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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云痛的眼泪流的更凶,却不敢挣扎,“夫人,孙大人家出事了!”
“什么?”孙庆梅揪她头发的手猛然一送,声音带着颤抖,“我娘家出什么事了?”
……
暮尉迟也刚得到消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的眉头从昨天到今天,就没舒展开过,管家刚要给他上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管家躲闪不及,茶盏里的茶水尽数泼洒到孙庆梅身上。
孙庆梅什么都顾不上,对着暮尉迟就跪下,拉着他的裤腿,声音嘶哑的哀求着,“老爷,求求你,救救我娘家人。”
暮尉迟伸手去扶她,一个眼神,管家很快退了下去。
孙庆梅就是不肯起来,凄凄惨惨地伏在暮尉迟腿边嘤嘤痛哭,“老爷,以前都是妾身的错,从今天起,妾身一定会把瞳儿当成亲生女儿,求老爷救救我娘家人!”
暮尉迟收回手,很无奈地喟叹道:“夫人呐,不是我不肯救,实在是无能为力。”
少年时是东陵的将军,现在是大历的丞相,他很敏锐的嗅觉出,这是个圈套,为的就是把孙少辛一举打掉。
右丞没了,下一个或许就会轮到他这个左相。
那个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男人,果然也是天底下,最阴狠毒辣的人!
孙庆梅也不傻,抬头,隔着水雾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很轻很轻的喊出他的名字,“尉迟。”
暮尉迟一怔,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叫他了,依稀记得还只是在新婚时,她曾经这样叫过。
他虽然不爱她,可,毕竟是陪伴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妻子,还曾给他生下过一个女儿,终究是见不得她这么难过,再次伸手去扶她,“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这一次,孙庆梅没再固执,顺着他的外力站了起来,“尉迟,长公主忽然暴毙,我姐姐行刺皇上,我孙家满门抄斩,是那个人一手设计的吗?”
夫妻多年,亲密的次数,虽少的可怜,还是暮尉迟还是会懂她话里的那个人是谁。
他点了点头,“应该是的。”
“你会不会有事?”孙庆梅着急地拉上他的手。
暮尉迟已经知道慕容南诏这么做的原因,事隔这么多年,他终究还是容不下他,罢了,只要暮雪瞳能够安好,即使要了他这条老命又如何。
为了雪瞳能安全,有一件事,他现在就要去做。
“我马上要进宫一趟,夫人……”暮尉迟凑到孙庆梅耳边,用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了句什么。
孙庆梅眼睛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暮尉迟,“我们的女儿真的在那里?”
暮尉迟点头,“真的,她也是我的女儿。”
孙庆梅很仔细地看着暮尉迟的眼睛,的确没看到一丝惊慌躲避,她选择了相信,没有去追问现在的暮雪瞳到底是谁的女儿,匆匆的就朝门外跑去。
她现在就要去找自己的亲生女儿,谁也阻止不了她。
孙庆梅走后,书房里多出来一个人影,对着暮尉迟恭敬行礼后,欲言又止。
暮尉迟闭上眼睛,满脸的倦意,“想说什么就说吧。”
站在他面前的,是当年跟随他从东陵一起出来的五百精英里唯一存活下来的一个,曾经他想给他一大笔钱,让他隐姓埋名就那样过一辈子,他却执意不肯。
他和他都有同样的信念。
“将军,小姐先天不足,早就夭折了,你为什么……”
暮尉迟朝门外看去,“她毕竟是无辜的,这么多年,我又很对不起她,终究不忍心看着她没活路。”
“将军,你真这么打算?”那人想到了什么,又问。
“嗯。”
“陆海,你能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吗?”
陆海单膝跪地,抱拳道:“将军请吩咐。”
“帮我在暗处保护夫人。”暮尉迟淡淡地开口,“等把她送到东光县后,你就回东陵,出来这么多年了,你也是时候回去看看家中的亲人了。”
……
暮雪瞳并不知道她喝醉了呼呼大睡时,发生了这么多事。
她更不知道,皇家的两个兄弟,为了她,差点大打出手。
即便十五年没见面,慕容兴平只一眼,就认出了訾容枫。
訾容枫没理会他,话都没说一句,伸手就去接他怀里的暮雪瞳。
事实上,当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画舫,却看到慕容兴平抱着装扮成男子的暮雪瞳,眼睛里差点喷出火。
这是他的女人,怎能让其他的男子这样抱着,即便是他的兄弟也不可以。
慕容兴平已经知道怀中人其实是个女子,看訾容枫二话不说,上来就抢人,本能地就朝边上闪去。
訾容枫的身手,从来不在人前显露,这一次,却是显山露水的大打出手。
慕容兴平的武功其实不差,因为怀中抱着暮雪瞳,外加上许久不练,很快败下阵来。
手一颤,怀中人很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慕容兴平一个分神,訾容枫就把暮雪瞳从他手中抢了过去。
既然美人已经在自己怀中,訾容枫也不想再和慕容兴平纠缠下去,转身就走。
慕容兴平怔了下,拔腿就追了上去。
他不甘心的想再次出手,被訾容枫抱在怀里的暮色雪瞳却在这时说起梦呓,口齿虽不算清楚,他却听的清清楚楚,“该死的宸郡王,该死的訾容枫,你让我怎么嫁给你,我买你小,偏偏开大,我买你大,你偏偏又开小,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那爱死马的钱包就这样被抵债了。我恨死你了!明明都挂着克字,你就不能照顾我一下……”
慕容兴平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满目震惊错愕,僵伫在原地久久的都没动一下。
訾容枫满脸黑线后,开怀的爽朗大笑,“你这丫头,不就是个钱包嘛,本王买给你就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气身后的慕容兴平,他的口气佯装恼怒,“以后不准再拿去赌自己的未婚夫。”
慕容行平没有再追上去一步,呆呆的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远走。
……
暮雪瞳再次醒来,觉得头昏沉沉的,整个人一点都不舒服。
有了穿越经验,她生怕自己再一次穿越了,手掌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打量了下四周,依然是她所熟悉的房间,只是原本的蜡烛都变成了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珠光柔和,比起原本的蜡烛,真是既环保又舒适。
她拍着脑袋想了想,记忆只停留在和那个自称叫平岸的男子去参加赋诗大会,她喝多了,然后……
皱着眉头,努力想了想,好像被人抱着在空中飞来飞去,其他的,再也记不得了。
正要下床,有人撩起帘子走了进来,是端着托盘的紫菊。
紫菊看她醒了,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后,就走到床边,“小姐……”她的小脸难得很严肃,“你怎么能醉成这样呢,幸亏送你回来的人是宸郡主,不然……”
她还在喋喋不休,暮雪瞳捕捉到敏感的信息,不得不打断她,“你刚才说谁把我送回来的?”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紫菊说的就是害她输的不得不把锦媛坊的外衫,出自京城第一包包店——爱死马的钱包也抵债的,她的未婚夫,宸郡王——訾容枫。
紫菊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暮雪瞳,“小姐是宸郡王把你送回来的。”
怎么会这样?
她可不记得和这个克妻的家伙什么时候认识了。
脑子转的飞快,难道说是那个叫平岸的人看自己醉了就去通知了訾容枫。
鉴于平岸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贵胄气息,她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对平岸的好感,在瞬间骤降到零点以下。
紫菊是真的关心暮雪瞳,稍微消停后,又在她耳边絮叨开了,暮雪瞳有点受不了了,于是,捂着肚子,拉住她的衣袖,讨好似的来回摇晃着,“好紫菊,我知道错了,以后决定不再喝醉了,可是现在我饿了,你看肚子都瘪了。”
紫菊哪里舍得饿暮雪瞳,她这么一讨好,小脸上什么生气都没了,忙去拿托盘。
紫菊真的很贴心,知道她酒醉,只是准备了清粥小菜,真的很爽口,她吃到一半时,开始和紫菊闲聊,“那个訾容枫长什么样?”
在她的认知中,早把那个克妻的家伙,想象成蒜头鼻,谢顶,冬瓜身材。
紫菊羞红着脸,很客观的把訾容枫的长相描述了一遍。
暮雪瞳根据紫菊的描述,就得出一个结论,妖孽,也就只有妖孽才能长那么好看吧。
一碗粥喝完,暮雪瞳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毕竟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暮雪瞳,她就有必要问一下,对她酒醉归来,暮尉迟的态度。
紫菊想了想才把府里发生的事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