礼数更是要周全、不可怠慢。
有个婆子当心一站,软了身子跪跌下去,嘴里含糊应着,“是,夫人。”然后便起身又领了几个小丫鬟下去准备了。
“纤儿,你去给谢夫人瞧瞧……”那些人一出门里屋,箫氏便打发唐纤纤上前去给谢夫人瞧病。如果直接让唐纤纤给谢柔瞧病,未免那谢夫人心头不甚放心,如若让唐纤纤先去给她瞧了病,再给谢柔瞧病,那谢夫人自然会安心一些。
唐纤纤自然知道箫氏心头在打甚算盘,她也不准备驳了她的面子。乖乖上前,朝着抱病的谢夫人毕恭毕敬福了一礼,“谢夫人,请将手伸出来,让纤儿把把脉。”这会儿,她已移至谢夫人床榻之前,嘴边噙着浅浅的笑意。眸光晶亮,让谢夫人都不知道该怎样拒绝眼前这位小娃的要求,乖乖伸出了手。
唐纤纤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乖乖将手搭到谢夫人脉门之上,凝神屏气起来。谢夫人跟谢柔都有些莫名,这女娃瞧起来不过十岁上下,见她衣着穿戴虽不华贵,却也决不至于丫鬟那般寒碜,两母女心中纳了闷,这女娃究竟是何人 ?'…'
最最惊疑的莫过于站在谢柔身后的碧衣小婢,当她见着唐纤纤之时,她心里一喜,还准备着上前跟她蹭几句话。可是这会儿,只见她上前给夫人请脉。碧衣被吓了一跳,又见这女子与那日打扮不同,虽不至于如小姐一般身做华服,头戴金花,但那一身饰物也是不凡的。又见她面色沉静,浑身上下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她心头又是一颤,莫不是这女子给指了大丫鬟?可是,她上前为夫人诊脉又是为何?碧衣只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混乱不堪了。
“怎么样,纤儿?”见唐纤纤已然缩回了手,又将谢夫人的手放回原处,箫氏忍不住问道。
唐纤纤侧过头,递给箫氏一个安心的眼神,语气温和,“谢夫人怕是夜晚入眠之时吹了风,身体本身又有寒急,才会患了风寒,只需谢夫人发些汗,这病便是能好的。母亲,不必忧心。”
众人听了唐纤纤的解释,皆觉得奇,这小女娃,竟跟先头大夫说得差不了多少。再听这小女娃跟唐夫人唤母亲,皆倒吸了一口冷气。没人想到,这女娃竟也是唐府的女儿。
碧衣直盯盯地瞅着她,心里更是大惑不解了,这明明是那次唐府带过来的丫鬟,什么时候变作小姐了?
“这位是令嫒?”谢夫人心中也是疑惑,忍不住问了句。
箫氏上前一步瞅了瞅唐纤纤,跟着大伙儿解释说:“是五女,她对医术颇为研究,今日便是带她过来瞧瞧的。”
谢夫人何等精明之人,她专程将这个女儿带来,其目的绝对不止是在自己身上的。正当她心里如此思索之时,冷不丁听唐夫人说道:“这女儿最是热心,又有爱心,平日里见着小动物受伤,都不忍心的。听说了谢夫人身体抱恙,这才央求着过来瞅瞅,让谢夫人谢侄女见笑了。”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她才不会这般夸赞唐纤纤的,她心头冷冷一讪,面色却越露喜色。
唐纤纤眼前一黑,这箫氏睁眼说瞎话还真有点儿本事了,自己什么时候救治过小动物了。面对众人侧目的眼神,唐纤纤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来。
谢夫人面色和缓,“唐五小姐真是善良。”只是她心头有疑,莫非真如唐夫人说的那般简单?唐府大房不过三位嫡出的女儿,大姐儿已嫁了人,如今只剩下两位嫡女,就是这旁儿站着的两位,不用多说,她便知晓这位五小姐并非嫡出。既如此,她又如何为在乎那么许多,想来这件事儿也不似自个儿想得那般简单了。只是唐夫人不说,她也不露声色罢了。
寒暄了半响,箫氏倒也沉不住气了,对着谢夫人笑道:“我家纤儿医术似有天赋似的,厉害得紧,就是人家大夫说得疑难杂症,她都可以医好。前些天儿听月儿说起谢侄女,她倒想来谢府瞧瞧。自打她听说了谢侄女之事后,便苦钻医术,终于寻了个法子,不知成与不成。”
谢夫人听唐夫人娓娓道来,便知她说的是柔儿脸上的疤痕。她面露苦色,也是自己太过为难唐府了,毕竟没有谁愿意娶一个丑姑娘为妻的。如今若有破解之法,那自然是两家所喜闻乐见的事情。她有些不矜持地喜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