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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放安儿走吧……”云音垂下眼睫,微微别过首,声音极低的说道,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的怕自己会窒息,因为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关心他,不起想他,可是她已经决定与无面远走高飞……
慕容凌猛的转过身子,眸光带着隐怒的望着云音,原本的隐忍顿时都消失无踪,他胸膛渐渐起伏,拳头发出关节的响动,而后蓦地上前扣住云音的肩膀,紧紧锁住她那双带着错愕与惊恐的眸光,低沉压抑的粗喘道:“安儿,为夫错了,为夫已经知道错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再给一次机会……”,许是因为太过激动,慕容凌几乎有些语无伦次……
“错的不是皇上,是缘分……”云音忍着肩头的疼痛,眼眶泛着点点的湿意,她闭上双眸,抿了抿唇,并不看他,似乎怕自己一看心就又软了,而后她横下心道:“皇上喜欢的也不是安儿,而是忘却不了兰美Ren,所以……”
“不是……”慕容凌突然咆哮出声,打断了云音的话,他眸光震怒的望着云音不愿面对自己的脸颊,猛的松开她的肩膀,捧住了她小巧精致的面容,强硬的转过,Bi迫她面对自己,在看到她那带着微微惶恐的眼神时,心头一痛,剑眉紧拧,声音低沉沙哑的道:“安儿,你明知道不是这样,你为什么一直要bi我……”
Bi他……她有么?云音眸光流连的望着慕容凌那双深沉而苦痛的双眸,而后生硬的别开,贝齿紧咬红唇,一字一句的道:“安儿没有Bi皇上,而是皇上自己一直都不愿意放下这原本就不该发生的一切……”,他们之所以会在一起,只是因为一场朝廷与云府策划的闹剧,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场原本就不必被世人在意,更不会被他在意的闹剧竟然会演变成这样,演变成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境地……
“不该发生……”慕容凌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四个字,他眸光渐渐冷沉,带着一种似乎看不透云音的神色,而后薄唇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低沉道:“闹剧,原来,你一直都当与我在一起是一场原本不该发生的闹剧……”,原来,他所有的付出,眷恋,得到的只是这个女人一句‘本不该发生的一切……’,慕容凌捧着云音面容的手缓缓的松了,仿佛他什么都抓不住……
云音听着慕容凌沙哑而沉重的声音,心头酸涩难当,她不禁闭上双眸,不忍去看慕容凌的神色,在他彻底放开自己之时,猛的转身,素手撑住圆木桌,胸口顿时屏息,很伤人,她知道,特别这些话对于高高在上,受万人膜拜的他而言,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这么说,因为她真的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
“这原本就是云兰策划的闹剧,倘若不是她贪恋太子妃之位,我也不会嫁入景王府,也不会……”云音声音轻颤着,几乎说不下去,她低垂的眼睫上闪着晶亮的液体,但是却倔强的不曾落下,而后抿了抿唇,轻呼吸道:“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皇上,今日的安儿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不懂得嫉妒,可能成为正妻的女人了,现在的安儿是在听到自己的夫君有了别的女人后,会心酸,会放弃的普通女子,所以……所以请皇上放我走吧……”
一条路,或许在走到尽头时会有很多的交叉口,可是她要选择的结局却只有一个,那便是离开他,离开皇宫,离开那曾经的是是非非,离开她的眷恋,与母亲一样,就算心里还深爱着那个男人,可是缘分尽了,强求只会将曾经的一切都颠覆……
“我不会放你走……”慕容凌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无法透露的悲凉,冰冷的从云音的身后传来,云音的娇弱的身子一僵,猛然回首望向他,却见他深沉的望着自己,那中满是爱恋与痛苦,仿佛他深爱着她,若是失去了就会灰飞湮灭一般。云音以为自己看错了听错了,但慕容凌却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像是怕离她太近,就会永远失去她一般,而后声音坚定而沙哑的道:“我不会放你走,永远都不会,哪怕是像她囚禁自己一样,也要永远的将你囚禁下去……”
后面的话,慕容凌说得极轻,轻得云音听得不真切,但是她却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忙上前一步,有些惶恐的摇着首,声音微颤道:“你想怎么样,不要让我恨你,不要……”,为何她已经说得如此决绝,他还是不肯放手,他究竟想怎么样,没有了她,他还有大好的江山,无数的美Ren,甚至多多相似与兰美Ren的女人不是么,可是为什么……
慕容凌在退到门口时,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面容闪过一丝痛苦,而后深深的望了云音一眼,接着,门猛的被关上……
云音怔怔的望着那扇突然被关闭的门,身子怔住,片刻后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她忙跑到门边,伸手不住的拍打着门,焦急的道:“别这样,求你,求你不要这样,放我出去……”,可是,无论她怎么拍打,门口的人,却像已经听不见了一般,没有丝毫响动,即使云音的手拍得通红,嗓子也唤得沙哑……
。……
寂静深幽的月光悬挂在大雪山的上空,映照着整个苍茫雪白的天山之颠,寂寥,蔓延在每一处……
诺大荒凉的观月台上,慕容凌一身黑色长袍站在没有半点积雪的石台上,英挺却寂寥的身影拉得老长,孤单的映照在一旁的石柱上,清冷的风呼呼的吹拂,刮起他身上的黑色长袍,簌簌作响……
“你杀了我,你竟杀了我……”不远处,那当年每一个夜晚都环绕自己耳边的声音如同穿破了时空的阻碍,从地狱中传来,那雪白的仙衣上,鲜血如花盛开,美丽女子的唇角流淌着刺眼的血迹,她眸带着哀怨与不敢相信的望着他手中的长剑刺进她的胸口,纤细青葱的玉手颤抖的指向他,道出了那一句狠毒的诅咒:“你永远都的不到所喜欢女子的爱……”
“我并不在意……”他冷冷一笑,蓦地拔出那把长剑,看着她美丽的身子如同没有了支架的木偶一般瘫软倒地,而后愤恨而冷漠的道:“因为我并不打算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
“你会后悔……”她不住喘息,却渐渐虚弱的身子如同美丽盛开的妖冶彼岸花一般,盛开却又凋零在他的面前,染满鲜血的手向他慢慢伸来,试图抓住他的脚,但是他残忍的后退了一步,看着她在生死之间不住的徘徊,直至奄奄一息,最后,香消玉陨,而后,他静默的站在这里看着天空冰冷的月光,看着她被与光映衬得美得另人窒息的容颜,低沉的轻道:“我不在意,因为我注定要做一个最薄情的人……”
“最薄情的人……”慕容凌低低的呢喃着他当初在这里说下的话语,而后静默黯然的望向这四周的苍白与冰冷,闭上双眸,似同入梦一般的冷笑,道:“自古薄情帝王家,所以,我要做帝王……”,要做帝王,要对所有人都薄情,要为母妃讨回她曾经该得到却放弃的,可是……
慕容凌的脚下突然有些踉跄,他缓缓的睁开眼,猛的拎起放在地上的一坛酒,仰首而尽,完全不顾及那些烈酒迎面倒在了自己的面容上,而后喘息着撑住一旁的石雕栏杆,眸光沉幽的冷笑着,道:“皇姑,你回来复仇了是么?哈哈哈哈……”,说着,慕容凌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自己竟如此痴傻的喜欢上了一个根本不将自己放在心间的女子,笑自己当初能下手杀她的时候却因为心头悸动而无法下手,更笑自己竟愚昧的强迫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竟如同当年被别人痛苦囚禁一般的囚禁了她……
再次扬起烈酒,狠狠的灌了一口,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竟与当年的七公主一模一样,她也曾拎着酒坛子深夜茫然的望着离自己显得极近的白色月光喝得烂醉如泥,愤恨却又眷恋的唤着爱人的女人,几次欲死却因为怕地狱中再见不到他而苟活,可是却最终还是被狠心抛弃……
可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千杯不醉,无论灌得多凶猛却依旧解不了愁,梦不见与自己喜欢的人温存片刻,就算睡着也只是处处梦魇,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一旁的花岗石龙头雕刻,他疲惫的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孤单的依靠在石柱旁,墨发散乱,但是更让他显得更为俊美狂放。
安儿,安儿……那个名字已经刻进了他的心里,不知不觉中雕进了他的骨髓,侵进了他的脑海中,可是她,却一直想着要离开自己,从入云府开始一直到现在,她心里想的,从来都只有与无面远走高飞,与自己的亲弟弟双宿双飞……
修长的手指紧紧扣着酒坛,砰的一声,浓醇的佳酿飞溅满身,沾湿了他身上的长袍,融进了长年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