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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古龙水的味道?”这是不是表示他该把所有的古龙水丢掉?
“嗯!”见他停下动作,她的小脸才探出头。“那种味道好难闻,所以你一进门,我马上就被熏醒了。”
伊恩若有所思的顿一下,随即锭出一抹笑纹,“我懂了,下次一定改进。”
没想到连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孩,都能察觉如此细微小处,以后他行事要更加谨慎,以免碰到个狗鼻子暴露了行踪,个人生死事小,牵连同伴受累以致任务失败才是要命。
“你刚回来吧?工作怎么样了?”和他分开这几日,她倒有几分想念他。
伊恩自傲的挺起胸膛说大话,“有我出马,当然是上帝和撒旦都不敢挡。”
“噗!你说谎怎么不会咬到舌头。”她忍不住轻笑。
伊恩故作委屈的神情,“因为我舌头比较短的缘故。”他可不想被冠上长舌一词。
“狡辩。”舌头长得都能伸到她的喉咙口……啊!怎么想到那里去,好羞人!
“脸又红了,是不是想到限制级画面呀?”她的脸就像一张画布,总是明白的将她心底的意念描绘其上。
天若雪把维尼熊高举至头以掩藏丑红的脸,“你……你不要胡说八道,人家……人家才没有呢!”这男人坏死了,一点女性矜持也不留给人家。
“好、好,没有就没有。”伊恩半举起双手投降。“你也该起床了,待会梳洗后,我带你去市内逛逛。”
原以为她会兴奋的跳起来,可是她一反常态显得意兴阑珊,一副提不起劲的直用圆圆的大眼斜睨他。
“怎么了?不想去逛浪漫之都?”不会吧!他记得上礼拜临出门前,她还一副兴致昂然的模样。
“逛过了。”
“逛过了?!谁带你去的。”伊恩猜想是那两只多事的老母鸡。她们怎么可以剥夺他的权利,回头要记得和她们抱怨。
“伊朵儿和艾梅。”天若雪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说道。
伊朵儿他是认识,就是桃莉家十七岁大的活泼女儿,是他特别拜托她来陪雪儿免得雪儿无聊的。但那艾梅又是何方神圣?“谁是艾梅?”
“艾梅就是我们初到那日,车子抛锚的那位大美女喽!”
她比较喜欢开朗的伊朵儿,和伊朵儿相处很轻松,什么话题都可以无拘无东的交谈,不用顾忌身份和场合只要愉快的做自己就成。可是和艾梅在一起的气氛,她就是觉得闷闷的,一言一行都必须合乎“淑女”的标准,生怕一说错话就会丢了弗显斯家的面子。
而且她老是有种被她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的感觉,虽然艾梅的态度很和善,但她就是无法与之交心。
“是吗?”他已经记不太清楚面容,只是觉得那女人的心机颇重,“你们去逛,哪里?”
“罗浮宫、美术馆、苏活区、看歌剧、走过香榭大道、摸过巴黎铁塔还去塞纳河左岸喝咖啡。”天若雪天真的屈着手指头,细数着这些天走马看花的成果,她只有一个结论——还是台湾可爱。
月是故乡的比较圆,水当然是故乡的甜,她有强烈的恋土心态,觉得只有自己故乡的泥上才是芬芳。身处在一堆人高马大的各色种族里,她第一次觉得中国人最美,美在温雅娴淑的纯真气质里,虽然当不成耀眼的太阳也自有柔和的月神光芒。
闻言,伊恩只能用讶异来形容,“你的生活还真忙碌!”
天啊!她又不是上帝,七天可以建立新世界!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她问。这样的生活是很充实,即使是囫圃吞枣似的赶常“我怎么敢嘲笑小雪儿,要是被楼下那两只老母鸡听到,你晚上就可以加菜了。”他在心中开心的想,反应不错有进步。
天若雪双手一扔,原本在她怀中的维尼熊就到了他手中。
“不许你说卡洛妈咪和萝莎娜妈妈是老母鸡。”
伊恩眼神一正,盯着“某一处风光”,有些虚弱的说道:“你是不是该披件晨缕?”
他房里那扇毛玻璃门显然不够传神,无法完全将这眼前的美景表现出来,光是她胸前那片凝脂般的酥玉就让他两股间一紧。
“蔼—色狼!”她赶紧把床单拉高,整个人包得像个蛹而只露出一对生气的兔眼。
“喂!是你衣冠不整要善我的眼,为了不折损你的美意,我才勉为其难的看一眼。”
再多看几眼他便会兽性大发,变成饿狼扑羊。
“勉为其难?!”天若雪嘟着小嘴耍性子,“你的意思是我的……呃,胸怀不够伟大了喽!”好色鬼,喜欢大奶妈!
她的话让伊恩呛了口气,他闷笑一会才说:“小雪儿,你被带坏了。”这种胸怀伟大之语,她以前可说不出口。不用说一定是那两只老母鸡对她不停的洗脑,才造就她“非凡”的成就。
刚认识的她,纤细得令人心生怜惜。现在的她,活泼有精神,教人移不开目光。两样的她,他都喜欢。
“再坏也坏不过你。”超级大坏蛋。天若雪在心中补充的骂道。
伊恩搭着胸口,一表正经的说道:“我是正人君人、天下最伟大的善人,你的话已经严重伤害我的人格。”
“你的人格还不如一粒苹果值钱,至少苹果可以吃。”她把他的人格说得比氢气还轻。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她竟懂得反讽了。“好吧!反正圣人不好当,那我当‘贱人’好了。”那张床单也未免太薄了点,即使她包了一层又一层,还是像第二层肌肤般紧贴着她的曲线,害他又兴奋起来了,只得将视线转投在屋外无害的榛木上。
“你刚刚说加菜是什么意思?”她听不懂他话中的含意。
伊恩眼神不住的偷瞄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咽咽口水才道:“清蒸乌鸦、红烧乌鸦、铁板乌鸦、烤……”他林林总总念了一大串。
听了一大推烹煮食物的料理法,天若雪只听懂乌鸦两字,她纳闷的说:“我不吃乌鸦肉。”
说了老半天,她的智慧还没开,伊恩无奈的说:“不说了,你今天要做什么?”
“伊朵儿和艾梅要教我骑马。”看她们骑马的英姿好帅,让她也有些蠢蠢欲动。
伊恩倏地瞠大双眼,“骑马!你?”她被马骑还差不多吧!
他想。
天若雪不服气仰着小脸蛋,“你那是什么口气,跟我说对不起。”一回生、二回熟,没人天生会骑马。
“对不起?”伊恩怪声怪调的重复她的话尾。
“我原谅你。”天若雪一副宽宏大量的朝他点点头。
原……原谅?!她那很扭曲的神经八成打结了,竟自行解析他的话。“我该怎么说,谢谢你的原谅?”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带着假笑。
闻言,天若雪脑袋瓜偏了一下,“礼貌上来说,应该是如此。”
礼貌上来说!伊恩很想剖开她的脑壳瞧瞧,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玩意?因为她说出来的天真话语还真会呕死人。偏她的表情倒是有板有眼,毫不见嘲色。
他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礼貌小姐,请允许我先去梳洗,待会再护送你下楼。”
“干么文绉绉的,好让人不习惯。”
伊恩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先告退了。”难伺候的女人,他在心头抱怨。
伊恩一旋足便转身走向相连的那扇门,随即身影隐没在合上的门板另一头。
客厅里坐着一个扎马尾的年轻少女,她穿着一件式样简单的罩衫和一件泛白的牛仔裤,足下是一双价值不菲的皮靴,手腕上系着一条精致的小金链。
在她对面的女子正和一身轻便的她相反,全身尽是名牌货、高级品,那正统的骑马装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工缝制,而衣服上的流苏是用金线编织的。
她的皓项上戴了条耀眼的红宝石颈链、耳上一对猫眼石耳环、镶钻的腕表闪着光采,连黑色的手套上都继上一粒粒黄澄色的水晶。
“伊朵儿,淑女不能啃苹果,要让下人削皮去核后切成一小块,用银叉叉起小口的吃。”
伊朵儿一粒苹果正放在嘴边,闻言,尴尬的笑笑,“这里又没有外人……”去他的淑女,要装给谁看。
“这样说就不对了,真正的淑女无时无刻都该保持优雅气质,否则会闹笑话的。”
艾梅又继续说。
你才是笑话,她在心中补上一句。“毕竟年纪大的人比较有经验,我至少还要十年以后才能有你的涵养。”伊朵儿暗讽的说。就不相信她在人后也能这样优雅,吃个苹果和淑女扯得上什么关系,人家卡洛妈咪啃苹果的姿采,才是女人味十足呢!
“小孩子就是没耐性,以后会找不到好婆家。”死丫头,敢暗讽她年纪大了。要不是为了那位帅气的银发男子,她才不会自贬身价将时间浪费在两个白痴女孩身。
“这点阿姨可以放心,伊朵儿还年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