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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瞳睁开眼,转过身,看到的真是紫菊,喉咙口忽然就涌起一阵涩涩的味道,身体的机能在告诉她,她现在有多兴奋。
紫菊看到她,明显也很激动,跑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她身边,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心疼不已,“小姐,你现在怎么能累成这样呢?你应该让掠影来送给信,让王爷去……”
后面“接你”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暮雪瞳拍着脑袋的一声“哎呀”给打算了。
“小姐,你怎么了?”看暮雪瞳忽然就有心事,紫菊忍不住追问。
“没什么事。”暮雪瞳不想让紫菊担心,揉着肚子,随便就找了个借口,“我是想起来肚子饿了。”
在紫菊看,现在天大的事,也大不过自己家小姐的肚子饿,不要说里面还住着小少爷或者是小小姐呢,这更马虎不得。
把暮雪瞳按到凳子上坐下,又给她倒了杯茶后,就朝厨房跑去。
暮雪瞳端在手里的茶,随着紫菊的出门,立刻放到了桌子上,手伸到了腰间,果然,她别在那里的钥匙形状的玉佩真的没了。
是慕容枫乘刚才抱她时拿走了,又故意转移她注意力的说宋越没回来,却又在忽然间,紫菊就出现了,这一切都说明他是故意的,至于原因,很简单,他已经和她一样猜到秘密就在暮府暮尉迟的书房。
只是那几株会变化阵势的桃花后面当真藏的是宝藏吗?
说心里话,暮雪瞳以自己对暮尉迟那么短的接触来看,还真的未必是。
联想到她刚才进府时,下人们私下议论的这段时间慕容枫不断约着见面的官员,她就隐隐觉得他拿走自己的玉佩是为了……
暮雪瞳上辈子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很多人口中异常难接受的异地恋,到底让人难过到什么程度。
等真正发生在她身上,还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异地恋,她已经很难过,所以,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去和慕容枫分离。
不管他做什么决定,她都一定要陪在他身边,低头抚摸着肚子,孩子,对不起了,你还这么小,就让你陪着妈妈一起折腾。
也许是心理作用,暮雪瞳忽然觉得自己的肚子被人踢了下,像是肚子里的孩子在鼓励她。
……
正朝暮尉迟的左相府赶去的慕容枫,心里其实也挺舍不得暮雪瞳的,才抱了一下,连个小嘴都没亲上,就暂时又要分离了,他真是越来越不喜欢那帮看着都一把年纪了,精力却一点都不输年轻人的老家伙了。
他身边的宋越,在经历过情时后,再去看慕容枫的反常,就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
慕容枫一直没说话,他也不敢说话,但是,从慕容枫拧紧的眉,就看得出他心情非常的不好,宋越连忙抿紧刚刚张开的嘴,非常识时务的选择了闭嘴。
慕容枫的确心情不好,也在想自己的心事,暮雪瞳没有猜错,她腰上的玉佩是慕容枫拿的,宋越也在前两天就到了,还有那个官员们私底下流传的,关于他如何如何好色,其实都是他让宋越传播出去的。
之所以留着徐清丽,不过是看透了她虚伪的本质,让她当了个特地为了存在而存在的人证而已。
事实上,他这个局布得有点早。
早从徐从才被关到周飞度对面,就是他故意在安排一切。
他很清楚的知道随着慕容南诏的驾崩,周飞度那颗蠢蠢欲动了很久的心,终于开始铿锵有力的朝胸膛以外的地方跳动了。
他要得就是这个效果,这才会把世人都以为掌握着整个大历国库的徐从才,给关到了他的对面。
周飞度果然没让他失望,当天夜里就带着徐从才逃了。
周飞度要起兵,唯一缺的就是粮草,虽说有了徐从才,他心里还是没底,这就是谋反之人有的通病,他们总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也从来不会全心全意地去对一个人。
既然不相信,又要钱财,那么暮尉迟空出来很久的左相府,就成了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据他一早就安排在附件监视的人来报,周飞度带着徐从才果然进了暮尉迟的府邸。
暮尉迟书房门口的桃花阵,他也看到过一次,除非是那个书房里真的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否者一个书房而已,哪怕是皇帝的御书房都没他的那么难进。
另外还有一件事,张田军下定决心要反他,也是他故意的,包括兵部侍郎扬金富在出书房前,感觉到的那意味幽深的目光,也是他故意的。
他要的效果就是,当他出现在暮府时,目前大历的重臣们都在,至于他要的目的,一会儿就能见分晓。
冷清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暮府,今夜灯火通明啊,要用一个词语形容,那简直是“太热闹非常了”,不算大的花园里站着那么多的人,远远看去,就只见一颗颗的黑脑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赶集呢。
各位看官,不要惊讶,也不要吃惊,你没走错,更没看错,这里的确是曾经大历皇朝的左相府,簇拥在花园里的也是大历皇朝品衔大到可以入金銮殿面圣的大官。
宋越跟在慕容枫身边这么多年,大概也能猜到他一部分心思,可是,当看到这么多的大官齐聚在眼前,仍是被吓了一跳。
这是聚众商量着怎么造反吗?这胆子也太肥了吧!
偷偷地看了慕容枫一眼,发现他脸色依然老样子,也就暗暗松了口气,“主子……”
宋越刚想开口,被慕容枫一个抬手制止了,他从容不迫地朝人群走去,人群里那个正慷慨陈词的人,正是耍得一手好剑的周飞度。
慕容枫小的时候,其实经常看到周飞度,那时,他留给他的印象也就四个字“不善言辞”,真没想到啊,时隔数十年,真的当刮目相看。
站在最外围的大臣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那么回头一看,看清来人是谁,顿时惊魂了,“王……王爷!”颤抖着唇瓣,从喉咙里颤颤巍巍地喊出这么一声。
周飞度正说道重点,看都没看,直接不满地接上话,“像这样一个好色,行事无度的人,要不是看在他身上留着慕容氏的血,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称他为王爷了!”
“哦!”微微带着点笑意,笑意中还有几分慵懒的声音忽然就响了起来,他接的很好,听着刚好是接上了周飞度,又像是打断了他,“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本王真不知道原来本王在周将军心目中,已经是如此的不堪了,就连这声王爷,都是将军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才给本王的,这么说来,本王当真是要对周将军感恩戴德才是。”
慕容枫的声音不算响,却已经四周一片安静,显得格外清晰。
在场的大臣们,一看带慕容枫来了,第一个反应都是低头看地,有脸长得稍微大一点,还有长得胖一点,低不下头来的大臣们,都举起衣袖挡住自己的脸。
他们生怕今日如果不能成事,慕容枫会来个秋后算账。
慕容枫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并没有多做停留,就移到了周飞度身上,声音依然含着淡笑,“周将军真是好身手,连天牢那样的地方,你都能出入自由。”
周飞度完全顾不上他这是真心夸奖他,还是在讽刺他,愣了愣,继而接着刚才的话,高声道:“诸位臣工啊,先帝的遗诏固然重要,但是,我们身为人臣,食君之禄,就要为君担忧啊,为了我大历能千秋万代,我们真的要选出徳量皆备的人出来继承大统!”
瞧这话说得多好听,多冠冕堂皇,什么选出徳量皆备的人出来继承大统,放眼慕容氏,除了慕容枫,能继承大统的不就只有慕容兴平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他的亲外甥。
自古以来,外戚夺权,并不算少见,不要说周飞度手里确确实实地掌握着大历三分之一的兵权。
这也是张田军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推翻慕容南诏遗旨,拥立慕容兴平上位的原因。
对一个国家来说,一个不贪恋美色的君主固然重要,可是一个能有自己立场,不软弱,能守得住江山的君主同样也很重要。
张田军站出来说话了,“宸郡王,不是我们罔顾先帝遗诏非不让你继承大统,实在是你的所作所为太让我们失望了。”
“哦。”慕容枫朝张田军看去,脸色平静,不带任何喜或者是怒,“张尚书倒是说说看,本王什么样的所作所为让你们失望成这样?”
张田军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被慕容枫这样看似无害,却绝对凌厉的眸光给唬住了,“你……”
他把自己能看到的,听到的一并说了出来,这还真是个不负好官之名的好官,话语间,慕容枫尽然没听到他任何一丝的加油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