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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杀她?更好笑了,她也许比他还更想要知道。
芷蘅惘然一笑,目光到坦然不少:“这位壮士,那家客栈有何不妥,我并不知道,不知为何不能出现在那里,至于谁要杀我,呵,恐怕我比壮士还想要知道。”
“你们很有来头吗?”唐世言刀背一横,寒光晃眼。
芷蘅道:“没有。”
“那为何会招来杀手?”唐世言句句逼问,芷蘅微微垂眸,不语。
“不说话,就是有阴谋!”说着,芷蘅只觉耳边生风,忽的,腰上一紧,恍惚间,唐世言已近在眼前。
芷蘅惊道:“你……”
“既然有阴谋,想离开,就没那么容易!”唐世言说着,伸手钳住云儿手腕,云儿一声痛叫,“放开我,放开小姐……”
“你要做什么?”芷蘅惊恐的看着他,唐世言却唇角微动,笑而不语。
芷蘅不住挣扎,可他的手,却好像越来越紧,几乎扭断了她的腰。
“大哥……”
突地,身后有人匆匆而来,唐世言转身看去,芷蘅亦随着望过去,只见来人多有几十,人人身着黑衣,却皆不蒙面。
包括被称作大哥的唐世言。
他们的脸上还带着火燎的痕迹、硝烟的味道。
为首的见唐世言拥着芷蘅,拉着云儿,眼神一滞,随即道:“大哥,都办妥了,还有突然闯进来的几个人,也都收拾了。”
说着看向芷蘅:“她们是……”
唐世言转眸而望,淡淡笑了:“苏占,这美人儿给你做大嫂如何啊?”
带回山寨
苏占一怔,芷蘅更震惊瞪向他:“你……你说什么?”
云儿拼命甩手,企图挣脱开唐世言,唐世言却用力一甩,将她甩给身前的苏占:“这个小美人赏给你了……”
芷蘅大惊,叫道:“云儿……唐世言,你算什么男人?打家劫舍、强占民女,你……你……”
说着,一口气提不上来,竟自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小姐……”云儿无力的叫着。
芷蘅才经过生产,又受寒凉与惊吓,此时,只怕是再也不能支撑。
唐世言略微怔忪,用手臂拖住芷蘅,只见月色下,她容颜憔悴,只是夜色虽深,月亦苍白,她绝色的脸却依然美绝尘寰。
“大哥……”苏占拉着哭喊的云儿,一时无措,“这……她们怎么办?”
唐世言将芷蘅横抱在怀中,望一望芷蘅绝美容颜,勾唇一笑:“带回去,这么个天赐美人,不带回去,不是辜负了天意?”
“那……那这个……”苏占看着云儿,云儿却瞪着他。
唐世言一笑:“主仆俩一个性子,先一并带回了,暂时……不要碰她。”
苏占应声。
唐世言跨坐马上,将芷蘅放在身前。
他稍稍摸了芷蘅的额头,她额上冷汗涔涔,身子却滚烫,只怕是受了风寒。
他策马扬鞭,一路消失在夜色迷茫的尽头……
夜尽头,透出寒气清冷。
芷蘅只觉周身骨架几乎散开了,动弹不得,骨缝儿里渗着一丝一丝的寒,魂梦之间,凉月何堪,斜晖远坠,脑海里,尽是散落的片段。
忽的,有声音飘进耳里。
“大哥,这两个女人,你真要留下吗?”男子的声音略微焦急。
芷蘅方回想起昏厥前的一幕,心中暗惊,想想当时自己似是昏倒在了唐世言的怀中。
想要动弹,却又止住,只听见唐世言的声音在极近的地方响起:“怎么?你怎么好像不大乐意?那个小丫鬟可也是个秀丽的人呢。”
偷听对话
方才说话的男子,依稀似是苏占,苏占道:“不是,大哥,你想什么呢?我哪儿是那个意思?大哥,你不是要带着咱们到齐豫去,投奔奕王吗?奕王这次遇着了难,你说你和奕王有过交情,要去相助他,那你带着两个女人,不是要耽搁路上时候了?”
奕王!
芷蘅心里大惊,几乎震动得睁开眼,可她终究抑制住了。
她屏住呼吸,细细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
这个人,一个水寇山贼头子,怎会与李昭南扯上了关系!
只听唐世言笑道:“这有何关系?我们鬼影山、水泷帮十万兄弟,难道还带不走两个女人?不是笑话?”
十万!
芷蘅心里不禁一紧,只怕这次李昭南出征的军队,也只是这个数字。手打
这个唐世言,看上去一派无赖,玩世不恭的样子,不过三十左右,却可统率了这许多帮众?
果真不能小看。
却只希望,他尚且是个正人君子。
芷蘅静静听着,唐世言似乎缓缓站起身,声音渐渐远离:“行了,你去安排吧,那小丫头……先别动,咱们三日后便启程,带三万兄弟,兵分三路,分别潜入齐豫。”
芷蘅微微颤着眼睫,张开一条缝隙,只见到唐世言的背影在暗淡火光下,犹显得孤冷。
他的手上,亦该是沾满了鲜血。
唐世言对着苏占一一交代:“你与我一路,带着这俩丫头,自兴江到齐豫与南越交界,是最近的一条路,你我人不需多,只待三千人便好,另一路由戴番与赵龙带一万兄弟出道远,过南越,再到南越,剩下的再一路,由苏震、福海带着,将余下兄弟分散,晚三日出发,过蓝山、经岳山再到南越,咱们的时间尽量错开,三路随时保持联络,以备不时之需。”
苏占应声道:“是,大哥,我这就安排去。”
苏占的脚步声远去,唐世言转回身来,芷蘅迅速闭紧双眼,却感到唐世言的呼吸似乎近在咫尺,耳际有温热的气息,痒痒的,她攥紧双手,唐世言的声音悠悠传来:“我知道你醒了。”
千般不愿
芷蘅心一颤,唐世言的手忽然捏住她的肩,芷蘅一惊,连忙翻身坐起,只是身子虚弱,虽然顺势坐起身,暂时逃开他的掌控,却依然头疼欲裂,每动一下,都几乎艰难不已。
她一声轻吟,按紧额头。
唐世言轻声笑:“呵,还逞强吗?”
说着,便伸手攥紧芷蘅的手腕,芷蘅大惊,长发散落,唯一的碧玉簪子掉落在床上,轻丝床单触手柔软,芷蘅却丝毫体会不出它的优雅。
她惊恐的看着唐世言,唐世言却只是淡淡笑道:“可真是个我见犹怜的可人儿,我唐世言纵横十年,帮众无数,但……呵呵……就是少了一个压寨夫人!”
他说着,便将虚弱的芷蘅揽紧在怀中,灯火摇映在唐世言脸上,他豪毅的脸,带着狡黠的微笑,气息近在唇边,芷蘅连忙别开头:“你……”
说着,又扬眸看回来:“唐世言,妄你亦是这一带枭雄豪杰,却不想竟也是强占民女、欺凌弱小的主儿……你……”
说着,止不住咳嗽。
唐世言笑道:“看看这病弱的样子,多迷人……”
他的身子忽然覆下来,芷蘅只觉得巨大的力量压迫着她虚软的身体。
唐世言钳住她的尖削白腻的下颌,凌乱的,在坚定的眼里若隐若现。
芷蘅想要挣扎,却挤不出一丝力气。
“唐世言,你……”
唐世言一把撕开芷蘅素洁丝衣,芷蘅一声惊叫:“唐世言,你住手……你……”
唐世言停住手上动作,着有意味的瞪着她:“我怎样?”
芷蘅心中千丝万缕,她紧咬双唇,望着眼前目光狂乱的男人。
心里,仿佛有什么用力的撕扯着,可是此时……已经没有办法!
她终究颤颤的说:“唐世言,你不是要去投奔奕王?你不是要兵分三路,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
李昭南的名字,她早已再不想提及。
可是每当危难,每当走投无路,她……却只能够想到他!
所谓来头
杨芷蘅,你真的很没有骨气,你恨他,可是却又不得不利用他的威名来摆脱危难!
只见唐世言的脸上忽然扯开冷冷的笑意,他重重将芷蘅甩倒在床上,豁然起身。
他的目光此时居高临下,声色俱冷:“哼,果然是有来头的!你以为……我唐世言真真是好色之徒?呵,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出现在兴江客栈?”
他一声声几乎震断芷蘅心脉。
他的神情,不比李昭南柔和几分。
芷蘅看着他,裸露的香肩,如墨长发,平添妩媚万分。
唐世言冷酷的眉眼,亦不觉微微牵动。
芷蘅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