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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还传来轻轻的抽噎声,江仲起在床上找到她的身影。
心疼的他快步上前,想要好好安抚她难过的心,“心怜。”
白心怜蓦然回首,只见他高大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她气得拿起枕头丢他,“你走开,再也不要来了。”
他任她哭、任她槌打、任她咬,他只在意她哭得像个泪人儿的模样,教他心生不舍。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打得累了,她索性用推的,“你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你了。”
江仲起见她哭肿眼,“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要去上海,我可以去接你。”
“哼,你有时间吗?”他的手才伸出,白心怜马上挥开,“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
“李安妮今天去公司全是因为公事,你不要想太多。”
公事?两个人都搂抱在一起了还说是公事,亏他说得出口。
“回家了。”因为她,大陆的交接他只做了一半,剩下的只有交给仲生了。
“我不会跟你走。”
“心怜,不要再耍脾气了,我真的很累了。”忙了那么多天,又连夜赶回台湾,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怠尽。
“那你就回去啊,我要住在这里。”
江仲起火大了,失去耐心的他狂吼:“你到底要不要相信我?”
他等着她的回答,“心怜,回答我!”
白心怜二话不说,转头就给他一巴掌,“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被打得脸颊起了红印,他的眼眸转冷,而后嘴唇抿紧,“那等你什么时候想通,就什么时候回家!”
江仲起转身往房门走去,临走时还不住说:“我不会再来接你了,如果你要回家,就自己回去。”
他该安慰她的,他该体谅她生气的原因,但他更失望,她竟然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相信了,她爱他的不是吗?
如果连信任都没有,夫妻在一起也没有意思了。
就这样,江仲起走了,走出白心怜的房间,而后她趴在床上哭得更大声,以前他不管再生气,再发火,都会先安抚她的情绪,他会在意她哭泣,会在意她难过,可这一次,他竟然这样就走掉了。
他好过份……
※※※
汪之宇以为自己看错了,好友此时正在看得不会是离婚证书。
可上头大字写得清楚,还有白心怜的签字,怎么看就是离婚证书。
“我以为你已经把它撕了。”他倚坐在好友办公桌前,难得他这么空闲。
江仲起扯了抹苦笑,顺手将东西收进抽屉。
“真决定要走?”江仲起大陆的事已告一段落,目前台湾的业绩稳定成长,他打算单枪匹马赴欧美开发市场。
“行程都安排好了。”他的办公室也清空了,接下来有一年的时间他都会在国外,回台湾的时间并不多。
汪之宇暗叹,“那我也只能祝你一路顺风。”知道上次白心怜的大陆行出了乌龙,竟然误会江仲起与李安妮之间的暧昧,早知道那时他就该先行告知,也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也不会闹得两人一个远走,一个留下。
古人说好事多磨,怎么这一对磨了一年还没磨出结果,当初结婚时,不到半年的恋情说进礼堂就进礼堂,可后续接肿而来的麻烦一件接一件,棘手到令人头痛。
“谢啦。”
“什么时候动身?”
“后天。”
“那有没有跟心怜提了?”
想必她还没得知这个消息,听说她家人一听是江仲起的电话,全都直接挂断,怕惹她伤心,而白心怜也没回家,看来俩人的问题真的很难收尾了。
只能说,爱得愈深,愈在意,因为在意所以才会低不下头,都怕自己成了这场情感的受害者。
一个指证历历,一个大喊冤枉,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没有。”他的口气有些冷淡,不似过往。
想到老婆,忍不住的心里还是会有涟漪,也不免揪紧,一个多月不见她,他想她想得紧,却不愿回头找她。
“那要不要跟她说?”
“不用了,反正她也不在乎。”
“真的不用?”
“她连家都不回了,还会在意我要不要走吗?”他为她回到台湾,又为了她离开台湾,命运真会造化人。
“那可说不定,紧要关头才见真情,电视都这么演的。”
江仲起还是摇头,“不用了,她若是想知道,会有人跟她说的。”而那时他应该在某个国家才对。
“真的不肯再低头一次?”反正一年都过了,怎么最后一次却不肯了。
“我累了。”
“那如果你老婆回来找你,你走不走?”
江仲起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整理剩下的文件,明天这里将会是间空荡荡的办公室,什么都不剩,属于他的他带走,不属于他的他都分散出去了。
而家里,他也请清洁公司帮忙收拾,大部份的东西都整理打包。
“很难。”
这句很难挺耐人寻味的,不知是他不走很难,还是白心怜找上门很难。
“走吧,去喝一杯。”
※※※
白心怜的办公室里死气沉沉,自从她回来上班后,脸上就少了笑容,天天如行尸走肉的上下班。
已经一个月了,江仲起没再找她,连通电话都没有,他真打定主意不理她了。
那天她回台湾后,第二天,江仲生越洋电话告诉她,李安妮那天是为了要跟江仲起告别才去的,因为江仲起已经结束大陆所有工作,现在的他只负责台湾业务,上次是最后一趟去大陆,他想多花时间陪她,所以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大陆的事业。
而她呢?
想到这里,白心怜就无心上班,手上的公文被她搁在一边。
她不知道江仲起最近好不好?
她的家当都在他那边,她拉不下脸去搬回来,重点是她知道是自己误会江仲起后,她的气早消了,也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冲动,不该不相信他就直接跑掉。
江仲生说,那天为了赶回台湾,因为担心她,江仲起在机场等到半夜才有机位,他马不停蹄的追着她回来,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哭了。
“白小姐?”
“什么事?”略带哭腔的问。
“有人找你。”
“我不舒服不见。”
“可是……”
秘书不死心,继续杵在那里,“还有事吗?”她的口气或许不好,也可能冷了些,但她真的提不起劲,所有的事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了,她最在意的老公没了,还有什么值得她开心的。
“汪先生找你。”
秘书小姐对汪之宇的印象很好,很欣赏他的幽默感,跟江仲起相比,不知好上多少倍。
汪之宇?他怎么会来?
“他人呢?”
汪之宇已经站在门口,还是一派的潇洒,脸上的笑容依旧亲切,“愿意见我吗?”
秘书关门后,汪之宇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白心怜,她瘦了,精神也不好,更重要的是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完全没有掩饰情绪。
“你怎么会来?”
她跟江仲起不见面后,与汪之宇也少有接触,有些讶异他会来找她。
当然是当和事佬了,要不是看好友眼中的落寞,他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拨空前来,为得是想试最后一次,在江仲起离开前,起码他要知道白心怜真心的心意。
“来跟你谈仲起。”
提到他,本就黯然的脸色更苍白,“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要走了。”
呃?白心怜慌张的抬头,望着汪之宇,紧张道:“他要去哪里?”不是才回台湾吗?殳要去哪里?
“不清楚,应该是去疗伤。”
“他没事疗什么伤?”
“疗情伤啊,你都不要他,他心里痛苦,所以要出去走走散散心。”
“我……”她知道是自己误会他,从头到尾,江仲起的心思只有工作及她。
“我听说他台湾的工作也辞了,明天就出国了。”
“明天就走?”他怎么可以说走就走,连提都没提,他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这一刻白心怜坐不住了,她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走着,“他要去很久吗?”
“听说最少一年,正确时间是多久我没多问。”
一年?一年耶!
上次是一年,这次又要去一年!
“我那天看他拿离婚证书……”汪之宇继续说:“我以为……”
离婚证书!他要离婚吗?
“不可以!”
白心怜不顾形象,拿了皮包就往外冲,后头的汪之宇好整以闲的坐在沙发上,完全不介意被人这么置之不理。
门碰的一声撞上墙壁,白心怜走了,而后秘书小姐紧张的进来,“汪先生,白小姐她……”
“没关系,她没事。”汪之宇给秘书一个好看的笑容,害她脸红的不敢看他。“有没有咖啡?”
“有。”
“那可以帮我泡一杯吗?”既然人家夫妻要谈情,他就不好去当电灯泡,相信这一次应该不会再出差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