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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唐老夫人嘴里兀自念出这两个字,眼皮一挑,心头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宋姨娘的情形不比唐老夫人好多少,面色又惊又惧,“是她,一定是她。”转眼,她已跪倒在唐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您说手心手背皆是肉,如今她犯下如此大罪,将此祸患埋在唐氏血脉之中,如今,只怕是留她不得。”
唐老夫人面有凄色,“纤儿,你确定?”
唐纤纤坚定地点了下头。她所开之药不过是些补药罢了,要是唐美美身体里真有蛊毒,它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让它膨胀起来的机会。补药对于蛊虫来说也是同样滋补的,只是这蛊虫不同于人,蛊虫一时之间吞下这么多的补药,肯定会巨痛难忍。它在唐美美体内翻滚,唐美美自然不好受,所以才会晕死过去。若是唐美美真是因发烧所致,这补药对她而言绝对有益非害,如今却弄得昏迷不醒,她体内定是蛊虫作怪无疑了。
第一卷 第六十章 真相(求首订)
第六十章 真相(求首订)
唐老夫人和宋姨娘的对话听得唐纤纤稀里糊涂,她们口中说的那个“她”究竟何许人也?唐纤纤见祖母面色有疑,宋姨娘则一脸愤慨的神色,便知此事绝非那般简单。
宋姨娘见老夫人迟迟不发话,面上又急又气,“那日她在我碗里下药,导致美美不足月就产了下来。幸得美美福大命大,不至于被那人谋了性命。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在美美身上下了蛊,如此用心险恶,老夫人,您还要偏袒她?”
唐老夫人见这宋姨娘在晚辈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心中已对这宋姨娘又多恨了几分。“住嘴,是与不是,我们去梧桐苑一问便知。”搁下这句话,就兀自转身朝屋外行去。
宋姨娘这才面色稍缓,交代下人看好小姐,也便跟着去了。唐纤纤自知她们是去见那会使蛊毒的“她”,心中好奇,也跟着去了。
她们走的是去学堂的那条小路,唐纤纤心中一疑,忽想起那次祖母赐下静合静宜,自己无意之中走到了一座荒废的院门前。静合静宜两人说这里是唐府里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提及,这个地方也不允许有人来。瞧着祖母一直往那边走,唐纤纤心头打了个突,在这院子住着的莫不就是下蛊的那个人 ?'…'
她心中思绪愈乱,不知其所以然。而这会儿她们已然到了那院门前,由着一个老婆子上前去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找了一会儿,这才开了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宋姨娘本很想冲进去找那个人理论,将她治罪,可是临了门前,她又心生一股胆怯,止步不前了。
唐老夫人命掌灯的走在前面照亮,众人则跟在后面,一同进了院子。院子里因多年失修杂草丛生,茂密一片,时至盛夏,又有热风推波助澜,在这样黑森森的晚上形如鬼魅。饶是有一盏灯照着,众人还是禁不住心生胆怯,畏畏缩缩,有些不敢上前。
唯老夫人还一脸镇定,面色无异,只是隐隐多了几丝担心。当年之事,她并不在现场,亦不知其真相究竟如何。她是故人之女,本应多加照拂,她自幼乖觉,听话讨喜,又怎会做出这等子事儿来?只是等她回了家中,此时早已盖棺定论,说是她欲谋害唐氏血脉,如今留她一命已是恩情,断不可再为她求情。前尘往事,皆在今晚涌于脑海之中。她心头已不知是何滋味。
“清音,你在哪儿?”唐老夫人见院子里并没有灯,心生一抹怜惜之意。丈夫身前曾叮嘱自己有生之年绝不准踏入这里半步,若不是今日美美之事,她亦不会前来,亦不会见到清音如今过得这般伶仃孤苦。
院子里只有此消彼长地虫鸣之声不绝于耳,却听不到任何女子说话的声音。
宋姨娘见院子里迟迟没有声音响动,不由借风生胆,大声厉骂,“袁清音,你有胆子做没胆子出来认么!你先是下毒欲打掉我的孩子在先,给美美下蛊在后。唐府待你不薄,你为什如此恩将仇报,你给我出来,当缩头乌龟做甚!!”
唐纤纤眉头发紧,这宋姨娘也太泼辣点吧,祖母都还在这里,她一个姨娘竟在此大放厥词,还有没有地位尊卑之分?
“呵呵……”宋姨娘话音一落,院子里就陡然传出些零落的笑声,那声音低沉沙哑,竟似鬓生华发婆子之音。那声音在院子里迂回跌宕,使人心生惧怕。院子里众人面面相觑,面色虽还强装镇定,心里早已是七上八下。这女人是从苗疆来的,身上自小不离的便是毒虫草药,这番一想,几人心头更是方寸大乱,毛骨悚然一阵。
在这样又惊又怕的情绪之中,众人这时方见院子里正门已开,一个形如鬼魅的黑影从其间步出。那人走路一瘸一拐,似患有腿疾,头发散乱,发间饰物仅一支木簪,双眉若颦,含情杏目,竟是如此佳人,只是肤色惨白,瘦骨嶙峋,如同鬼魅,让人又忍不住往后退却一步。
唐老夫人见昔日好友之女竟落得如此田地,心中一酸,不觉留下泪来,“清音……”
那女子此会儿早已拜倒在唐老夫人面前,声泪俱下,让人见着痛心,闻着落泪。“姨娘……清音以为,再也见不到姨娘您了……”
唐老夫人上前欲一把抱住那女子,却被底下婆子拦着,唐老夫人拂开婆子之手,却一把抱住了袁清音,哭哭啼啼道:“都是姨娘不好,没好好照顾你。丽娘去的时候曾将你托付于我,这么多年来,你在这里受尽磨难,而我却连见你一面都不能……”
宋姨娘见这两个哭哭啼啼抱作一团,心中已是怒火滔天,原以为这祖宗过来是要治这袁清音之罪,如今却成了她二人认亲诉苦。于是宋姨娘在一旁又对着袁清音指摘道:“袁清音,你当年欲令我滑胎,老太爷将你幽居于此,而今你却不知道安分不知道收敛,竟对我女儿下蛊,你说,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这人都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了,还不安分,如今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来,这件事情一旦坐实,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偿命,就是老夫人也不能再帮她了的。
袁清音听着宋姨娘句句指控,淡淡一笑,配上那惨白的肤色,在这样的夜里更显得几分骇人。“是的,你女儿中蛊一事是我做的。”
宋姨娘见这人已供认不讳,眼皮一跳,这人怎会这么快就承认了?宋姨娘很快回过神来,对着唐老夫人道:“老夫人,如今她自己都承认了,事情就是她做的。杀人偿命,这袁清音一定得伏法!”
唐老夫人一听清音竟主动承认此事,心中也由不得起了疑,莫非自己真是瞎了眼睛,这袁清音真是如此险恶用心、歹毒之人 ?'…'唐老夫人正欲开口求证之时,却又听袁清音娓娓道来:“我给那女娃下的蛊,只不过是蛊毒里疼痛最轻的蛊毒。这样的蛊毒并不至于要她性命,不然她也不至于到了几岁才发作,而且至今尚有气息。”
宋姨娘嗤嗤冷笑,“这么说,美美如今还活着,还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唐老夫人本就不喜宋姨娘,厉声道:“宋氏,等清音说完。”
宋姨娘被唐老夫人这么一骂,心头虽是有气,但也只好忍着不发了。
袁清音看了一眼宋姨娘,神色骤然变得阴鹫起来,眼神凄厉,让人不敢直视,声音也越发狠厉起来,“当年,若不是你陷害于我在先,我又何苦想出这招来见姨娘。你说我给你下药?稍稍有点医术之人都应该知晓你那时候怀孕已是接近十月,那孩子在你腹中只等蒂落。此时下药,于你而言绝非令你毒药,而是一道催生剂而已。”
宋姨娘眼皮一跳,这人怎会这般笃定是自己害了她?宋姨娘心下虽已慌了神,但面上还保持着镇定,淬道:“胡说,我与你无冤无仇,怎会冒此风险陷害于你?”
唐老夫人见这两个说法都有道理,却不知应该相信谁了。
“因为,老夫人回娘家探亲之前曾搁下过一句话,说等她回来之后,便许我做大少爷的姨娘。当时大少爷对你宠爱有嘉,但难保纳妾之后还会如此待你,此时我姨娘又没在府上,你自然就有了下手的机会。这件事情,我也是在被关进这里之后才想明白的。”袁清音分析着个中缘由,神情哀怨,夹着些落寞。
唐老夫人回想起自己在离府之前是曾提过这件事情,当时清音也是愿意的,本来这件事已算是板上钉钉,却因为出了这等子乱事,这件事才不了了之的。宋姨娘向来为人小气专横,做出这等子诬陷他人之事。而清音虽不是自己的女儿,她却从小待她如亲女儿一般看待,自然也是知晓她的脾性,她又怎会做出那样丧尽天良之事?
宋姨娘见这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