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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花无缺望着Mary,希望好友能为她解释眼前的问题。
“陶越森的意思。”Mary虽然不愿意做这工作,但是让无缺的朋友来告诉她这件事总是比较好。“他要妳签下文件,答应小孩生下来后得跟他姓,如果小孩是跟着他姓他就付养育费用,如果妳不肯让小孩跟他姓,那他还是会付妳一笔钱,但前提是妳得签下文件,他不希望妳生下小孩后反悔又回头向他要钱,就算妳现在什么也不想要,可是他认为日子久了妳一定会后悔,所以他希望用这些动作来表示他的确是有意愿要照顾小孩,而肯不肯是在于妳,如果妳在这之后才又后悔向他要钱的话,他有权不予理会。”
“他这么说?”
Mary点了点头。“应该是他的律师这么说,他不想夜长梦多,而他认为妳闹脾气的时间已经够长,既然妳有精神闹别扭,那妳应该也已经有足够的准备去面对现实问题了,妳觉得呢?妳想怎么做?”
Mary也知道花无缺的生活就快面临瓶颈,没有工作她一样得活下去,但钱从哪里来?如果陶越森愿意照顾她当然最好,否则小孩生下来要花的钱更多,到时候无缺该怎么办?
“如果我不签呢?就表示我任性刁蛮故意为难他吗?”
“是。”Mary同意的点头。“不过我觉得妳为难自己的成分比较大,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陶越森的生活照旧,但妳的却已经全毁了,我从来都不认为妳会是这么笨的女人,可是妳现在已经完全不是我认识的花无缺了。妳有没有想过妳到底在做什么?如果妳早点把孩子拿掉的话,快刀斩乱麻重拾自己的单身贵族生活,也许情况会比现在好一些,但妳看看妳……妳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妳现在根本就像个弃妇,明明已经一无所有,却还蓬头垢面的想说服全世界妳一如往昔。”
“我现在已经没机会把孩子拿掉了。”超过三个月小孩已经不能拿了,而她也已经接受自己将为人母的事实,她根本没再想过要拿掉小孩的事。
“那妳打算怎么办?继续逃避吗?”
“我没有逃避啊!”
“妳认为妳现在这样不是逃避?”Mary走到她身边无奈的说道:“无缺,妳知道我们姊妹们都会帮妳渡过难关,就算妳没有工作大家也会一起分担妳的生活,但我不认为妳这样会快乐,妳得先接受事实,陶越森这回是真的铁了心,他不会照妳的剧本来向妳求和,妳想想看……如果站在他的立场,妳可能再回头找对方吗?再说他能做的也都做了,那天妳跑去维珍那儿,陶越森打电话给乔治找妳,一整夜我们全都忙翻了,妳有想过他的心情吗?没人知道妳到底在气什么,他怎么受得了一个女人这样对待他?别说妳一直都被捧在手心上,难道陶越森看起来像是被践踏过吗?妳应该比谁都清楚他的条件有多好,他再怎么有风度,也忍不下那口气吧!”
“妳跟乔治在一起的时候,乔治后来还不是到妳家去照顾妳?”
“那是因为我出了车祸。”
“但我现在是个孕妇!”难道她的情况没有比出车祸还严重?
“所以妳认为妳这样是对的?”Mary望着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无缺,我们以前都最讨厌女人这么不讲理,可是妳现在却在做这样的事。”
“我……”花无缺也拿不出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好啦!我看等妳想开妳搞不好都当奶奶了,这些东西妳留着慢慢考虑吧!陶越森去香港半个月,等他回来妳再--”
“半个月?”陶越森从来没有在香港待过那么久,难不成他……
“是啊!他大概要到下个月初才会回台湾,所以妳还可以再考虑半个月,签好了再转交给我,妳一直都想耍帅不见他,那妳就继续装酷下去吧,这种事还是我来好了。”
“难道就这样了?”她心里一直都存有最后一点期望,而陶越森要Mary带给她的文件简直和最后通牒无异。
“这不就是妳要的吗?妳不是一直很希望让陶越森找不到妳吗?妳不是很想跟他划清界线吗?他现在都如妳所愿了,妳还要怎么样?”
但要她签下文件,她又是那么的不甘心……
Mary离开后,花无缺走进浴室,只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暗黄,连头发都乱七八糟的,这根本不是原来的她,她以前就算再怎么样也会把自己打理好,现在她看起来的确像是弃妇,完全找不出一丝过去的影子,搞不好陶越森此刻看到她也会倒退三步,避之唯恐不及……
或许她根本不用想这么多,他连去参加Mary的喜宴时都不肯多花点时间找寻她,现在也许已经投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尤其他这趟到香港去半个月,那--正好有他的前任女友在,历经她的无理取闹,再碰上急着想挽回过去恋情的前女友,陶越森有绝对合理的情势去接受另一个理智的女子。
一想及此,花无缺忍不住在浴室里哭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把这一切搞砸,她那天明明是想等在他家煮顿饭给他吃的,可是之后他的态度变得冷淡,她也跟着跑开,接下来一切就像失控了一样,她错估情势也把姿态摆得太高,现在她再也拉不下脸,而陶越森却已经直接向她宣告老子不玩了。
这大概就是玩火自焚吧!她花无缺怎么想得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她一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就算谈恋爱也不可能失去理智,和陶越森的关系也可以停顿在就只是交往中的对象阶段,可是她却把一切都搞砸了,陶越森已经对她失去耐性,到了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在乎他,而一切却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陶越森回到饭店的房间里,随手将外套往沙发上一扔,此时此刻他只想回床上好好大睡一场,哪知道才一踏进卧房,床上已经有人了……
走近一看,那位准妈妈睡得又香又甜,一副彷佛她理所当然应该在这房里的样子。她还真是大方,一声不响的跑掉,这会儿又一声不响的跑到香港来,她也真够大胆,谁准她大着肚子搭飞机的?
花无缺在睡梦中被摇醒,她本来只是想歇一会儿,哪知道竟睡得这么熟,睁开眼陶越森已经在她面前了。
“妳怎么会跑来这里?”
“我来找你。”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道。
“妳不能等我回台湾吗?医生有说妳现在适合搭飞机吗?”
“香港离台湾很近,而且我也没有不舒服。”花无缺勉强从床上坐起,跟着下了床。
她的身形明显有了变化,穿着娃娃装仍掩不住隆起的肚子,不是才五个月吗?陶越森看着她的肚子,刚刚的倦意已经不知去向,这是他头一次看到大着肚子的花无缺站在自己眼前,离他要为人父的日子似乎越来越近了。
“妳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她一边说话,一边拿起外套穿上。
“吃过东西了吗?”
“芬妮带我去吃了些东西。”
连芬妮都知道她来了,可是他却被蒙在鼓里。
“妳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妳要来?”
“芬妮陪我来这儿的,经理看过我跟你来,所以就让我上来了……”花无缺回过身看着他,有些迟疑的开口:“你有邀请别人来吗?还是你希望我可以回避?”
“妳是什么意思?”她不会是在暗示他,如果有其他女人要来,她会识相的离开吧?
“我是说……如果你有朋友会来……”
“没有那种事!”陶越森冷冷的打断她。
气氛就这么僵住,陶越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耐烦,他以为无缺千里迢迢飞到香港来应该是有些话想告诉他的,可是她却先做那种无聊的揣测……不管怎么说,他的口气都太差了一点。
“妳……”他想解释自己的语气为何那么激动,但花无缺紧接着打断他。
“我把你要的东西带来给你了,既然你已经回来,那就这样,我把东西摆在桌上,你有空的话就--”
“妳要去哪里?”她一边说竟然一边往门口移动,摆明了是想溜。
“回去。”
“回哪去?”
“台湾。”
“现在?”
“对啊,应该还有末班飞机吧?”
“妳不会想告诉我,妳到这里来只是拿份东西给我然后就要飞回台湾?”
“我还跟芬妮见了面。”
“妳是为她来香港的?”陶越森在心里警告着她最好别说是。
“嗯……对啊!我……”原本以为来到这里可以和陶越森重修旧好,看样子还是没办法,幸好她还有芬妮这个借口可以挡一挡。
“妳还敢说对?”陶越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花无缺再一次被他吓得定在原地,她真的不应该来这里的,陶越森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