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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宸王妃和传说中的败家真是有着天壤之别,下次一定不能再听信谣言。
……
掠影看着暮雪瞳手里的长衫,嫌丢人似的嘎地尖叫了一声。
和它相处的时间长了,暮雪瞳也算比较了解它,侧眸朝它看去,“怎么了?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很小气?”
掠影很不屑的把它那颗小脑袋偏到一边,如果翻译成人话,应该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自己小气啊。
出乎它意料之外的,暮雪瞳把它从肩膀上拽下来后,并没有揪它的羽毛,更没有破口大骂,而是把它放在掌心,举到眼前。
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后,暮雪瞳看着掠影漆黑黑的小眼睛,长长的喟叹,“掠影啊,有的时候真羡慕你是一只鸟,不必考虑那么多,这个世界上,除了钱,什么都不可靠,我这么节约,也是为了防患于未来。”
掠影身为一只鸟,只记得自从自己从鸟壳里出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眼前的女人,只是那个时候她还小,而且是被人画在画像上。
它的头脑很简单,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一直以为暮雪瞳就是它的母亲,直到有一天察觉出在长相上相差的实在太多,才没了暮雪瞳就是它鸟妈妈的念头。
看着暮雪瞳神情凄凉的样子,它的一颗鸟心,莫名其妙的就软了下去,用它的喙轻轻啄了下暮雪瞳的脸颊。
暮雪瞳清亮的眸子里漾过意思笑意,紧紧的把掠影抱在胸前。
……
话说訾容枫,他虽然没有出现在御书房里,人却是在皇宫里,慕容南诏的贴身大太监在御花园的天水湖边找到他,让他去御书房见驾时,他并有露出丝毫的惊讶,给人的感觉,他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皇帝的召见。
御书房里,慕容南诏屏退了所有的人,偌大的御书房,只有慕容南诏和訾容枫父子俩。
刚喝过参汤,慕容南诏的精神似乎要好了一点,他眯着眼很仔细的打量着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枫儿,来到父皇身边来。”
訾容枫并没为他眼底露出的慈父情怀所感动,依然站在原地,弧线优美的下颌微微扬起,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五年未见,再怎么是父子,那份生疏也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慕容南诏朝他伸出手,“枫儿,来,过来让父皇好好看看。”
訾容枫面色平淡,看着他,像只是在看着陌生人,“父皇,儿臣想问一件事。”
“你说?”慕容南诏看着自己伸在半空的手,憔悴的脸上闪过复杂。
“慕容兴衡和慕容彩蝶的事,可是你所为?”
“这答案对你重要吗?”慕容南诏不答反问,嘴角依稀闪过狠戾。
訾容枫面色淡淡,“可以说重要,可以说不重要,关键就看父皇那么做的目的。”
“朕的目的很简单,由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朕最心爱的儿子——你!”慕容南诏手付在椅子把手站了起来,扬起食指,遥遥的指向訾容枫,“坐上金銮殿上的那张皇帝宝座!”
訾容枫依然平淡,不管是万万人羡慕的那张皇帝宝座也好,放眼天下最大的权利也好,对他似乎都没有足够的吸引力,“父皇,儿臣想要的,始终都不是皇帝宝座,这一点,早在十五年前你就知道的。”
随着訾容枫的一句话,慕容南诏眼前浮现十五年前的一幕,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年,他却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他和最心爱的女人生下的,被他早在心里认定是太子的小小孩童,用他那胖嘟嘟的小手抱着他的腿,扬起写着毅然两个字的粉嘟嘟的小脸,追问他,“父皇,孩儿什么都不想要,就是想像大皇兄和二皇兄那样有母妃。”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那是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他像是失控了似的直接冲进慈寿殿的内殿……
等宣泄完,他一偏头,居然看到一个衣襟从门口闪过。
他认得,那是江南进贡的苏绣,整个宫中唯有一匹,他让人送到了太后殿。
太后拿那块上好的绸缎给寄养在她这里的小皇孙做了几件衣裳。
那一夜,他通宵未眠,就呆坐在太后内殿里,那个被他不管不顾欺身而上的,也是他名义上母后的女子也傻坐在他边上。
那一夜,风大,雨大,掩盖了慈寿殿宫人凄惨的叫声。
第二天,经过雨水的冲刷,慈寿宫依然安静,唯有空气里还弥漫着血腥味。
当天,一道圣旨下,自出生就被封王的訾容枫,被皇帝以锻炼为由,送到了漠北的荒芜之地。
这些事,如果不是因为訾容枫的暗示,慕容南诏一辈子都不愿去想。
“你果然看到了?”慕容南诏脸上的慈爱敛起,眯眼,眼风犀利的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儿子,“那只是父皇酒醉后,做的一件混账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放在心上吗?”
“父皇如果没有其他事,儿臣先告退了。”訾容枫并没理会他,面无表情地抛下一句话就转身朝御书房外走去。
“枫儿!”慕容南诏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暮雪瞳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呵呵。”訾容枫轻轻笑着,转身朝慕容南诏看去,眼底有一丝玩味,“瞧父皇说的,您让她三年克死五个,让儿臣五年克死五个,为的不就是她能嫁给儿臣,儿臣能娶她吗?怎么现在又说她不值得儿臣付出真心!”
自己那样不龌龊的所作所为被亲生儿子一语道破,慕容南诏的脸色有点尴尬,“父皇当时那样做,是有苦衷的,兵权还有一大半在周飞度手里,为了保你能顺利登基,父皇必须要让暮尉迟站在你这边。”
“现在呢?”訾容枫觉得很好笑,深邃的眸子里真的掠过一丝笑意,“因为你中了宣治人下在你身上的毒,暮尉迟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他的女儿也不再有价值了吗?”
慕容南诏的情绪波动很大,坐回到椅子上,捂住胸口猛喘了几口气,才一声冷哼,“你当真以为暮雪瞳真的是他的亲生女儿吗?”
……
走出御书房后,訾容枫脑海里始终在回想着慕容南诏说的一句话,“以为暮雪瞳真的是暮尉迟的亲生女儿吗?”
暮尉迟对暮雪瞳的疼爱不假,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
慕容南诏并没有骗他的必要,那么暮雪瞳到底是谁的女儿?
正边想边朝宫门走去,太后殿的人在身后喊他,“奴才参见宸郡王!”
“何事?”
“太后想请王爷过去一趟。”
訾容枫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就当太监暗暗琢磨着怎么回去交差,訾容枫已经抬脚朝太后的慈寿殿走去。
慈寿殿,五岁以前他生活的地方,如果没有在那个雨夜看到那件事,或许他现在还会很有感情,可惜,现在他只要一靠近,脑海里浮现的就是不堪肮脏。
他们……一个是他的父亲,还有一个是他的祖母啊!
太后看訾容枫来了,很高兴,忙让奴才去把訾容枫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糕点端上来。
看訾容枫并没有吃,太后笑着问:“枫儿,怎么不吃啊,皇祖母记得你小时候可是最喜欢吃这马蹄桂花糕的。”
訾容枫只是看了眼白玉碟中精致可口的糕点,并没有伸手去拿,“孙儿长大了,早就不喜欢吃这些甜食了。”
太后眼底的光亮慢慢的黯淡下去,看着那碟糕点,自言自语的低声喃喃,“是啊,已经十五年过去了,哀家的枫儿长大了,也娶王妃了,哀家也老了。”
訾容枫对这个皇祖母始终都很有感情,五岁前,她对他来说就如亲生母亲一般,只是……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他所看到的一幕,起身对太后拱手,“皇祖母,孙儿还有事,现行告退了。”
太后又仔仔细细的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这才对他慈爱的挥挥手,“去吧,路上慢点,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訾容枫走后,太后隐忍很久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翻滚下来,这个还没出生就被自己的祖母决定嫁个自己亲舅舅的女人,以为自己的心早无波无澜,没想到面对这样一份亲情,她依然会泪流满面。
手朝绣着金凤繁冗花纹的衣袖伸出,等拿出来,手心已经多了块明黄色的围兜。
把围兜放到胸口,捂着嘴开始嚎啕大哭。
……
“平兄,那个人和你的那个远方亲戚长的好像!”某家酒楼的二楼,正举行着一场所谓的散伙会,自从答应了周愉儿的要求后,慕容兴平决定暂时离开这帮吟诗诵词的朋友。
有人眼尖看到经过酒楼门口的暮雪瞳,当即喊出了声。
慕容兴平看了过去,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