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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若望了来回搬东西的柴田澈一眼,走到角落拨电话给房东。
“喂?找哪位啊?”接电话的是名操着台湾国语口音的老先生。
“房东先生吗?我是向您租房子的唐晓若。”
“唐小姐?有事情吗?”
“是这样的,当初我向您租房子时,您不是再三和我保证对面只租给女房客吗?怎么突然……”
“唐小姐,你见到你的新邻居啰?”房东先生呵呵笑,“没关系啦!不用怕。柴先生我看过,年轻有为、一表人才,不会是坏人。”
秀眉攒得更紧。“可是当初签定契约的时候,您明明和我约定过。”
那家伙当然不是坏人,他只是个会压榨人力的恶魔。
“哎哟!唐小姐,你也知道现在房子不好租,那间房子自从李小姐搬离后就一直空着,我是靠房租过生活的人,房子租不出去,你要叫我喝西北风喔!”
“可是……”
“唐小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希望租给女的呀!要不然这样好了--”房东先生的口气深表惋惜,“为了补偿你的精神损失,你的房租从下个月起降五百元,这样够仁至义尽了吧!”
“五百元?”
“好啦!好啦!就这样,我在看连续剧,改天再聊了。”
房东先生喀嚓一声挂掉电话。
瞪着还在嘟嘟响的话筒,唐晓若表情错愕。
房东先生竟随便拿五百元打发她?这下子她真的要和那只孔雀当邻居了。
光洁的额角青筋隐隐暴跳,柴田澈悻悻然地将最后一只纸箱搬走,冷眼打量唐晓若。
久违的怒焰在胸口燃烧。
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竟当着他的面打电话给房东抱怨他!
她是对他的修养极有信心,还是故意表现他的不受欢迎?
无论她的想法为何,她都成功的激怒他了。
“唐课长,我搬完了。”颀长的身子在她身后站定,低沉的嗓音从她头顶上传来。
他故意加重“课长”两个字,在这时听来格外刺耳。
听出他语气里的怒气,她转身面对他,“不送。”晶亮的眼眸充满挑衅。
当着他的面,她重重地将门甩上。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但他有一双和学长相仿的黑色眼瞳。
她知道他不是学长,但仍难忍怒气。
仿佛当年恶劣残忍的嘲笑声,又在耳边回荡。
面对冷硬的门扉,柴田澈咬紧牙根,深深吸气。
平生第一次,有人胆敢当着他的面摔上门。
第三章
“那封情书是谁写的呀?好肉麻喔!”下课时间,一半以上的同学全挤到黑板前面,“是从情书大全抄下来的吗?”
“信是小唐猪写的啊!你不会去问她喔!”
“小唐猪?!”有人惊叫,“她写给谁呀?”
“三年级的季东平啊!”
“篮球社社长?”同学们传出爆笑声,“会不会太自不量力啦?”
教室最后方,小女生趴在桌上用外套紧紧盖住头,努力将他们的嘲笑声隔绝于外。
“厚!你这么说很缺德耶!人家小唐猪穿裙子也很可爱说……”
“穿裙子?!有裙子塞得下哦?”
“那是孕妇装吧!”不知道是谁恶劣的插上话。
“有照片啦!你们要看吗?”
“我要看!我要看!”
“看什么?看肉棕哦?”已经看过的同学接口,“如果我是她,绝对不敢穿这样出门……”
“叶经理,你的业绩报表我全看过了。”
光洁明亮的办公室内,醇浓的咖啡香隐隐飘散。
一名俊逸尔雅的年轻男子半倚在桌边,居高临下端详眼前坐立难安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挺着肚子,头泛油光,一看就知道已经许久不曾劳动,闲散的日子过太久。
“这样不行喔!”
叶大荣低头瞪着白烟袅袅的咖啡杯没吭声。
“这不是好现象。”年轻男子续道。
“我知道,我会改进。”
淡淡的笑痕浮上柴田澈的唇边,笑意却未达眼底。“这样的回答还不够,叶经理。”
“嗄?”神游太虚的叶大荣回过神。
“昨天的主管会议上我已经允诺董事长,我所说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我明白、我明白,”虽然是入冬的天气,叶大荣还是不住冒汗,“我回去会督促他们的。”
“单单督促是不够的,”柴田澈慢条斯理地啜口咖啡,像在喝午茶般怡然自得,可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冷冰,“我一向相信要有惩罚才会成长。”
“惩罚?”减薪还是降职?
“没错,我丑话说在前头。”柴田澈黑眸瞬也不瞬地锁住他的眼,“若今年底你们单位的业绩还是殿后,很抱歉,要请叶经理负全责。”
叶大荣对他的话好像不是很了解,愣愣地回望他。
柴田澈笑眯了黑眸。
“请你自动请辞。”他的口气温柔,就像闲话家常般和气。
“什、什么?!”叶大荣总算有了反应,他惊愕的站起。
这怎么可以?眼前年轻的新主管到底知不知道他的亲家是谁?
小小一个营业部经理也敢要他走人?
“别担心,”他抬手示意叶大荣坐下,“又不是要你现在离职,紧张什么?回去好好努力就行了。”
“柴经理,我……”
“别急着和我说理由,”他不耐烦的蹙眉,“先尽力去做。”
“……是。”叶大荣难掩激愤地垂下头。
“那先这样吧!你可以回去了。”话题结束,他送客。
叶大荣脸色难看地转身离开。
“看来今天有人心情低气压喔!少惹为妙。”门扉轻敲,一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他大刺剌的在黑色牛皮沙发坐下,长腿交迭,一副看戏的模样。
柴田澈抬眸,勾唇微笑。“谁说我今天心情差?”
章海洛无所谓的耸肩。“我认识你很多年了,澈。你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
每个人都有表现自己情绪的独特方式,柴田澈的方式又偏偏特殊了点。
平时温文儒雅的好好先生,一旦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威胁、利诱、耍心机。
恐怖喔!
柴田澈漂亮的眼瞳眯成一条细缝。
“董事长叫我整顿公司,目的就是要拔掉这些毒瘤。叶大荣的工作年资二十年,每年领的奖金多得令人咋舌,营业单位的业绩却差得可悲。这种坐领干薪的人,本来就是杀鸡儆猴的最佳目标。”
“你知道他的后台是谁吗?”弹弹裤子上的灰尘,章海洛凉凉反问。
他身为柴田澈的多年挚友,同时也是董事长特助,对公司人员的背景了如指掌。
柴田澈不语,静待下文。
“他是周董事的姻亲。你拿他开刀,绝对会引来天大的麻烦。”
轻浅的笑痕在唇边绽开,和他说出冷漠的言语极不相衬。“我从不怕麻烦,我只怕麻烦不够大。”
闻言,章海洛微讶地抬头望住他。突然,他爆笑出声。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惹得你不高兴了?”章海洛整个人趴在他办公桌上。
早习惯他喜怒无常的性格,柴田澈垂首专注桌案上的公文。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故作镇定,你骗不了我的。”章海洛的俊颜猛然在他面前放大。“快招供。”
柴田澈微微后仰,和他拉开距离。
章海洛了解他,难道他就不了解他吗?他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才教人伤脑筋吧!
“唐晓若,有印象吗?”他平静地喝口温热的咖啡。
“生管课课长。”对人过目不忘是章海洛引以为傲的众多优点之一。
“昨天我搬到新住处,”回想起昨天的情况,俊逸的脸庞忍不住微微扭曲,“遇见唐晓若。”
“你为什么会遇见她?怎么会……”章海洛一脸狐疑,他们昨天聊到很晚才离开,再怎么巧都不可能碰上,“你们不会……住附近吧?”
“比附近再近一点。”
“难不成--”他夸张的瞪大眼,“你们是邻居?”
“正是。”柴田澈漠然地颔首。
章海洛幸灾乐祸的拍拍他的肩头,“恭喜你呀!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你和她可真有缘。”澈和唐晓若犯冲已经不是新闻,公司里随便抓个工读小妹来问都知道。
“你闲着没事做吗?”厌烦地将他的手推落,柴田澈冷冷地吐出话。
章海洛摸摸鼻尖,他有点得意忘形了,忘记在气头上的柴田澈千万惹不得,能避则避之。
“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啊?”能把他惹成这样不容易耶!
柴田澈冷冷一哼,简明扼要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章海洛越听嘴张得越大,到后来要塞进一整颗馒头都没问题。
唐晓若果然是杀手级的人物,不同凡响。
别的女人巴不得把柴田澈剥光扑倒,她却狠狠赏了他一记闭门羹。
“咳……”章海洛清清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