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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世仪慢慢朝李伯靠近,慢慢抬起了双手,眼睛盯着李伯的脖子,尽是狠毒,不管他是人是鬼,他都要他真正的消失!
“李伯是思主心切想要为祖父烧柱香,温柔便先将李伯领来了。”温柔看得懂温世仪眼里的杀意,不着痕迹地移步到李伯身前,将他挡在了身后,冲温世仪笑道,“爹爹如今不也见到了李伯吗,何必在意事先是否有通报。”
李伯可是重要的人证,是祖父生前最信任的人,亦是最忠于祖父的人,她怎么会让温世仪伤他分毫。
突然挡到面前的温柔让温世仪一怔,将双手放下,眼底的狠毒未减,不悦道:“白王妃挡在我面前是要作甚?不想让我靠近李叔吗!?”
该死的温柔,居然想坏他的事!?
“温柔哪里敢挡爹爹。”温柔莞尔一笑,转身扶住了李伯要将他扶到温世仪面前,“李伯,爹爹可是想您想得紧,李伯定也有话要对爹爹说。”
谁知温柔想将李伯扶到温世仪的面前,李伯却惶恐地挣开温柔的手,盯着温世仪害怕地往后退,挥舞着双手,嘴里喃喃道:“不,不要……”
“李伯您这是怎么了?这是温柔的爹爹,您的少爷啊!”温柔的话虽是关心地说出,却没有再去扶住李伯。
温柔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陷入了恐怖回忆里的李伯,知道他的意识又开始出现了混乱,虽然这样对他有些残忍,但是为了祖父黄泉瞑目,她只能暂且委屈了李伯。
“少爷!少爷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老奴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忽然,李伯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蹲到了地上!
温世仪面色发白,听着李伯的胡言乱语,眼神愈加狰狞。
“爹爹可曾打过李伯?”温柔微微挑眉看着温世仪,意味深长地问道。
“白王妃这是什么话,李叔待我如亲儿,我岂会打过李叔?”话是回答温柔的,温世仪的眼神却始终落在李伯的身上。
“爹爹若没有打过李伯,为何李伯见到爹爹会这么害怕?”
“若白王妃想知道,我这便向李叔问清楚!”温世仪说完,便往李伯冲了过去,抬起双手对准的就是李伯的脖子!他要掐死他!
面对眼神恶毒的温世仪,李伯吓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望着温世仪向他扑来。
只是,眼看着温世仪就要扑到李伯面前,一阵利风从温世仪的鼻尖擦过,那仿佛能割破他的脸的利风让他不得不往后退一步,只听见“叮”的一声,一支短箭稳稳地顶到了窗棂上。
温世仪只觉脸上一阵刺痛,而后赵嫣儿惊吓地发现,温世仪的脸上,一条细小的口子在他的鼻尖两侧蔓延开,正往外沁出细小的血珠子,简直就像一把刀子将温世仪的脸横劈成了两段!
“爹爹,何不让李伯自己把话说完?”温柔轻轻抚摸着左手腕上的袖箭,微垂眼眸,轻轻地笑着,可是那笑容,在温世仪眼里,却是骤然恕�
“李伯不用怕,温柔绝不会让李伯受到一丝伤害,李伯何不就在祖父的灵位前,将您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也好让黄泉之下的祖父瞑目。”温柔的声音很轻,却像刽子手上的刀子,只要下一刻,便会挥向温世仪及赵嫣儿的脖子。
温世仪与赵嫣儿彻底慌了。
“老爷,老爷……”李伯深深的眼眶中突然喷薄出浑浊的老泪,膝行回到灵台前,望着温柔,伤心地吼道:“老爷是被少爷害死的!是被少爷和他的姨娘活活害死的!”**
李伯的心是挣扎的,老爷是他侍奉了一辈子的老爷,少爷是他看着长大的少爷,老爷的死让他无法接受,事情是少爷一手造成的,可是他又不愿意看到少爷死,毕竟少爷是老爷唯一的儿子!
可是!老爷那么疼爱少爷,他如何也想不明白,少爷就如何对老爷下得了手!老爷可是他的亲爹啊!百善孝为先,少爷就算不对老爷尽孝,可是也不该生出这样歹毒得天理不容的心思!
毒害生父,少爷如何就做得出来!
老爷从不怀疑少爷,便是到了最后一刻知道了真相,老爷依旧不怪少爷!并且还求他也不要怪少爷,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此事!老爷至死都念着少爷,可是少爷呢!?
老爷的话,他从来都是遵从的,既然老爷让他不要怪少爷,他就决定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可是他没有想到,少爷居然想要活活将他打死!非但如此,就是连老爷最疼爱的孙小姐,竟也受到了挤兑!
跟在老爷身边几十年,有些事他还是看得清的!他看得出,镇国公府掌握在少爷与赵姨娘的手上,迟早会被他们毁掉!这就如同毁掉老爷的心血!所以,他不能再死守老爷的遗言!
大小姐才是镇国公府正主!大小姐才是老爷亲传的镇国公子,才能将镇国公府传承下去!就算有违老爷遗言,他也要将当年的事实公之于众!少爷一命,待他用自己的命来抵!到黄泉之下再向老爷请罪!
“李伯,您说什么!?”温柔佯装惊讶得无以复加,实则眼底满是满意的笑意,因为这在她救下李伯的当日,李伯便已将当年的事实告诉了她,所以才绝对绝不放过这一对天地不容的狗男女,“爹爹怎会害祖父!?祖父可是爹爹的亲生父亲!”
其实,当她得知这一事实时,何曾又不是震惊的,因为她从来都不知道,温世仪居然这般狼心狗肺,居然连自己的父亲都下得了手!这样的渣滓,留着还有何用!
温世仪已是吓得失了魂,赵嫣儿亦是如此,温心则是震惊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亲爹与亲娘。
温世仪的反应是最好的回答,温柔也不再问,脸上的表情也归于冷肃,再向李伯问道:“那李伯可知温柔的娘亲是怎么死的?”
要他们死,她就要他们死得瞑目!让他们连一丝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是她!是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温柔不问还好,这一问,李伯浑浊的老眼里立刻腾升起熊熊怒火,伸出枯槁的手指着靠在温心身上的赵嫣儿,“是她和少爷一起害死了夫人的!用害老爷的方式!也是她和少爷一齐害死了老爷!”
可怜夫人,至死也不知道,害死自己的,竟然是与自己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夫!
“爹爹,你可真不是人。”温柔冷冷地看着温世仪,觉得这样的人的心若是扔给狗,或许狗都不会吃,“如何,爹爹,赵姨娘,你们认罪么?”
“呵!认罪!?”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温世仪冷笑一声,他还没有像赵嫣儿那般早已吓软了腿,这可是他弑父杀妻才得到的一切,他怎会轻易放手,他才是镇国公府的正主!他绝不会死!
“我那父亲,既然不将我当儿子,我留着他何用!?你那贱人娘亲,我早就想休了她!既然休不成,何不杀了她!?”温世仪狰狞地笑着,仿佛一头被逼入了绝境失去了理智的野兽,恶狠狠地盯着温柔与李伯,“就算你们知道又能如何?要知道,死人可不会开口说话!”
这里是镇国公府,而他们才两个人,就算温柔有本事,也只能护住自己而护不住手无缚鸡之力的李叔,他今天要他们死在这里,他们就绝对走不出去!
“呵呵,是么?爹爹是想将知道事实真相的人都抹除干净么?”温柔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之色,反倒是悠闲地笑了,目光掠过温世仪,往不远处的影壁望去,“那不知这两个人,爹爹是否也想一并除掉?”
温世仪循着温柔的视线望去,顿时气焰全无,如被人重重地踹上了膝弯,跪坐到了地上。**
安公公!?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在他身前站着的,那袭一尘不染的白衣,不是白王又是谁!?这两个人,怎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那么方才他们所说的话,安公公与白王岂非都听见了!?
杀温柔他敢,可是再加上一个王爷和一个王上面前的红人,给他十个胆他都不敢!他还没有青王那样连王上都敢于藐视的胆子。
温世仪顿觉浑身冰寒,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有如那砧板上的鱼!方才还能说出那般狠厉话的他,此刻只能惊恐万状地望着小安子与冷澈,颤抖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赵嫣儿更甚,连看都不敢看来人一眼,身子抖得厉害。
冷澈的面上无甚表情,目光只是在温世仪与赵嫣儿母女的面上飘过,便落到了似笑非笑的温柔身上,眼底的光带着些许赞赏的意味,这个女人,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真是场好戏,他倒还真不知道大夷还有如温世仪一般如此不是人的人。
只是她没有一开始便让自己与小安子跟着她出场,只站在暗处听着,待温世仪自己将自己的罪孽抖出来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