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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朱丽叶第一次搭头等舱,当初她要离开台湾时,张玉良坚持要为她付机票钱,很慷慨的替她订了头等舱,让她享受了最后一次当单家人的虚荣。
而这回是航空公司替她升级,朱丽叶没有异议,事实上她有些累,至少她的心是疲倦的,和皓明相处时她总感觉得到皓明希望她在身边,但她不能,就算她有能力养活皓明,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单家才能给他最好的照顾。最令她心疼的是皓明始终懂事的没有说出口,反而是儿子回过头来不停的安慰她,在她几次要掉泪的时候,儿子的坚强总让她硬逼着自己也得振作起来。
下次要再见到两个宝贝得等到他们放暑假,而就算孩子放了假她也有工作得做,每次总要排除万难相聚,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多她仍然无法习惯。
坐进了座位,从公文包中拿出皓明写给她的信和卡片,还有他做给自己的小礼物。打开了信封,她仔细的读着上头的字句,心酸的感觉源源不绝的涌出,她真的想跳下飞机回去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她真的舍不得那两个宝贝,他们是她最心爱的宝贝啊!
身边有个人坐下,朱丽叶只得先收拾起情绪,用双手握着皓明给她的卡片,彷佛真可以因此从中得到温暖。
“如果妳到纽约来工作,就可以常见到他们了。”
那声音像是从外层空间飘来的,可是朱丽叶却听得一清二楚,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甚至从来没想过会再见到这个人……
“妳看起来像是看到鬼一样。”单桁誉脸上的表情也很不自然。
她深吸了几口气,像是在想着要开口说些什么,而单桁誉也是,他原本已经想好了许多话题,他知道只有在飞机上,他才能限制住她让她没地方可以去,让她坐在原位听着他说话,可是一旦朱丽叶在他面前,他却表现得像是只有十七岁。
“你也是要到伦敦工作吗?”
“不是,妳呢?妳回伦敦后还有其它的事吗?”
她点了点头,硬撑着说谎,“我跟朋友有约。”
单桁誉没办法开口问她是不是男友,因为他没资格那样问,但听见她这么说,他的确是很失望。
“妳过得好吗?”
朱丽叶又点了头,不想只是呆呆的坐着听他说话,拿起了公文包要将皓明给她的卡片收进去。
“我可以看看他的卡片吗?妳知道,我儿子一直不是很喜欢我。”他有些自嘲的说,而他说完话后看见了朱丽叶眼里多了几分歉疚。
她停住动作,考虑了几秒,便将卡片交给他。
单桁誉翻开了卡片,里头写的是他无从想象的甜蜜话语,最后还要她别忘了暑假的约定。
“暑假离现在还有三个月,妳想带他们去哪里玩?”
“还没有确定。”
“妳确定之后可以告诉我吗?”
“好。”她又点头。
单桁誉看着她,眼里多了些无奈。
“妳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这样,以前妳更少还会在我面前说妳不愿意,现在妳仍然不愿意却会在我面前点头。妳答应过我妳到了伦敦会打电话给我,但是妳一直没有打来。”
“我想你应该很忙,干妈说你接手美国那边的工作,时常纽约洛杉矶两头跑,所以我想干妈会告诉你,而且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妳不能替我决定那重不重要,我一直都觉得很重要。”他并不是完全不关心她,而单桁誉觉得自己有必要声明。
“是吗?”她脸上写着不相信,但还是客气的应了声,“谢谢你的关心。”
听她说那些话语,单桁誉一点也不好受。
“妳不要用那种客套话来应付我,虽然我们不在一起很久了,可是至少我们还可以当朋友吧?”
当朋友?她以为离了婚之后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他,更无法想象自己还会跟他当朋友,而现在当朋友三个字居然是从单桁誉口中说出来的。
“嗯。”她试着挤出笑容,可是却几度失败。
“妳真想一直待在伦敦吗?妳的资历很好,在纽约一样可以找得到工作,妳如果想来,我可以让哥帮妳安插一个职位,这样妳也能见得到皓明和雪明,省得每次要见他们还得多奔波这一趟。”
他的提议立刻被婉转的拒绝了。“我喜欢待在伦敦。”
“可是妳也想和他们在一起不是吗?”他看到她刚刚拿着卡片的神情,她明明舍不得那两个孩子。
“我觉得现在这样对我或是对他们都好。”
“我看不出来哪里好。”她可以跟孩子在一起,他从来没有争取过那两个孩子不是吗?她究竟在忌讳什么?还是她真的渴望追求自由,所以可以连孩子都不要?
可是一想及此,单桁誉又想到了自己也是如此,孩子的事他也有份,他不也丢下了孩子远走他乡,用一样的标准去要求朱丽叶他根本站不住脚。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决定,你不用替我担心。”她一样说得很客气,小心的将身子缩在位子里,只希望可以划分出两人之间的界限。
单桁誉当然看得出她的动作代表些什么,她双手交抱胸前,连眼神都极少与自己交会,肢体语言已经说出了她并不希望和自己太过接近。
“我们真的要这样相敬如宾吗?”
他认识朱丽叶十几年了,而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他们会变成这样,这中间的波折就像是一场梦,他娶了朱丽叶,朱丽叶替他生下了两个可爱的孩子,然后他走了九年,再一次重逢在飞机上,而她此刻恨不得能离自己远远的。
“就算我真的对不起妳,但妳不认为那是我们应该要为年少一时的冲动所付出的代价?我从来都不是真心想让妳受伤害,我是真心的想过也许我可以让妳过好一点的日子,即使不是我的能力范围之内,而我也做得不够好。”
“我现在过得很好。”朱丽叶终于挤出了笑容,试着想安慰他。“而且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吗?”
“亲口对妳说这些对我一直都很重要,我以前的确太自私了,而我以为婚姻就是会将两个人绑在一起,妳会跟着我一块出国,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我所想的那样,我们的婚姻在我还来不及感觉到它的存在就结束了,我甚至没当过几天父亲,我的孩子甚至不喜欢我,而我的妻子……”单桁誉的声音消失了,因为他找不出话语来形容两人此刻的情况。
反倒是朱丽叶开口说话,“是前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不提那个婚姻,就当它从来没发生过,而且我们的确没有过过夫妻生活……我的意思是指真心的想和对方生活在一起。”
“我当时是真心的。”
“我不去存疑你是否是真心,但既然我们已经分开了,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她很坦然的说道。
她的诚实打乱了单桁誉的思绪,也令他语塞。
“我很感激单家对我所做的一切,如果我待在原处,现在的状况只有更糟,能有今天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我呢?我们呢?”
“我们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离婚了,而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那时我们年轻连爱都不懂,又怎么用爱去绑住彼此?我们甚至连试都没有试过,就算我们有了孩子那又如何?我们是在没有爱的情况下在一起的,我们没有经过该有的阶段就直接跳到了本来就升不上去的区块里,现在各自回到了起点,就只是这样而已,未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我希望我接下来的生命,能有多一些时间是为了自己而活。”
她看来有种绝望的洒脱,他多希望她是恋恋不舍的。
“妳的意思是妳不会再结婚了吗?”
朱丽叶肯定的点头,看他一副忧心的模样,她好心的说:“我一样可以和其它人交往,我不会像你所想的那么悲哀的过一辈子。”
单桁誉只觉得悲哀的是自己,在他眼前的人曾是他的妻子,她现在会是多少男人心中所渴望的对象,他错失了多少和朱丽叶相爱的机会,他们在当时应该也有机会可以爱上彼此,只是没有人去做出是爱上对方才有的动作,所以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妳知道妳在生孩子的时候,我听见了妳的叫声,我急得想冲进去,可是所有人都不许我进去看妳,如果换做是现在,我一定可以好好照顾妳。”
朱丽叶点了点头,眼里却多了遗憾……
她当然知道以单桁誉目前的情况,他就算想多照顾几个人也是易如反掌,只是那都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他们成熟也世故了,对于已经发生的事,除了无能为力,也没其它的话好说。
“别拒我于千里之外,妳该知道我一直不想伤害妳,也许我小时候的确陷害过妳几次,可是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