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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北京去过年?你肯定?〃英惊喜地问。
雄点头微笑,将英拥在了怀里。
过了一会儿,收拾好行李,雄吻了一下英,便匆匆赶往机场。屋子里又剩下英一个人。她百无聊赖地坐到黄昏,城市灯火闪亮起来,英独自驾车再次前往阳明山顶。
站在露天舞台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了。
英像跳舞一样在舞台上转了半圈,忽然发现在远处新添了一台望远镜。她像想起了什么,怅然若失站在那里……
愣了半天,英匆忙下山,驱车往家中赶去。
在为北京之行收拾东西的时候,英再次看见了文写给自己的那封信,从前的一幕一幕仿佛复活了,令她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到一个柜橱里去翻找着。
英打开好几个储藏杂物的盒子,把柜子翻得很乱。
忽然〃哗啦〃一声,一个纸盒翻倒,一个小弹球滚出来。
英捡起那弹球,失神地凝望着。
〃天呐,为什么记忆要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跳出来,扰乱我已经平静的内心?难道这就是所谓生命的证据?它令我如此痛苦,我却无力摧毁,不是因为它太坚强我太软弱,而是因为,它已经变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次日,英约上芙来到咖啡店,坐在那里自顾自吃着冰激凌,半天不语。
〃嘿,嘿!你这是怎么了?〃芙问。
〃我们去北京过年,过了年,回来就结婚。〃英说。
〃这次真的决定了吗?别又耍我啊!〃
〃我去北京之前,一定要见到你,就是因为从北京回来,我就要结婚了。〃
〃你结了婚,我们还是在一起呀。〃芙奇怪地说。
英不回答,从包里取出了一封信,递给芙。
芙接过信,看了之后更奇怪了。
〃你从乌镇寄来的,是你自己写的吧?我认得你的笔迹,你干吗自己从乌镇寄给自己?〃
〃是我自己写的,信封是我写的,信是另一个人写的。〃
〃坏了坏了!听起来很严重……〃
〃这封信曾经是一个约定,我们约好了,由这封信开始一段新的日子,我以为我们只要约定就好了,但是他要写这封信寄给我,所以他写的信,我写了地址。〃
芙听得张大了嘴。
〃可是我没能按时接到这封信,出了很多事,我晚了,但是你知道,这是一个约定,任何一方都不能爽约的约定,一旦爽约,一切就都结束了。〃英几乎要哭出来。
芙:〃你爽约了?〃
英:〃我爽约了。〃
芙:〃这个人是谁?〃
英:〃他在很远的地方,和我们都没有关系。〃
芙:〃你真的不能爽约吗?天下有多少海誓山盟都是会爽的,何况远远地邮寄来的一封信?〃
英:〃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一个人。〃
芙又张大了嘴。
〃我肯定!〃英说。
〃天哪,你在干什么!〃芙惊讶地看着英。
英却不看她:〃不是我,是我们两个人的宿命。〃
芙:〃哪两个?你和阿雄,还是你和……这个人?〃
英:〃……〃
芙:〃哪里就是宿命了?!你在这里,和阿雄在一起,你和这个人只有一封信,宿命是什么,是结果吧,是最后你和雄在一起,怎么样呢,是阿雄,不是这个人。〃
英:〃是……有些事情让我们错过了。〃
芙:〃那就是上天的安排。你和这个人就该错过。〃
英:〃可是,是一些没有办法的事情。〃
芙:〃你没有办法,他呢?他也没有办法吗?如果我是这个人,如果我爱你,我会来找你,一定要找到你。〃
英:〃他没有我的地址。〃
芙:〃只要我想找,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英:〃那我们……〃
芙:〃记住,你说'我们'的时候,是说你和阿雄,你和这个人只是个梦,远远的,旅途中间的一个梦,不是真的。〃
英:〃这封信……〃
芙:〃信都没开,怎么知道写什么?也许……算了,不说了,就当他是个梦就好了。〃
英:〃你帮我看一下。〃
芙:〃我不看,你自己都不敢看,我怎么敢看?正好,看都没看过,忘掉算了。〃
英:〃信总是在这里,怎么忘?〃
芙:〃把信带去陌生的地方,扔了,撕了,怎么了也好,忘掉就好。〃
英:〃……以后不来吃冰激凌了,免得想起来……〃
芙勉强笑了一下。英起身慢慢走开。芙忧虑地看着英的背影,再也说不出话来。
110: 7.北京之行
几天后。英和雄来到了北京。
两个人坐在车上,轻松地玩笑着,英斜靠在雄的肩头,窗外高速路上,是北方冬天特有的肃穆。
〃看起来就很冷,估计有零度吧?地头蛇?你这边有几度啊?离饭店还有多远呐?我饿
了!〃雄仍跟英开着玩笑。
英一下从雄怀里直起身,俯在雄耳边悄声说道:〃我去问一下我的司机兼马仔,让你见识一下地头蛇。〃
雄拉住英,有点故意难为她:〃你既然是地头蛇,就不能问。你的马仔应该主动告诉你才行。〃
〃好。〃英点点头,神秘地微笑,看了看司机。
司机是个典型的北方人,小眼睛,他看了一眼英,笑了一下。
英也回应一个微笑,看看窗外,又看看司机。
司机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坚持着。
雄坐在旁边,有几分不解地望着英的举动,不知英在做什么。
英仿佛没事一样,又看着窗外,又看看司机。
司机终于还是憋不住先开了口:〃小姐是头回来北京吧?〃
〃嗯。〃英应着,等着司机说起天气,雄也等待着。
司机又问:〃那是来玩儿的?〃
英又〃嗯〃了一声。
司机见英不接话,有点无趣地闭了嘴。英有点失望,雄则得意地望着英。英于是继续盯着司机,司机再次张口了。
〃这北京的天儿可够冷的,还习惯吗?〃
英心里一乐,嘴上答道:〃没事儿。〃还故意把〃儿〃音拖得很长。
司机乐了,兴奋起来:〃是吗?这还没事儿?我都觉得倍儿冷。今年算冷的,今天白天差不多零下四五度,到晚上起码十度以下……〃
雄和英一起大笑起来,弄得司机有点莫名其妙,但他还是继续说着。
〃您不信?北方就这样,上个月雪还挺大,不过这会儿都见不着了,今儿个还算好,最冷得十六七度,零下的……〃
英忍住笑问:〃是吗?〃
〃您二位是南方人,不知道北京的冬天……〃司机说着。
〃我是北京人,还是满族!〃英立马儿纠正道。
司机一愣:〃是吗?哟,这可真没看出来,还是旗人,那您到北京要算是地头蛇了!〃
司机也热情地开了个玩笑,大家都笑了。
北京这座巨大的城市渐渐显现在英和雄的眼前。
到了贵宾楼饭店门口,英望着宽阔的街道和繁华的都市,问道:〃司机先生,我想问一下,城墙在哪儿?〃
〃城墙?〃
〃对啊,我父亲说这有城墙的。〃
〃噢,早拆了,您要想看城墙,去故宫那边,还有。〃司机说着,跟两人招呼了一声,〃得,那我走了。〃
司机开车走了,只剩下英和雄。
英说:〃我小时候听爸爸讲的家乡不是这样的。〃
〃你以为呢!北京可是国际大都市了,2008年还有奥运会呢。〃雄并没有注意到英有几分的失落,〃哎!你刚才怎么知道他会说天气有几度?〃
英随口道:〃因为陌生人见面一定说天气的,尤其是北京人。〃
雄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英没回答,推门进去,脑子里却立刻回忆起了在乌镇的时候,她和文走在街上,文说乌镇不算冷,他在北京读书的时候,天气真的很冷,北京人尤其爱说天气,特别是北京的出租车司机,第一句话就是说天气,说北方天气冷,然后就告诉你白天多少多少度,晚上多少多少度。
雄跟在后面进来,英于是回答说:〃我就是北京人,我姓英,是旗人。所以我就是爱说天气。〃
在饭店大堂里,雄举着护照在柜台办入住手续,英站在旁边,看到柜台旁边的小架子上有些旅行手册,随手翻弄了一下,无意中一看,竟然有〃乌镇〃两个字!
天呐!她暗自惊叫起来,伸手便去拿。
雄这时叫了她一句:〃英英,过来签个字。〃
她忙不迭地拿起乌镇的旅游手册,又顺手多拿了几本。
雄没注意到英的神情有些不安与异样。
进到房间里,雄走到窗口向外看著名的长安街。英低头又看了一眼那些小册子,觉得自己怪怪地,够神经的,便将册子丢在沙发上,也走到窗口。她似乎看了一眼小册子上的照片,可又没仔细看。
夜里,雄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得很沉。
英却大睁着眼睛躺着,看着天花板出神。
她翻了个身,
白天那本小册子就在她眼前的沙发上。
她想了想,起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