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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她忿然的神情,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冒昧的问一句,你刚才的可是自己的亲身经历?”
她避开他视线,没有回答“
“人世间的因果是很奇妙的;云云众生的一些恩怨情仇其实早已是上天注定。”他清朗的眸子梭巡着她的眼神。
“照你这么说,杀人,放火全都有理?”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谈论因果,卢书琳不禁怒焰凝聚。
“有因就有果,今世欠债,来世偿还,总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是有些人心胸宽敞,以德报怨,为自己种下更多的善果。龙云嘉像个得道高般的细述道。”我没想到你还是一名传教和尚。?她忍不住出言嘲识。
“和尚?”他调皮的梃爬刘海:“和尚我是当不成,因为我的红粉知己太多,在这个办公室内就有几名,外面也有好几名,何况食色性也,违反人性对男人总是太伤身。”
卢书琳想起了龙瑞成给她的资料袋里,除了契约书、金卡、联络人苏云飞的资料,台湾、日本的来回机票及折合新台币约五十万先的日币外,就是龙云嘉的日常作息表。而作息表上则简单的写了几个字,“每日依运券而行;红粉佳人满天下”
心中仍有隐隐火花的她不解的蹙高双眉,“你这样花心;难道不怕辜负众多红颜,为自己增添……罪恶?”
对笃信科学,厌恶迷信的她实在很难说出“恶果”两个字?
“对了,这就是凡人的悲哀;”他煞有其事的大叹一声;正着她让泪水洗净过的清澈明眸。
“什么意思?”她不解的问道。
“就是”孽缘“两字,此乃凡人无法解脱的恩怨情仇,而这其间当然也有相欠债的因素存在,所以纵然是‘孽’,但看在缘的份上,最好还是在此世还清,因此不管是倒贴的,或是我看上的,这些都是‘缘’,所以我必须顺从天道的暗示而行。”
闻言,卢书琳直觉他是汉救了,而她也预见了自己要完成这一千万任务的率几乎是零,只是这是惟一能在短期内累积一千万财富的管道。
她微徽一叹,凝着眼前这张有着现代化的俊美脸庞,而脑子里却装了上古时代迂腐神经的男子。
谈得够多了,我也该回去上班了,至于在电脑网路上批评你的事……“她边说边站起身。
“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那是我欠你的,呃,不,该是我欠云飞的,因为我相信这绝对是他的主意。”龙云嘉轻描淡写的回答。
他脑子也算清晰,聪明,可是却不够科学,卢书琳心想。
“我在意的是,”他饶富兴味的瞅着她一双纯净如婴孩的精灵明眸,“你的出现。”她愣了愣,“我的出现?”
“嗯,我好奇我们俩之间是不是也有所谓的天机情缘?”他一字一字的道。
她一头雾水的摇摇头,“天机情缘就是男女之间所谓的巧合、巧遇,而且彼此都有一股特别的感受,作为萌发日后情丝之穿。
他的眼睛闪着动人心弦的光芒。闻言,她倒抽了口气,但颊上却出现一抹酡红“你在开玩笑?”
“不,我再认真也不过了”龙云嘉正经八百的道,“在你出现前,我所看到的那名和你面貌相同的精灵,就是一种前兆,再来,是你和云飞的不期而遇,他让你成为他的铁齿盟友,要你在电脑网路上大肆批评我,尔后又将你带到我的公司,还有他作的那个梦,”他难掩惊喜的直摇头,“你和我之间一定有超乎常人的缘分存在,我们一定得好好珍惜这份缘,也该放任萌芽的情愫发展;是不是?”
听完他的一话,卢书琳是杳眼圆睁,不知如何回答。
他真的太过宿命了,他和她之间的一连串牵扯都是别人有计画帮忙铺路的,可是他却自以为是,分析得头头是道。
轻轻的一声叹息,她柔声回道:“为顺应你的迷信思维,我的答案是天机不可泄漏,只不过它的实质意义却只是个借口,我逃避问题的借口,就如同那些口答不出一些事情真实面的扛湖术士及所引用的安全借口。”她原以为这番话会让龙云嘉面露不悦,没想到他竟兴致勃勃的道:“你和云飞果然是同国的,不过没关系,我相信你我之间,绝对有一段奇缘,我内心的声音已经告诉我了。”他想起了在枫树涧不时现身的树精。是啊,也许他们之间真有一段奇缘,因为她会在他的身上赚到她所需的一千万酬劳。
“我想,我真的该回去上班了。”这一次,她没有逗留,高雅的转身离去,心想第一次见面就已见识到他高人一等的宿命论,这往后日子将有得她受的。
轻叹一声,卢书琳想起了周子康这一星期来的多通电话留言,他一直要她回国,可是不行啊,她还有要事要做,而现今能做的,就是先暂停和他联络好专心的来应付龙云嘉。
这样的女人,而且还是个吸引男人的女人,龙云嘉在心中赞道,只是这个月,他得“防小人”,“防朋友背叛,不睦”,所以无论做什么事,他都得更加小心;然而这个面似树精的卢书琳似乎感受不到他的男性魅力,看来他的磁场还没有对上她的场,既然如此,那这个月就先声守之,待下个月运势较佳时,再对她展开攻势。
而今年是老虎年,刚好也是他的本命年,太岁当头的他早已经到中国庙宇“安太岁”了,不过看样子他还是得再去安个“光明灯”以改运一番,析求尽量能够“诸事皆宜”。
第二章
台湾
台北位居外双溪的二幢双并洋房里,十二岁的卢凯煜坐在轮椅里,暑假过后就要上国中的他,小小清秀的脸蛋(奇*书*网。整*理*提*供)上有着淡淡的愁云。
他抬头注着木棉花光秃秃的枝桠及一朵朵橘红色的硕大花朵。
“小凯?”周子康大步的走进他的房间,和谐的面容有着和阳光一样的璀璨笑容。
卢凯煜一听到他的声音,马上旋转轮椅回过身来面对这个在自己和姊姊卢书琳生命中扮演阳光的他。
“周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一抹脆弱的泪水随即涌入卢凯煜的眼眶。
“怎么了?我才到南部开会一星期,小帅哥就这么想我了?”
周子康阳光似的温煦俊脸满是不舍,他蹲下身来拥抱双臂大张的卢凯煜。
卢凯煜紧紧的抱住他,涕泅纵横的哭泣着。
周子康开玩笑的道:“小凯是个男人,不可以动不动就掉眼泪啊!”
“可……可是我好想姊姊,好想你,你们都不在,周爷爷,周奶奶昨天来这儿,知道你晚一天才会回来这里,就怒气冲冲的走发,只有徐妈妈和纪叔叔在这陪我。”他抽抽噎噎的哭诉着。
闻言,周子康的脸黑了一半,心想他爸妈过来时,铁定没给小凯好脸色看,要不小凯也不会一见到他就哭得淅沥哗啦的。至于徐妈妈是他请的女管家,纪叔叔则是接送小凯上下学的司机,而他们两人算起来都是领他薪水的人,当然也不敢挺身保护小凯。
“好了,好了,别哭了,周大哥不是回来了吗?”周子康喃喃低语的轻拍他瘦小的肩膀。
“姊姊呢?她到日本去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卢凯煜抬起那张可怜兮兮,流满面的小脸。
周于康顿时停住了拍抚的手,无语的回着他。想起卢书琳那张宛若柔静精灵,彩云之仙的绝美脸孔,周子康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暗叹一声。
是怎样的前缘延续,让他在几年前的大雨中撞到她,而在惊慌的抱起失去意识的她时,自己的一颗心也被那张容颜给取了灵魂;让他莫名的关心与神情皆不自禁的朝她倾注?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只明白自己的一颗心因她而沦陷,情绪依她而起舞,因她笑而笑;因她哭而哭。
这样的痴恋是没有理由的,可是对周子康来说却是那么的自然。
他爱她,竭尽每分心力来爱她,然而这种感觉却是单方面茴的,因她将他视为恩人,哥哥,而且,为了早日回报他的恩惠,功课优秀的她连大学联考也放弃丁,高中一毕业就到一家小公司当起业务助理,一个月只赚一万多元……轻声一叹,他直起了身子,背过身走到沙发椅上坐下来,书琳这次的日本行,定得相当匆忙,因此他们两个也没有机会坐下聊聊,已到机场的她,只简洁的打电话来请求他好好照顾小凯,还说这次到日本是因为有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所以她必须去,也一定要去。
然而在他询问她前任老板是否知道她的新工作是哪家公司或哪个友人介绍时,她的前任老板却完不知。
担心单钝的卢书琳会被人拐了,周子康曾要求她别去,但她还是走了。
虽知她目前人在日本,手上也有她给的住址及电话,但电话却一直是答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