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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南一字一字紧咬,眸光忽如冷剑锋利无比!
“江沄可得罪了何人吗?”唐世言问向李昭南。
“她得罪的人该不少吧?”容嫣非插口道,面色凉凉的,“她孤高清傲,在后宫里,全是女人的地方定会得罪不少人。”
李昭南略微思量,脑海中顿时浮现杨芷菡的脸,那晚,江沄阻止了杨芷菡的算计,以杨芷菡心性定是不能善罢甘休,可是,想想,杨芷菡又怎会有那样大的本事,调动的了宫中宫卫?
她又是用了什么方法?
见李昭南神情变化,芷蘅凝眉问:“可是想到了谁吗?”
李昭南微微怔愣,看着芷蘅,眼光幽深:“杨芷菡!”
“芷菡?”芷蘅亦是一惊非小,“不可能,芷菡才入宫多久?怎会有这样大的势力?”
忽的,芷蘅面色一变,突然想到,江沄未说完的话,却与夫逑香有关,她看向李昭南,疑惑说:“莫非与夫逑香有关吗?”
李昭南一怔,看着她:“你如何得知?”
果然!
芷蘅轻声回道:“江姑娘今日找我,便是问我一些奇奇//。345wx。怪怪的话,是关于夫逑香的,可是……话没说完,刺客便翻窗而入!”
“她问你什么?”李昭南目光幽凉,他似乎已有几分猜测。
芷蘅微微叹息,道:“她问我可知道夫逑香最大的用处。”
李昭南目色一点点沉下去,双手在背后暗自握紧,江沄,难道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夫逑香?”唐世言重复,李昭南久久沉默,忽的,偏殿外有人声轻微,李昭南连忙踱步出门,只见一众御医正一列站在堂上,见李昭南自偏殿出来,连忙拜倒:“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唐义公……”
李昭南一挥手:“行了,情况如何?”
段御医战战兢兢,踌躇的面色令李昭南心头骤然一紧,修眉冷落,眸光隐约惊战。
只见段御医忽然跪倒在地,随着,一众御医皆跪了下来,段御医颤声说:“回陛下,恕臣等无能,江姑娘的毒,毒性缓,却极其罕见,想必……想必……活不过三日了。”
如冰冷雪水兜头浇下,李昭南身子僵直立在当地。
芷蘅泪水顷刻满溢,她心一颤,疑心自己听错了,她看看李昭南,只见他怔凝在当地,望着地上跪倒的御医,一言不发。
他冷峻的面容如同结了冰霜,果真,是深夜般寒冷的冬,漆黑、黯然、瑟瑟消沉。
“不会……你们……这些庸医!”李昭南忽的大喊一声,龙颜大怒,一众御医连连磕头,“陛下息怒,陛下……”
“陛下……”
殿外,有内侍匆匆跑进来:“恪妃求见,说是有要事。”
要事?!
李昭南心头烈火顿时烧透,整颗心正在火热中煎熬,杨芷菡却在此时出现,他眉宇中是深刻的恨意,心中顿时明了,若这一切,果真皆与杨芷菡有关,那么……她此来定是打探虚实而来!
李昭南目光一收,迅速平复胸中气郁,他沉了声音:“都起来,呆会朕问你们江姑娘病情,你们……便都给朕说,只要服了阿那秘药,调养几日,便无碍了,听见没有?”
御医一怔,互相看望,李昭南眉色一敛:“若走漏半点风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一句话说得铿锵决绝,李昭南面色沉无边际,身边之人俱是一抖,便连内侍都摸不着头脑的慌了,连声说:“是……”
李昭南这才点头说:“令她进来。”
内侍松下口气,小心退下去。
不一会儿,杨芷菡一身绛紫色织绸裙,裹了厚重的棉披,身姿摇曳而来。
她手上似乎捧着什么,散发出阵阵沁人异香。
无力回天
李昭南一怔,只见她恭敬拜倒:“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芷蘅凝眉看着她,此时望她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复杂。
李昭南冷声说:“恪妃何事,非要此时来访?难道恪妃未曾听闻,栖霞殿出了大事吗?”
杨芷菡微微一怔,状似无辜道:“妾来时,才听说了,只是事出要紧,便还是来了。”
“事出要紧?”李昭南冷笑,看了看她手中捧着的粉盒,“你不要告诉朕,是夫逑香配置好了。”
杨芷菡微微一笑,娇柔妩媚:“正是,这才匆匆而来,还望陛下念在妾一时糊涂,原谅妾的大胆妄为,妾日后定是不敢了。”
李昭南眉峰一动,看看她手中的粉盒,半信半疑,他看着她,眼神冷若玄霜:“你知道该怎么做。”
杨芷菡面色幽柔,似委屈万端的道一句:“是,妾明白。”
她轻轻打开粉盒,那异香便更令满室的馥郁淡了下去,唯有它的香缭绕不已,杨芷菡挑起一些粉末,粉唇微微张开,那一点粉便沾在舌尖儿上。
芷蘅凝眉不解,看着李昭南,杨芷菡笑着说:“陛下,还要妾再多试一些吗?”
李昭南看向一边段御医:“段御医……”
他只是一声,段御医便会意了,他连忙上前,自杨芷菡手中接过粉盒,手指轻触放在鼻端。
那异香沁人心脾,虽浓郁,却并不腻人。
“怎样?”李昭南问。
段御医凝眉说:“陛下,这……请恕臣见闻浅薄,实在……分辨不出它其中的成分。”
杨芷菡美眸幽幽垂下,苦涩道:“陛下,妾已以身试过,您还要妾如何做,才能相信?”
李昭南一怔,确如她所说,那夫逑香是北冥珍物,他的确没有其他办法来证实。
可是杨芷菡的眼神越是无辜,他便越是不能相信她。
江沄还躺在里面,和这个女人不无关系,叫他怎能不去怀疑她?
“好,你将它放下,回去吧。”李昭南伸出手,杨芷菡将夫逑香递过,似乎无意的向内殿一望,随而说,“听说江姑娘突然遇袭,不知伤势如何?”
李昭南果不其然的一笑,挑眉看她:“你希望她如何?”
杨芷菡一怔,随而涩然笑道:“陛下此言何意?妾不懂,妾只是关问一下罢了。”
李昭南冷冷一哼,看向一边容嫣非:“多亏了阿那公主秘药,原本,群医束手无策,现下里,却转危为安了。”
杨芷菡凝白面容忽的一滞,那凝白中有略微苍白之色,李昭南目光锋利,尖锐的眼神,直向她眸心深处,杨芷菡与他目光交汇,一瞬之间,仿佛被他的眼神刺中心脏,身子一抖,连忙低下头去:“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妾……便先行告退了。”
说着,又向芷蘅微微一礼,看一眼容嫣非,转身而去,那纤纤背影,一身华裳在暮色里陡然失色,风过,拂起墨发如卷,不安的飘散在灰蒙蒙的天色下。
芷蘅望着,心中疑问万千,上前一声:“昭南……”
李昭南却挥手示意她:“芷蘅,很快,便能见分晓了!”
分晓?
芷蘅一怔,望向亦是疑惑不已的唐世言与容嫣非,容嫣非思索李昭南用意,心里却颇有些不情愿。
爱恨分明的她,无论对现在的江沄,还是从前的沅心,都毫无好感。
李昭南神色渐渐暗淡了,他疲累的挥一挥手,示意御医:“下去吧。”
御医们匆匆退下,唐世言与容嫣非见他神情哀伤,眼神一对,双双上前:“陛下,我与嫣儿也先回了,若是您……”
“公主,可否告诉朕,江沄当年是如何流落到了阿那?”李昭南忽然觉得,心中潜藏的伤,被挖掘得那样彻底。
他突然想到,江沄回来了这么久,他竟然没有关问过她一句。
容嫣非看看唐世言,唐世言示意她实话实说,容嫣非对江沄并无好感,听唐世言说了,才知道江沄身世如此复杂。
殿内的烛火已熄灭了,晨光灰暗的照进来,芷蘅亦凝神听着,江沄的经历她亦想知道。
那个女人,的确很难令人喜//。345wx。欢,她傲气、清高,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渐渐的,却会发现,她有骨气、有气节、性子刚烈。
容嫣非说:“三年前吧,我也不大记得了,我与父王无意在边境救起了这个女人,她当时身上有伤,奄奄一息,我与父王自不能见死不救,便将她带回了阿那,她对我们说,她叫做沅心,不过,现在我才知道,她叫做江沄,沅心,怕是大沅之心的意思吧?因为她懂得大沅风土,并且极其博学聪敏,父王很看重她,几乎视她为女军师。因她容色秀美、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