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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她手中的东西扔进了画桶中,而后拥她入怀中,轻声问道:“怎么醒了,是不是因为朕不在你身边?”
“皇上,我……”云音刚要解释,但是慕容凌却浅笑着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抵住她的红唇,话语间带着宠溺的道:“那是一个朕一直想遗忘的故人,但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有人问朕她长什么样子,该有多美的时候,朕竟真的忘却了她的样子,甚至记得她的所有,都再想不起她的面容……”
慕容凌的声音极轻,似乎在无声的叹息,但是那眉眼之间却又不带一丝悲伤,似乎只是在讲述一个另自己有些无奈,也无能为力的事情。
云音静默的望着他,顿时想起了他口中所谓的她是谁,但是她却垂睫沉默,生怕自己一开口,又将他拉回了以前的痛苦回忆中。
“早点休息吧,朕也累了……”慕容凌的话语间似乎爱着浓郁的疲倦,他拥着云音的腰身,温柔的带着她走到了床榻前,而后点了点她的鼻间,笑道:“这次要乖,如果被朕发现你还是不好好睡觉,而是半夜起身来折磨朕的爱子或者公主的话,朕可饶不了你……”
说着,慕容凌便拉起棉被,小心的为云音盖上,看着她入睡。
云音也不说话,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柔肠百结,但是却也乖巧的闭上双眸,唇上带着浅笑的握着他的大手翻身沉睡……
慕容凌望着云音入睡的憨然神色,薄唇溢满了笑意,他低首吻了吻她的发丝,满心的冰雪都融化……。
第3卷 第50章
夜,清凉哀戚,原本已经停下的小雨,不知何时又开始淅沥不断的下起,黑暗的天空中,乌云遮掩明月,雷声乍响……
安静的房间内,碧衣沉默的坐在睡榻上,她素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眸光满是静默,仿佛已经忘记了一切,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
他真的去了,碧衣默然的停下抚摸着小腹的手,而后微转首望着放在一旁的刺绣,那是一个尚未绣完的荷包,是她打算给他们尚未出生孩儿的礼物,只是可惜,或许他们不能一起迎接他的出生了,因为,也许小姐在皇宫里过得不好,他……就再不会回来接她了。
素手那内器那个尚未绣完的荷包,荷包上绣着还没有完成的鸳鸯戏水,执起纤细的针,碧衣又开始刺,然一针还没有拉线,就见窗外突然刮来一阵狂风,已经关闭窗子顿时被掀开,而后两抹一黑一白的身影忽的一声窜进房间。
许是这一切快得另碧衣无法回神,她竟在云墨公子与七王爷满身血污与雨水浸湿的身子滚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时,才惊骇丢下手中的东西,忙站起来,恐慌的颤抖道:“你们…你们怎么了?”,说着,她赶忙上前去搀扶七王爷,但是七王爷去喘息着抬起手阻止她,他浓重喘息的道:“你有身孕,不方面,不必顾我……”,说着,他握拳抵在下鄂,猛的咳了几声,拳头上顿时又染上几许血迹。
“夫君……”碧衣几乎被七王爷吓得瘫软晕厥,但是七王爷却还是摆手,低沉道:“你先拿件干净的衣裳给云墨公子换上,我不打紧,只是收功不及,伤了经脉,修养两日便没事了……”
此刻,云墨公子已经起身,他虽然没受伤,但是却被这一路的风雨淋得满身狼狈,并且白衣上也沾染了不少七王爷吐出来的血迹,看起来也像是受了不轻的伤,他顾不得自己,忙上前将七王爷拉起,带着几许担忧的道:“你没事吧,要不要紧?”,而后对愣在一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碧衣道:“别慌,他的确没事,你还是先拿件衣裳给他换上吧,身子极虚之时,又着凉,怕不是只躺几天的事了……”
“呃……好,好”碧衣已经慌乱了,她随即转身走到柜子前面,随手拿出了两件七王爷的衣裳,而后道:“你们都换上吧,我先去拿屏风……”,说着,迈着沉重的身子就要去拉屏风。
“我来……”云墨公子看得有些担心,随即上前拉起屏风。
碧衣望着云墨公子,眼眶顿时一红,但是她却坚强的点了点首,随后转身走到床榻上,捂住了唇,无声的落泪……
云墨公子望着碧衣的背影,不禁叹息着摇摇首,随即拿起那两件衣裳,进入屏风中……
。……
二人更换完衣裳,碧衣便下楼去跟‘茶楼’的小二要了两杯姜汤,而此刻,云墨公子则是轻掩上门,疑惑的望着坐在床榻上不住喘息的七王爷,道:“一看碧衣那个样子,就知道你让她受了不少委屈……”,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如此百般宽容她的丈夫对另一个女子的二心,如何能不委屈?
“我是让她受了不少委屈……”七王爷并不回避,因为碧衣的包容与牺牲他都看在眼里,但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因为无法抗拒心头对另一个人的思念而伤害了她,握起拳头,又轻咳了一声,随即带着喘息道:“云墨公子今日去见了皇上?”,皇上一向冷漠,就算他真的是鬼医,那也一样性情孤僻,其实,他早该猜想到鬼医有问题,毕竟他一直居住在当年皇姑居住的地方。
云墨公子面色沉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随即又释然一笑,从身手拿出了一副画卷,递到七王爷的面前,浅笑道:“云某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次前去找皇上,只是因为想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迷……”
七王爷疑惑,随即打开那副画卷,随即眸光怔住,画卷上,一名白衣男子儒雅俊美,他的神色似笑非笑,双眸含情,如墨的长发迎风飘扬,潇洒坦然,左手拿着一把手柄极为古怪的黑色长剑,剑身足有三尺有余,并且黑色剑壳上还雕刻着一条盘旋于整个长剑的青龙,龙眼之处以蓝宝石镶住。
“这个人……”七王爷望着画中的人,不禁觉得有几分熟悉,他随即抬首望向云墨公子,这才发现云墨公子与画中的男人竟有七分相似,只是云墨公子眉宇之间的儒雅带着几分温润,而这个男子眉宇间的儒雅,却带着几分凉薄。
“他就是浪子神剑……”云墨公子知道七王爷在疑惑什么,索性坦然说道,而后浅笑道:“其实这位当年辜负了七王爷皇姑的浪子,就是云某无缘相见的生父,而八公主,则就是云某的生母……”
如同一语道破天机,让七王爷猛的僵住了,但云墨公子却依旧儒雅浅笑,似乎早就知道七王爷一定会是如此神情一般,他轻声叹息道:“其实在云某与七王爷在天山脚下一别后,便一刻一停的回了襄阳城外的那座当初与皇上相识的小树林中,就如云某所说的,云某是为了去找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但是另云某震骇不已的是,那些尸体竟如同那日在天山脚下发生的一样,土下竟空无一物……”
七王爷猛的收起手中的画卷,嗖的站起身,面容冷凝的道:“当真?”
云墨公子点了点首,但是却又从容的道:“其实,在云某第一次见到鬼医的时候就有些奇怪,那一日,云某在山崖看到他跳入洞中,而鬼医也看到了云某,但依他那样的高手早该知道闪避,但是他却在跳入山洞时,郎声大笑,而云某则是听着他的笑声才自信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洞,所以才跟随跳下。”,现在想到当初的种种,其实他应该是最找看出鬼医有问题的,但是他却一直都忽略了这些。
“你的意思是……鬼医当时并非要避开你,而是有意要引你入洞?”七王爷只觉得自己胸口泛着滚烫,竟有些无法承受,他本早就打算抛开以前的一切云游四海,可是现在又回到了这里,再听这些曾经的种种,竟让他难以承受。
“没错,因为他也早知道我就是银蝎当年抛弃的男婴,但是却一直都不愿意说出来……”云墨公子沉重了点了点首,随后叹息道:“其实皇上怎么都知道,但是却又什么都不说,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想在,像皇上那样的一个人,他究竟上带着怎样的心态背负着那么多的痛苦熬过这么多年,而,又是以什么样的爱,将皇后那样的烈性女子收纳怀中……”
两个同样冷漠的人,如何能温暖彼此的心?他实在想象不出,如皇后那般的冷清女子居然能被皇上这样的冷清男子所深爱,他一直都以为,一个冷血的男人身边应该陪伴着一个温柔如水,辗转缠绵的女子。
“背负……”七王爷在思绪混乱中呢喃了这一句,他似乎无法接受这突来的一切,但随后,他又似不想再提及这个问题,便道:“那……那些黑衣人是怎么回事?”
云墨公子沉了一下,似乎怕这件事一旦说出,七王爷会更无法承受,但是他想了想,却又觉既然一切已经成定局,他也应当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便道:“其实那些黑衣人不过是一个幻影而已,皇上已经学会了银蝎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