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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还当小姐不敢上来了呢。”妒霜的神经一松弛下来,便又开始没大没下,爬了没几步,忽然又顿住脚步转向秦晓晓惊讶道,“小姐别是跟姑爷遇上那‘灾厄’了吧?”
“没有,你想太多了。道士混饭的浑说你也信?”秦晓晓说得轻巧,可是想到那道士没有要半分银钱,心里很是安心不下。
“可是那道士没有要凌寒半文钱啊。”妒霜不解地歪歪头,“小姐这话说的不对。”
秦晓晓长叹一口气,总觉得刚刚那二位这么容易就偃旗息鼓很不正常。毕竟自己本来应该是他们家的媳妇,结果私奔了,好死不死还跟一直跟他们家不对付的赵明佺私奔了,但凡是个有权有势的家庭就无法忍受吧?只怕他们这么容易放自己跟相公走,是去想后续对策了吧。
“娘子快走啊。”赵明佺已经走大前面了,妒霜呆呆地陪她等着。秦晓晓听见赵明佺的招呼声才猛地回过神,提起了裙摆甩开胳膊迈开步子,跟只兔子似的蹭蹭蹭窜上去了。
“娘子这么利索,还要为夫背?”赵明佺走了一路,再加上大半路程都是负重前进,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秦晓晓呢,睡了大半路程,就还剩这么几步了,从体力和心理上都完爆赵明佺。得意地冲赵明佺做了个鬼脸儿,秦晓晓扭过身,准备继续,冲刺完剩下的几节台阶儿。
“嚯,你们小两口可真够慢的。”秦晓晓好不容易爬上山顶,正扭过头向着赵明佺得意洋洋地招手呢,就听见背后那个刚刚跟背后灵似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又是跑到哪里卿卿我我去了?”
“大伯母这身体还真是好啊。”秦晓晓不动声色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又是满脸的笑容,“这脚程快得,叫我们这些小年轻儿都望尘莫及呢。”
“嗬,晓晓这张嘴怎生跟抹了蜂蜜儿赛的,这么甜啊。”赵明佺的也是秦晓晓的大伯母阴阳怪气儿的样子叫秦晓晓很不爽。
“大伯母说笑了。”秦晓晓心里这个恨呐:你们两个消消停停走了不久结了么?非要来给姑奶奶添堵么?
“这不,大伯母给你们俩求了个签儿,是算你们俩婚配是不是合适的。”赵母拿了一张疑似解语的纸出来,在秦晓晓面前晃着,“看你们俩过得很不错啊,怎么签子上说,二者,其一已
亡呢?”
秦晓晓心里一下子着了慌——签子真准啊我勒个去!要是按着这里这位秦晓晓的生辰八字儿算……她都不在这儿了自然是死了啊!妹的这一会儿要是去算生辰八字可怎么说啊?说我的?现在还不是那一年吧?说她的?喵的她已经死了啊喂!
“小姐,您在这儿干嘛呢?”凌寒见秦晓晓少有的表情对待以为中年妇人,又说了这么长时间,觉得很是奇'。。org:'怪,便凑过来。
“哟,这是谁家小妮子?长得还挺水灵的。”赵明佢过来冲着凌寒动手动脚。
“你做什么?!”秦晓晓将凌寒护到身后,妒霜却踱到赵明佢身后给他一个爆栗子,吼道:“你干嘛对我们凌寒动手动脚?!”
赵明佺好不容易爬上来,就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赵明佢自己的大表哥捂着头,对妒霜怒目而视,大伯母则一面护着她宝贝儿子一边向秦晓晓还有凌寒声讨着什么。
天呐!赵明佺第一反应只有这两个字。
☆、批八字儿。。。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郑重声明!就算单心情不好事情凑一堆单也会顽强地不请假的!!至于那个请假。。。据说是JJ的未完善新功能【泪目
求评论。。。。现在单脆弱的心灵需要安慰。。。。
“大伯母,拙荆是又怎么惹了您了?您老说出来;消消气儿。”赵明佺三步并作两步走,挡到了秦晓晓面前,“还是您想着现在就去吃那顿便饭?”
“大侄子;刚刚老身帮你和晓晓求了一张签儿,这结果可有趣儿得很呢。”她晃了晃手里那张解签儿的纸;神色很是诡异;“这二人之中,一人已亡什么的;是怎么回事儿呢?”
赵明佺疑惑地看向秦晓晓。秦晓晓摇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清楚状况,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赵明佺便回转过头面对自己的大伯母,一脸不明就里的无辜。
“兴许这里的签儿解得不准,也未可知啊。”秦晓晓搭着赵明佺的肩膀从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轻轻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这儿的签儿估计可以求一求可,真尼玛准呐!
“这里的卦占得可是这十里八乡最准的。”大伯母再次晃了晃手里那张秦晓晓恨不得夺过来烧掉的纸儿;颇有些耀武扬威的味道。
“不对啊;大伯母跟我家相公的关系一向不好——您可千万别怪侄儿媳妇儿说话直;这只是事实而已啊——您又怎么可能记着我家相公的生辰八字儿呢?”秦晓晓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抱着他的胳膊给自己装着胆儿道;“再说了,您又是怎么记得住侄儿媳妇儿我的生辰八字儿的?如果晓晓没有记错,您应该是在梁家给晓晓说亲的时候,在庚帖上瞥了一眼生辰八字儿吧?这都一年多将近两年了,您怎么还记得?还是说,您一直留着晓晓的庚帖?这不对啊,按理说,晓晓不见了,媒人理应来收走了庚帖才是,若是没有——您倒是跟晓晓说说,这是哪个不着调儿的没品媒人,赶明儿晓晓若是帮大叔子说亲,铁定不找他!”
说完这一大段长篇大论,本来很是没有底气的秦晓晓见大伯母的脸色一青一白的,便大增了好几分胆气,拍拍赵明佺的胳膊,扬扬下巴叫他看看他的大伯母。
“没想到晓晓这一张嘴还真是厉害,不过——”赵氏伯母嘴角阴险地上扬,“明佺跟我家佢儿生辰整整差了一年,老身自然记得清楚,至于晓晓你的生辰嘛——当初合你和我家佢儿的八字儿的时候,一不小心多写了一份儿出来,再一不小心就夹在佢儿庚帖里了,今儿来给佢儿算姻缘,正好掉出来。这不,老身一高兴,就顺手帮你和明佺占了一卦,不想却是这样的结果。”
秦晓晓抿着嘴不说话,却偷偷别过手在赵明佺的后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低声道:“还不赶紧想辙!”
“娘子鬼主意不是一向很多?现在怎么又开始指仗为夫了?”赵明佺疼得呲牙咧嘴却还要强挤出笑脸对着大伯母,两个极端上的两种表情在他脸上同时显现,在对面的几个人看来颇为滑稽。
“明
佺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还是……”赵家大伯母的话故意拖长了尾音,而话里的留白更是叫秦晓晓有一种被人窥破秘密或者是女干夫/淫/妇被捉女干在床的窘迫感。
“侄儿没有,多谢大伯母关心。”赵明佺揉着被秦晓晓掐得生疼的腰,嘴上却说着毫不在意的话语,“不过大伯母,侄儿跟内室的签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说,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已经死啦!”赵明佢好像已经缓过来了,揉着头不耐烦地吼道,“娘啊您在这儿没事跟他们两个耗什么啊,爬山累死了,儿子要回去睡觉了!”
“好好好,佢儿耐心点儿。”赵家大伯母回过身子安慰安慰开始耍赖皮的儿子,又凑到他耳边耳语几句,那赵明佢便点了点头,腆着满是油水跟囊膪的肚子找了张青石凳子,一屁股就做坐下去下去了,然后又跟触电似的一秒蹦起来,抬脚踹了那凳子一脚,可是无奈大脑对痛觉的反射太快,便又隔着碍事儿的肚子抱着脚单腿儿蹦跶来蹦跶去,像个圆滚滚的小丑,看得秦晓晓憋不住,握着嘴摽着赵明佺的衣角笑得直不起腰来。凌寒跟妒霜也用帕子掩着嘴,眉眼儿弯弯盈满了笑意。
“有什么好笑的!”赵明佢听闻秦晓晓还有两个丫鬟的笑声,自觉失态,又失了面子,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向着另一面的一张木头凳子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下试了试温度,才安心地坐下来——那副样子像极了大狗熊,秦晓晓越脑补越觉得好笑,最后干脆直接蹲在地下抱着膝盖笑,笑得很没有淑女风度。
赵家大伯母鄙夷地睨了一眼蹲在地上笑得直掐自己腿肚子的秦晓晓,继续道:“大伯母倒是希望这签儿算错了,可是因为这个结果有些骇人,大伯母便出于负责任的态度,叫那卜卦师多算了几遍——都是一个结果。大伯母这就着了慌了,虽说我们已经分家了,但到底还是五服以内的亲戚,这亲缘关系可是近得很,怎么能容许家里出了这种妖孽?!”
秦晓晓一面笑一面听着,听到最后便再也笑不出来直接炸了毛儿:“大伯母,您这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侄儿媳妇儿是妖孽,侄儿媳妇儿是招您惹您了,您这样不给晓晓面子?是,晓晓承认,刚刚说话是有些过头,但是您也不用这样污蔑晓晓吧?……”在这里我们不得不佩服秦晓晓童鞋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