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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惹不起,但躲得起。
这个大小姐一看就是在吃醋,峰哥哥叫得这般亲热,看样子对林峰似乎颇有好感,她眼中流露出来的爱慕不加掩饰,还真是极品对上极品。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商雪瑶要误会让她尽管误会好了,但是若要对她动粗,她可不会乖乖买帐。
“妖妇。”商雪瑶收回握紧长鞭的手,冲李相宜骂道:“别以为躲开就没事了,我告诉你,早在来榕城之前我就把你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就凭你这样的姿色也想勾/引峰哥哥,你做梦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勾/引完了逸哥哥再来勾/引峰哥哥,这一次我陪姐姐到榕城,就是来教训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
看起来挺清纯的一个少女,骂起人来怎么这么的不中听。
李相宜皱起眉,转过身:“你说什么?”
“我骂你不要脸。”商雪瑶冷道。
“小丫头片子,我懒得理你。”李相宜原本想发作,想了想现在她一人之力难以敌众,更何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高门大户之家的嫡女她还确实惹不起,这万恶的封建王朝,人类的等级之分真让她受不了,原本因山清水秀对这个地方所产生的一点好感全部消失,李相宜暗自将牙咬得咯咯想,若放在现代,她何曾会受这样的委屈。
为了日后的安宁,忍了吧。
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
李相宜再一次转身,加快步伐上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与商雪瑶对骂。
身后却有风声袭来,李相宜察觉到后背一阵疼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进了肉里。
她难以置信回头。
商雪瑶已收回了手中的长鞭,冷冷的看着她:“我说了今日是来教训你的,想走,没那么容易,今日要么你自毁容颜,要么让我在你脸上抽上十鞭子,否则,休想离开。”
欺人太甚了吧。
李相宜终于恼怒了。
她忍着背上的疼痛,下楼,在商雪瑶面前站定。
商雪瑶昂首,轻蔑的看着她:“怎样?你还敢……”
啪的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商雪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李相宜又是一个耳光,左右开弓各两下,或许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打过,商雪瑶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愣在原地,直到李相宜挑眉望着她:“被人掌掴的滋味怎么样?不好受吧,这四个耳光,一个是替我自己打的,还有一个是替你爹娘打的,另外一个是替你自己打的,剩下一个是替林峰打的。”
李相宜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商雪瑶想动手,被林峰制住。
气恼的挣扎。
动手(下)
李相宜看着她冷冷的笑:“别以为只有你会嚣张,我也会。舒唛鎷灞癹还有,就算我没有什么家世背景,但也有人格尊严,容不得你如此欺辱,我说过一切都是误会,不管你喜欢林峰还是林逸,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她逼近一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眼里冰冷的寒意让商雪瑶一个怔愣,只觉得这眼神仿佛在哪里看过,让她惊惧莫名。
商雪瑶一个哆嗦,林峰松开了她的手。
李相宜再一次转身上楼,这一次身后没有半点动响。
稍许。
温软细柔的声音传了来:“这位娘子说得没错,人不分家世背景,都有人格尊严,瑶儿,还不快向这位娘子道歉。”
“姐姐。”商雪瑶所有的锋芒敛去,一声娇嗔,似有些不满,却不敢辩驳,只道:“你让我向她道歉,她是什么人,不过一乡野村姑,凭什么啊,我可是第一皇商之家的嫡女,向她道歉,失了身份不说,更会让人笑话。”
“道不道歉无所谓,只要你别再打扰我的生活就行。”李相宜冷道。
“不。”细柔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柔:“娘子所言差矣,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亦不能犯人,这是做人之根本,拙妹顽劣,初到榕城便让娘子难堪,更是出言不逊,看在她尚且年幼的份上,就由我代她向你致歉,希望你能多多原谅。”
李相宜听到这些话,狐疑了。
方才轿中女子说话时她还觉得是在作戏,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觉得她们以众敌寡,此刻看来,她是真心道歉,并不是为了做做样子。
李相宜冰冷的声音不由变得温软一些:“真的不必,令妹说得也对,她伤我无理在先,但我若得理不饶人,非逼着她道歉,倒显得我有些没气量,算了吧,就当不打不相识,我们从此有缘就做朋友,无缘就井水不犯河水。”
“说得好,这位娘子,当真的好气量。”轿中的声音明显多了一丝愉悦。
“过奖了,就此别过。”李相宜转身冲轿子行了个礼。
立在轿旁的丫环紫衫上前来递过一锭白银:“这位娘子留步,这是我家小姐给的,说是姑娘这身衣裳划破必不能再穿,道歉虽不用了,衣服钱却得赔。”
“谢了。”李相宜没有客套,接过她的银子,上楼去了潘玉休息的客房。
楼下林峰站在那里,怔怔的望着她的身影,原本他是想如果真打起来,他可以保护她的。
但似乎,她能很好的用自己的方式来化解危机,不需要他的帮助,和他以往遇到的女子不同,看似柔弱,却很坚强,这样的女子,没身份没背景,却发此冷硬嚣张,还真令人迷惑。
不自不觉扬起唇角,追随着她的身影,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商雪瑶见状,眼底杀气腾起,冷哼了一声,顾忌轿中女子的言行,不再有其它动作。
却记下了李相宜居住的那间房门,天字二号,很好,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让她再来会会这个女人,看看她到底何德何能。
激怒(上)
“喂,你有没有搞错,你和他之间有旧帐要算关我什么事,我和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你干嘛要劫持我到这里来。舒唛鎷灞癹”李相宜原本是对他有些好感的,最起码他看起来像个男人,可是听他如此一说,心里的怒气直往脑门上冲:“我相公还等着我买红烧肉回去吃呢,劝你识相一点,赶紧放了我,若不然,等会儿我相公发现我不见了,报官来抓你。”
李相宜以为他会生气,至少面上的表情会有一丝松动。
面前的男人却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眉眼纹丝不动,面容倒真像是石头雕出来的一样,没有半点波动,将她压制在墙边,紧贴着她脉博的手指有些发烫。
李相宜见他不为所动,不由得换了面孔,堆上讨好的笑:“一看你的样子就不是那种贪财好色之人,一脸正气,侠义之士,正所谓君子报仇有头有主,你看你这样困着我是不是有些没道理。”
男子眉头一挑,等她继续说完。
李相宜接着道:“还有啊,你看我们这样,男女授受不亲了吧,正所谓男女有别……”
此言一出倒是自由了。
男子松开了她的手,李相宜拨腿就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除非脑子有问题才会留在原地不动。
奈何跑了没两步,身后嗖的飞来一个小石子打在身上,再次被定在了原地。
“我不动你,就在这里等林峰来。”
“什么?”李相宜瞪大眼睛。
老天爷,他不是开玩笑的吧,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四周茅林草深,眼下虽是春季,却不知草丛里会不会有蛇跑出来,就算没有蛇,其它的虫子鸟屎什么的也足以令她憎恶了。
李相宜这下子懒得再敷衍了,彻底发作:“喂,我说你这个人讲不讲一点江湖道义,我都已经说了,林峰和我是两码事,我和他之间除了旧帐新怨根本就没有其它的关系,算起来他也是我的仇人,你把我挟持到这里来要挟他,是不是有点脑子坏掉了,看你这人挺机灵的,怎么尽做一些让人不耻的蠢事,真不知道你这样的男人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一看就是个没脑子的,又粗俗野蛮的,又不讲道理的。”
“说够了没有。”饶是再好的脾气也要被她激怒了。
更何况她有些说到他的痛处。
愤怒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难怪兄弟们一个个对她咬牙切齿,当真是个牙尖嘴利的,说起话来比他手里的暗器还要伤人。
“没说够。”李相宜别过脸:“只要你一天不解开本姑娘的穴道,本姑娘就会一直说下去”。
“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他似乎很恼了。
“信,当然信。”李相宜冷笑看着他:“你一个大男人,我一个弱女子,你说什么我都信,割舌头算什么,先奸后杀,完全有可能。”
“你别再出言不逊,侮辱我的人格。”男子似乎要爆怒了。
哼哼。李相宜心底暗/爽,就是要气死你,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
她继续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