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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丹尼马上说。
素心开心地笑:“找个皇帝嫁出去不容易啊!帝制差不多都废除了。”
“可以做伯爵夫人!”有人说。
素心含笑看了丹尼一眼,丹尼又握着她的手。
“尤公子,”莎莲娜低声对尤烈说:“‘波士’和伯爵,真是天生一对。”
“神经病!”尤烈盯她一眼,莎莲娜吐一下舌头。
餐后舞会开始,第一个舞,素心是和巴鲁诺跳的。由于今晚的晚会为巴鲁诺而设,因此,尤烈也没有怪她,礼貌嘛!
“尤公子,我们去跳舞。”
尤烈不喜欢莎莲娜的态度:“你喜欢跳自己跳,我可没兴趣。”
“‘波士’要我招呼你的,如果我招呼不周,‘波士’会怪我。”
“你们的好意,我都谢了,如果你真的为我好,请别在我面前晃。”因为莎莲娜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尤烈的眼光,追踪不到素心和巴鲁诺。
巴鲁诺和素心一直舞到露台边,巴鲁诺突然停下来,两手环抱着素心的腰,低头吻了她的脸颊,眼看巴鲁诺就要吻素心的嘴唇,尤烈一个箭步冲向前,两手把巴鲁诺拉开。
“你马上给我滚?”
“发生了什么事?”巴鲁诺很迷惘。
“她是我的女朋友,你竟敢对她动手动脚?你要不要尝尝我的空手道?”尤烈气得变了脸。
“尤烈,你……”素心含嗔地盯住尤烈,想打他又没有动手。
“什么事啊?”其他的宾客都走过来,大家忙着追问。
“舞会散了,各位自便,不送。”
“啊!”
“各位……”
“芳姑,送伯爵。”
“我自己来。”
“不准去!”尤烈一手抓住素心。
不久,客人全散去,只乘下莎莲娜,在那儿看戏似的。
“你为什么还不走,要我撵你出去?”尤烈瞪着她。
“‘波士’没有叫我走。”
“你走不走?”尤烈吼叫:“你再不走我先揍你一顿!”
“二小姐……”莎莲娜向素心求救。
“向神经病人求情是没有用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莎莲娜无可奈何地走了。
莎莲娜一走,素心马上甩开尤烈的手:“你丢尽我的脸!”
“你磨穿我的心!”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神经病!”素心悻悻然坐在一张椅上。
“你说过,十九年来只跟我一个亲过嘴。”
“对呀!”
“可是,如果我刚才不是及时阻止,你已经和巴鲁诺亲吻。”
“对我们之间有什么影响?”
“你是我的特别女朋友!”
“所以我把初吻献给你,我很对得起你,反正你也没把初吻留给我!”
“你有了我,就更不应该随便和别人亲热,我会心痛的!”
“没那么严重,”素心笑一下说:“尤烈,其实,你何必理会那些男人。只要我对你最好;只要我心里只有你,那些男人,只不过是消遣品,绝对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你始终是我最喜欢的。”
“怎会没有影响?你几乎和巴鲁诺亲嘴。”
“跟别个男人亲嘴,是不大好,不过跟你和玉凰比较,那是小儿科,你自己做过什么,应该心里明白。”
“这……咦,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尤烈在回忆。
“我揭发你和玉凰幽会时,你对我说的,我觉得你的话很对,所以,以后你交你的女朋友,我交我的男朋友。”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有了我,我不能容忍你和别个男人亲热!”尤烈理直气壮。
“你也有了我,你还不是一样和别的女人鬼混?”
“那是过去的事。”
“谁能担保历史不会重演?”素心不以为然:“你不是难耐孤寂吗?我可不能保证我以后能天天陪你,做生意,总有应酬,我少陪你公子一天,你又去找女人。”
“唉!”尤烈用手托住前额。
“算了,还是各走各的路。喜欢,大家玩玩,你耐不住,去找女朋友;我呢,仍然和尊尼他们继续来往,彼此不过问,公平得很。”
“不可以!”尤烈断然说:“经过今晚,我发觉自己太疏忽,非要好好守住你不可。也许,你不在乎我和别一个女人在一起,因为你不重视我;但是,我却不能忍受你和另一个男人拉拉扯扯,所以我要管住你,你休想再和尊尼或任何一个男人单独在一起。”
“尤烈,你不是重视我,你只是占有欲强,就算我是一只猫,你不喜欢时,你也不高兴别人抚摸它一下。”
“不管你怎样说,总之,由明天起,我有应酬,带着你;你有应酬,也要把我一起带去。”
“那算什么?”素心反感地摊开了手:“人家会问我,你是我什么人?”
“就告诉别人,我们是生意上的拍档。我告诉你,素心,我肯到处带着你,那是你够运,我从来未拖着个包袱到处走。”
“包袱?嘿!”素心翻一下眼。这样的自大狂魔,如果不是为了蕙心,她早就把他撵出去:“这样说,你同样也是我的包袱。”
“已经很公平,你应该感到满意。”
素心作状想一下,终于点了点头:“就听你的!”
“你早就应该听我的话。”尤烈坐近素心的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吻一下她的脸,又想吻她的唇。
“别这样。”素心轻轻推开他:“这儿有佣人。”
“到楼上,没有你的召唤,任何人都不敢到楼上。”
“今晚太疲倦,时候不早,而且明天还要上班,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我现在就说。”
“刚才那么一吵,头有点不舒服,听话,回去。”素心已经吩咐芳姑把尤烈的外衣拿来。
“我不想回去。”尤烈赖着。
素心为他扣好大衣的钮扣,拖起他的手:“我送你出去。”
尤烈被拉拉扯扯才肯举步,素心只穿了件薄薄的晚礼服他都没有注意,幸而芳姑飞快把一条貂皮披肩披在素心的身上。
“外面风大,二小姐。”
“谢谢!”素心向芳姑笑一下。
“怪不得你的手那么冷。”尤烈说:“觉得冷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应该听得到外面北风呼呼;他应该看得到她只穿很薄的衣服,因为屋里有暖气。但,显然他什么都没有留意,也许他不习惯关心别人,他对素心并不是真正的好。
“我那么冷,如果这儿又没有芳姑,你怎么办?”素心补充一句:“我一定要送你,看着你的汽车离去。”
“叫佣人为你拿件大衣,除了芳姑,还有别的佣人。”
“你没有想过,脱下自己的大衣给我吗?”
“把大衣给你?”他毫不考虑地摇头:“虽然我不大怕冷;但,这么冷的天气,怎能没有一件大衣的?”
“假如你爱一个人,凡事你想到的,应该是对方,不是自己,”素心装得很痛心:“这证明你根本不爱我。”
“爱人就要牺牲自己?实在太伟大。”尤烈耸耸肩:“或许我应该好好学习一下,唉,谈恋爱真烦。”尤烈上了车,把头伸出,在素心的颊上吻了一下。
素心看着他把汽车开走,心里还是那句老话:“谁嫁了他,一生倒霉。”
以后,尤烈和素心天天在一起,尤烈的爸爸知道儿子肯拍拖,非常高兴,特地为尤烈请了两名助理,减少尤烈的工作。
素心知道成功在望,当然全面对付尤烈,很多工作,她都分配下去,还要莎莲娜加时加力,注意百货公司的事务。莎莲娜是十分乐意的,打倒尤烈,是她的愿望。
尤烈和素心接触越多,越感到素心的可爱。她的美丽,是举世无双的,除了外在美,她是一个温柔、体贴、很有女人味、令男人十分倾倒的美人,只有和素心在一起,尤烈才能享受到真正的欢乐。最令尤烈安心的,是他一家人都喜欢素心,所以无论在尤家,在李家,或两人独处,一样快乐。
尤爷爷马上抓住机会:“仔仔,过去你女朋友一大堆,花多眼乱,连自己也不知道喜欢谁,现在你选中素心,又是自己喜欢的,我看,你也应该成家立室了。”
“我承认很喜欢素心,没有她,还不知道找谁来代替,但是,还不至于喜欢到要步入教堂。况且我年纪还轻,这个年龄就被一个女人束缚住,很不划算。”
“你已经二十七岁,也不太年轻,爷爷十七岁已经做了第一任爸爸。”
“爷爷,年代不同嘛!二十几岁结婚,人家会笑我老土,现在流行迟婚。况且,素心下个月才满二十岁,她也不赞成早婚。”
“素心那方面,不用担心,她是个听话的好孩子,问题只是你。”
“我还不想结婚,真的!结了婚我就等于坐牢,完全没有自由,你知道的,爷爷,我一向不喜欢受管束。”
“这根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