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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他到底是怎么了?
这场折磨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第三章
愚公
初次相见我想你有双忧郁的眼
其实没什么道理你总是那么地飞扬跋扈
我想我是太容易动情太善感
可是许久之后你仍有双忧郁的眼
又笑我多心了我知道
在你的眼里我总是想得太多太深
你笑着说爱不是用来思考的
爱越是思考便越离越远
说这话的同时你的眸子
闪着忧郁的光芒
后来我渐渐懂得你这样的人是
不懂忧郁的即使它那般真实地存在
我想还是不要教你明日
就让你有双忧郁的眼却不知道什么叫忧郁吧!
然后那忧郁变成一堵墙一座山
而我成了愚公
在还没来得及清醒
便已力竭而死
再次相见你仍有双忧郁的眼
只是这次我明白了
那其实是我的眼反射在你眼中
忧郁的光芒
明白了那是一汪深洋
而我再当不成精卫
有个男人说我有双忧郁的眸子
我笑了笑山不会太高
只要够他一辈子
我便已满足
“和先生吵架了?”冷岫青温和地问,端给她一杯清香的茶。
亚蔻接过之后深深闻了一下,那茶清香怡人:“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似乎所有的心事都隐藏不住,不由自主地想一吐为快。
“很严重吗?”
她苦笑“大概吧!你结婚了吗?”
孩子都十五岁了。“她微笑,脸上有种心满意足的恬静”我十七岁那年就结婚了,一直和先生住在日本。这次是因为他的腿疾才会回台湾的。“
亚蔻突然想到昨夜在俱乐部那一闪而过的人影。像极了冷岫青,想问却又觉得似乎不合适。
她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亚蔻想了一想:“我昨天在一家俱乐部见到一个和你很像的女人。”
“是吗?”
“妈!”海儿兴高采烈地推门进来:“你看我买了什么!”
亚蔻一愣。海儿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但她仍然艳丽逼人。和昨夜在舞台上的女孩儿是同一个人!
“这是我女儿。”岫青宠溺地介绍:“海儿,叫阿姨。”
海儿大方地打量着她:“她很年轻呢!叫她阿姨不是太委屈她了?”
亚蔻回过神来。有些尴尬:“没关系,我也不是很年轻的!你们真的是母女?”
“不像吗?”海儿搂着母亲。以她不大标准的国语问道。
“不是,是妈妈太年轻了。”
冷岫青笑着揉揉女儿的头发:“又去买什么?你这个小购物狂!一天到晚花钱!”
“是我自己赚的呢!”海儿朝她扮鬼脸,从袋子里抽出一条皮裙:“看!好不好看?今天晚上就可以穿的!”
“爱漂亮的小鬼!”冷岫青宠溺地拿着皮裙在女儿的身上比较。母女两个吱吱喳喳地讨论着,日文、中文、英文夹杂着说。
亚蔻坐在那里,觉得自己仿佛是个闯入异国的入侵者,她们与她之间有道无形的墙隔在中间,而她却无法移开视线——对冷岫着和海儿。她有种奇异的熟捻感,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她们之间似乎有道莫名的联系,无法解释也无法逃脱开。
“亚蔻?”
她怔怔地望着她们。
冷岫青微笑地:“海儿邀请你晚上去看她表演呢!”
“表演?”
“我在俱乐部表演直到我们回日本去。”海儿有些骄傲地摆了个漂亮姿势:“很特别哦!你要不要来看?”
“是在敦化北路上?”
“你知道?”
亚蔻点点头:“我昨天晚上才去过,那真的是你?”
“没错!很棒吧?”海儿开心地旋转两圈:“我是第一流的舞娘!”
冷岫青有些无奈:“她是个小表演狂!回台湾之后整天嚷着无聊,带她到朋友的俱乐部去,她立刻批评人家的表演太落伍,我也没办法,只好让她先卖艺啦!”
“什么卖艺!那是艺术!”海儿立刻抗议。
亚蔻惊奇地注视着她们,一个如此端庄高贵的女人和一个如此狂野不羁的女儿!
她不由自主地抚着自己的小腹,将来她的孩子是否也会如此特别。
我要回去了!下午爸爸到医院去。我会陪他去的!“她在母亲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不呵以打扰我和爸爸的亲子时间!“她老气横秋地说着。
“知道了!快去吧!”冷岫青怜爱地拍拍女儿的脸:“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拜!”海儿朝她们送个飞吻,一阵风似地旋了出去!
“你真幸福……”亚蔻低叹。
冷岫青摇摇头:“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得来的你不该这么快就丧气!”
“他不想要孩子。”她说着,仿佛这是个宣判似的。
“不会有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她坚定地反驳!
“你们之间一定有误会!”
“是有误会。”亚蔻惨笑:“我和他之间最大的误会便是结婚。”
他的心情十分恶劣,那神情仿佛可以与世界为敌似的阴沉!
坐在办公室里,可是他宁愿自己不在这里!
过去这许多年来,工作是他最好的调剂在短短几年之间他接手杂志社,并将它扩张成知名的休闲杂志,凭的全是不要命的干劲和才气。
在任何时候只要他投入工作,外面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不知道什么叫工作压力;对他来说不工作才是可怕的压力。可是现在他发觉他瞪着桌上已完成的企划案长达一个钟头之久,却根本不知道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全杂志社的人都当他是一座会走路的活火山似的对他进而远之,而圣星宇那冷眼旁观的态度令他火冒三丈无法忍受!
他到底来做什么?过去他得下十二道金牌才请得动他到办公室来一趟,而最近他却似乎无所不在,时时刻刻在他的面前,以那双等着看好戏的眼冷冷地望着他。似乎随时都准备好好的嘲笑他一番似的!
他发觉他竟能在最短的期间内,得罪世界上全部的人!
莫名其妙!
根本是莫名其妙到家了!
石磊懊悔地合上那份写着火星文的企划案,一抬头至星宇正明魂不散地倚在门口以拟实非关,嘲弄的眼望着他。
“不懂得什么叫礼貌是不是?”他没好气地吼道。
“我需要重来一次吗?”圣星宇冷笑,大刺利地走到他的面前坐下。
“什么狗屁事?”
“没事,想念你,所以来看看你。”
石磊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最好的朋友居然会在转眼间成为背上的芒刺!
而圣星宇似乎很高兴成为他背上芒刺!
“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是哪一点得罪你了?”石磊叹口气。烦躁地耙耙头发:“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非要这个样子?”
“有吗?”他故作惊讶地:“我没什么样子,自古以来我不都一直是这样的吗?”
“你是存心要破坏我们的友情是不是?”石磊阴沉地问,怒气已达顶尖,他不打算再让任何人践踏他,不管是为了何种理由!
很少人敢惹石磊生气,因为他的怒气通常是带有强大杀伤力的!
圣星宇很报了解他,但他只是冷冷地瞅着他:“终于发脾气了?我以为你这个人是没有牌气的。”他讽刺地说着“还是因为没有老婆可以让你发脾气了?”
“你——”石磊铁青着脸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圣星宇——”
“你们在干什么?”石水仙惊讶一声。
“你们这些人都不知道进门要敲门吗?”他忿怒地咆哮。
“我知迎!国民礼仪手册里写有嘛!不过我没看。”石水仙怒视她的儿子:“还不放手?”
石磊泄气地放手一推,星宇重新跌回他的椅子上。
“什么事需要发——”她猛然住口,愕然地望着转过来面对她的圣星宇,“你……怎么会在这即?”
圣星宇冷冷一笑:“怎么不会?几天之前我还是你儿子最好的朋友。”
石磊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你们认识?”
“怎么不认识?她是我——”
“星宇!”水仙惊呼着制止他:“不要!”
“不要什么?”石磊隐隐感到某种奇怪的气氛在母亲与至友之间流动汹涌,“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石水仙仓皇地逼出个笑容:“没什么,他是一个老朋友的儿子,我们……最近才认识。”
石磊注视着面无表情的星宇:“是这样吗?”
圣星宇仍是一抹冷笑“她说是就是啦!”他冷冷转身“她是你妈不是吗?”
他走了出去,石水仙丧气地跌坐在沙发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沮丧!
石磊走到母亲的跟前“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说没有你也不信,那又问必说!”
“到底什么事?”
“不要问了!”她烦躁地喝止:“该告诉你的时候你想不听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