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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假的。”凝若笑耸耸肩,“我只是把小小那块玉拿去仿制好来招摇而已。”
宫上邪的双眼瞪得有如铜铃般大,“假……假的?”
“听说虎翼玉是用女娲补天所遗留的一块彩石雕制而成的,倘若是真玉,那么它就经得起火炼。”凝若笑边说边将桌上的玉石扔进飞烟袅袅的香炉里,“你说,这假货它经得起吗?”
晶美的彩玉在惠烧着焚香的香炉里缓缓地变色,不多久就变得又黑又残缺,让一旁的宫上邪又呕又气。
宫上邪气得连声音都在颤抖了,“你……造假玉的理由是什么?”
“唉,还不就是为了招揽客人嘛。”凝若笑懒懒地挥着手,又从衣袖里掏出了数块玉石,“我仿制了不少块,这里还有几块,你要不要?”
“卖——笑——的!”宫上邪当下就拔出琅琊剑,非把她砍成碎片以泄心头之恨。
凝若笑抱着头到处藏躲,“是你自己没问清楚的嘛!”
“把小小还给我!”宫上邪挥舞着长剑,凝若笑往哪躲他就往哪砍,不一会儿大厅便在他的暴行下变得残破狼藉。
“宫少爷,你快别和若笑算帐了,小小现在究竟在哪里?”四姨娘在一片混乱中赶紧杵在他们之间让他们停下来,也好阻止宫上邪再造成她的损失。
“对了,小小她……”宫上邪这才想起他还没去向小小解释这个误会。
凝若笑躲在角落边拼命催着他,“好朋友,你还不去把她追回来!”
“你就不要跑!等我回来你就死定了!”宫上邪狠狠地再瞪她一眼,边往外走边撂下警告。
宫上邪前脚才踏出九萼斋,凝若笑就飞快地跑回自己的闺房收拾李行,急着也要走人。
“姨娘,我要走了。”她在经过四姨娘身旁时交给她一叠银票,“这里是我存的赎身款子,往后我不帮你卖笑了。”
四姨娘直拉住她不让她走,“你为什么要走?”她可是她这九萼斋的招牌呀,她这么一走,她们往后不都要喝西北风了吗?
“不走难道还等那条蛇回来咬我吗?”保命第一的凝若笑一步也不敢多留,“你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吗?要是等他回来,我就完蛋了!”
第九章
离开了两江总督府后,小小茫茫地在府门前枯站了一会儿,眼眸在人来人往的繁喧大街停伫了许久,总觉得这样热闹的城市、宽广的天地间,一定有什么地方能让她离开宫上邪远远的,可是她却始终找不到可以让她歇息之处,只能没无目的地在人潮中缓缓挪动脚步。
不知不觉间,她又走到了城郊外的花坊,那个是非情爱起始的地方。
随着季节的变化,牡丹早已全数凋冬,花坊的主人在一垄又一垄的花田间,种植起各色的彩菊。小小环顾四望许久,只在彩菊间依稀看见数棵已快凋零殆尽的牡丹。
她不禁流下泪,不知道是为牡丹而哭或是为了她自己。她就像是一株宫上邪种植的牡丹,曾经在他的手心里绽放过,而失去了他的灌溉和情意后,她就和所有的牡丹一样,日渐在西风中枯萎。
几乎把整座苏州城翻过来的宫上邪,怎么也找不到小小;就在失望快把他的心磨成灰烬之际,他决定来此赌一赌运气,而事实证明他没有赌错,他在花丛间看到了那个说要永远离开他的小小。
“小小!”在远处看见她后,宫上邪就直朝着她飞奔而来。
小小的心房震缩了一下,迅即抹干了脸上的泪,在花丛间奔跑着。
然而宫上邪的动作更快,在她闪神之间便来到了她的面前,伸长了两手阻止她再前进。
“走开,走开!我不要再看到你!”左闪右闪仍躲不开他的小小,气愤地推着他的胸膛。
宫上邪用双手扣紧她,“你休想再跑!”
“放开我!”小小挣不开他的双手,抬起头恼火地抗议。
就在她抬头的刹那,一双火热的唇便降落在她的唇上,让她顿时睁大了眼。被他如波涛来袭的吻吻得节节败退,她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颈项,以支撑她站不稳的双脚。
宫上邪深深汲取着她,不容余地的命令她接受,将她的心房贴靠近他的胸膛,让彼此感觉着他们频率一致的心音。
小小喘着气,“你……”
“不。”他再重重的印下一吻,“准。”又落下一吻,“跑。”
“宫上邪,你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被吻得红云满腮的小小,使劲地推挡着他令人窒息的吻。
宫上邪瞬间将脸靠近她的,以额贴着她的额,紧盯着她的双眼,严肃的眸光让小小有些讶异。
他偏过头在她的耳边细声呢喃,“别想永远离开我,我不但不会准,还会把你绑得死死的,让你再也不能跑,你听到了没有?”
宫上邪温暧的气息和低沉的嗓音滑过她的耳际,令小小忍不住兴起一股战傈,而过往两人相处的情景,在他的挑动下,也急急地跳进她的脑海里。
“你……你凭什么?”她语气不稳地问,阻止自己不要轻易地再度陷落。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块家传宝玉?”
“你怎么知道?。她记得她并没有告诉过他,她和若笑一样都是有玉的女人。
宫上邪的眼眸中泛起一丝光彩,“拿出来让我看看好吗?”
小小对他截然不同的模样感到十分古怪,可是又不知是哪儿怪,总觉得空气间隋隐约约的,有一种掺杂在西风里的奇怪声音缠绕着他们。
“拜托?”急于证实她是否拥有虎翼玉的宫上邪,柔柔地在她的耳边请求。小小尽量别过眼不去看他,将自己佩戴在腰间的宝玉递给他。
宫上邪掏出怀里的火摺子,用力吹出火星,并将她的玉放在火星上头,屏气凝神地看它是否会有变化。
好一阵子过去,晶美无瑕的虎翼玉,依旧是原来的模样。
“小小,恐怕它不只是个纪念品。”宫上邪忍不住咧大了嘴,“还有,它非常、非常的值钱,甚至你若想买个苏州城都绰绰有余。”
“啊?”这块普通的家传玉有这么特殊吗?
他喜不自胜地拎着玉问她,“你知道这块玉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
“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