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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么?”云音望着碧衣举措不安,如同那一日慌乱无章的神色,淡淡的问道,而后在看到她惊恐的眼神之时,扯唇一笑,别过眼睫,轻道:“其实我也怕……”
她怕,从心底害怕这个永远处不惊,且让她无发看透的男子,她在云府中运筹帷幄,这么多年来,她自认为没有任何事情是可以超呼她的控制与预算,即便是当年救下无面也是如此,可是自从踏进这个王府后,一切都瞬间脱离了她的所以为的轨道,而她直到今日,却还是不名算出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
闭上双眸,深吸了一口气,云音不禁仰望天空,在看到漫天飞舞的蔷薇花瓣时,眸光冷清却又决然的道:“碧衣,我已经逃不掉了……”,或许,从那日她披上那件大红嫁衣开始,她的命运之轮就已经转动,这命运不是云音的命,而是石安儿的命……
碧衣睁大那双满是惶恐的眸子,紧紧的凝视着云音娇柔单薄的身影,像是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一般,但少许后,却又像是原本就已经猜测到了这样的结局一般,不禁吸了吸有些微红的鼻尖,声音极小的道:“小姐,倘若事情当真如此,那么……那么碧衣愿意生死相随……”
云音长睫微煽了一下,而后缓缓的转首望向眸光含泪,但是却又显得分外坚定的碧衣,粉唇扯出一抹清淡的笑意,伸出手牵起她微微发颤的手,叹息的道:“碧衣,倘若当真有一日,我难在劫难逃,我会安排你离开……”
碧衣怔了一下,随即猛的摇摇头,眼眶中的眼泪不禁掉出,但是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云音阻止,只闻云音淡漠切又认真的道:“碧衣,你是我在这个时空中唯一亏欠的人,我不会让你步我后尘……”,说着,她再次抬首,却是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的闭双眸。
昭立为妃 51缠绵
后院厢房内,檀香袅袅,云音披着一件白狐裘,跪坐在书柜旁的矮桌前,手中随意的翻阅中一本书册,但是指间所压的那页,却已许久不曾翻动。
今日从‘牡丹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个洛阳城最有名气的大夫背着药箱十万火急的向隔壁的***厢房赶去,看情形,凤***的病情并不虚假,但是不知为何,在她想前往探望之时,却被守门的侍卫阻拦,他们言道,是王爷下旨,***夫人身染重疾,惟恐传染他人,所以除却巧然与罗兰之外任何人不得入病房,而他自己,更是从回府之后就不曾探望过凤雨柔。
一夜之间恩断情绝,若是没有丝毫感情的话,这道也说的过去,但是慕容凌他前两日才为保护凤雨柔而受了无面的攻击,怎么这会竟可以绝情如斯?
微拧秀眉,眸光再次停留在书册上那一行赢政‘焚书坑儒’的一段记载上,脑海中不禁想起了那一日慕容凌对儒学的一番批判,素手轻抚着书册上的那一行字迹,当年秦皇赢政利用战国阴阳家的五德终始说,以秦得水德,水色黑,终数六,因而规定衣服旄旌节旗皆尚黑,符传、法冠、舆乘等制度都以六为数。
水主阴,阴代表刑杀,于是以此为依据加重严刑酷法的实施。始皇三十四年,下令销毁民间所藏《诗》、《书》、《百家语》,禁止私学。随后因求仙药的侯生、卢生逃亡,牵连儒生、方士四百余人,而将其全部坑杀于咸阳,史称“焚书坑儒”
赢政是中原历史中的第一位皇帝,,一统六国后,造灵渠,统货币,可谓是对整个中原的文化起源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但同时,他又有着罄竹难书的罪过。可是,他如此极端的政治手段,究竟是他为了控制和维护整个王朝才出的残暴策略,还是当年不被自己的父亲重视,做为人质被送往赵国,后来登上的王位却又被传为吕不韦之子的羞辱使得他残暴如此?
在位的三十多年来,运用七十万人大造陵墓,砍光丽山材木建造阿房行宫,充使天下劳役堆砌万里长城……云音望着书册上的一段又一段文字记载,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这便是慕容凌的的生平写照。
门口一声吱呀声,云音心头一凛,随即合上书册,抬眸望向寝室门口处,却见一身黑袍的慕容凌已经踏入室内。
云音将书册放在矮桌上,随即起身迎接,但却见慕容凌浅笑道:“你的身子尚弱,不宜劳累,礼节可免……”,说着,便负手信步走向云音所在书柜旁,拉过她的手,与她同坐在裘皮地毯上。
“王爷的要事可处理好了?”云音不紧不慢的执起放在矮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小心的递到慕容凌面前,轻声道:“王爷看似有些劳累,先喝杯茶吧”
慕容凌看了云音一眼,而后低笑着接过,但手却依旧握着她纤细如玉的手腕,轻柔的抚捏,少许后,才道:“云儿不是已经让碧衣前去前院打探过了么?”,说罢,低笑着饮了一口茶,随后转首望向她。
云音的心怔了一下,她自然明白慕容凌指什么,眸光微动,但她却神色不便的清浅一笑,柔声道:“原来王爷知道”,说着,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首,抿唇道:“但是碧衣只跟十七说,似乎是太子要驾临王府,却没有说究竟是否是太子”
“是么?”低沉的声音带着另人无法察觉的情绪,云音秀眉一动,随即抬眸望向慕容凌,却见他正端详着矮桌上的那本‘吕氏春秋’,而后不紧不慢的道:“云儿,你不再是本王的十七夫人,本王已经将立妃的卷宗派人送回京师,只要皇上一盖大印,你便是本王的妃了。”
云音愣了一下,许是没有想到慕容凌竟会说这件事,她有些不自然的轻煽了两下长睫,而后有些僵硬的轻扯了一下唇角,在想到今日听到的一些别的消息时,她随即找话题将立妃之事岔开:“王爷,Jian妾听说***姐身染风寒,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慕容凌为了救凤***不惜以身为其挡剑,如今凤***病重,他竟能不闻不问,实在有些诡异,更何况倘若颜如玉与其他侍妾的下场当真如她所推测的那般是因失了大体才遭殃的话,那么凤
又犯了什么错,会遭此冷落?
“你不喜欢本王叫你云儿么?”慕容凌突然抬首,竟不答反问的望着云音带着几分探索的眸光,神色有些严肃,深幽的冷瞳紧紧的锁住云音那双清透却又显得有些深沉的眸子,薄唇带着似有若无的,却又另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云音再次愣住,有些愣怔的望着慕容凌的面容,片刻之后才稍梢回神,但是原本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却再次凌乱了起来,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近几日说话更是无所头绪,轻煽了一下长睫,云音抿唇道:“Jian妾的确不喜欢这个名字……”
云儿,简单而雅致的名字,但是她却丝毫不喜欢,因为上面有个‘云’字,可是她却也从来都不曾排斥过,任凭别人喜欢的叫唤,就连无面也时常如此唤她,但是问她是否喜欢这个名字,慕容凌倒是第一个。
“原来如此……”慕容凌轻微的点了点首,原本懒散的神色带上了刚进寝室时的那一抹疲累,云音疑惑却又警惕的望着他,心头酝酿着是否该继续问凤***的事,但却又听他道:“那你喜欢别人叫你什么?”,说罢,突然停顿了一下,而拧起剑眉道:“你娘唤你什么?”
娘……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字眼从慕容凌口中说出来,竟如一根缝隙的针一般,刺痛了云音的心,她身子一僵,有些错愕,却又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望着慕容凌,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见云音不说话,慕容凌转首望向她,原本她以为他必然会问自己为何不答,却不想他竟对自己扯唇一笑,眸光中竟带着她从来都不曾见过的温柔,低声对她道:“本王只想知道以后该如何称呼本王的王妃,王妃才会对本王释下心头的隔阂。”
这一次,云音彻底怔住了,她眸光睁大,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慕容凌那双带着温柔笑意的黑眸,一时之间竟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因为她自认为自己将情绪隐藏的很好,他不可能会如此清晰的看透她的内心,但是,他刚才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慕容凌静静的凝视着云音,像是在等她的回答一般,云音看着慕容凌似乎带着等待的眸光,在自己回神之时,立刻垂下眼睑,被握住的素手不禁有些不自然的想抽回,但是却没想到慕容凌却握得更紧,像是要Bi迫她接纳他,面对他一般。
“告诉本王,你喜欢本王如何叫您?”低沉的声音带着似乎是她错觉中的爱怜,一只冰冷却显得分外温柔的手轻抚上了她的下鄂,而后有些强硬的将她的头抬起,眸光深沉却又如同欣赏一般的凝视着她的面容,俯首靠近她的鼻息。
云音望着与自己几乎呼吸相闻的慕容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