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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日日盼着他的时候,又岂止他在哪里风流快活?”
“就算如此,我也不会为你所用!”王如敏猛然抬头,泪水决堤,眼里却是狠烈地决绝,“就算他待我如何,也由不到你插嘴!我绝不会背叛他!”
既然温柔已经知道了一切,她再做任何掩饰都是徒劳,而温柔既然知道真相,并非没有将她处死,倒是到她面前与她说这些,她当然知道温柔想要做什么,不过是想要她为她所用,从而对付他!
她那么爱他,又怎会背叛他!?她那么爱他,又怎舍得害他!?就算他不爱她,她依然深深地爱着他!
“是么?”温柔往椅背上一靠,说得云淡风轻,“就算他想要取你与你腹中未出世孩儿的性命,你也依然如此么?”
王如敏紧紧咬着下唇,浓浓的血腥充斥在嘴里,一言不发地盯着温柔,泪水依旧在蔓延,孩儿,孩儿……
“敏妹妹,你这般爱他,却又知他爱你有多深?又值得你为他这般付出?”温柔瞳眸微缩,青王何德何能,居然使得有人为他这般付出?
“那么就让你自己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你所深爱的男人,又是如何对你的。”真是个可悲的女人。
温柔话音方落,便听到了屋外传来了刀剑碰撞发出的声音。
王如敏的心立刻绷紧,双手紧紧装着床帏,好像一个求死之人在跳入水里的一瞬间,面对灌入耳鼻口中的水的恐惧,挣扎着,沉沉浮浮。
小妮看着心疼,连忙上去紧紧抓住了王如敏的手,而此时的小妮,仿佛就是王如敏的救命稻草,她紧紧抓着小妮的手,深深的不安。
屋外的刀剑之声持续了正正一刻钟终于平息,王如敏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便有五个黑衣蒙面人从房门被扔了进来,已然是断了气的模样,王如敏吓得胆子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后,一名暗卫拖着还尚有一口气在的黑衣人走了进来,向坐在太师椅上的温柔屈膝行礼,却是一言不发,将黑衣人扭到了身前,黑衣人吃痛跪下,尤见他腰间汩汩淌血,一副强忍着剧痛的模样。
温柔看了惊恐万状的王如敏一眼,便缓缓站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居高临下地冷声问道:“说,受谁使命而来,欲干何事?”
黑衣人强忍着痛,却是牙关紧咬,一言不发,暗卫见状,挑起剑,在黑衣人腰间的血口子上轻轻杵了一下,黑衣人痛得翻到在地,抽搐着,冒了一头的冷汗,依旧不肯松口:“无可奉告!”
温柔拿过暗卫手中的剑,将剑尖轻轻抵在黑衣人的伤口上,而后轻轻旋着剑柄,冷眼看着剑下的黑衣人痛不欲生,面无表情地再次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否则,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黑衣人疼得冷汗湿了全身,再也忍不住这样的折磨,颤抖着哆哆嗦嗦道:“我……我说!”
“说。”温柔将剑还给了暗卫。
“受,受青王爷之命,取白王府敏,敏夫人性命。”因为痛极,黑衣人的话并不顺畅,却是清楚地传进了温柔耳里,传进了王如敏耳里。
“证据?”没有证据证明是青王派来的人,王如敏不会死心。
黑衣人赫然摊开了左手掌心,一个沾染了血迹的已然有些年月的“青”字赫然刻在掌心,温柔便已明白。
在风之大陆,为谁人效命,便要在身上的任一部位刻下主上的“字”,如此,即便想倒戈,一个曾经效命于他人的人,便也无人收留。
而眼前的这个黑衣人,并非想要倒戈,而是要求死,求温柔能一刀了结了他,不要再折磨他,所以才会和盘托出。
“好,让你解脱。”温柔自然知道黑衣人心底的想法,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温柔看了一眼暗卫,暗卫会意,抽剑出鞘,毫不犹豫地刺入了黑衣人的心房。
“啊——!”在暗卫手中的长剑刺入黑衣人心房的同时,屋里爆发出了王如敏惊恐万状的尖叫。
暗卫将黑衣人拖出屋子,温柔转身往王如敏走去。
“敏妹妹,可看清楚了?又可听清楚了?”温柔重新在太师椅上落座。
然而此刻的温柔,在王如敏的眼里,简直就像一个无情无感的阎王!可是,更让她震惊的是,青王居然又派人来取她性命!
就算他觉得她碍事想要将她除掉,她没有丝毫怨言,可是如今她有了他的骨肉,他却想要将他的骨肉一并除掉吗!?
不!她怎么能让她的孩儿还未出世便死在自己生身父亲的手上!
他怎么能如此!她的命她可以给他,但是孩儿的命她绝不允许他抹杀!
既然如此——
王如敏赫然抬头,望着温柔。
“敏妹妹可想好了,若你再一意孤行,不久之后,莫说你,便是你腹中的胎儿,都会尸骨无存。”温柔盯着王如敏的眼睛,出口的话仿佛让人抗拒不得,“若你能变通,我保你腹中孩儿不仅能安然出生,并且日后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绝望中的女人是可怕的,有着既然独活,不如同归于尽的想法,聪明的王如敏,便是这样的女人。**青王大婚**
翌日,镇国公府。
温世仪万没有想到昨夜的暗杀居然失败,如今温颜还安然无恙地坐在屋子里,身披红嫁衣准备做她的准嫁娘,而他最心爱的心儿却是在独自饮泣,而且外头还风言风语地传着心儿与人欢好之事,周麻不是说将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吗!?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做到青王爷交代的事,那么必会影响他日后的仕途。
温世仪烦躁地在厅子里踱来踱去,他实在想不到昨夜的暗杀为何会失败,明明安排得那么隐秘,为何还会有人出现阻挠,令己方三番四次不得手,非但如此,他派去的人非死即重伤,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帮着温颜!?
将消息报予青王爷,想必青王爷已经大失所望了。
虽然极不情愿,但是青王与温颜大婚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又是王上赐婚,即便再不情愿,镇国公府上下皆是张灯结彩,将门面功夫做得足足的,唯独温世仪自己与赵嫣儿一步也不踏入温颜的院子。
温柔来到镇国公府,瞧见那满目的喜庆之色,也不叫家丁去向温世仪通传,便径自往温颜的院子去了,这还是温柔第一次踏入温颜的院子,虽然张灯结彩,但是那岁月的痕迹却掩盖不了,那斑驳的院墙,脱漆的梁柱,陈旧的家什,一一皆显示出这是一个多么不受宠的庶女生活。
可见温颜在这镇国公府的日子,是多么的不如意,当年娘亲还在的时候,想必不是如此,否则温颜也不会想要将赵嫣儿母女踩在脚下。
温柔进屋的时候,温颜正在可人大的铜镜前穿红嫁衣,身旁一个婢子也没有在伺候,衣襟处的扣子太过繁复,温颜一直低着头拧着扣子,竟是连温柔进来也未有察觉。
“三妹妹何故自己披衣?”温柔淡淡地问道,而后向身旁的尹儿吩咐道,“尹儿,上去帮三小姐将衣裳穿好。”
温颜这才惊得转过身,瞧见温柔,连忙福身行礼:“妹妹见过大姐姐,如何大姐姐来了也不让人传报一声?害得妹妹怠慢了。”
“三妹妹何须多礼,若知三妹妹身旁无人伺候,姐姐当将小玲一齐带来才是。”
“不可!”温颜立刻制止道,“小玲不能此时回来,妹妹一个人能顾得过来的。”
“爹爹也可还真是无情,三妹妹出嫁,竟然连一个婢子都不派给伺候着。”温柔抬手拿起温颜放在妆台上的红盖头,似笑非笑道,“便是这红嫁衣,怕也是三妹妹自己请人做的吧?”
“大姐姐真是说笑,妹妹今日能活着站在这里,便已是祸中之福了,又岂还敢奢求有人在旁伺候?”温颜笑得苦涩,忽而向温柔直直跪下,而后朝温柔重重磕了一记响头,“温颜谢过大姐姐昨日出手相救之恩!”
当昨夜屋顶传来兵器碰撞声时,温颜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浑身颤抖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知道,定是赵嫣儿与爹爹派人来取她性命了!她没有想到,白日里赵嫣儿没有得手,夜里竟然会再次出手!她大意了!难道,今夜真是她的死期了吗!?
可当她躲在床脚,双手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之时,没有料想中的杀手破门而入,门窗依旧紧紧关闭着,刀剑声在继续,依旧没有人闯入,温颜忽然间明白一件事,定是有人在帮她!而这天下间谁还会帮她?除了温柔别无他人!即便有,也无人料得到他们会再次出手,除了那个似乎能事先洞察一切的温柔!
最后,刀剑声消失,温颜依旧安然无恙地坐在床上。
而除了温柔,她再想不到还有谁能有如此的先见之明。
温柔没有说话,只是冷冷望着温颜,如此心思,留着为己所用,该会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