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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场巫山云雨戏正在上演。
房门外,一桩阴谋诡计亦同样在紧锣密鼓中。
当龙依被下半身的刺疼与双腿间的黏腻给惊醒时,太阳高高挂天空。
「唉!」她忍不住叹口气,昨晚他们到底是疯成什么样子了?居然一觉直睡到中午。
幸好他们已离开危险,如果换成在美国、墨西哥的时候,这么粗心大意,再有几百条命也全玩完了。
明知酒能乱性,她还这么大意,这全是她的错。
辛苦地移了移酸疼的身子,她准备下床梳洗,却被搁在腰间的手臂拉得一个踉跄,再度倒回床上。
赤裸裸的交缠,再度唤醒她对昨夜淫乱的记忆。
天啊!一开始时或许真是他对她强索,但最后……她没有忘记自己是如何地投入,忘情地与他狂欢……她真的动心了!为了一个才二十岁的大男孩。
他出身良好、家庭健全,如果不是发生意外,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这世间还有他下知道的另一面,那是个人吃人、恐怖而阴暗的地方。
而她就是诞生于那黑暗的一面。
他与她就如黑与白一般,本该是两条永不交集的平行线,谁知却在阴错阳差之下,交会出了一个点。
这样的关系有可能长久吗?她别过头,凝望他沉睡的脸庞,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是她从没有接触过的类型。
她曾嘲笑过他的天真,可现在,他的正直善良却是吸引她的原因。
她轻抚着他的眉眼、挺鼻、丰唇,听说唇丰则情浓、唇薄则情淡。所以他们才会在短短两个月的相处中,发展到此地步?
她不信传闻,但心头却悸动不已,越是看着他,那心头的起伏便愈加巨大。
不该是这样的啊!她头疼,却抗拒不了。
为什么他能活得如此坦荡荡?
她羡慕他。如果她的出身背景和他一样,会不会也有他这份傲骨与率直的个性?
但她不是啊!他们脚踩的地、头顶的天都是不同的。
偏偏,他们却对彼此动了心。
真是完全没有道理,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富罴砹恕!顾а赖厮怠?
「唔……」龙依的声音将杜皓天唤醒。「什么……谁是鬼?」
他打着哈欠睁开眼,入眼的就是一片春光无限。
她曲线窈窕的身子就坐在旁边,他瞧得双眼发直,心里又是一股欲火点点燃起。
龙依见他清醒不到三分钟,又是一副整军待战的色狼样,忍不住骂他:「白痴。」
骂完,她把他的手推开,拖着还有些酸麻的身子下床迈向浴室。
「干么又骂人?」杜皓天本来是一肚子火的,但瞧见她踉跄的脚步,以及凝固在她粉嫩大腿间的血渍,一下子什么气都消了。
心头狂涌而起的爱意冲得他眼眶发热,突然间,他有几分的骄傲,这朵绝世名花终是让他给摘下了。
她是如此出类拔萃的人物,年纪轻轻,却有不凡能力。
而他……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又正在逃命,前途茫茫,也不知该到哪去?又要如何给她幸福?
对于未来,他本来是没有太多计划的。一直认定毕业后,便要直接到父母工作的生技研究所,将一生的精力都投注在生技研发上。
可现在,这个理想已经幻灭,他势必要另谋出路了。
目前生技研发还是以欧美为主,他才逃出美国,所以那边是暂时不作考虑了。至于欧洲,德国、法国、英国……他这边想得正高兴,忽然,一声巨大的踢门声吓得他直接滚到床下。
「唉哟!」昨晚毕竟是太卖力了,现下腰骨大大酸疼啊!
「别叫了。」洗澡洗到一半的龙依踢开浴室门,跑到他身边。「快点穿好衣服!」
「干什么?」她头上还有泡沫没洗干净,就这样匆匆忙忙跑出来,是见鬼了吗?
「有人来了!」她随便抽起床单擦拭才洗到一半的身体,慌慌张张穿起衣服来。
「大饭店里本来就人来人往,有人来有什么了不起?」一离开美国,他把什么警戒心都扔到背后去了。
在他的想法里,美国与台湾相距何止十万八千里,即使躲在暗处的敌人再厉害,难道可以跨过半个地球,操纵这座小岛的一切?
「少废话,叫你准备,你乖乖照做就对了。」她自己穿好,又急着帮他穿衣服。
看她慌成这样,他只好跟着加快手脚准备,但口里仍是不断地说:「妳别太神经紧张,台湾离美国很远耶,对方就算要派人过来,起码也是几天后的事,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说话间,他也已穿戴妥当。
龙依瞪他一眼,本来是想开骂的,但转念想想,这天真的大少爷不知道世间险恶是正常的事。
反倒是她,打出生起就与死神搏斗,却还是这么大意,才真是罪无可耍于是边徒手将床单撕成长条,绑成一串,边为他解释。「如果敌人现在才得到我们的消息,从美国那边派人过来,或许需要几天的时间。可如果他们事先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准备好在这里守株待兔呢?」
「怎么可能?」杜皓天大力摇头。「老实告诉妳,在发生这些事之前,我连台湾有亲人都不晓得。我父母是私奔结婚的,跟两边亲戚都断了联络。这二十几年过去了,从没见过任何亲人上门,我还以为除了爸妈外,自己没有任何亲人了呢!」
「你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也不晓得。况且,你别忘了,你的父母现在下落不明,也许他们已经落到敌人手中。」话说到越后头,她声音越形冰冷。「这世上有很多方法可以从一个人口中得到消息,你知不知道?」
他一震,面色苍白若雪,脑海里出现了一幕父母惨遭恶刑逼供的恐怖画面。
她不再说话,径自走过去打开落地窗,将结成长条的床单绑在阳台上,而后随手一弛,长布直坠而落。
他木然地跟着她的脚步来到阳台。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反手拉着他转进浴室,打开里头小小的窗户。「落地窗外的布置只是幌子,我们真正要走的逃生通道在这里。」
他抬头看那小巧窗子,依她娇小的身材,应该是畅行无阻,但他……恐怕钻不过去吧?
「放心。我量过了,是有些勉强,但绝对过得去。」他的身材她昨晚早摸得清清楚楚,不可能有问题。
「好吧!」他相信她的判断,毫不迟疑地就要踏上马桶,攀向逃生通道,但她却把他拉下来。
「别急,我先来。」言语间,她已经手脚俐落地穿窗而出,就站在窗户与建筑本体间凸出的小小平台上。
他照着她的方式做。过去,他自信运动神经也是一等一的,可与她相比,那真是天差地远。
就见他狼狈万分地半身穿过窗口,隆起的臀部却突然被卡住了。
他卡在半空中,一时间就像翻身的乌龟,狼狈不堪。
忽然,龙依伸出手来拉他,杜皓天顺利穿窗而出,这时才明白龙依要求由她先来的原因,就是已经料到他会出糗,才预做准备。
几乎就在两人成功脱逃的同时,客房大门也被踢开,破门而入的是三名制服笔挺的大汉,装扮完全是饭店服务生的样子,如果不是龙依事先发觉三人脚步声不对,异常的俐落和沉稳,起了警戒心,强拉着杜皓天逃走,这会儿他们已经被人瓮中捉鳖了。
三名制服大汉一入房间,注意力果然先被洞开的落地窗给吸引住了。
龙依和杜皓天趁此良机,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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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逃逃、跑跑跑、追追追、躲躲躲——
龙依真是……把她打死一百遍都不敢相信,她第一件工作会进行得这样……艰难又困苦。
她怀疑有人在整她,要不然就是自己正倒楣,否则怎么会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从美国逃到台湾,而且还是借着龙门兄弟的帮助喔!
在踏上台湾本土后,还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了,想不到下飞机不过一天,又被人盯上。
而且这回的追捕比起在美国更加紧密严实。
再加上她对台湾的街头又不熟,就这样一边跑、一边迷路,他们曾经想坐车,却连续两次搭上贼车,差点丢了两条小命,从此放弃搭车的念头。
去租车又被刁难,动手「暂借」嘛……呵呵呵,一瞬间他们好像变成了十大通缉要犯,被警察追得像条狗似地逃进山区。
从此车子成了他们心头永远的痛。
他们决定认命,了不起动用十一号公车,走路去台南喽!台湾又不大,他们才不怕咧。
但实际上,他们花了快半个月,才从台北南窜到台中。
而从台中走到台南,又足足用去三个月的时间。敌人应该早就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所以越往南走,那搜捕就更形严密,让他们经常一整天走不到一公里路,真是……好想哭,就算让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