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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衣儿闲凉地耸耸肩。“抱歉了,因为你一直说你和南宫忍不可能,所以我认为你知道也没影响。”
“可是……”纱纱挣扎了一会,随即又泄气地叹了口气。“也对。”
宋兮冽盈然而笑。“天将军只是南宫忍的红粉知己,他们之间的交情就像朋友一般普通自然,对你不会构成威胁的。”
纱纱瞪大眼睛。“兮冽,你你你也知道?”
宋兮冽微笑点头,不等纱纱发问便道:“我是因为怕你太快打退堂鼓,所以没有告诉你。”
“这件事情在朝中人尽皆知。”皇甫初雅也懒洋洋的接口。
“初雅,你你你——”纱纱惊愕得下巴快掉了。
大家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她这个白痴、笨蛋,为什么没想到像南宫忍那么优秀的人材,不可能只有一个永靖公主倾心于他呢?
妆丞连忙替纱纱倒了杯茶,柔声劝道:“别这样嘛,纱纱,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像我兄长也有好几位红粉知己,但他还是和我兄嫂鹣鲽情深,只是偶尔不回来过夜而已……”“哦,妆丞!”纱纱无奈的想,妆丞这种劝解不如不要说的好,说了她更难过。
不过她确实不应该太小心眼,出色的男人有几个红粉知己真的没什么,而天将军有功于朝廷,她更加应该放开器量才对。
她安慰着自己,内心却隐隐不安。
先有永靖公主,现在又有个将军加人,平凡如她,真能在这座爱情战场里胜出吗?
第七章
风雪初晴纱纱便染上了风寒,一早就咳个不停,可是她还是很奋力的起床为大伙弄好早点。
“纱纱,热茶!”殷拓飞对她跟前跟后,关心溘于言表。“你休息休息,我去替你请个大夫。”
“哈啾!”纱纱用手绢擤擤通红的鼻子,继续精神不济地扒着稀饭。“不必了,我自己去不榭草堂抓药就可以了,顺便找衣儿聊聊天。”
虽然症状确凿,不过她想,她这大概是心病吧。
自从前几天知道还有个天将军存在之后,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整天咳声叹气的,引发鼻水不断,咳嗽连连。
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所以找大夫来看她也没用,她还是去找衣儿聊聊,多打听一些关于天将军的消息对她来说比较有建设性,要不然她这小小的风寒就算吃天山雪莲也没用。
闻言,殷拓飞立即自告奋勇,“那么我送你去!”
“不必了。”纱纱还是摇头。“爹刚才说要你今天跟他一块儿出城,你快去喂饱马儿吧。”
“这样碍…”殷拓飞脸上有掩不住的失望。“好吧,那你自己出去小心点。”
“知道了。”
纱纱勉强吃完半碗稀饭,把一桌子的脏碗筷收到灶房里洗干净,回房换了件外出的淡蓝素衫裙,披上风衣便出门。
连回来飘个不断的风雪停了,许多间了几天的人纷纷跑出来溜达,店家也都打开门做生意,整条御街热闹无比。
行经一叶知秋楼时,看见里头座无虚席,纱纱本能抬眼看看她们兰花会的老位置,没有人。
不知道她的好姐妹们都在干什么?不过肯定不会像她这么无聊就是,她是除了去抓药之外就没有第二件事情可以做。
她的视线不经意的兜回一楼,陡然见到一个画面之后双眼放大。
“啊!”她失声叫了出来。
一楼临窗的一个雅座里,南宫忍正和一名意态飞扬潇洒的女子隔桌饮茶,她衣饰华丽威武,肩头绣着鹰形纹饰,黑发简单的扎成粗长辫,两人有说有笑,十分愉快。
纱纱倒吸了一口气,连忙拉紧风衣挡住自己的五官,迅速掩身在水果摊贩之后。
连日风雪,她与南宫忍没有见面,可是昨日他才派家丁捎信来,除了对她的挂念之情外,还随意提及今日要去与太子殿下商讨要事,怎么他他他……他会在这里?
那双眉飞扬、英气勃发的女子又是谁?
会是哪位皇室公主或郡主吗?又或者,是哪位大官的千金或富豪的明珠?
不对。
怎么看那女子都没有一丝半点的娇柔之气。
纱纱忽而灵光一视,想到那女子莫非就是前几日兰花会时,衣儿、兮冽提起的,那位近日又大破敌军,提前班师回朝庆祝的天将军?
没有雪肤花貌却相当特别,顾盼之间有股女子少有的英气,连她都被深深吸引住了,难怪能当南宫忍的粉红知己。
“我还是快走吧……”纱纱失神的喃语。
看到了归看到了,可是她一点上前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反而紧张得想跑。
怎么会这样呢?做贼心虚的倒像是她,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南宫忍发现,万一他误会她在跟踪他就糟了。
长相已经比不上人家,行为要是再像个神经兮兮的妒妇,那她这段纯纯的恋情肯定告吹。
想到这里,纱纱赶紧把风衣拉得密密实实,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路,鬼鬼祟祟沿着墙沿往不榭草堂而去。
※※※
“唉,衣儿。”纱纱无精打采的趴在顾衣儿闺房的桌上,咳声叹气是她来到不榭草堂之后唯一的语言。
“别唉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发烧?”顾衣儿把一条湿毛巾扔给她。“自己按住额头,我已经叫小庆子去煎药了。”
“谢谢。”纱纱接过毛巾按在额头,她又唉了一声。“你知不知道那位天将军有多漂亮?跟她一比,我简直就是只癞虾螅”她宁愿南宫忍的红粉知己是像杜雪色一般的青楼艳妓,那么她至少可以自我安慰,南宫忍之所以和傅天在一起是因为人家的美色,男人基本上都是无法抗拒美色的。
可是说实话,那位天将军分明既不妖娆也没有美色。
这么一来,她既能身为南宫忍的红粉知己,就只能解释为他们在心灵交流这方面有默契,这比他迷恋美色还糟哪!
她这名小小武馆之女,没有才气也没有武略,怎么和人家年纪轻轻就英气焕发的护国大将军争啊?
“换过。”顾衣儿又摔了条毛巾递给纱纱,似弄非嘲地说:“我知道傅天身为将军自然英气逼人,不过你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不是什么癞虾蟆,你也有你的长处,起码你厨艺好得没话说。”
“傅将军家的厨娘也能取代我这项唯一优点。”
纱纱更加泄气,愈想愈觉得只有神气的将军才配当骏王府的小王妃。
她之前的美梦算是白作了,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曾经想象过当南宫忍小妻子的模样。
天哪,她怎么会有那般胆大妄为的想法?
可是不能怪她想太多,他吻过她啊,这点可不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他的热唇千真万确在她唇齿缠绵过,要不然撞见他与别的女子谈笑风生,她的心怎会这么难过?
她还是个很保守的女子,认为男女之间这样就算互许终身了,哪知道人家不是这么想的。
“好难过哦……我心痛……”
纱纱索性把毛巾放在桌面,她低垂下头用额头抵着毛巾,两手瘫在桌面,显得死气沉沉。
“你现在难过是因为你在发烧,而且还没有喝药的原故。”顾衣儿挑挑眉,实际地说:“待会喝了药,在棉被里窝一窝就没事了,我会让小庆子到你家走一趟,你今晚就留在这里休息。”
纱纱感动的看着顾衣儿。“衣儿,你真好。”
衣儿虽然爱在嘴上刻薄她,不过想来也明白她现在不适合回武馆去面对一大班人的嘈杂和殷拓飞关爱的眼神。
留在不榭草堂里过夜是最好的了,还有衣儿这位女华佗可以彻夜细心地照料她,她的风寒也会好得比较快……“咦,衣儿,你要出去?”
心头正感温馨之际,她见顾衣儿穿起皮裘,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嗯,天色也晚了,你自己休息吧。”顾衣儿系起皮裘双带,打了个漂亮非凡的蝴蝶结。
纱纱愣愣地问:“你要去哪里?”
她还以为衣儿会陪着她哩,毕竟她药还没喝,烧也还没退不是吗?衣儿怎么忍心扔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里?
顾衣儿兴致浓厚地说:“凤凰楼请来名伶孙永演出一连十天的好戏,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前几日大风雪无法出门,今天我定要去瞧瞧那戏有多好。”
纱纱挣扎着想阻止,“可是……可是我在发烧埃”“我知道。”顾衣儿不以为意。“你发烧,我留在这里也没用,发烧与退烧纯粹是个人的事,旁人帮不上忙,你自己自求多福吧,记得待会喝药,我走了。”
“衣儿……”纱纱无力的伸出手,接着又无力的垂下。
眼睁睁看着她走出房门,纱纱顿时感觉备受打击。
什么嘛,她还以为她这个病人兼失恋人会博得所有人的同情才对,没想到衣儿可以走得那么干脆俐落,一点对她的不放心都没有。
唉,她还可以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