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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怎么想。”林逸道持。
“如果你不打算再阻拦我,那我现在就走。”李相宜见林峰眼中的杀气消退,静静的转过了身去,冷着声音道:“不过你放心,我走了以后,一定会回来。”
“我陪你一起。”林逸道。
“不需要。”李相宜冷冷道:“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漫天的雨还在继续的苍狂着,李相宜头也不回的冲进了茫茫的大雨中,只剩下林峰和林逸两兄弟站在崖顶,看着她的身影远去。
“你觉得她会回来吗?”林峰扬唇,冷冷一笑:“林三。”
林三如魅影一样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
林峰道:“你跟着她。”
“若她不回来呢?”林三道:“杀了她?”
“不必。”林峰道:“我们还需要她帮忙找寻太妃娘娘想要的东西,你暂时留着她的性命。”
林逸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而去。
林峰叫住他:“刚才有她在,我不方便问,我再问你一次,爹是不是和雪姐姐的死有关。”
“有关也好,无关也罢,就算一切真是他做的,那个人始终是我们最亲的人,我们动不了他分毫,他选择了为太妃娘娘卖命,就势必会牺牲掉很多人,就算是亲生的儿子又怎样,我们不过是他通往权力路上的两块踏脚石。”林逸嘲讽道。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爹,你可还记得,有一次你生病了,他抱着你找遍了京中的名医,那个时候是冬日,雪下得很大……”林峰道。
“我当然记得。”林逸悲凉一笑,打断他的话:“若不是因为记得,我怎会在他和媚云之前,选择了前者,曾经我本可以带媚云一起远走高飞,但最终我还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选择了和商雪柔成亲,而媚云也在那个时候与潘玉拜了堂,做了夫妻。”
林逸定定的看着黑色的天空,苍茫的雨幕:“那个时候,若我的信念坚定一点,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事情,潜伏在潘玉身边的,就会换成其它人。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只有事实,直到现在,我都在后悔,那一日,其实我应该直接逃婚,去找媚云,带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平凡的生活,也许现在大家都不会这么痛苦,是我给了她爱上别人的机会,所以我从来不怨,我会一直等下去,直到她重新记起我,愿意回到我们的曾经。”
“大哥,你别傻了。”林峰嘲弄道。
“你没有真正的深爱过,所以你不会懂的。”林逸道:“你对雪姐姐不过是一种依恋,等你真正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爹说过,这世间最无聊的便是情爱,那是只有女人才相信的东西,没有也好,我不稀罕。”林峰道:“我只要心里有雪姐姐就行了。”
“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林逸说完转身去了李相宜住过的屋子。
林峰看着林逸的背影,静静的看了许久,眼里一抹幽暗,许久,才转身离开。
而这个时候的江南别苑,早已经被李相宜扔在了百里之外,她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所以提升了内力施展了轻功,她要飞去救潘玉,顺着上一次记忆里去往图洛一族的路,李相宜到了图洛一族的门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进不去,就在她发愁的时候,巨大的石门自己开了,缓缓的出现在她面前。
但是,李相宜惊呆了——
这一次的图洛没有上一次看到详和的景象。
一样都变了样。
街上的行人很少,看到的人脸上都没有笑容,仿佛天都塌下来了。
李相宜怕被人认出,所以脸上蒙了面纱,她去了上一次潘玉居住的屋子,飞身而跃上了墙院,才刚刚落到树下隐身藏好,就听到两道脚步声,一道很重很急,还有一道很轻很柔,却一样的步履凌乱,似乎行色匆匆,有什么要事要办。
李相宜透过叶隙探头看去,是塔娜和吉坦莎。
塔娜看上去刚刚哭过,眼睛红红的,满脸委屈的样子:“什么嘛,我不过是去给他送吃的,就被他骂成那样,吉坦莎,你说说,我有什么错,那天我骂那个妖女,你也看到了,她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调头就走了,那还不是心虚,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她不管承不承认,都不能改变,她根本不配做我的族长夫人。”
“塔娜,其实,有的时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你也看到了,族长是真心爱她的,她离开了这一日,族长大人已经连着骂跑了好几位前来替他治伤的大夫,说是要留着身上的痛,才可以令他不忘却曾经的情,这样的痴情,天下间有几个男子能做到。”吉坦莎也叹息了一声道:“族长什么也不肯说,大夫根本没办法给他治病,我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一个时辰前都还没有红点,现在不但起了红点,有些地方都开始溃烂了。”
什么?
李相宜一急,手折断了掌心的一根树枝。
塔娜瞪眼向发声处看来:“谁?”
说完她手中一道暗器射了过来。
李相宜身手敏捷的躲开,见藏不住了,飞身跃上了墙头,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而去。
塔娜紧追不舍:“是何方的妖女,竟敢闯入我图洛一族,看你身影,不是我图洛族中之人。”
说完她对吉坦莎道:“可能是宫中的奸细闯进来了,我一定要把她给抓住。”
“塔娜,别追了,会很危险的。”吉坦莎劝道。
“不会的,放心好了,我能应付。”塔娜说完追上了李相宜的身影。
李相宜提功运气,身轻如云的向密林飞去。
塔娜见她就要躲进林子里,蓦的一声长啸,四面八方不知从哪冒出了无数鸟儿,飞向了李相宜,挠乱了她的气流,阻住了她的去路。
李相宜一惊,已从空中落到了地面。
飞鸟盘旋在她头顶。
塔娜已揭下了她脸上的面纱:“是你?”
接着继而一怒:“你还有脸来这里,你知不知道,你把族长哥哥害惨了。”
她愤怒道:“他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好好的,没有这种怪病,自从你那一日离去,他的身上就长满了红疹子,你说,是不是你在他身上下了蛊,一天也不能离开你,否则便会得这种名医都看不好的病。”
塔娜的话还没有说完,李相宜已懒得和她废话。
她来这里是要救人的,不是来打架的,更不是为了讨回公道。
更何况,公道似乎还真不在她这一边。
李相宜拿起刀就割开了自己的脉,用早就准备好的一个水壶开始接血。
“喂,你干什么,这是什么招术?”塔娜一惊,紧接着怔愣,她看着李相宜的血不停的往壶口里滴,而她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反而如释重负的样子,莫非这血有什么剧毒,可以用来做为她的武器,塔娜一下子戒备心起,飞身而越,准备用暗器击掉李相宜手中的血壶。
李相宜闪身躲开,也不与塔娜明说,口子很大,血流得很快。
血壶快装满的时候,李相宜才轻轻皱了一下眉,将血壶递给塔娜:“这是解药。”
塔娜又要击暗器的手停在了半空:“什么?”
“如果你不想你的族长哥哥全身溃烂而死,就把这个拿回去给他喝掉。”李相宜皱眉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的血是不是有毒,会不会又在里面下了什么毒药。”塔娜不屑的看着李相宜道:“放了这么多的血,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我才不上你的当。肯下血本,非奸即盗。”
喂血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是唯一能救他的方法,而且每逢雨天必饮,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好起来,也许把我全身的血饮光了,他就会药到病除了吧。舒蝤鴵裻”李相宜缓缓扬唇,嘲弄一笑,将血壶再次递到塔娜面前:“如果你执意不肯,那我就去把它交给吉坦莎,也许她会相信。”
“休想,骗我不成,你还想骗吉坦莎。”塔娜恼道。
“塔娜,你知道潘玉为什么不喜欢你吗?”李相宜突道。
“你胡说。”塔娜恼羞成怒:“族长哥哥之前是喜欢我的,自从你出现后,他就变了。”
“不是我的出现他才会变,而是他的心一直从未有过你,难道你不知道吗?”李相宜道:“一个女人若要赢得男人的真心,就必须要先付出,只要你肯为他牺牲你所有的一切,他才会被你感动。濉”
李相宜嘲弄道:“你知道你的族长哥哥为什么会爱上我吗?”
她忆起最不堪的曾经:“因为我曾为了他,差点牺牲自己的名节,衣服都已经脱光了,只剩下被人轮番侮辱。”
李相宜说得轻描淡写,塔娜却听得惊心魂魄:“你还有脸说此事,若是我,早就自尽了。持”
“自尽后又待怎样?任他被那些人继续拳打脚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