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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弟弟亚勤在冥冥中护佑着他们吧!在梦中,她见到了亡故的家人们;和过去三年来的噩梦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回到了台湾,回到了虽然不顺利,但一家人却活得心安理得、快乐的日子。
亚迪凝视着天花板,直到眼睛感到酸涩,泪水自眼角轻轻地落了下来。
她知道她的噩梦终于结束!
一双大手轻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林磊低沉沙哑的声音仿若天籁般响起,“不要再伤心了,你不是说噩梦已经结束了吗?”
她有些困难地转过头,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却满是关怀的凝视着她。
她想开口,感觉喉咙像是塞满了粗糙的沙纸般疼痛不已,“我——知道——”
林磊连忙倒了一小杯水,以不大顺畅的动作将水送至她的唇边,“医生说你吸了太多浓烟,短期内声音不会恢复正常,你不要说太多话。”
她啜了一小口水润润喉,“谢谢。”
“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
他温柔地望着她,替她拨开落在前额的一小撮头发,“我很担心你,你睡了将近二天了,好象两个世纪那么长,我等得头发都白了!”
她扯动唇角,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看起来很累,何不去休息?你也受伤了。”
“比不上心里的伤来得严重。”他怜惜地望着她苍白的脸和手上挂着的点滴,“我希望能替你躺在这里!”
“傻瓜。”她闭上眼,感觉泪水又冲出了眼帘。
这不是他对她说过最接近爱情的话!但她却觉得无比感动。
或许他们经历过这次的生死挣扎后,都比以前成熟,而且更懂得珍惜和表白了!
人是不是一定要经过某些事故才会成长?
人是不是一定要经过刺激和伤害,才会懂得珍惜和爱?
过去曾以为自己已经饱经风霜和伤害,早已知道什么叫世界,但现在才知道,所有的曾经和以为都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愤世嫉俗!
“亚迪?”林磊忧心地碰碰她的额,“很痛吗?要不要叫医生来打针?”
她睁开眼,微笑着摇头,“不,我需要疼痛来证明我还是活着,而且并没有产生幻觉。”
“对什么产生幻觉?”
她望着他,眼光坦然而深情,“对你,对我,对我们的一切。”
林磊怜惜地笑了笑,轻抚她的面颊,“不会,对于我们,你永远不需要担心这一点。”
“这是不是就叫爱情?”她有些傻气地问。
他柔柔地抚了抚她的唇,“等以后我们就知道了,不是吗?我们都不是轻作承诺的人,所以用时间来证明一切是最好的方式。”
深情和承诺的目光彼此交会,不需要太多的对白,许多感觉都已在心中同步!
有人敲敲门,林磊应声回答,“进来。”
一名黑人护士讶异地望着他,“你怎么在这里?现在不是探病的时间,而且你自己也需要休息,要是约翰医生知道你在这里,他会大发脾气的!你该当个合作的病人!”
就像两个逃学被逮到的孩子一样,他们相视而笑。
林磊吻了吻她的脸颊,“我最好在被逮到之前回去,我的房间就在你的隔壁,需要我的时候叫一声。”
亚迪甜蜜地微笑,“快回去吧!”
他走向门口,黑人护士对他暧昧地笑了笑,端着针筒盘走向躺在床上的亚迪。
他打开门。
护士拿起针筒。
他跨出了第一步。
护士用酒精拭了拭亚迪的手臂。
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面带微笑,“你可能记错了,我的主治大夫是强——”
林磊猛然顿住,黑人护士有双修长美丽的手,而她的蔻丹是一种诡异的黑色,针筒不偏不倚地扎进了亚迪的臂中!
林磊冲向护士,连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地暴吼了起来,“住手!”
黑人护士冷不防被他一撞,整个人撞向病床旁的小茶几,针筒应声而。“搞什么!”
林磊恶狠狠地欺了上来,扑向地面上的护士,“该死的杀手!亚迪快走!”
“林磊!来人!快来人!”潘亚迪死命自床上起身,无奈力不从心,连叫喊的声音都令人气馁的微弱。
护士一脚踢向林磊受伤的腰部,他痛得喊了出来;情势瞬时逆转,护士已将他压向地面,冷冷地笑了起来,“真厉害,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这一身黑皮肤可花了我不少时间。”
林磊厌恶地呻吟,“我怀疑医院里的护士会有几个有黑色的蔻丹,尤其是黑人!”
玛丽撇撇唇,瞄了一眼自己得意的指甲。“真可惜,我本来想让你们安乐死的。”她耸耸肩,自衣服里掏出一把亮晃晃的利刀,“不过你是个可爱的男人,我会手下留情替你保存全尸的。”她惋惜地摸了摸他的脸,刀口不偏不倚直刺向他的咽喉“
“臭婊子……”她突然尖叫,床上的亚迪奋力扯住她的头发猛拉!
玛丽尖叫一声,翻身扑床上的亚迪。
“亚迪!”林磊吼道,无视伤口再度汩汩涌出的鲜血起身上前帮助亚迪。
“住手!”没有人注意到门何时再度被打开,直到一把枪无声无息的抵住玛丽的头,“乖乖的起来,不要动任何歪脑筋,我的枪法虽然不是很好,但打死你绝不是问题。”
玛丽浑身一僵,虚伪地笑了笑,“你当然不想弄脏医院的床单吧?”
“陈彦!”
陈彦用枪指着,让她慢慢起身,劈手夺下她手中的刀,“那是当然,不过只会弄脏一件,死人是不必上手术台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我的伙伴将会把‘华人帮’夷为平地!”玛丽恶狠狠地诅咒。
“随时候教,但愿维奇想与全部的华人为敌!”
门再度被打开,“华人帮”的几然喽罗抬着两个担架走了进来,迅速而且小心的将潘亚迪及林磊抬上担架送了出去。
“你跑不掉的!我看你怎么把他们弄出医院!”玛丽叫道。
陈彦微微一笑,“我根本不需要把他们弄出医院,医院会很高兴将他们两个交给我,至于你……”
“你不敢开枪的!这里是医院!”
他冷冷地笑了笑,“是吗?”手指已扣下扳机。
玛丽惊恐地睁大双眼,光芒迅速自她的眼中消逝。
“你错估我了,现在不杀你,华人帮将永无宁日,留着你杀更多的人,不如我杀了你……”
第六章
“宾,我想我们的计划可能是出了问题了,何不停止它?将来还有机会的。”老江把玩着酒杯,自琥珀色的液体中凝望自己多年的老友。“我们损失不起太多,这次的变化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
“但这只是一次意外,到目前为止,除了这次的意外之外,一切都按着计划进行。”
“对,这次的意外‘意外’的没有成功,但下次呢?下次我们不会有这次的幸运。”
宾厌恶地瞪着他,“我想你已变得懦弱了!”
“或许。亚迪就像我的亲生女儿,我只不过是不想拿她冒险,这个代价对我来说太高了。”
“我说过不会再有一次意外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暴躁地说道。
老江望着他,眼神有几分的不解,“这不像你,宾,你以前不会拿人命冒险的,我以为你喜欢那几个孩子的!”
“我是喜欢他们,而且我不认为是在拿任何人的生命冒险!”
“你不觉得你这次过于偏执?”
“那你要我怎么做?拿全市的人口作赌注?”宾固执而且近乎恼怒地反问,“你冒不起失去亚迪的险,可是我也冒不起失去全市青少年的险!公平一点,老江,这计划完美无缺,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喊停,你明知道那有多危险!”
“可是宾——”
“不要再说了!所有的步骤都已经推动,现在再谈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或许我们可以更动一部分计划”
“如何更动?”宾冷笑着问。“让毒贩喘口气?然后全市,甚至全州、全国遭殃,就只为了你害怕?”
老江神色严肃地望着老友,“你明知道我并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愿意做无谓的牺牲。”
他一愣,意识到自己已过度反应,只好无奈地叹口气,“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我真的无法同意,这对我来说代价实在太高了。”
老江沉默半晌,缓缓地,哀伤而且不确定的开口,“我们错了吗?宾?”
宾凝视老友布满风霜的脸,缓缓的回答,“我不知道,但我真的希望没有,非常非常希望!”
※※※
杰姆坐在科技研究室里,独自凝视着电脑荧幕,脑中回响的,是关于老江所告诉他的一切。
他不怀疑老江的用心,他知道他有多爱亚迪,绝不至于陷她于危险之中,但不知怎么的,他总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件事从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