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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侧妃一直在抄经书,没有怪异的举动。”说到这,黄蝶突然一停。
“怎么
了?”
“奴婢想起来,适才侧妃突然问起府里有没有一本菜谱,奴婢怕言多有失,就说不知道。”
郑公公皱了皱眉:“菜谱?什么菜谱?”
“奴婢不知,不过看样子兴许只是随口一问,奴婢说不知她就没有再追问。”
郑公公略略点头:“好了,管她什么菜谱,你只要好生的看着她,旁的都不用管。”
黄蝶应下,端着东西就预备离开,郑公公又说:“记住了,千万要小心行事,这个袁家小姐看起来伶俐许多。”
“是,奴婢知道了。”言毕,这才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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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涵却睡的并不稳当。
睡梦中,总觉得耳边是嚯嚯的声响,像是女子的呜咽,又似是在狂啸,扰得她十分的不安生。
她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头是一片的黑暗,只有一个白衣女子在夜色下起舞,风吹衫动,凄惨无比。
转眼间,那个女子又向她扑了过来,她这才看清,那是一张满是血迹的脸,在长发飞扬之下,越发的凄惨。
她掐住了思涵的脖子,眼中也充了血,鲜红鲜红的,像是喷张欲出…
“啊!”思涵猛地起身,头痛欲裂,周遭黑漆漆的一片,只能透过窗子瞧见一丝丝的光线。
身上黏黏腻腻的全是汗,衣衫半数湿透黏在身上,思涵抬手擦了擦,四下望了一眼,似乎这才真真儿的醒了过来。
“侧妃怎么了?”外头的黄蝶听到里头的动静,忙过来查看。
说着话,就推开门进了屋子,灯一点,屋子里霎时亮堂了开,思涵抚了抚胸口:“呼,没事,只是做了个梦。”
黄蝶拿了帕子递到了思涵的跟前,思涵接了过来擦了擦汗,这才歉意的笑道:“抱歉,这么晚了还把你吵醒。”
这话让黄蝶一怔,似是没有料到会是出自侧妃之口,随即不自在的笑了笑:“侧妃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也没问思涵做了什么梦,甚至像是料到了会如此一般的,只是扶着思涵躺下,又说:“奴婢就在外屋,侧妃有事就叫奴婢来。”
思涵点了点头,望着黄蝶要走,就说:“别熄灯了。”对于那个梦,她仍是心有余悸。
黄蝶应下离开,思涵躺在床上反而睡意全无。
脑子里反复的出现适才的梦,好端端的,怎么会梦到那些?难道是日间被吓到了?
如此辗转,却再也睡不着了,似乎一闭上眼,就能听到呜咽声,饶是点着灯,烛火闪耀下,越发的心慌。
于是就这样睁着眼到天亮,却是她来到古代之后头一遭失眠。
第二日清早醒来,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以至于她就伏在抄写经书的桌案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香甜,醒来竟然已经快到晌午,思涵望着外头雪后初霁的晴天伸了个懒腰,如今方才觉得头不那么痛了。
只是手放下的瞬间,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桌案边儿上黄蝶不知何时送来的午膳,霎时间,就散落了个满地。
“呀!”思涵手忙脚乱的去收拾,却不想进来一个人影,思涵蹲在那里没有抬头,以为是黄蝶进来了,就道:“刚才睡迷糊了,没想到把饭菜碰到了地上,真真儿是罪过罪过。”
得收拾不说,最重要的是浪费了粮食。
却并未有人答话,而是径直的在她对面蹲了下来,高大的身影笼罩,唬的思涵忙抬起了头,却不想,不是黄蝶也不是彩衣,入目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怎么是你?”思涵讶异,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倒是没有料到霍青云会出现。
霍青云笑了笑:“怎么不能是我?”见她满脸探究,这才又说:“保护侧妃是我的职责,适才听到侧妃这里有声响,以为出了什么事,于是就进来了,失礼之处,还请侧妃见谅。”
说的这样客气,反倒让思涵有些不好意思,她点了点头,这才接着收拾东西,只是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来。
“府里很危险吗?为什么要特地派人过来保护我?”
霍青云被她的问题问的有些懵,名曰保护,实则是监视,可是个中内情又不便透露,只好拿了话来搪塞:“为了以防万一,毕竟祠堂这里侍卫鲜少,保护侧妃,自然是义不容辞。”
思涵心里还有疑问,可是听霍青云这样顾左右而言他,知晓就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不去讨那个没趣。
此时已经有丫头进来收拾,思涵与霍青云这才起身,思涵又望了霍青云一眼,忽然想起个人来,于是问:“对了,上一遭你去袁家提亲,带的那个侍卫在哪里?”
☆、V6【赫连云锦】
冷不丁的问话,让原本预备着离开的霍青云顿住了步子,转过身来不解的抬了抬眉:“侍卫?哪个?”
“就是戴了个银色面具的一个。”此时才想起来,见了两遭面,竟然还不知那人姓甚名谁。
霍青云的面色微变,望向思涵,眼底亦是探究:“侧妃找他做什么?”
神色那样郑重,让思涵倒是有些不解了:“他…怎么了吗?”
霍青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神色过于郑重,只是事关重大,他谨慎一些也是难免,不过瞧着她的神色以及紧张的模样,应该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没事,只是被派去外头办事了。”于是轻咳了一声来掩饰心底的想法,随便的扯了个谎来说。
思涵不疑有他的点了点头:“这样子,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咳--”霍青云越发的不自在了,她的问题太多,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你没事吧?怎么一直咳嗽?”
思涵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霍青云忙摇了摇头:“可能是着了凉,不碍事。”说着,又咳了两声,这才又说:“他去了京城,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真真儿有些遗憾,原本她还想,若是能在王府遇到他,说不定可以探出一些关于菜谱的踪迹来。
“算了,没事了,多谢你。”思涵笑了笑,转身回到桌案前又坐了下来,心里微微叹息,出师不利,菜谱的踪迹根本无处可寻,就连唯一认得的那个银面人也不知所踪,真真儿愁人。
“那青云就先行告退了。”霍青云见她没有旁的话吩咐,便告辞了出去。
霍青云是名王府的幕僚,日间的衣食起居也几乎都是在王府里,是以有自己的院落,并且为了方便议事,就位于小世子住的云水阁的旁边。
是以回屋子之前霍青云先去了小世子居住的云水阁探望。
赫连云锦病了几日,屋子里是一股子浓烈的药味,霍青云一进屋子,就禁不住皱了皱眉头,饶是如此,只是稍稍停顿,还是走了进去。
“世子爷。”床榻的四周用帷幔圈了起来,白色的帷幔,随风飞舞,好似白棱一般,凄然惨淡。
霍青云站在数丈开外抱拳请安,良久里头才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应声:“青云你来了。”
霍青云低了低头:“是,属下有要事禀报。”
那厢却是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帘子呼啦大开,赫连云锦就一身白衣出现在了霍青云的跟前。
却是一张俊美到了极致的面容,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饶是满面病容,却思涵不影响其气度,便是款步而来,便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
“什么事?还值当你亲自跑一趟。”言语着,就与霍青云二人到了偏殿坐定。
只有他们二人,也没那么多的虚礼,霍青云就在赫连云锦的对面坐下来,这才说:“是关于侧妃,适才我与她说了两句话,觉得有些蹊跷。”
赫连云锦微微的咳嗽了两声,拢着衣领子问:“怎么个蹊跷法儿?”
先前就听了禀报,说是那个新入府的侧妃不安分,如今又扯上了霍青云这里,赫连云锦倒是十分的好奇,这一遭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霍青云见他咳的厉害,忙倒了杯水过去:“世子爷可得保重身子,你这病一到冬天就没个安生。”
赫连云锦点了点头:“不碍事,老*毛病了,就是咳嗽,不过若不是这病拖着,只怕我连这残躯都保不住了。”
说着,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连带着手都颤抖了,茶杯里的水霎时就洒了出来。
他顺手就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来擦拭,结果手就停在半空又收了回来,望着那方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