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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夜鸢像是发疯了似的,把书案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一个被藏在暗隔里的锦盒打翻在地,里面的东西翻滚了出来。
看着那东西的形状,那颜色……訾夜鸢眼底迸出浓浓的恨意,父皇啊,父皇,明明都是你的女儿,为什么我要承 受'TXT小说下载:。。'这么多,难道仅仅因为我是晚出生的那个吗?
她想喝酒,很想喝,对着殿门外大声吼道:“来人!”
侍卫宫人在她的吩咐下,早退到该退的地方,这会儿,就算她喊破了嗓子都没人会进来,訾夜鸢仰天大笑,两行清泪翻滚而出,惊飞了一行夜莺。
第二天,当宫人进来打扫时,脚一个不小心碰到躺在地砖上的东西,愣了下,脸当即刷地下通红。
这深宫里,光寂寞的何止是常年不得皇帝临幸的嫔妃,还有宫女太监,很多有龌龊关系的宫女间在私会时常会用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叫缅铃,是……
这个宫女还年轻,只是听年纪大一点的宫人说起过,小脸通红,盯着地上那缅铃,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訾夜鸢喝了很多酒,这个时候醒来,真的是头痛欲裂,她一睁开眼就看到打扫的宫女盯着地上在发呆。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顿时,勃然大怒。
等小宫女感觉到眼前站了一个人,似乎已经晚了点,她白皙秀丽的脖子上多出了一只手,那只手的主人,只稍微用了一点力,她甚至还没回过神,头已经朝一边歪去。
☆、第七十四章:王爷归来
“皇上!”捧着龙袍过来伺候訾夜鸢更衣的太监,才跨进殿门,就被眼前这幕惊呆住了。
缅铃这东西,他自然是认识的,以为是哪个没眼界力的宫女,选在这个时候勾引訾夜鸢,上前对着瘫在地上的尸体就猛踢了几脚,“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拿这样的东西污了皇上的龙眼!”
骂完后,偷偷地看了一眼訾夜鸢的脸色,发现依然很难看,满脸堆笑地走到她身边,“皇上,奴才伺候您更衣。”
“滚出去!”一声怒吼响彻在寝殿里,老太监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引得这个年轻的帝王一大清早就勃然大怒,还是什么都不敢说的躬身退了出去。
訾夜鸢看着老太监的背影,心头又漫过一阵惊天的恨意,都是这帮腌奴,才照成了今天的局面,她恨,真的恨,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拢紧成拳。
手朝半空打了个响指,很快就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殿内,那人对着訾夜鸢拱手,“皇上,有什么吩咐?”
这是个黑衣蒙面人,訾夜鸢曾经看到过一次他的长相,只有“狰狞恐怖”四个字可以形容,一道疤横贯整张脸,这也是继她的父皇后,第一个知道她,也是除了暮雪瞳和姜歌,唯一一个知道她性别的人。
这个人是东陵先帝亲手给她栽培的暗侍,他的身手到底有多好,訾夜鸢本身身手也不差,却试探不出。
这就是她的父皇——东陵先帝,唯一在对待她和訾明月上,偏心她的,生怕她出什么意外,培养了这个世界上对她最衷心的暗侍。
“顾飞,你恨我吗?”訾夜鸢开口问眼前的黑衣人。
顾飞低头,抱拳,“属下不恨陛下。”
“是不恨还是不敢恨?”訾夜鸢轻笑着走到顾飞身边,伸出手指轻轻的摩挲过顾飞脸部轮廓。
她的手指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常年习武,指腹有着一层薄茧,摸到人皮肤上,有些刺痛。
顾飞身体紧绷,“陛下,属下真的不恨你。”
“他在驾崩前都告诉我了。”訾夜鸢忽然转移了话题。
顾飞张大眼看着她,訾夜鸢却只是在一声轻笑后,继续朝下说:“他在你的身体里种下了盅,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也就活不下去了,顾飞,你当真心甘情愿一直躲在我背后吗?”
顾飞打了个瑟缩,却没有退缩,依然看着訾夜鸢的眼睛,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人抗拒的意味,“陛下,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
“顾飞。”訾夜鸢把头埋进顾飞的怀里,声音是难得的温顺,“还是你对我最好。”
顾飞探出去的手,在即将要碰到訾夜鸢的后背时,忽然僵住了,反复几次后,他终究是没敢,看着自己僵在半空的手,一声叹息,任怀中的女人靠在自己胸口。
当天,已经有了外患的东陵,又发生了一件称不上内患,却也不算是小事的事,皇宫里的太监,不管年纪,进宫时间的长短,无一幸免,都被人杀了。
一时间,东陵皇宫里的宫女,人尽自危,连带各宫妃子也都把宫门紧闭。
……
大历,一大清早,皇宫里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说起来,不但是不速,还极不讨人喜欢。
太后訾清汐不喜欢,同样的,訾容枫也不喜欢,谁让这个人还没看到他,就在殿门外大声哭喊。
也亏得她又哭又闹,让殿里的訾容枫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了她来“慈寿宫”的目的,这个人,就是慕容南诏给他娶的侧妃,户部尚书徐从才的小女儿徐清丽。
眉心才微微敛起,门外人又开始高喊了,“王爷,王爷,你身体好些了吗?贱妾已经怀有身孕了。”
她这声有孕,让本来阻拦她的宫人不敢再去动拦她,她则乘机闯到了殿里。
这披着外人的面皮,顶着徐清丽的名头而存在的徐清婉,在做慕容南诏妃子时,也曾想着要讨好太后,这个“慈寿殿”她来过很多次,不过都是在外面,做给太后看一下就走了,像这个走进殿里还是第一次。
这个全大历地位最高的女人所住的宫殿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奢华,甚至可以说很简单,除了必须有的装饰,什么富丽堂皇的东西都没有。
空气里隐隐约约飘着檀香味,那种香是用来定神凝气的,偏偏她很不喜欢,一阵干呕又铺天盖地扑来,她捂嘴侧过脸干呕了起来。
头顶传来一片阴影,她抬头看去,是她想了好多天的訾容枫。
她现在对訾容枫的感觉很复杂,说不爱吧,在见识到了他的花心,猥琐,始终还是忘不了御花园对他的惊鸿一瞥;说爱吧,这样一个和种马一样的人,她真心觉得非托付终身的良人。
“王……王爷……”眼前这个人的气势太过于凌厉,她结结巴巴才喊了出来,心里骤然一沉,眼前的訾容枫,她敢肯定身上有的气度,就是当初她在御花园看到的。
脑子里灵光闪过,她想起了她即将要嫁入皇宫时,徐从才讲给她听的事,无非是关于皇家有多复杂,甚至还列举了慕容南诏在太子之位不保时的种种隐忍,欺骗世人的面具。
徐清婉是非常聪明的,马上联想到訾容枫在王府和皇宫截然不同的气质和表现,是不是就是因为在隐忍。
訾容枫一直在看着她,殿里的光线其实不是特别好,他却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盯到徐清婉心虚不定时,方才慢慢开口,“你刚才说什么?”
徐清婉大脑转得飞快,把自己刚才说的话都回忆了一遍,最后抓住了她自认为是重点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贱妾有了身孕。”
女人都是有母爱天性,这是她第二次怀上的孩子,又是和她以为是的男人怀上的,自然非常高兴,也万分珍惜,说话间,眼底压着娇羞,手已经抚上还平坦的小腹。
訾容枫朝她的小腹看去,眼底闪过厌恶,甚至是恶心,当真以为他看不出来这个自称是徐清丽的人脸上戴着东西吗?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更不想去想,反正不是那个假冒他的訾容枫的,就是其他男人的。
忽然就想起了那个人,那张脸,那不算是风情的风情,也不知道她好不好,小腹里是不是也已经住着一个小东西了。
徐清婉就算曾经再怎么单纯,经历了这么多,要是再没一点心眼,那么她就真的该死了,从訾容枫看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厌恶两个字。
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说,他虽然人在宫里,还是知道了她把王府里,曾经最得訾容枫宠爱的一个歌姬给弄死了的事。
这么一想后,胃口一阵痉挛,干呕感更强烈了。
訾容枫并没动怒,只是朝她身后看去,徐清婉觉得有哪里不对,她说自己怀孕了,于情于理,訾容枫都应该说点什么,而不是从头至尾都这么冷淡。
本能地回头看去,根本没看到身后有什么,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人已经朝地上倒去。
宋越看徐清婉昏到地上后,才收起手刀,对訾容枫抱拳,恭敬道:“属下参见主子。”