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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七毫不犹豫地咽下药,咂咂嘴:“人说良药苦口,这药却香甜得紧呢!还有吗?”
怜儿“扑哧”—笑:“七哥,这百花丸集了百花之蕊,当然好吃。但也不能随便吃呀!”从袖口拿出—个大些的瓶子,放在龙七的怀中,“这是冷香丹,补气益血,你拿去慢慢吃吧!”
龙七也不客气,但却不知这两种药都是药中圣品,梦寐难求的。
他们两人旁若无人地谈笑,开心得很,血煞魔却气怒不得:“天梦,你对他们太过纵容了。”
云天梦摇摇头:“师傅,你回去吧;本座行事不喜欢他人干预!”
血煞魔笑得阴险;“为师想要助你一臂之力,难道……”
云天梦目光一凝:“你想收云霄为徒,还不是为了对付我。只可惜他已拜在叶秋枫门下,你来迟了。”
血煞魔有些莫名其妙:“什么?”
云天梦—挥手,看了眼认真倾听的白秋伤,才盯着血煞魔,宛如命令似的冷冷吐出两个字:“回去!”
血煞魔触及他冷冽残酷的目光,不由得咽了口唾液,即便心中恨极,但也不敢违抗,沉默了一下,他才重重地说:“阴姬,我们走!”
龙五看着渐渐远大的血煞魔,恨恨地说:“便宜你了,老不修!”
云天梦眼中有责备之意:“龙五,龙七,你们真是不知轻重,单凭你们两个如何对付得了他。幸亏我早来一步,否则……哼!”也难怪他生气,对龙五、龙七他—向爱护有加,当然不愿他们有所损伤。
龙五,龙七同时垂首:“属下知错!”
云天梦示意他们起身:“老魔已放弃了云霄,所以你们不必再为此事费神了!”
两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是!”
怜儿抿抿唇,歪歪头,看着云天梦:“大哥哥,你认识云哥哥吗?”
云天梦心念电转,缓缓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想必是个非凡人物,否则那老魔头也不会费尽心机想收他为徒!”
怜儿喃喃自语:“是呀,云哥哥是个很聪明的人,尤其他那么像……”
云天梦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她的话:“听你口气,你好像很欣赏他。”
怜儿凝视着云天梦的眼睛,越看心越迷惑:他们为什么不是—个人呢?大哥哥,云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一股苦恼的怜儿,云天梦心生怜惜,大袖一拂:“怜儿,本座去了!你保重。”随着他身影翩翻,龙五龙七也各自骑上鹰背向远处飞去。
怜儿大叫:“大哥哥!你别走!”她的喊声却被风儿吹散。
万剑池边,云天梦负手而立。池水上方白雾氤氤,冷气逼人,偶尔能看到水中寒光闪闪。他的身前站着两名头戴鹰形金冠的黑衣人。面目清俊的是龙七,奇 …書∧ 網另一个浓眉利眼,显得有些傲气凌人的是龙五。
眼神漠然,声音更是丝毫不带感情,云天梦缓缓地说:“‘万剑山庄’就得名于万剑池,据传池内藏有名剑无数,都是名家所铸,嗯,这等利器却弃之不用,岂非是暴殄天物。”
龙五点点头:“很快,它们就能重见天日了!”
龙匕前行一步:“会主,寒池玉莲……”
云天梦有些烦躁,手指轻揉眉心:“我已走遍山庄,却不见可疑之处。”
龙七忖思道:“不如我们大举进攻或是挟持人质,逼那叶秋枫交出‘寒池五莲’。”
龙五皱眉,反对道:“叶秋枫是一代剑术宗帅,又是武林之尊,若是用强。只怕不但不会令他屈服,反而让他有玉石俱焚之心。他的生死倒无所谓,关键是‘寒池玉莲’若有所损伤,岂不白费机心了。”
微微颔首,云天梦神情愈加冷峻:“龙五,你的身份已经被白秋伤知悉,他们也意识到形势越来越紧迫,所以叶秋枫已与白秋伤联名传书给白道知名人士,意欲集中力量对付我天龙会。你2人立即传我命令到总坛,凡是欲来万剑山庄与我天龙会为敌的要不择一切手段加以阻止,我只要看到两个结果:一个是死,另一个是降,明白吗?”
龙五、龙七齐声说:“是!”
龙七有些疑惑:“会主何不下令将传书之人格杀,却如此大费周章?”
云天梦冷冷一笑:“正好趁此机会将与我天龙会为敌的人加以铲除,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是逆我天龙会者亡,逆我云天梦者亡!”
他双目中煞气隐现,血光流动,似乎有种凝了形的强悍霸道,真的宛如魔尊临界;触目所见的不再是他原本的清绝出尘,俊美无俦,让人只能感觉到他那种翻搅江海、掌控天下的冷酷狂霸之势。
龙九,龙仁翻身拜倒,肃声道:“天龙扬威,尊临天下!”
第六章
一重山,
两重山,
山连天高烟水寒,
相思枫叶丹。
满山红叶飘飞,仍是一袭白衣的云天梦站在山头,衣袂拂动。衬着枫红乱舞,好一幅如画的景致。
他面向天地,眼澄澈得宛如秋水,但他轻皱的眉峰间却似凝聚着千万年都化不开的落寞。他看着一地残叶,轻轻地吁了口气,漫声吟道:“叶落翩翻,廖廖秋歌舞疏狂。茫然人间,碾转随风去。游云天畔,错依东风便,旋惊散。不是少年,孤鸥冷海岸。”
“好凄凉的《点绛唇》,是云公子自己写的吧?但为何要自比为天畔的游云无依,沧海的孤鸥寂寞?”不知何时,南宫婉儿已悄然来到云天梦的身后,
没有回头,似是早巳知道身后的人。淡淡地,云天梦说:“凄凉也罢,心伤也罢,总是人所必有的情绪,只不过应了此时此地此中景罢了!”
他倒是会玩深沉,不过,南宫婉儿偏偏就喜欢这样的人。她关切地看着云天梦,有些感伤:“云公子,逝者已矣,空白追忆岂不是徒增伤感?婉儿相信,以你之才,日后必能争得一席天地!”
转过身,云天梦诚挚地看着南宫婉儿盈盈的眼眸。感激地说:“云霄遭遇不幸,确实有心灰意冷之感;只望报得血仇便寄身空门,未料南宫姑娘竟会关心我这等微贱不幸之辈,鄙人感激之余也凭添不少面对将来的勇气。”
有些心酸,又有些生气,南宫婉儿跺跺脚:“什么微贱不幸,什么心灰意冷?亏得伯父还天天夸你呢!”其实她心里更在意的足那句“寄身空门”。
南宫婉儿—向自负才貌,就连叶剑英也不能让她动心。但她初见云天梦就被他那一身宛如迷幻般的复杂气质所吸引。似出尘,又似世故;似洒脱,又似执着;似落拓,又似傲岸;似冷漠,又似热情。那么多的矛盾竟如此和谐地统—于一身,使得南宫婉儿在不知不觉中芳心沦落。
她虽知道云天梦对怜儿有偏爱,但不相信那是属于男女之情,毕竟怜儿还是个孩子,她的过度纯真根本无法与云天梦的冷静成熟相协调,况且中间还有个白秋伤。有了这项认知,南宫婉儿自是放心地接近云天梦。
看着南宫婉儿如花的面容上带着薄薄的怒意,云天梦内心一动,立即装出一副万分动情的模样,跨前—步,抓住她的一双玉手,激动地说:“南宫姑娘、你说我该怎样做?我—定听你的!”
想抽回被他紧握的双手,却又有些不舍;听到他真挚的话,不由得半是欣悦,半是羞涩。轻轻地,南宫婉儿回答:“你呀!先练好武功比什么都重要!别在喜怒无常地折腾自己就是了。”
“我是吗?”云天梦故作疑惑地问。
“当然是,”南宫婉儿有些幽怨,“现在……现在你叫以把我的手放开了吧?”
像是突然惊悟,云天梦慌忙松开手,不知所措地为自己找理由:“我刚才……是太激动了,所以忘了……男女之别,还请南宫姑娘见谅!”说完,深深一揖。
看着他那惶恐的样儿,南宫婉儿却觉得他有种说不出的亲切可爱,“扑哧”一笑,她俏皮地说:“好了,道歉有什么用呢?况且我又没怪你。”
似是如释重负,云天梦讷讷地说:“婉儿姑娘大人大量,自不会与我一般见识!”
娇美的面容上绽开一抹笑颜:“别客气了,现在的你和刚才的你简直是判若两人。我却觉得现在的你比刚才独对枫林,伤秋落寞时亲切多了。”
云天梦也微微一笑,略显腼腆地说:“我一向对花草树木有着偏爱。别人都说草木无情,我却觉草木比人更多情。春草之芳,真纯烂漫,喜气怡人;夏秋花实,丰满盈人,郁郁葱葱,正是盎然生气之交;冬雪寒梅,孤傲高洁,独对风霜,毫不逊于人间君子。此时的落枫满眼,正与我飘零身世相似,我又怎能无情以对呢?”此时的他完完全全像是一个饱学的才子,还带些落魄的气质,怎能不引得佳人钟情?
南宫婉儿感动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