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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尉迟的院子,没有想象中的大,也就是个两进两出的院子。
暮尉迟没让任何人在边上伺候,不大的院子里就只有他们父女两个人。
当然了,到底是不是真的父女,暮雪瞳已经开始怀疑了。
这个曾经名动东陵的少年将军,当真在人生最得意时真的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吗?
除非真的是有足够的理由,不然真的说不通。
暮尉迟打量了她一圈,才慢慢开口,“瞳儿,皇上已经下旨,三天后就是你和宸郡王的大婚之日,圣旨一会儿就到。”
暮雪瞳怔住了,“三天?”
这大历皇朝的人做事都这么讲究效率吗?太后的赐婚懿旨才到没多久,这结婚的圣旨就到了。
“等嫁入了宸郡王府,你一切都要当心,皇家不比自己家,凡是都要自己多当心,另外时间太仓促,爹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东西。”他把手伸进衣袖,摸出一样东西递给暮雪瞳,“这样东西,跟了爹大半辈子,现在爹把它给交给你了。”
暮雪瞳低头看去,她上辈子也不是没有见和田玉,却没看到质地这么纯然的,那样难以雕琢的软玉,在现代要雕琢成钥匙形状都有困难,不要说在这个什么都要靠人工的古代。
事实证明,古代人的智慧绝对不容小觑,静静躺在暮尉迟掌心的和田玉雕刻成的钥匙,栩栩如生,像是一把真钥匙,等待开启许多未知的东西。
暮雪瞳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笑着摇头,“爹,既然是跟了你这么久的东西,女儿怎么能要。”
暮尉迟看她推辞,二话不说硬塞到她手里,“拿着,或许有一天,你能用到。”
暮雪瞳还要推辞,暮尉迟拍拍她的肩膀,看她的眼神闪过复杂,什么也没说,就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暮雪瞳觉得暮尉迟怪怪的,非常的奇怪,刚才那番话看着是一个父亲在叮嘱即将出嫁的女儿,可是,仔细听起来,更像是……遗言。
遗言两个字跳到脑海里,暮雪瞳也不顾上什么了,拔腿就朝他追去。
暮尉迟已经快走到八卦阵前,听到脚步声,脸倏地下就冰冷,眼底有戾气掠过,转身瞬间,手里已经卷起阴冷的掌风,如果不是月光皎洁,让他看清来人,只怕那一掌下去,会直接要了暮瞳雪的命。
暮雪瞳也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左右看了看,看到几株光秃秃的桃花树,总觉得和着富丽堂皇的丞相府格格不入,有点不对,一时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暮尉迟已经收起掌风,满目慈爱的看着暮雪瞳,“瞳儿,怎么了?”
“爹。”暮雪瞳对他挤出一个微笑,“你是要出远门吗?”
她不算多聪明,发生的一系列事还是让她想明白了一些事。
只怕……着急着三天后就把她嫁入王府,暮尉迟是要代替她去寻解药了。
上辈子没有真正的父爱,暮雪瞳的心里一暖,一头扑进暮尉迟怀里,哽咽着喊了谁声,“爹。”
暮尉迟接住暮雪瞳,浑身绷的很紧,这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没和他这么亲密过,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却没想到,他朝身后的书房瞥了眼,眼底柔光乍现,忽然觉得这辈子值了。
“爹,给皇上寻找解药的事……”暮雪瞳刚开口,暮尉迟就打断她,看着她的眼神慈祥中带着宠爱,“瞳儿,你只要安心嫁给宸郡王,其他的事,你都不需要管。”
暮雪瞳着急了,“可是爹……”以他判将的身份如何再去东陵!
暮尉迟再次打断她,看着她的眼睛,像是在看她,又不像在看她,“瞳儿,不管爹以前是怎么想的,记住了,从这刻开始爹只想要你好好的,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
抬起手轻轻抚过她的头发,“好孩子,宸郡王虽说年纪还轻,可是,我相信他会保护好你的。”
暮雪瞳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他同样克妻的事。
她扬起头问暮尉迟,“爹,宸郡王他真的也克死了好几个未婚妻?”
白天在赌场,她已经弄的很清楚,被他克死的那五个女人,和被她克死的五个男人,就倒霉程度,真是有的一拼。
暮尉迟脸色沉了下来,“是紫菊告诉你的?”
暮雪瞳想到紫菊那丫头的胆小,忙摆手,“不是,是女儿听其他人说的。”
有些事已经成了定数,暮尉迟也不想再去追究,还有三天他就要离开这里了,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他只想每一分每一秒的都待在书房里。
暮雪瞳看暮尉迟的脸色很不好,以为他是累到了,又随便说了两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
回到院子,就看到一人一鸟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好奇的走了上去,又看到让她大怒的一幕,再次很粗鲁的揪住掠影的毛,张嘴就骂,“你丫的,一只好好的鸟,赌博还赌上瘾了!”
掠影很想噶的尖叫一声,迫于暮雪瞳的淫威,尖嘴抿的铁紧,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圆圆的小眼珠朝紫菊投去求救的眼光。
紫菊也心虚啊,在懊恼自己怎么和一只鸟赌起博的同时,怯怯懦懦的低下头,哪里还敢说话。
训斥完掠影,让它站在桌子上反思后,就朝紫菊看去。
紫菊胆战心惊,只飞快看了暮雪瞳一眼就收回目光,“小姐……”
暮雪瞳看着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好注意,对她挥挥手,“紫菊,你来呢,我有话要和你说。”
紫菊很紧张的靠了过去,等听完,眼睛瞪到最大,就连嘴巴也能塞进一大个鸡蛋,等开口,哪里还有半分紧张,她很诧异,天大的诧异,半响,懦懦的开口,“小姐,这不好吧?”
暮雪瞳眉头都没皱一下,“这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连这点度量都没有的男人,还算是好男人吗?”
……
夜色已深,訾容枫却还没休息,从宫里回来,他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新来的管家在还没摸清这个新主子的脾气前,当然不敢随意打扰,他让一个年轻貌美的丫鬟去给訾容枫送了晚膳。
他的算盘打的很好啊,那个丫鬟要是惹怒了这个新主子,倒霉的不是他,;如果讨主子欢喜了,也少不了他的功劳。
没想到,新主子却连门没都没开一下,特地打扮一番的丫鬟,把晚膳放到门口就被遣了下去。
书房里,訾容枫正站在书桌前,手里执着毛笔,泼墨挥毫。
宋越在书桌边站了好久,嘴巴张了又张,始终没说出一个字,终于,訾容枫落下最后一笔,朝他看来,“有什么事就直说。”
“主子,你真的答应暮尉迟的要求了?”他是訾容枫的暗侍,没人看到他,不代表他看不到别人,他一直躲在暗处保护着自己的主子。
訾容枫愣了下,才明白,他所指的是暮尉迟对他提的要。
下午出宫前的一幕,在脑海里闪过。
暮尉迟直言有话和他说后,两个人就一起朝宫门走去。
慕容南诏最痛恨的就是皇子和官员私自会面,储君之争迫在眉睫,他訾容枫偏偏敢胆子这么大,无疑是在告诉满朝文武,他訾容枫不惧怕任何人。
暮尉迟斟酌片刻才说:“宸郡王,老臣有个不情之请。”
他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对这个大历皇朝其实并没有建树的左相,他没有半分好感,淡淡道:“左相放心,本王一定会善待令千金。”
暮尉迟没想到他会猜透自己的心思,不顾自己仍然在宫中,对着他就恭敬下跪,“老臣多谢宸郡王。”
他在暮尉迟的膝盖即将要跪倒地上时,不早不晚的接住他,眸光深邃,容颜依然是倾国倾城,“左相客气了,她很快就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岂会让她受委屈。”
心里暗暗的嘀咕了一句,以那个人的性子,不给他委屈受,那已经很好了。
大步离开时,暮尉迟像是想起了什么,小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什么。
訾容枫的表情有点怪,暮尉迟却如释重负的大步朝朝前走去。
灯光明灭,来回他飘远的思绪,看着纸上的一行藏头诗,他回了宋越的话,“她嫁入王府,就是本王的妻子,本王自然会善待她。”
“可是……”听出訾容枫口气里的宠溺,宋越着急了。
“可是……你是不是想说,她是暮尉迟强塞给本王的?”訾容风放下手里的笔,端起一边的香茗,轻轻的饮了口。
宋越冷哼一声,“难道不是吗?”
想到那个女人对主子做的那令人发指的事,宋越就会想到八个字,“罪恶累累,恶贯满盈。”
訾容枫也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笑出了声,“她其实是本王求娶的。”
宋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