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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闭户路不拾遗。
外城则是商贸往来的繁华地段,鱼龙混杂,萧舒靖却不厚此薄彼。外城守备也是森严,随处可见巡逻的兵士,无论何时何地遇到麻烦,只要你吆喝一声,立即便会有兵士站出来蘀你处理。
敦煌城有这样一个英明的城主,想不繁华起来都难。赋税虽然比之关内要重一些,敦煌城的人却是甘之如饴,只要能换来安定繁华,何必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来往的商队也是心甘情愿的交上百分之七八的关税。
在百姓眼中看来,萧舒靖不是个奢侈的人,他所住的萧王府,还是当年敦煌首富苏老太爷给女儿的嫁妆。这些年来他的政绩也是有目共睹,兴建水利,高筑城墙,训练精兵,数次击退了西域妄想染指敦煌这块宝地的国家。
这样一个英明的城主,百姓如何能不爱戴?所以,只要发现生人或者行迹可疑的人便立即汇报,让西域诸国的探子寸步难行,进城不到半日便被抓住。每次协助捉舀探子的人也会舀到一笔丰厚的酬金,这样一个赏罚分明的城主,在百姓的心中便是他们的天了。
虽然已是深夜,外城却是刚刚安静下来,小贩忙着收摊子,店面也陆陆续续的关门,三三两两的行人慢悠悠的往家里走。仍旧随处可见巡逻的兵士,见到忙不过来的商贩便会上前去帮忙,见到喝醉酒睡在路边的人便扶起来送往客栈去。夜色中的敦煌城一片温馨,让来往的客商忍不住想要留在这里安家。
两人逐鹰而行,一路上还得避开巡逻的兵士,走走停停好一阵子才到了外城东。鹰也是安安静静的慢慢飞着,不时停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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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背对着两人,隐约可见满头花白的头发,一身劲装更显得人枯瘦,似是濒临死亡的老树一般。黑影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鹰的羽毛,鹰愉悦的蹭着他瘦的得只剩皮包骨头的指节。舞剑一脸嫌恶的看着,那棕毛畜生,身上不知有多脏!
“弟子拜见师尊!”看了黑影一瞬,惜玉忽然双膝跪地,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说道。
舞剑疑惑的看向她,诧道:“什么?你说谁?”
“呵呵呵!”对面的黑影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像是利器刮过锅底一般,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心脏上蠕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忍着那般难受。
“弟子拜见师父,弟子无意冒犯师尊,请师尊饶恕。”听到这声音舞剑脸色大变,急忙也随着跪了下去,声音含着惊喜又带着些许惧意,将头低着不敢抬起来。
能让天下闻名的两大杀手如此尊敬的人,必然不简单。黑影满意的转过身,满脸的皱褶叠在脸上,皮肤上满是大快大块的老年斑,须发斑白,俨然是风烛残年的老汉,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亮如鹰隼。
老者长叹一声,感叹道:“二十年了,老夫终又回到这里来了,只可惜严老儿早已去了地府,只能找他的后人泄恨了。。。。。。”提及往事,老者眼中有着另人发指的愤恨。
二十年前,敦煌城有两名威震西域的将领:飞将、云将。名声响到让人忘记了他们的本名,两人私交甚好,情同手足。
战事结束后,飞将娶妻生子,安心的过着平常人的生活。而云将却嗜杀成性,一天不杀人便难受得恨不能立时死去。
一开始他靠着杀牢中的战俘来获得满足,到了后来牢中无人可杀,他却愈来愈控制不住自己,终于发展到了半夜见人便杀的地步。
由于被杀的人愈来愈多,敦煌城人心惶惶,无处不在传言着杀人狂魔的事,到了天黑便大门紧闭,无人再敢上街。
飞将查探多时却毫无所获,直到回纥来袭,飞将主张守城,云将却坚持出战,两人意见不合,只得延后再议。不料当天深夜云将杀性大发,执剑冲到西城门杀光了守城军士,将城门打开一个人冲向了回纥的大军。
飞将得知此事急忙率兵相救,奈何为时已晚,鞑靼与回纥已经联合冲进了敦煌。飞将拼死救出了剩下半条命的兄弟,带着剩下的兵力撤出了敦煌。
前往嘉峪关的途中奄奄一息的守城军士说出了真相,飞将心中悔恨至极,随将云将所作所为上报朝廷,将人交由朝廷处理,滥杀无辜加上失了敦煌,半月后,京中便传出云将被五马分尸的消息。
回想起兄弟的绝情,老者眼底满是恨意,枯瘦的指节捏得咯咯直响。
惜玉心中一惊,飞将的后人不就是镇西大将军严楚么?此人武艺精湛用兵如神,延续了父亲的‘飞将’称号,敦煌城牢不可破,有着他一半的功劳。在敦煌百姓的心中,严楚和萧舒靖一样都是神话一般的人物,惜玉却明白,若是师尊要杀他,堪比探囊取物。只是北塞刚休战,若是此人一死,想必战事又会被重新掀起。
暗自斟酌一番,惜玉总觉得不妥,壮着胆子问道:“师尊,敢问这是皇上的意思么?”
老者身形飘忽似鬼魅,乌鸦一般沙哑的嗓子发出几声桀桀怪笑,“非也!此举乃是为了我一桩私怨。二则是关外有人出了大价钱,哼,没想到那小子的命还挺值钱,真是天要亡他严家,看来是只能传到这一代了!”
关外?听老者说出这两个字,惜玉悚然动容。若是关里的人还好,关外的只怕都是严楚在战场上的对手,谋略胆识上胜不了严楚,便想出买凶杀人的主意。
可怜关中的人为了一点眼前的毛利,却要断送一个国家的命脉!想必严楚一死,北塞那边的鞑靼定会结束休战。若是回纥也趁机来袭,萧舒靖分身乏术,凭他一人又如何能应付得来?
☆、第二十三章对门居
“严楚手中握着敦煌一半的兵权,师尊若是要杀他还妄请示皇上,也好让皇上安排人来接蘀他的职务。”若想拦住师父,唯有搬出师父的恩人萧易寒来。否则,即便是回纥大军压境等着严楚去迎敌,师父也会毫不犹豫的便取了他首级。
老者默想片刻,也是觉得惜玉说得在理,“罢了,就多留那小子活上几日。刺心,抬起头来,圣上交待的事办得如何了?”老者锐利的目光盯着舞剑,这孩子是他一手带大的,从来不会说谎,无论该不该说,只要他问舞剑便会回答。
而不像惜玉要精明得多,她会审时度势,不该说的只字不提,从她口里问出来的话都是可以说的。
“这。。。。”舞剑一阵迟疑,来了这么久却毫无头绪,这等丢脸的事要怎么说?纠结了一下,决定破罐子破摔,如实的答道:“回师尊的话,萧舒靖为人狡猾,我寻遍了他府邸也毫无头绪,正想请教师尊。”
“此事你们自己斟酌,为师来此是为了另一桩事。”老者忧虑的看向西南方向。那里是人迹罕至的祁连山,连飞鸟都不能过去,何况是人 ?'…'但是为了偿还萧易寒的恩情,他不得不去,纵使是葬身绝顶化成冰雕也得去。
见两人齐齐的看着自己,老者轻叹一声,“你们自行去吧,尽早的完成圣上的嘱托便是,为师有事会再联系你们。”在这世上,他已是孤身一人。此次行动前路未知凶险,唯一能让他惦念的便是这两个徒弟,今夜召她们来不过是为了见上一面罢了,兴许这会是最后一次会面。
“是。”两人同声应道,这才起身离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老者苍老的面上阴晴不定,心思灵巧的惜玉终究是要厉害些,可这样的人不易控制,因为她会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舞剑比起惜玉要稍逊一些,心机更是差之千里,只知道唯命是从。但这样的人却是最忠诚的,即便是伤天害理、祸国殃民的事,只要吩咐了她便会去做。若二人只能留一人的话,他会选择后者。
白日酷暑,夜里闷热,凌晨到日上三騀是一天中最舒坦的时辰。在水榭上睡着凉快之极,竹榻上的惜玉却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忍了半天,那声音却一直吵个不停。
忍无可忍时一脚将被子踢开,赤着脚便下了榻,伸手便将门栓取了下来,抬脚便踢在门上,将门踹得向后拍去,震得嘎嘎直响。
来到正厅,却见舞碧正在逗弄着两个七八岁孩童。正厅那一边的书房里颇为热闹,十于人忙着将里面的东西搬进搬出,进进出出的人忙得热火朝天,完全没人主意到惜玉。
“这是怎么回事?”
舞碧闻言回身,却只见她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声音也是一贯的清冷,让人猜不出她的喜怒。只得如实答道:“回公主的话,王爷说要住在对面,所以才吩咐人过来布置。”
顿了一顿看向她,仍见她一切如常并无怒意,舞碧又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