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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石头,另她喘息不过,他买这些东西做什么,难道当真要陪着他们在天山上长住么?他皇位呢,他的那些尚未过门的嫔妃呢,他所在意的社稷与自己已故的母妃呢,都不重要了吗,还是这只是一个诱饵,想让他们走进他精心编制了一个阴谋里?
敛下睫,云音只觉自己的心几乎乱成了一团,她一直都看不透慕容凌,可是现在更是无法读懂他的心思,他明明知道无面对她的心意,但是却一路跟随,不声不响的对他好,甚至用这种卑微的方式隐匿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究竟想做什么,她不相信以他的心性可以花费这么久的时间去编制一个那么长的报复,毕竟,她与无面不值得他这么做,可是,他又为何走这一遭?
对于无面与鬼医的身份,她从有过无数的猜测,但是却从来都不曾想过,他们竟是与自己有牵扯的两个人,无面竟是七王爷,若是鬼医真的是慕容凌的话,那他们之间,也许也曾经彼此不认识,可是这样的两个从来都不知道对方身份的人,如何能走到一起,并且无面曾经刺杀过慕容凌,他应该早就知道她跟无面有关联……
想到这里,云音的心突然一窒,众多的迷团如同突然豁然开朗一般,难道慕容凌一直试探她,她应该在无面第一次对他下毒手的时候,就已经在猜测他的后院中是否有人与无面有关联,而她,则是其中一个最为明显,却又不明显的目标,明显是因为,自她来到王府后无面才出现,而不明显,则是因为,如她一般平凡无庸的女子,怎么可能会与天下第一杀手,另人闻风丧胆的无面联系到一起……
“小姐,您怎么了?”正在为云音梳理长发的碧衣见云音的身子渐渐僵直,不禁担心的问道,她眼中露着紧张,不禁轻抚住云音柔弱单薄的肩膀。云音一怔,随即才察觉到自己过于紧张了,忙放松下来,抿唇轻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天有些冷……”,说罢,云音转眸望着透着帐篷正在徐徐燃烧的火堆,与那朦胧中坐在火堆旁沉默的三个男子,心头的忐忑更甚…。
这几日的一切就如梦魇一般,顺利得另人害怕,也平静的另人心慌,就像老天爷跟自己开了一个让他接受不了的玩笑,在她已经Bi迫自己选择了无面的时候,那个自己决定忘记的男人竟又用另一种身份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并且对对自己呵护备至,做出了曾经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事情,这算什么,如果无面知道他多年的朋友竟就是自己的亲哥哥,当真的皇帝,他又该如何,会更恨她的隐瞒么?若是那样,那她又该如何……
云音的心头越来越乱,她真的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哪怕梦醒来,她还躺在皇宫中那诺大冷清中的‘紫林苑’中,甚至与众多女人去分享一个慕容凌,也不要看着无面与慕容凌,这两个自己这一辈子唯一牵挂的两个男人会在如此的情形下,更以这种荒唐的方式相遇,走在一起……
“小姐……”碧衣望着云音眼中的哀伤与那淡然却又深郁的情绪,不禁有些担心的唤道,但云音却缓缓的系上了衣裳的丝带,而后起身走到帐篷边缘,伸手来开了帐篷,向坐在火堆处的三个男子望去……
许是感觉到了云音这边的动静,三个男子同时回眸望向她,且在看到云音长发披散,长衫随风飘动之时,眼中都露出了些须惊艳,但随即只见七王爷起身走向他,语气带着几许责怪的道:“怎么出来了,快进去休息,外面风大,并且又都是风沙……”
云音望着风尘仆仆的无面,原本想说的话竟如哽在了咽喉中一般,她应该告诉无面鬼医就是慕容凌的,因为她已经决心与他离开,永远的远离曾经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说不出口,她知道慕容陵受了伤,如果此刻无面动手,他未必能敌,可是她……
“我……我有些饿了……”片刻后,云音低下首,却只能用这句话来掩饰刚才的失态,她终究说不出口,即便无面对自己如此的好。
无面望着云音的面容,不禁笑出声,他爱怜的轻抚了一下她的长发,低沉道:“乖,吃的马上就好了,你先进去休息,外面风沙太大,休息好了,明天还要赶路……”,说着,便放心的转身走向火堆处,抽出腰间的匕首,试切着烤架上的肉食,似乎在查看有没有烤熟……
无面就是如此的不解风情与信任她,就如她曾经言说他太过单纯一般,云音抬眸望向他忙碌的身影,却不想眸光竟撞上了慕容凌那双深幽而冷漠的眸光……
。……。
那种眸光,就如同经看穿了她的心事,而在静默等待她的抉择一般,另她有些喘不过气,云音蓦地垂下眼睑,不敢再看他,但是却不想鬼医竟已站起身,信步向她走来…。
云音望着那离自己愈来愈近的步伐,心口渐渐发慌,她忙后退一步,退回帐篷内,但是鬼医却也跟随进入,云音错愕的望着他,但他却只是面无表情的坐下,冷冷的望了她一眼,而后低沉冷漠的垂下眼睑,对一旁的碧衣道:“脚还疼么,赶了一天的路,伤口可能又扯开了吧?”
碧衣睁大双眸,似乎不敢相信鬼医竟然会如此关心她,还亲自到帐篷里来问自己的伤势,碧衣的面色不禁染上了一丝绯红,毕竟女儿家的脚是不能随意露在外人眼中,而上一次自己的伤还是无面好说歹说,鬼医才肯给自己一点药,让自己包扎伤口,但是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他亲自来问候,并且还是这一幅冷落冰霜的样子…。
咽了咽口水,碧衣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兴奋,竟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望了望面色淡漠的云音,又望了望面色反常的鬼医,而后有些结巴的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碍,鬼医上下给碧衣的药很管用,今日虽然赶了一天的路,但是却一点都不痛,应该是全好了……”,出于姑娘家的羞涩,碧衣终究是没有将脚露出来给鬼面看,或许她也看出了鬼医根本不想看自己的脚,而是别有心事……
云音望着碧衣窘措的神色,知道鬼面必然是在为难碧衣,于是忙轻道:“碧衣的伤既然已经好了,就不劳烦鬼医了,所以……”,云音顿了一下,竟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
鬼医的面色更为冷清,他转首望着云音,眼神满是冷然与深幽,他薄唇扯出了一抹冷笑,而后低沉的道:“为什么不跟无面说呢,或许那样你就可以永远的摆脱我了……”,说罢,眸光中显露出一抹冷凝的哀伤,像是在嘲笑她,更是在嘲笑自己…。
云音愣怔的望着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甚至不敢直视鬼医的眼神,他从来都不曾如此,而她竟怎么都猜测不出他这么做的目的,低眸,轻吸气,云音素手成拳,而后轻咬着下唇,含糊却又坚定的答道:“鬼医是无面多年的好友,我不能破坏他们之间的友谊,但是……我已经做了的决定,不会再因为任何人,任何意外改变……”,说着,她竟有些害怕的闭上双眸,可是自己却不知道再怕什么,是害怕他凌厉的眸光,还是怕连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所说的话……
坚定了,缺又再次动摇,多少次,她都在这样的痛苦中徘徊,让她自己无助彷徨,也让无面带着无尽的疼痛却还要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她的所做所为,甚至为了她,当真剑指自己的亲兄弟,而她,给他的承诺却整整拖了八年……
“那我呢……”鬼医的声音突然沙哑而低沉,冷硬的话语似乎掺杂着痛苦与隐忍,连同云音的心一起扯痛,她长睫轻颤,微抬首,却只敢将眸光落在他紧握得泛白的拳头上,抿唇,闭上双眸,轻道:“你给我的,我承受不起……”
一句话,将所有的尘缘都割断,让满含风沙的空气中染上了几许血腥的残忍,云音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决绝,可是,她却不得不这么说,因为,她已经回不去了,无面更回不去了,所以,为了无面,也为了自己,她割断了心头那最后的一丝牵挂……
帐篷内,顿时安静得没有丝毫声音,压抑的空气沉浸着每一个人的心,碧衣睁大双眸光着鬼医与云音,似乎不解这二人究竟在说什么,可是却又在话中的蛛丝马迹中找到了答案,她只觉自己呼吸沉重,万分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眸,纤细的素手紧紧的揪着手中的毛巾,完全忘却了那滴下来的水,已经浸透了自己的罗裙……
鬼医的面色难看得吓人,他缓缓闭上双眸,胸口起伏的气息渐渐的粗重,就在云音与碧衣以为他会震怒之时,他竟面无表情的起身,只低沉生硬了丢下了一句:“好好休息”,便转身走出帐篷……
云音抬起双眸,望着鬼医那僵硬的背影,眼眶中顿时酸涩起来,一滴清泪竟毫无预警的落在了自己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