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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接着又说:“王爷既然知道秦朗不能死,那么我和王爷说的话,王爷是不是还记得?”
“记得。”
“那么王爷打算怎么做呢?从今天这个形势来看,王爷和秦大人之间,似乎常闹些不愉快。”
楚彻没有立即回答我的话,而是选择了沉默,我知道其实楚彻已经尽了很大的努力了,但他始终是个凡人,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如果让我去和自己讨厌的人讲和,我也很难做到,但是目前大楚的形势,已经等不得了。
楚彻沉默了一下,看着我说:“我不知道,我生来就不懂向人低头,要我跑去和秦朗低头,我做不到。”
看吧,这个人就是这么骄傲自大,我翻了个白眼,有点无奈的说:“但是王爷现在如果不低头,也许赔上的就是整个大楚。”
楚彻一下子僵住,他的脸色又恢复到了很难看的状态,但他没有否认我说的话,同样他也不知道下面要怎么说,所以楚彻又沉默了。
我叹息道:“其实秦大人这种人,最好对付的,只要让他知道王爷一心为大楚江山,王爷又何愁秦朗不能为王爷所用,何愁后方不稳?”
“要别人懂得自己心意,岂非易事?何况他那种犟脾气,也是死也不肯向我低头的。”楚彻眼底是很复杂的神色,似乎他很了解秦朗。
“有些事不一定要谁向谁低头,王爷想要秦大人服您,就必须以德服人,王爷在朝廷上的雷霆手段,人人得闻,但王爷何以放任自己手下的蛀虫却不管呢?秦大人反对王爷,因为秦大人看事情没有王爷看得那么长远,所以王爷之举,看在秦大人眼睛里,就是处事不公允,他自然就不服王爷。王爷要秦大人服,就得拿出度量来,臣服秦朗,让他真心为王爷守住后方根基。”
楚彻沉吟了一下,似乎是在消化我的话,随后他皱着眉头说:“他若抵死不服呢?”
我微微一笑:“他若抵死不肯,这大楚便再没有他容身之地了,这等顽固不化的大臣,就算怀有经天纬地之才,要来也是无用。”
楚彻没有立刻回答我,自己上了官轿,准备出宫。
我操,我又得步行!
楚彻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几个应酬,我也跟着去了,不过我都是当作随从,没有刻意的跟着楚彻,不过尽管这样,我每到一处还是都被当做上宾招待的,我以前只听说宰相家奴比过七品知县,现在亲身体会才发现这句话,还真没有乱说,况且楚彻的身份,比宰相更甚,我被优待得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不过就算我乐,也还不至于狐假虎威,我故意不跟着楚彻,是为了方便我打听事情。
。
第二十九章 阵营
原来早上跟在楚彻身后的几个大臣,一个是吏部尚书曹盾,也就是第一个站出来拍马屁的那人,这个曹盾也是有点背景的,家里是士出,为人又很圆滑世故,八面玲珑,是楚彻手下最会办事的一个,所以做到吏部尚书。吏部历来是个肥缺,曹盾在这个位置上也没少得好处,况且有点风吹草动只要不是太大的问题,楚彻都会替他包庇下来,也就因为这个原因,他对楚彻也一直很忠心,只要曹盾不牵扯出什么大的纰漏,楚彻一般不会动他。
再来就是兵部侍郎苏文俊,这个人是秀才出身,没什么背景,但他娶了个有背景的老婆——先帝的表妹,御封的善德公主。善德公主是庶出,虽然比不上嫡出的公主有背景,但毕竟是皇家的人,任谁也得给几分薄面,所以苏文俊能从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一跃成为京官,领职兵部侍郎。光是从这个人靠女人这点手段就知道,此人并非什么好人,就是一丢男人脸吃软饭的货色,我深深的鄙视。
余下的还有李锦和高子扬,李锦是户部侍郎,这个人脑满肠肥,体型庞大,基本上和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对得上号,唯一一点值得留他的,就是他很有钱,一身锦衣华服,一看就是标准的爆发户。
李锦家里世代都是做粮食生意的,后来生意做大了,开始涉猎各行各业,因为有钱,所以李家做生意不怕亏,一开始都是拼死的砸钱,先给那些小企业家们一些甜头,再慢慢将其收购,最后形成垄断,把很多小企业家都逼上了绝路,最后不得不贱卖掉手里的产业,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却独独喂肥了李锦这个大胖子。
李锦虽然不会做官,但很会做生意,更会打小算盘,什么买卖值得做,什么买卖不值得做,他很会盘算,这些年他在背后帮过楚彻不少忙,简直就是楚彻的活动提款机。
不过像李锦这种会做生意,钱多得几十辈子都吃不完的人,跟着楚彻也无非就为了得一个出身,让李家再锦上添花一点。
古代的人看重出身,钱再多没出身还是被看不起,其实对李锦来说,这个官做不做,对李锦都没什么影响,他死心眼跟着楚彻,是因为楚彻特准过他一个士出的身份,让他从此跻身上流社会,不会再被人看不起说是庶出,当然为这个身份,李锦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在上面。
最后不得不说一下这个高子扬,早上跟在楚彻身后出来,没有拍马屁的就正是这位高子扬了。
高子扬官拜大学士,是楚彻手底下唯一一个靠自己奋斗到今天这个地位上来的,十年寒窗苦读,考了三次才中举,所以高子扬奋斗到今天这个地位时,他本人已经四十好几了,娶的妻子也是一般人家的闺女,并没有纳妾,高子扬这个人其实是有点迂腐的,照理他这种个性的人应该属于秦朗阵营的,但他就偏偏投在了楚彻的门下,还对楚彻死心塌地,从来没有二话。
高子扬这个人,我实在搞不懂,他虽然是跟了楚彻,但从来也不对楚彻奴颜婢膝的,据说也从来不送什么稀奇珍玩,其他的歪门邪道就更不会做,他家里也是清苦得紧,两进的小院,六七间厢房,连个丫环都没请,楚彻有时候想赐点他财物,都被他婉拒,这种人实在是很让人头痛,找不到他的弱点,就等于自己很被动。
再说秦朗这个阵营的人,秦朗身后都是几个正直果敢的大臣,可惜人数不多,为首的是一个叫周维礼的人。
一听这个名字,我就恶寒,真是人如其名啊,这个周维礼也是士出,说他一家三代忠良都不为过,可惜向廷当政时,处处打压铲除异己,他一直不得志,满腹才华却怀才不遇,一直郁郁寡欢,酸诗酸文也写了不少。
后来秦朗回京述职,两个人相见恨晚,惺惺相惜,秦朗帮了周维礼不少忙,周维礼这才从一个闲散的小官,慢慢升到今天的内阁大学士,就凭这份情义,秦朗要他去死,周维礼都没有二话。
再来就是吴通,这个吴通现在是礼部尚书,样貌长的实在不好看,就是早上在宫门口拉秦朗的那位了。吴通是庶出,但这个人很聪明,很懂得审时度势,不过好在这吴通心里也有自己的大是大非,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他觉得楚彻现在是在祸国殃民,纵容手底下一帮贪官污吏贪赃枉法,所以他就不能跟楚彻这种人在一个阵营,转而投奔了秦朗。
最后就是沈绮,现领户部尚书一职,此人为人愚不可及,也是秦朗阵营里的一个大蛀虫。他跟秦朗,纯粹是因为当年楚彻坏了他娶第十七门姨太太的好事,这个好色之徒五十好几的人了,居然要娶人家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正好迎娶那天被楚彻遇见了,楚彻不仅坏了他好事,还下令不许沈绮今后再娶,沈绮觉得面子上受了莫大的侮辱,恨不得杀了楚彻,但楚彻位高权重,他奈何不得,只好跟在秦朗阵营里敲敲边鼓找楚彻的茬,纯粹混蛋一个。
我忍不住叹气,楚彻的应酬也差不多完了,他微红着张脸出来,小厮连忙跟上,轿夫压轿,我也慢吞吞的举步跟上。
楚彻没说话,都是曹盾几个轮着溜须拍马,一群衣冠禽兽喝得脸红脖子粗,李锦估计是喝得太多了,人有点软趴趴的,旁边一个小厮扶着他,他一边嚷没醉,一边还不忘拍楚彻的马屁。
这个大胖子,果然是厉害!
等我们回到庄王府,已经差不多亥时二刻了,我走了一天路,累得不得了,一到府里就立刻让绿意给我打了盆热水来我先泡脚,脚泡好了,我又去楚彻家那个大得有点出奇的浴池里泡澡。
每次泡澡我都不会在屏风后脱衣服,因为说实话,我还是有点不能面对自己现在这副肉体,以前看别人的看到的都是欲望,但现在自己有这么一副,短时间我还是有点受不了,所以每次洗澡我都是下了水再脱衣服,这样就可以起到掩耳盗铃的作用,至少我心理上好受一点,难为的是每次洗好了,都半眯着眼睛出来,差点摔跤了好几次。
在水里脱完衣服,我坐在浴池里的台阶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