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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多少不平衡。
这边,桃夭已于云翎打了个平手,双方退后两步,堪堪站定,云翎拈着自己被挑断的宫绦,怒视云狸:“你个混小子!还口口声声尊师重道,想让我提着裤子去见师父吗!”
云狸甚是无辜,一摊手,把剑扔给一旁直乐呵的云竹六师兄:“这叫礼尚往来好不好?”她一手可怜兮兮地提着自己的发带,一手揪着自己的帽子。
旁边几个小道士立刻凑上前去给云狸系白帽子,无意间嗅到她淡淡的桃香,笑嘻嘻打趣道:“云狸师兄可沾染了琼华殿的桃花仙灵气,看看这云翎师兄都不是对手了!”
云竹一脸憧憬的靠过来,一把勾住云狸的脖子,大笑道:“云狸这小狐狸长得俊俏,要是女子那我这有福了!”
“哼!还女子!有这么狂放的女子么!”云翎怒瞪云狸。还真是狐狸出生,狡猾的跟什么似的!
云狸俊俏一歪,正要讽几句,不料旁里一个阴阳怪气的嗓音冷笑道:“长得跟个娘们似的,真是丢我们天道门的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天道门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
“靳恪师兄可说错了,云翎都不是她对手,怎算得上不重用?今日又打败了师兄,还不知得意成什么样儿!”
“说不定,师尊又独自教个什么,果然,师尊还是重视同族些”
几人话一出口,顿时场内鸦雀无声,原本热闹的地儿,瞬间冷下来!云竹、云轻当即翻脸!怒道:“几位师兄说的什么意思!”
“哦?我们说了什么么?难道还真被我们说中了?恼羞成怒了?”靳恪冷盯着云狸,长剑剑鞘顶了顶她胸口,冷讥。
云狸冷眼看着这三位,皆是大长老坐下,师父平日里一直教导自己不可忤逆几位长老坐下师兄,她可从未去招惹他们,他们每日不是冷讥热讽就是比剑时下黑手!
“靳师兄说笑了,师父一向公正,阿狸问心无愧!”她挺胸冷视靳恪、靳衡。一旁的云穹与云翎等人皆是不友善的盯着这几人。
靳衡抱剑,慢悠悠的踱步到云狸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光危险的眯起,冷冷的看着她。转身阴沉道:“走!”
随着几人的离开,场中也热闹不起来,云竹气的一脚蹬上台阶,怒道:“道行比不过我们一脉,就会刻薄嫉恨阿狸!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师父不许,爷非要端了他们长老阁不可!仗着自己辈分就如此目中无人!”
“好了,今日到此为止,都各回各的地方!”
云穹知会各人,揽过云竹云狸,转身离开这地方。
云狸抱剑没动,看着靳衡几人离开的方向,与云穹对视一眼。“师兄们先去,我去练会儿剑,稍后师父要检查功课”
“好,也不要太拼命,这阵子你勤奋不少,有人看热了眼不要理他们”云穹摸了摸云狸的脑袋,叹气。
云轻冷笑:“这些人只一味嫉妒别人,怎么没看到云狸平日是怎么拼命的?”说着拍了拍云狸的肩膀,唉声叹气。“你小子这么拼命,也别累着,练完剑就回来休息休息!”
云狸一汪水眸完成月牙儿,一个劲儿点头,郑重其事道:“师兄放心!我这不是怕师父又让我学蛤蟆在这里跳一圈么!”
云轻闻言差点被口水噎住。
似乎想起什么来,其余几位师兄抿嘴不语,赶紧溜之大吉!
他还怕师父老人家让他们千里迢迢去挖蚯蚓!
云狸看着几位师兄都飞速消失,笑的不行,拿起剑转向侧殿。
这阵子,她的确很用功,她也是没办法,必须要快速提升自己才不至于在那厮蠢蛇面前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你个绯玉晗!看贫道将来不把你剁成几节!喂阿黄!”云狸一剑前刺,飞速舞一个剑花,一剑穿叶!
白衣银剑,爽利干净。
墨渊静静立于廊后,淡雅如仙,淡漠的眸子敛一圈涟漪,发丝以玉扣简单束着,流泻自然。
桃夭也不知练了多久,看时辰差不多了,正准备去换身衣服去琼华殿,冷不防一眼瞥到廊下白衣雪发之人,顿时眸光一亮!
“师父!”
桃夭瓷白细润的小脸素净清爽,一双眸子犹如浸水的葡萄,清凌凌的倒影着墨渊洁白的身影。
“师父,阿狸还以为你在琼华殿!阿狸听说木道子师叔回来了!阿狸埋了很多桃花酒呢!”
“是么?”墨渊举袖拭去她额间的薄汗,捋顺她鬓边散下的青丝,淡润的眸子如云止山巅那冰湖静止不动的水。“阿狸最近进步不少,过段日子,师父要教你三尾风可好?”
“真的?!”阿狸惊喜一声,一把扒上墨渊,恨不得亲上几口!随即又似想起什么,疑惑道:“师父,三尾风是什么?”
墨渊眸光微闪,淡笑道:“青丘九尾传下九尾烈焰,师父稍有改动,化作三尾风,适合狐身修炼,天道门只有你我师徒是狐身,最是适合不过……”
阿狸眸光一暗,欣喜淡了许多,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阿狸……知道了”
九尾烈焰是九尾独技,青丘所下法术,只闻而不见,而墨仙尊传授此术于坐下云狸之事似乎瞬间传遍了整个天道门。
这是阿狸所想不到的,她知晓自己并未狐狸,恐怕要失望,但是不试一试,她如何交代?
每日都呆在琼华殿中对着师父,或许真是因为自己毕竟不是狐身,她一招练习数日都使不出。
墨渊亲手教她,似乎师父从未对自己如此亲密过?云狸稍稍歪首就碰到墨渊微凉的唇,顿时一惊,面上带了一层薄晕。
非礼勿视!非礼无视!无视!
“练得时候专心些”薄凉的嗓音贴着她的后颈,两手捂在墨渊手心,桃夭有些僵硬的出招收束。
如此近半月,她进步很小,即使乘着墨渊不在时练习,依旧不必从前,云狸撸起长袖,看着手臂上扭曲的烧伤,有些沮丧。
月华如练,她坐在桃花下托腮看着月亮叹气:“师父,阿狸很没用是不是?阿狸一定会学会,绝不会丢你的脸!”
这次,是阿狸最狼狈的时候,她在与众位师兄一起晨练时,直接昏迷了。
当她被送到侧殿休息时,一醒来就听到靳恪几人的冷嘲热讽:“看来天才也不过如此,你们看她那狼狈样,跟个烧焦的鱿鱼似的!”
“还喜欢逞能!你没看到师尊近日来的脸色,冷的冰冻三尺!这么个废物徒弟八成是丢脸的,我听说前段时日九位长老都齐聚了,与师尊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呢!师尊出来时那脸色真是冷啊!”
阿狸闻言,脸色青白,一把掀开被子,顾不得伤口,掉头就离开!
靳扈看着她踉跄的脚步,冷眸一寒,长剑直接挡在阿狸面前!“怎么?连声谢都不知道说?果然是野狐狸!”
阿狸冷眼盯着他:“多谢!”
“哼!师尊还真是教会了一个好徒弟!不知道还以为是师父没教好!”靳恪冷颜讥讽,剑鞘故意戳向阿狸双臂伤口。
“请不要扯上我师父!”阿狸几乎连剑都拿不住,脸色灰白,伤口恐怕被靳恪划开表皮,她感觉到一阵温热在手臂流淌。
“哟,你师父?你师父还一样要受大师父约束?你师父就是教不会你这野狐狸!只一味偏袒你这野狐狸精!还真是狐狸一窝!”如今师尊又不在,还能如何?靳恪当面自然不敢,但是对于一个阿狸却不同!
何况,谁不知道,云狸最受不得别人诋毁墨师尊!
阿狸大怒!眸光瞬间冰冷!一剑劈向靳恪!“你胡说!”
靳扈一剑挡在靳恪面前,堪堪挡住阿狸的剑势!继续讥讽道:“长得和个娘们一样妖魅,还不知晓与你师父整日在琼华殿是不是真的在练剑!”
“我可是在当日九位长老叫你师父时说什么天道门曾因师徒不伦、妖孽什么的!你这野狐狸还不知如何勾引师尊教你!”一旁,一名眉眼上挑的男子抬腿进殿,听到靳扈之言,刻薄的讥讽云狸。
“你胡说!我和师父什么都没有!不许侮辱我师父!”阿狸怒不可遏!眸子赤红,长剑如电,刺向靳琏!
靳琏与一旁的靳扈使个眼色,靳扈、靳恪齐齐攻向桃夭手臂!
“哐当!”一声!长剑猛然落地!
“大胆云狸!你竟敢对师兄刀剑相向!”随着一声暴喝传来!两道银芒斩向桃夭手臂!
“住手!”云晟、云剑与大长老一齐进殿时,猛然见靳扈、靳恪竟然下此狠手,脸色俱是大变,提剑逼向靳扈、靳恪!制止两人的攻击!
大长老对自己弟子对云狸下毒手视而不见,一掌劈向桃夭,打落她的剑,劈头盖脸就是一阵问罪!
“好个云狸!你当真是涨胆子,竟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阿狸脸色青白,捂胸,冷冷的盯着面阔庞圆的大长老,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