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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那种日子……不好过,我不愿你如此,待三天后唐世言大婚后,你便随她同去。”
“昭南……”芷蘅目光幽幽,心里忽然有一阵痛楚,李昭南的眼神有深浓的悲哀,她知道,他对江沄的愧欠从来没有停止过。
心怀愧欠的度日,许便是他此刻最深的感受。
芷蘅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昭南,你相信江姑娘所说的吗?”
“你指什么?”李昭南说。
芷蘅道:“孙如妍害她,而这次事情也与她分不开关系?”
李昭南拥着芷蘅细肩的手一紧,沉声说:“信,可我现在不能轻举妄动,那样便会辜负了江沄的用心,我要留着她,我要看看她究竟是控制了什么人?能如此翻云覆雨!”
“那么……”芷蘅犹豫一下,还是说,“江姑娘的尸身……”
话未说完,李昭南便忽然将她身子推倒,芷蘅一惊,李昭南修长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芷蘅惊凝的躺在他的怀抱里,仔细听着门外动静。
忽然,传来云儿惊声尖叫。
李昭南翻身而起,拔出床边寒光宝剑,芷蘅起身跟着出去,只见又是一黑衣人,长剑横在云儿脖颈上,寒凉的剑光令云儿容颜苍白,李昭南冷声说:“可算是来了,朕等你多时了。”
“江沄在哪儿?”黑衣人声音略微沉哑。
李昭南冷笑道:“你以为朕会告诉你吗?”
黑衣人手上长剑一紧,云儿便发出轻轻一声,李昭南笑笑:“你是在用一个宫女威胁朕吗?”
黑衣人眸光一暗,看向云儿,一个分神间,李昭南手指用力,一枚金光暗器直向黑衣人飞去,那人挥剑挡开,李昭南趁机踱步上前,将云儿揽住,推向芷蘅。
芷蘅扶稳云儿,望向李昭南:“小心。”
李昭南与那人双剑相击,火星四溅,剑气滂沱震撼,击落桌案上摆放着的枯萎的断肠草,殿外宫卫闻声而至,那人一见,自己已被包围,明显会落于下风,不宜恋战,他欲飞身跃出去,却有宫卫闪身至门窗前,黑衣人转头看向李昭南,李昭南忽然举剑向那人掷去,黑衣人挥剑挡开。
再一定睛,大吃一惊,一柄金光闪烁的暗器飞驰而来。
黑衣人闪躲不及,一镖戳在黑衣人肩膀上。
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再要站起来,却发现怎么也不能。
“有毒?”黑衣人惊恐说。
李昭南冷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人忽然觉得全身无力,手中的剑落在地上,忽而全身烧热无比,心脏处更好像有千万只虫在噬咬着。
“放心,这毒不会要了你的命,只会让你全身犹如烈火在烧,千百只虫在咬,你周身无力,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李昭南淡声说。
“千虫散。”那人吃力的吐出一字一句。
李昭南冷笑道:“倒是有见识。”
说着,向宫卫一声吩咐:“带下去!”
“是。”宫卫得令,将地上瘫倒的男子架起来,途径李昭南身边,李昭南手一扬,黑衣人面巾便被扯下来,黑衣人侧头向另一边。
李昭南道:“还瞒得住吗?付新!付将军!”
那人缓缓回过头,身子因剧痛而颤抖:“你……你早知道?”
“朕真不明白,你图的是什么?”
付新,曾与李民一样是他为奕王时候,便跟着他的,这一次怀疑到他,只是因为赵元峰被抓,能够如此在栖霞殿来去自如的便只有身为赵元峰上级的付新!
“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你们还有多少人?”李昭南相信,赵元峰与付新不过冰山一角,就如江沄所说,自己并不谙为帝之道,高傲的性子会无形中得罪不少人,如此以来,没有过错,也会为自己树敌。
付新冷笑:“哈——我不会说。”
“真是固执,那么就好好享受这千虫散吧!”李昭南一挥手,宫卫便架着付新向外而去。
芷蘅上前说:“昭南,没事吧?”
李昭南双手忽然重重拍在桌案上,愤恨说:“孙如妍,她究竟有什么魅力,能令这些人对她这样忠心?死也不说?”
芷蘅一惊,道:“许并不是忠心也说不定,也许……会有什么把柄握在她手里。”
李昭南一怔,回头看着他,似乎恍然一般,目光一烁。
“昭南,你莫要太多心了,我觉得令这些人如此守口如瓶,绝非一个女人可以做到的,该有别的事情。”芷蘅看着他,李昭南点点头,“朕要去一次天牢。”
“昭南,江姑娘……”芷蘅一句话,李昭南站住身子,望向偏堂,目光忽然哀哀,“今日此人去内殿未见江沄,对方一定便会知道江沄已死,明日,便令江沄……以皇后之礼下葬卿明山!”
…………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工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1)
烛光瑟瑟,与风摇灭。
那一抹红颜终究难挽……
………………
鸳鸯怎书:出自欧阳修南歌子》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心中有数
天牢中,昏黑潮湿。
赵元峰与刚刚被关押进来的付新见牢门大开,分别一惊,付新身上无力,更有刺痛入骨入心,他几乎连眼睛都抬不起。
而赵元峰还是强撑着昂着头,见李昭南来也不行礼,李昭南目光阴沉望着赵元峰:“赵元峰,朕知道,你有把柄握在孙如妍的手里,是不是?”
赵元峰一惊,黝黑的脸色忽然煞白:“你……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李昭南冷哼道:“你不明白?”
他挑挑眉,看向一边痛苦不堪,呻吟声声的付新:“看到了吗?他的样子。”
自付新进来,赵元峰便震惊了,付新瘫倒的样子,浑身奇痛无比的一声声大喊,令他毛骨悚然,虽然李昭南在,付新努力抑制着,可他嘴唇被咬出的血渍,分明昭示着他的痛苦。
“孙如妍不会保你。”李昭南说,“她也没有能力保你,而若是谁敢站出来为你们说半句话,那么……就证明和你们有牵连,呵,你想,你是不是死路一条?”
赵元峰心中大颤,李昭南的样子冷酷而阴森,他的眸光仿佛是寒透的深渊,令人坠入便粉身碎骨。
“我不能说。”赵元峰的口吻松动。
李昭南冷冷一笑,不能说和不会说,有着明显的差异。
他已经动摇了。
李昭南便倏然上前一步,冷眸直刺赵元峰:“说了,朕给你活路,不说……”
李昭南自腰间拿出一枚金光烁亮的暗器,目光刺向付新:“他就是你的下场!朕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元峰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陛下开恩啊陛下……罪臣……罪臣不是不说,是不敢说啊,若是罪臣说了,罪臣的妻妾和孩儿……便……便全都没命了啊!”
李昭南身子大振,他殊不料孙如妍竟会有如此本事?她身在冷宫、疯疯癫癫,怎么可能在外翻云覆雨?
“你不说,朕现在就要了他们的命去,你信不信?”李昭南大声一喝。
赵元峰磕头说:“陛下啊,罪臣……罪臣的妻儿都中了一种迷香,若是不每天服用恪妃娘娘的解药,三个时辰内便会毙命,罪臣的女儿才三岁大,罪臣的儿子也只有七岁啊。”
杨芷菡!
江沄的话再次穿过脑海——不要小看了景林宫中无宠的恪妃!
李昭南暗自握紧双拳,冷声道:“就是如此,你便被她控制了?”
赵元峰神色一滞,不语。
李昭南指节作响,几乎咬断了牙根!
脑中轰然一响,不错,杨芷菡进宫不多时,可若是她与孙如妍联手,一切便都合理了!
可是……证据呢?
如今很显然,赵元峰只是知道杨芷菡而已,说白了,杨芷菡也是当了孙如妍的一柄剑而已,真正的幕后……还是孙如妍!
李昭南沉一声气,道:“她们还有什么计划?你可知道?”
赵元峰跪着不敢抬头:“罪臣实在不知。”
李昭南看向付新,付新目光一烁,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有话要说,李昭南心中一思,冷笑道:“付新,你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