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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在了假山上,只见剑柄上的穗子还在轻颤着。
女子肩上随即传来刺痛,面上瞬间血色褪尽,慌乱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肩膀便打算纵身逃离。可惜仍旧是晚了一步,空中的无数蛊虫早就闻到了血腥味,而且还是它们梦寐以求的哪一种!
仿佛是听到了强大的力量在召唤一般,它们疯狂的朝着血腥味的源头蜂拥而去,争先恐后的钻进了主人的身体里,贪婪地啃噬着主人的血肉,连骨头和衣服也不放过。
只一转眼的功夫,刚才还活蹦乱跳、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子就已经灰飞烟灭。
而那些吃饱了的蛊虫心满意足的停在原地,主人不在了,它们再也飞不起来,也爬不动,只能静静的等着死亡来临,在阴间继续追随它们的主人,完成它们与主人定下的生死契约。
目睹了这一幕的萧易寒愣在当场,看着地上那一簇黑点久久无语。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竟能在一瞬间将人毁灭于无形!
而自己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天知道他是冒了多大的险,与她合作更甚于与虎谋皮,一个不小心就会搭进去自己的性命。
湖边一阵水响,却是湖底的萧舒靖蹿出了湖面,大致看了一眼便知是已经无事,立即往岸边游去。这冬天的湖水冷得惊人,萧舒靖几乎是手脚并用的才爬上了岸,跌跌撞撞的朝着仰面躺在地上的惜玉走去。
蹲身下去见她面色如常才安了心,唤了几声却没反应,只好俯身下去想将人抱起来,却见几颗水珠子滴在了她的面颊上,舒靖这才想起来自己浑身湿透,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要唤人前来,一旁的萧易寒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来吧。”说着也不等舒靖同意便将人抱了起来。
刚把人抱起来,萧易寒立即觉得撑在她背上的手掌心中黏糊糊的,还带着淡淡的温热,萧易寒瞬间便明白了些什么,脸色一变,抱着人便疾步狂奔起来,边跑边叫道:“快去叫大夫!”
叫大夫?舒靖先是一愣,低头一看,只见方才惜玉躺过的地上满是血浆,因为她今夜穿了身蓝色的衣裙就不那么显眼。顿时心中大骇,撒开脚丫子便追了过去,扯住萧易寒的衣袖道:“这边,跟我来!”
两人夺路狂奔,路上也不知道撞飞了多少人,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火急火燎的朝着降云轩冲去。舒靖半途中吩咐了人去将府里的大夫请来,特地交代务必要用最快的速度。
到了水榭这一边,屋中还燃着烛火,舒靖等不得叫人,直接一脚踹开了门,可把里面正做刺绣的蓉儿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来了刺客还是怎么着了,见了来人是谁后便上去行礼。
萧舒靖没那个闲功夫理会,直接大声吩咐道:“快去打热水来!”蓉儿忙不迭的点头,见公主被人抱着进来,又见地上有几滴血迹顿时大惊失色!公主那般厉害的人,她也会受伤?蓉儿几乎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
萧舒靖直接冲进了内室,将床上的纱帐扯至一旁,动作简直粗鲁至极,又将床上叠好的锦被打开,铺在了床上后自己退到一边,萧易寒这才将惜玉放了下去,动作娴熟无比,就像很多次她受伤时,他将人带回去一样。
顾不得手上满是鲜血,也顾不得避嫌,萧易寒直接将惜玉翻转让她趴在床上,几下子便将将她背上的衣襟撕开,只见她背上五道口子似是人的五官一样,狰狞恐怖,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鲜血。
萧易寒运指如风,连连点在她后背的大穴上,可那血还是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根本就不见停滞。
萧舒靖立即将一旁的丝绢拿了过来,将丝绢捂在伤口上,瞬间便被血渗透了。兄弟两人乱了阵脚,只得多找些锦缎压住伤口,尽量阻止血流失得太多。
一名银甲军将士背着药箱冲了进来,半跪在床前复命,紧接着另一人也背着年近古稀的大夫冲了进来,先前来的那人立即搬来凳子,将气喘吁吁的大夫放了上去让他缓气。
大夫原是在客房那边照看将军夫人,楚将军去沐浴换衣前交待过了,他家夫人没醒来之前,大夫不能离开半步,若是回来见不到人,那就别怪他不懂得尊老爱幼。所以大夫是死活不肯过来,非得等楚将军出来禀报一声才行。
两人也懒得解释,二话不说便将人背起来就走,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快的速度了。若是等到禀明了楚将军,再等那老头子慢慢走过来,至少得一炷香以后,两人索性直接将人劫走来得干脆些。
见大夫到了,床边上的两人立即让到了一旁,老头朝床上看看一眼,一下便扭开了头,跪地直罢手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老夫不敢冒犯公主千岁,请王爷找女眷过来。。。。。”
萧易寒怒不可斥,上前一把揪住大夫的领子,将人拎了起来丢在床前,训斥道:“少废话!让你看就看,人命关天,再啰嗦朕就拧下你的人头,快去看看!”
大夫被吓得不轻,唯唯诺诺的看向萧舒靖,这是他的夫人,还是要征得他的同意才敢冒犯。萧舒靖冷静了许多,朝着大夫肯定的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夫这才擦了一把汗,深吸一口去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转向床上,专注的查看伤势。两名银甲军士去而复返,这一次,一人端着一盆子热水,一人背上背着蓉儿。
蓉儿不断的拍打着背她那人,小脸红到了耳根下,口里骂道:“你这个流氓,快放我下来,听到没有!”那人双手一松,蓉儿一屁股便摔在了地上,痛呼一声后便跳了起来,不由得又指责了那人一通。
萧舒靖立即将凳子搬到床前,让人将热水放在凳子上,方便大夫取用。又吩咐人去了苏家,让他们务必要将苏家的少夫人请过来,请不来绑也要绑过来,出了事有他担着,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一一八章 谁对她下的毒
老大夫行医数十年,就敦煌城中来说,他若是自称第二,怕是没人敢称第一。
可眼前的情况却让他束手无策,各种止血的药物都试过了,各种止血的办法也用过了,公主背上的伤口却依旧顽固的血流不止。身下的锦被也被沁湿了大片,整间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空气闷得让人心烦意乱。
哭哭啼啼的蓉儿老早就被萧舒靖给轰了出去,屋中只剩下了三人,连大夫都没了办法,兄弟二人也只是站在一旁干着急,顺便充当大夫的下手,要什么东西立即就给递过去。
须发花白的老者满头大汗,这公主的伤势太过于诡异,早就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如今已经是黔驴技穷,只能用纱布压住她背上的口子,尽量避免公主因为血液流失过多而亡。
一旁站着的两人脸色愈来愈难看,眉头快要皱到了一起。他们一个是睥睨天下的王者,一个是雄踞一方的霸主,可面对这样诡异的事也只能束手无策,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另一人身上,可那人能不能被请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派去请人的下属不过离开了一炷香左右,萧舒靖却觉得有了一年那么久,担心着是不是蓝姝不肯来,或者是与去请她的人翻了脸,若是他们硬将人掳过来的话,按照蓝姝的性子,只怕是一定不会相助。
萧舒靖愈想愈觉得不妥,当下便打算自己亲自去一趟,等他刚出了内室。外间的门却猛地被人推开。抬眼一看,只见蓝姝披着棕色的熊皮大氅疾步进了门来,脸上并无半点不悦的神色,却也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有些微微的忧心。
进得里屋的蓝姝展颜一笑,几步走了过来朝着愣在那里的萧舒靖福身行礼,笑着打了招呼。像往常一样唤了一声“姐夫。”萧舒靖点头‘嗯’了一声,立即便领着她进了内室中。
见到有人进来,大夫立即起身让到一旁,额头背心全是冷汗,心中不禁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般棘手的情况生平还是头一次遇上,生怕公主死了王爷会怪罪自己,甚至会牵连到一家老小也说不准。现在由别人来接手正好,公主的死活可就彻底与他无关了。
蓝姝站在床边看了一眼不禁连连摇头,立即动手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扔到一旁,拉过椅子坐定后,又从身上取出一个蓝色的小布包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几人往包袱里一瞧。全是些小巧的瓶瓶罐罐,不知是何用途。
洗净了手,蓝姝立即动手将惜玉背上的纱布揭下来扔在一旁,湿透的纱布上全是血浆,而血根本就不会凝固。伤口没了东西压制后,鲜血又似喷泉般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汇聚成了一条小河,在伤者背上欢快地流淌着。
蓝姝倒抽一口凉气,从小罐子堆中挑出了几个摆在一起。又取出小刀子将惜玉背上的伤口一道道拨开,一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