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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靖瑶公主为人如何?”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涂着丹蔻的手指不断的拨弄着念珠,动作不急不缓。
思涵也回了神,听了名王妃的问话,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生的感觉,可还是顺着她的话回答:“第一遭见,瞧不出什么性格来,只是似乎比较活络。”
名王妃凝了凝神:“那若是要你与她相处,你觉得如何?”
思涵望了她一眼。
相处?
“王妃为何这样问?是不是。。。”
“不是的,你不要多想,我只是随便问问。”思涵的疑问尚未问出口,名王妃却率先打断了,思涵垂了垂眸子,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道:“只要是不来招惹我的人,我都能相处的好。”
这倒也是实话。
名王妃明显松了一口气,又拉着思涵说了些旁的话,直到有些累了,思涵这才告辞了去。
可是心里的不安,随着赫连云锦一直未归,而越发的难忍。
黄蝶见她虽然面儿上维持着平和,可是眉心那隐隐的不安,她瞧得清楚。
她端了鸡汤上前:“主子,夜深了,您喝了汤早些歇息吧!”
思涵方才回了回神,顺从的接了过来,徐徐饮下,这才问:“世子,还没回来?”
黄蝶咬着唇,略略的点头,见思涵眸色一暗,忙又接了一句:“兴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主子不必担心。”
这样宽慰的话起不了什么作用,若说不担心是假的,却也只能勉强稳住心思。
夜色已深,便和衣上床躺了下来,外头似乎起了风,呼呼作响,好不热闹,混合着宫门下钥的声响,在寂静的夜色里划破长空,思涵不由感叹了一声,今年的雨似乎特别多,刚开春,便接连下了两场。
她素来胆小,来到名王府之后更因噩梦而不敢睡下,是以夜里总是留一盏灯。
她侧卧在床榻,睡意并不是十分的明显,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似是觉得帘子噼啪碰撞作响,紧接着是一道身影靠近过来带了些微的酒气扑鼻。
她倏的睁开眼,就见赫连云锦笑盈盈的站在床边。
思涵忙起身,发鬓微松,衣衫亦是不整,还来不及':。。ORG'整 理,赫连云锦便一把将她拥在了怀中,他身上有些未消散的水汽,湿湿的,发辫亦是有些许水滴,顺着发尾落下,打在绛青色的袍子上,迅速晕染开来。
思涵拿着帕子给他擦擦额上的水珠,轻声问:“雨势很大吗?”
赫连云锦兀自‘嗯’了一声,任由着思涵摆弄,似乎是酒气上了头,有些晕晕的。
思涵不住的嗔了一句:“雨下的这样大,你还过来做什么,瞧这衣裳湿的。”
【***介个楚靖瑶,不是好东西哇,然后小色敲锣打鼓大喊一句,开虐啦***】
☆、V46【王后人选】
赫连云锦兀自‘嗯’了一声,任由着思涵摆弄,似乎是酒气上了头,有些晕晕的。
思涵不住的嗔了一句:“雨下的这样大,你还过来做什么,瞧这衣裳湿,若是着凉怎么办。”
他却任由着她念叨,待停止了手上动作,赫连云锦方才扳过她来,在她耳畔亲了亲,“春日不独眠,我怎舍得你独守空房。”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慵懒的旖旎,让思涵不由红了脸,轻轻推开他,“竟说些醉话,我瞧你是酒喝太多上了头。”
赫连云锦却牢牢的禁锢住她,他的头搭在她的肩膀,她听他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我知道你心里头不舒坦,你放心,我陪她只是因为她是叱诧国的公主,与旁的无关。当日你为我以身犯险,我便暗自发誓,这一世,定然不辜负你。”
他的声音很低,在空旷的屋子里回响,只一下子便湮没其中,她却听得明白,她的身子,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周身是风呼啦一下灌进来,是瑟瑟的冷,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整个人作势就往他怀里凑了凑。
他说的那样真,可不知为何,纵然他信誓旦旦,她的心,仍是不住的狂跳,总觉得,有些不安生。
瞧着桌上的蜡烛,微微闪动,只晃的她神色飘忽,她的一颗心,不住的狂跳了起来。
*
雨下了一夜,思涵夜里睡得不安稳,早间便贪睡了些,醒来之时已不见了赫连云锦的踪影,只懒懒的靠在榻上。
晚秋端着盆子进来,见思涵仍是卧着,便说:“主子,可是身子不适?”
见是晚秋,思涵方才弯了弯唇角:“我没事,只是有些懒罢了。”
晚秋点点头,拧了帕子递过去,又说:“听说梨园的梨花开了,待会子主子要不要去瞧瞧?适才世子爷走的时候吩咐着奴婢伺候着主子出去走走,散散这沉闷了一个冬日的心情。”
提及赫连云锦,思涵不觉心中一暖,暂且压下心头旁的情愫不说,一抹笑意爬上嘴角,想了想方才点点头:“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瞧着这春日真是到了呢,那就去瞧瞧罢。”
走了几步又回头吩咐:“拿个篮子去,再找人搬个梯子,咱们去摘些梨花回来入茶。”
却是难得的好精致,花开的并不繁盛,只是繁华点点的模样,远远看去,好似万树丛中一点白。那白色,带着几分朦胧的味道,万般的素洁淡雅。
思涵踩着梯子上去,小心翼翼的剪下几株树枝来,晚秋在下头看的胆战心惊,苦口婆心的劝着:“这样看着危危险险的,着实让人担心,主子你还是下来吧,让奴婢上去。”
思涵心情大好,扭头瞧着下头,恶作剧般的,抓起一把花瓣对着下头的晚秋仍了过去,粉白的花瓣如雪花般撒下,片片在空中翻滚开来。她还不忘摇头晃脑念叨:“不站在这高处怎能领悟到一览众山小的气魄,你也上来吧。”
晚秋真的上去了,思涵又往上爬了一层梯凳,然后握紧树枝侧身在枝丫间坐下,又伸手朝着晚秋伸手,将她也拉了上来。
“怎么样,不赖吧?”她笑的开怀。
晚秋侧目瞧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瞧得思涵有些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怎么了?怎么这样瞧我?”
吓得晚秋一个激灵,若不是在半空悬着,她还真就一下子跪倒了,如今只能低下头,“主子恕罪。”声音里有说不出的惶恐。
思涵淡淡一笑,仍是看着晚秋,有些不解:“何事这般吃惊?”
晚秋干笑了两声,只张了半晌的嘴,才喏喏出声:“只是觉得主子太美了,美的竟不像凡间的女子,怪不得世子爷将主子当做宝贝一样的爱护着,若是换做奴婢,定然藏着掖着不让人瞧。”
思涵愣了愣,随即禁不住‘噗哧’笑出声来,这个晚秋,嘴巴这是抹了蜜吗?
“竟拿话来哄我,我瞧你早饭用糖用多了。”伸手在她头上戳了一下,嗔了一句。
晚秋哇哇叫了起来:“人家说的是真心话嘛,主子就是美,世子爷就是待主子好,待过几日世子爷登基做了齐王,到时候主子就是王后,还能母仪天下。”
语气里,皆是向往与憧憬,一点也不觉得赫连云锦这是抢了别人的半壁江山,好像在她的心中,世子爷便该着称王。
思涵却停了停,王后啊--
这样的虚名她并不向往,可是若是是王后,那便是他的发妻,发妻。。。
她低低的念叨了一声,目光投向远处,天蓝的透明,偶尔一两朵云彩,却是白的似乎触手可得,可是又遥不可及。
她没有再说话。
几片花瓣落在肩头,她侧目伸手拿下,握在指尖,那样的白,那般的美,却是那么的让人心疼。
晚秋侧目瞧她,那笑容却是十分落寞的,就像秋日落下的树叶,无声无息间便消失不见,但是那痕迹却如影随形。
她不知思涵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可是她为何笑的那样落寞。
两人就静静的坐在树桠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日头抵着山尖儿,方才瞧见一个身影渐近,细细一看,原是郑公公。
那厮四下瞧了瞧,方才瞅见坐在树上的思涵,
直直唬了一下,也顾不得请安,连连道:“侧妃啊,赶紧下来吧,这上头风大日头晒的,要是一个不当心出点什么篓子到时候奴才怎么向世子爷交代呀!”
那样急切的语气,像是天大的事一般,思涵与晚秋对视一眼,无奈的笑笑,随后侧身,慢慢沿着梯子爬了下去。
“不知公公这样急切所为何事?”思涵问了一句,顺带着接过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